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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若回到家后才知道小念出了事,她的脸色变得惨白,紧紧抱着女儿瘦弱的身体不放。
“妈咪,妈咪,我没事啦。”小念寒轻柔的安慰着母亲。“叔叔救了我,帮我包扎,还给我吃好吃的蛋糕。”她带着一脸的崇拜。
“叔叔?”维苦转身看向舒婷。
已经觉得很不好意思的她,脸红的看着维若。“是那个人送她回来的。”
“他是谁?”维若看看女儿又看看舒婷。
“我我没问!”舒婷的脸涨得更红。“我一看见小念就松了一大口气,所以也就忘了”
“你”她忍耐着,知道这只是一件意外,根本不能责怪舒婷,都要怪她这个做母亲的没有尽到责任。再度拥紧女儿,她俯在她耳边说:“你没事就好,都是妈咪不好,妈咪以后绝对会按时去接你。”
“维若姐。”舒婷也蹲下身子,歉意十足的看着她们母女。“都是我不好,如果我没有迟到”
“你也是为了工作呀。不要自责,从明天起还是我来接小念。”
“可是”
“算了,今天只是一个意外,不能怪你。”一想到小念如果发生意外,她不自觉的浑身发抖。
“妈咪,你不怪小念了吗?”小女孩抬起头,期待的望着母亲。
维若笑得温柔。“妈咪怎会怪你呢?现在乖乖的去洗手,然后吃饭。”
“真可惜我没有问那个男人的姓名。”舒婷迟在自责。
“是呀。不然我可以去谢谢人家。”维若也觉得遗憾。
舒婷皱着眉。“不过那个男人一见到我,就指责我没有照顾好小念,看起来比我还紧张。”
“是吗?”现在很少有人会这么热心,听了小念的描述,对方对她真的很好。
“当时的我吓坏了,所以就忘了问他的名字,等我反应过来他已经离开了。”舒婷回忆起当时的情形。
“算了,如果以后遇到,我们再谢谢人家好了。”维若走进厨房去准备晚餐,小念可以平安归来,她已经很感谢老天爷了,其他的事就交给上天去安排吧。
当维若听到江逾要她去他的办公室时,她再次感到尴尬和无奈。自从来到这里之后,江逾总是喜欢有事没事把她叫进他办公室。他每次都会笑眯眯的邀请她吃饭,但她都会拒绝,并且明确告诉他不要再浪费时间。她真的想不透,江逾为什么会看上平凡无奇的她呢?
不管心里多么忐忑不安,她依然走进他的办公室。
“陆小姐,你来了。”他带着一贯温文的笑容,离开办公桌向她走来,并殷勤的替她拉开桌前的皮椅。“请坐。”
她尴尬的站着,敛下眼帘柔顺的问:“你找我有事吗?江总?”
“江逾,叫我江逾。你并不是我们公司的员工。”他露齿一笑。
“你到底有什么事?”感觉到他的眼神落在自己身上,维若不安的握着双手。
看着她一副无措的样子,他决定放她一马,走回自己的办公桌。“坐下谈。”
“不了,我还是站着比较好”他也不强求,兀自往下说,表情带着和煦的微笑。“我觉得陆小姐是很难得的人才,正好我们秘书室里最近有人辞职,你愿不愿意来江氏上班?”
他邀请她来江氏工作?她觉得不可思议,她才只有高中文凭,随即忽然明白他的意图,她板起脸,坚决的说:“不,我对现在的工作很满意。”
他先是一愣,要她来江氏上班是希望有更多机会了解她,他以为她不会拒绝这么优厚的条件,毕竟江氏的规模不是“达远”那样的小公司可以比拟的。
“你不考虑一下吗?我们这里的条件”
“江先生,我考虑得很清楚。”她直视他错愕的表情。“你的厚爱我心领了,不过我并不想转换环境。”
一时间他无言以对。还没有人这么不给他面子过,这个女人是第一次他的脸色涨红,神情也变得冷漠。“既然陆小姐不喜欢,我想我也不强求。”这个女人每次都给他钉子碰,有女孩会拒绝像他这样条件的男人吗?她说过她不是拒绝他,而是拒绝所有的男人,这让他对她更加好奇!
“如果没有其他事,我就先出去了”维若一止即转身,这个时候办公室的门正被人一把推开。
门口的两人同时受到巨大的震动,一瞬间纠缠的目光如火般剧烈燃烧,视线再也无法分开维若转身的瞬间,看见了一张在梦里出现的脸,那浓眉、那挺鼻、那总是紧抿的嘴唇、还有那犀利的眼神她双腿发软,全身颤栗,一瞬间被夺走呼吸。这真的是他吗?那个让她伤透心的男人
江寒起先以为自己眼花,以为自己只不过看见了一个像她的女人。可是她那纯净的眼神,还有那抹脆弱的神情他可以肯定就是她!那个七年来一直折磨着他的女人!他的身躯瞬间绷紧,脸部如化石般坚硬。
看不见他们之间的微妙气氛,江逾向他走去。“哥,你有什么事?”
江寒锐利的眼眸扫过他,把视线落在她苍白如大理石的脸上,冷冷说:“过一会我再来找你,现在我有更重要的事。”
“什么?”江逾皱起眉,愿见维若仿佛要晕倒的表情。“维若,你没事吧?”他想伸手去扶她。
但有一个人的动作比他还要快!在他的手伸到她面前时,维若已经被带进江寒的怀里,他如铁箍般的手紧握着她的手腕,让她无法挣脱。她惊恐的对上他凶狠的眼眸,维若屏住呼吸。
“我要跟你谈一谈。”不容她反抗,他拖着她离开。
她根本无力抵抗,还震撼在乍见他的惊慌里,任由他拉着前行。
“可是哥”江逾也被江寒那难得的可怕表情吓倒,一时间无法分辨此刻的情况。可以肯定的是,维若和他哥哥必然有什么纠缠不清的关系,不然一向镇定的大哥怎可能失去控制?
他带着她一路走过目瞪口呆的人群,迳自到达他位于顶楼的办公室。
维若回过神,愕然发现自己与他已经在同一个空间里。
她下意识想逃,当他一放开她的手腕时,她飞快地往门口冲去。
但门还没被她打开,他的大手已经抵住,庞大的身躯正好把娇小的她因在门和他之间,让她无法动弹。
她无助的迎上那双如鹰隼般尖锐的眼眸,深刻的恨意将她钉在原地,她开始觉得呼吸困难。
“维若,好久不见!”他的声音带着一种反常的温柔。
她吸气,再吸气,胸膛剧烈的起伏,让她说不出一个字。
“我真没有想到居然会在江氏企业里遇见你。”他粗糙的手划过她的下巴,引起她一阵颤栗。“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我”那双如此熟悉的眼眸近在咫尺,她只感到浑身发冷。以前她是他温暖的源泉,现在他却如恶魔般可怕。她再次深呼吸,试图平静的面对他。
他仿佛被火烫到般蓦地收手,笔直的站在她面前,因为回忆而变得更加冷酷。这个看似柔弱的女人,成为他七年来挥之不去的梦魇。
七年前,他给她想要的一切,用他的温柔将她搂进他的羽翼下。可她呢?她是如何回报他的爱?到最后只留下一封冰冷的信,和一句“必须离开”
痛楚夹杂着残忍涌进他的眼眸,嘴角扬起冰冷的弧度,他冷笑着说:“收起你的眼泪,它现在对我无效。”
那冰冷仿佛可以刺穿坚硬的岩石,她倏地抬起头,泪眼模糊中却把他的冷漠看得真切。渐渐的她也觉得自己全身被冰封了,没有感觉“这七年来你果然过得很好。”他漠然的扫视她全身,不放过她随着年龄而来的丰满。“还是和过去一样诱人。”他用鄙夷的语气无情说着。
她靠向门想寻求力量,颤抖的抬起下巴,声音低哑。“你也过得很好。”
“很好?”他握紧拳头,他这样算好吗?眼眸锐利的眯起,投射在她身上的目光是深浓的恨。“你认为我过得好吗?”
“难道不是?”他眼里心悸的恨,让她无法理解。
“我在你离开以后就从来没有好过。”他低沉的嗓音,更加叫她不寒而栗。
“为为什么?”
他的目光权住她的眼神。“你为什么要离开?我需要一个理由。”
她再次因为他的注视而心脏紧缩,眼神满是困惑与坦荡。“原因?我已经告诉过你了。”
“因为我不能娶你?”他冷笑着。“这算什么理由?”
他还是不明白!七年了,难道他依然不明白她当初离开的原因?她再次感觉到哀伤,她垂下头,声音无力。“这就是我的理由。如果你无法娶我,我就不能做你的情妇。”
“这个头衔对你就这么重要?或者该说,整个江氏企业对你就这么重要?”甚至比我的爱还要重要?七年来一直未曾消退的愤怒在他胸口燃烧,烧尽他所有的理智和感情。
“江氏企业?”她呆愣的抬头。“我从来没有想过”屈辱涌进她晶莹的眼眸里。“你以为我是为了江氏企业才要嫁给你。”
“不然还能是什么?”他的口气讥刺。“我说过会照顾你一辈子。”
“你不懂你根本不明白”
她的表情让他想起七年前,他怒火中烧的跨前一步,咬牙说:“不要再说什么我不懂之类的话。你到底想说什么?我到底又不懂什么?”
“我不想成为那样的人。”在他的怒火里,她的眼神如水。
“我要你成为怎样的人?”他在她面前踱步,忽又停下来,与她面对面。
“你要我成为和我姐姐一样的人”
“哈。”他笑得嘴角抽筋。“是我把你从火坑里解救出来,让你永远不可能成为那样的人!你搞清楚!”他看她的眼神,仿佛她是个无可救药的疯子。
她用力摇头。“如果我成了你的情妇,我就和她们没有两样”他因为她的话而更激动,握拳用力捶向她身后的门板,来发泄他的狂怒,这个举动让她惊吓不已。
他的口气暴戾。“我当初不顾所有人的反对,想要给你一个家,让你从此可以无忧无虑,帮你安排生活起居,而且照顾你,爱你原来我做的,在你眼里却是把你推进火坑里?”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他眼里的痛楚揪痛了她,她伸手拉住他。“我很感激你为我做的一切。可是我不能做你的情妇,那样的话,我就真的和我家人一样,出卖自己的肉体来赚取金钱”
“你居然把我们的关系说得这么不堪?”他大堂一挥,停在她脸上一寸距离的地方,神情紧绷。
“如果我当了你的情妇,我们之间的关系就是这么不堪”
“滚”他的手猛地将她推倒。他真心的付出,对她来说只是金钱交易?他眼里布满血丝,嘴角抿出冷酷的线条,无情的说:“我不会再追究你当初为什么要离开,因为你根本就不值得我付出关心,你愿意和你的家人一样就随便你。不过我很想知道,这七年来你又骗过多少男人?不过”他冷酷的微笑。“看来你都失败了,没有人愿意娶你这样的婊子。”
“啪”维若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勇气,一巴掌掴到他脸上,她浑身发抖。自己过去怎么没有发现,原来他是这样恶劣的男人呢?她还幻想着,他会有醒悟的一天,明白她所有的期望与梦想。
可原来,他只是把她当成一个婊子维若闭上眼睛,等待着必然会有的讽刺与侮辱,反正她现在什么也不在乎了。
他静静的站在她面前,看着她浑身颤抖,也看着她眼角不断滚落的眼泪。他没有说话,推开门迈着僵硬的步伐离开。
维若茫然的睁开眼,不明白他何以就这样离开。
江寒觉得自己恶劣极了。他虽然无法理解维若为何离开,可他也不愿意相信邵文当初的猜测:她因为无法在他身上捞到更多好处,所以又去寻找新的目标。
他知道她不是那种女孩,他知道她是那个在苦苦挣扎想要摆脱过往的女孩可他还是不懂,她怎么可以这么一走了之。就因为他无法娶她,所以她就要永久把他放逐?
她说她要名分,名分对她真的那么重要?重要到因为他不给她,她就无法与他在一起?他曾经幻想过无数次重逢的画面,他要亲口问出她的答案,好让自己永远死心为了她,他把自己放逐到国外,表面上看来是为了开拓江氏企业的市场,可实际是他不愿意留在有她气息的地方他决定再去问她一次,得如她正在茶水间休息,他立刻坚定的走去。
可最眼前撞见的画面,却再度破坏他的心情。
江逾正搂着她的肩膀对她急切保证。“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像我大哥那样对你,我可以发誓”
“我怎么对她了?”双手插进裤袋里,他忍耐着一拳把弟弟打飞的冲动。
眼前两人迅速分开的举动,更是让他怒不可遏,棱角分明的表情上罩着寒霜,他犀利扫过两张极度惊慌的脸庞,等待江逾的回答。
“我不会像你一样不尊重她。”江逾坚定的眼眸对上他哥哥,毫不退缩。
“我不尊重她?”他的厉眼立刻扫向维若惨白的脸上。“是她告诉你的?”
“她什么也没跟我说。”江逾一个跨步上前,挡住他射向维若的视线。“你今天早上拖着她离开办公室的行为,告诉我你根本就不尊重她!”
弟弟的指责如导火线,燃起他所有的愤怒,但却丝毫没有流露在脸上,只有绷紧的下颌泄露了他的想法,可他的嘴角露出冷冽的笑容。“看来她又多了一个崇拜者了。”
“是,我是喜欢她。”江逾毫不退缩的直言,挑衅的望着江寒。
他握紧双拳,全身僵直。“很好。”
“对不起”颤巍巍的声音在江逾身后响起,乍见他而升起的恐慌已经被忧虑代替,维若走到江寒跟前,虽然脸色苍白,神色却很镇静。“我要回去工作。”
他转身面对她。“我有话要问你。”
看着他冷酷的表情,她深呼吸。“我们之间已经没什么好谈的。”
“你认为我们之间已经没什么好谈了吗?”他隐含威胁的反问。
她抬起头,迎向他的视线,刹那间他们双目交会,仿佛再也无法分开江寒的眼神越来越专注,而维若的脸色越来越惨白。
一旁的江逾,神色也越来越沉重。
“是因为你又发现了新的目标,所以不再需要我了吗?”他因为心里那莫名的悸动而怒火中烧,对于自己失控的反应愤怒异常,他此刻只想用言语刺激她“你在说什么?”她摇摇欲坠。
他寒着脸逼近一步。“我警告你,你在我这里得不到的东西,在我弟弟那里也休想得到,我一定会阻止你”刚才他们亲热拥抱的那一幕有如一根刺。
“你”她靠向身后的墙壁,一阵颤栗让她突然头晕眼花,有如被人当头浇下一盆冷水,几乎使她当场晕倒。
“哥,你疯了!”江逾大叫一声,他的大哥一向是冷漠的男人,可从来不是如此冷酷的男人,他伸手挡开江寒,赶到维若身边着急的扶住她。“你看不出来她已经快要昏倒了吗?维若你没事吧?”他焦躁的上下审视她。
“我”一阵空虚的晕眩向她涌来,她根本无法站立,攀着他的手臂支撑,才勉强站稳。
江逾的表情更加焦急,看着她不正常的苍白,抬头一看时钟——四点钟,因此询问:“你什么时候吃午饭?你今天有吃东西吗?”
维若被他扶着坐到桌边,虚弱的摇摇头。“我没有胃口。”
江逾愤怒的看向他大哥,双眼冒火。随即又把目光转向她,坚决的说:“你在这里等我,我拿些东西给你吃。”他往门口快步走去。
休息室里就只剩他们两个,瞬间的沉默让紧绷的气氛涨到最高点,江寒咬牙沙哑的问:“为什么不吃午饭?”她已经够瘦了,刚才抱她的时候,简直觉得她毫无重量,像羽毛一样轻。
看似柔弱的脸上有着倔强的痕迹,她低着头没有回答。
“江逾他”
“我们不是你想象的那种关系。”她不明白自己为何这样急于解释。“我从来没跟他有过任何的”
“来,先喝点热牛奶,吃块三明治。”江逾走进来,打破了他们之间的对话。
维若微微皱起秀气的眉毛,一点胃口都没有。
“你好歹得喝点牛奶。”江逾诱哄着,声音温柔无比。
江寒惊讶的降大眼睛,同时一股说不出来的恼怒又从背脊延伸到头顶,他冷笑着说:“江逾,你没有事情做吗?”
“我会处理公事。”他挺直身体,毫不妥协的与他哥哥对现。
“现在是上班时间。”他挑高一边眉。“我命令你回去工作。”
“你”江逾忍无可忍跨前一步。
“你最好记得我才是江氏企业的董事长。”他毫不让步,也跨前一步,两个男人之间暗潮汹涌。
“维若,我们去吃饭。”江逾拉住她的手,倨傲的昂起头。
“你打算现在去吃饭?”江寒再靠近一步,眼眸蓦地眯起。
“是。”江逾扬起眉。“如果你不允许,大不了我不做了”
“你们在干什么?”维若挣脱江逾的手,又感到一阵晕眩,她勉力站起,在剑拔弩张的情绪中开口。“我有点不舒服,想请假离开。”
“好,我送你。”江逾欲找借口离开。
“江逾”
“不用了。”在江寒愤怒的眼神里,维若急急的回答。“我自己可以回家。”
“我送你。”江寒不等任何人反应,迳自抓起她的手,搂住她的肩膀。
“你放开她”江逾又拦在他面前,面色因怒气而涨得通红。
维若慌张的看着江寒眼里聚拢的冰霜,她的右手轻轻的拍拍他的胸膛,下意识想安抚他的怒火。“我们走吧。”
两个男人同时看向她,眼神都带着复杂的光芒。最后,江逾迈开大步转身离去,而面无表情的江寒带着她走进电梯。
虽苦低头看表——四点十五分。天哪,她忘了还得去接念寒。从这里到念寒的学校要一个小时左右,如果她不赶快的话就会来不及。
正当她惊慌不已时,一个恐惧的念头窜入她脑海中。江寒说要送她回家!她绝对不能让他送回家。她紧张的大口吸气,想寻求解脱之计。
来不及多想,他早已迈开大步,带着她走到公司门口。维若忽然转身热切的望向他,几乎把正在等车的他吓一跳。
“什么事?”他看着她奇怪的表情说。
“我”她不断的吞咽口水。“我可以自己回家。”
“我说过我送你回去。”他的态度不容置疑。
“我不想麻烦你。”她露出牵强的笑容,正好一辆计程车停在她面前,车上的乘客慢慢走下。她没有迟疑,立刻坐上那辆车,慌乱的抬眼瞅着他。“坐计程车回去一样很方便。”
“可是你不舒服。”他并没有把她拉出计程车,可是脸色却严厉的吓人。
那平静的声音让她毛骨悚然,维若尴尬的笑着。“我只是有些虚弱,回去睡一觉、吃点东西就好了。”她看着他的脚抵住车门,一时间张皇失措。
忽然他的脚一松,还体贴的为她关上门。“那你好好休息。”
她在他深沉的注视下离开,一路上都无法理解他那一别的含义。
江寒在最后一刻决定放她走,因为她的表情是那样的苍白,他不知道自己今天为什么一直无法控制怒火。可是该死的!她惊慌的眼神,总会把他逼到疯狂的边缘,他就那么可怕吗?
“董事长。”
陈伯的车停在地面前,他懊恼的挥手。“你走吧”忽然,一双满含着热切的天真眼神掠过心底,于是他又说:“等一等,我们去小念的幼儿园。”
“是,董事长。”陈伯在他坐定后立刻发动汽车,往幼儿园方向急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