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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海楼,海角城中最高的一栋建筑。
顶层之上,一个中等身高,但却有着一脸威严之色的中年男子,正隐现怒容的靠坐在一张宽大舒适的椅子上。
海角城内,能坐在这个地方,敢坐在这个位置上的人,除了城主马天爵以外,没有其他人。————除非有一天,他死了以外。
扫了一眼下面恭立的数人,面沉如水的马天爵沉声问道:“查出来是什么人造的谣,想要算计本城主没有?”
那几人互相看了看,一苍发老者抱拳回道:“城主,我们只查到消息是从竹山国最先流传出来的,而且,在同一时间有大量的人散播这个消息,但都是各自身份不同的普通人,想必,应该是被人以财物收买散播的。更详细的暂时还没有消息,不过,竹山岑家堡倒的确是在一夜之间被人灭门,但尸体都已经被人掩埋,不知所踪,所以,我们也无法完全确定是否当真有人冒充我海角城之人,以及城主您的手段,进行的此事。”
听到这个看似详细,但其实都在他猜测中,并没有什么实际内容的回答,马天爵微露不悦之色,冷哼道:“哼,血舍利,也不知道那岑家是不是真的有!……否则,又何以会没落至斯?”
众人知他不悦,俱都眼观鼻,鼻观心,默然不语。
片刻后,却听马天爵忽又问道:“城中现在情况如何?”
一名神色精干的中年人踏前一步道:“城主,这几天陆续外来之人已比平时多了一两倍,并且,其中不乏大量先天以上修为之人!”
马天爵微微点头,“有没有宗师境界的面孔?”
中年人道:“东、北两域已知的宗师级强者目前暂时还未发现。想必,没有哪个宗师强者会为了一个鸡肋一样且又未知的血舍利,而得罪我海角城,也就是那些后天先天之人蜂拥而至了。”
“恩。”马天爵淡淡“恩”了一声,略做思索间,忽然冷笑道:“看来散播这消息的那些人,打的是浑水摸鱼的主意!”
中年人深以为然道:“这些人……多半是想要引来各方之人,然后在城中制造点混乱,趁机行事了。”
先前那老者也说道:“城主,那我等需不需要澄清一下,否则,这样未免太过被动了!”
“澄清?”马天爵冷笑一声,“他要来便来,难道本城主还怕了这些个见不得人的家伙不成?”
中年人与老者对视一眼,他们自是了解马天爵的固执脾气,知他不愿在这方面示弱,落了面子,二人不禁苦笑摇头。
中年人抱拳道:“城主,敌在暗,我在明,对方造了这么大的势,又是有备而来,此事还须慎重啊!”
“不错,张副城主所言有理,请城主三思,此事理应谨慎!”何姓老者也劝道。
马天爵很多时候虽然固执,但却也并不是个听不进劝的人,看了看一脸坚持的二人,想了想,点头道:“那就依两位副城主所言,不过,大肆澄清就不必了,只须命人在城中略做通告就可以了!”
张、何二人心道这也不失为一个折中且有效的办法,便各自点头应下。
不过,那张副城主之前所说的没有无关的宗师级强者前来凑这趟浑水没之语,却也并不尽然,至少,不久前便有一个,非是宗师,但却远比寻常宗师要强大的家伙,已是入了城中。
不过,这三十来岁,入城时填名王五的青袍客却是个生面孔,并不在海角城已知强者的范围内。
大刀王五者,自是许诺化名也。
虽知晓这种能够使人内力运行速度和灵力吸收速度加快的舍利之物有一个难以忽视的弊端,但他却也不是非奔着这舍利来的,就当是来看看这“东域销金窟”的热闹。
每一种功法,按照他的修炼速度和运转速度,都有一个大概的合理范围值,就好象每辆引擎不同的车各跑多少迈一样,在功法本身质量上没有得到改良之前,无端端的超支提速,比之吃丹药的后遗症还要大,就比如三四个人要强行达到十几二十人的工作量,损害的只能是修炼者本身,可以说,借助这种舍利修炼到先天顶峰的,几乎比丹药提升修为者进阶宗师的难度还要大!
相对于有实力的门派来说,宁愿用各自的独门丹药提升弟子修为,也不愿意用这种有些副作用下的鸡肋舍利来拔苗助长,不过,对于一些独行或者没有好丹方,又有自知之明,只想要进阶到先天顶峰就知足的武者来说,血舍利倒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大致的逛了一下这城墙虽然高大,但面积规模却似乎比普通县城要小上不少的海角城,见城中此刻似乎还很风平浪静,许诺便信步走进了一家赌坊。
入乡随俗,来到海角城,自然要稍稍领略一下这里的风土人情。
“东域销金窟”的风土人情,自然是吃喝玩乐,非嫖即赌了。
这家赌坊规模不小,但与其说是一家赌坊,还不如说是一家分店了。————因为这城中所有的娱乐场所都是属于海角城名下的。
布置豪华的大厅里,充满了温暖和欢乐,空气中遍布着淡淡的酒香,又混合着上等脂粉的香气,四处传来的银钱、筹码敲击声,发出一阵阵清脆悦耳的声音。
海角城的赌坊实在是个很奢侈的地方,随时都在为各种各样奢侈的人,准备着各式各样奢侈的服务。
其中最奢侈的一样,当然还是赌。
但这里却不仅仅只有赌,这里还有容貌上佳的姑娘,自然也还有房间。
这里不是青楼,却胜似青楼,这里的姑娘,也比寻常青楼要贵的多,当然,姿色和服务自然也不会差。
当然,要领略更好,更专业的服务和美色,还得去城中专门的青楼找寻。各个赌坊里的姑娘,毕竟相对要业余一些。
大厅内每个人都在赌,或聚精会神,或一边调戏自己大腿上,怀抱里坐着的一个个穿着简单的浪.荡娇娃,一边下注。
基本上,聚精会神的往往是想要赢一点钱的,而抱着无所谓的态度,手一边不规矩的乱摸,一边吃着美人喂上来的鲜果,同时下着注的,却大都是来撒钱的。
虽然并不全是,但大概就是如此了。
随意换了一千两的筹码,并得知这里下注额比普通赌坊高上几倍,最低为五两的许诺略做打量后,便走到一张押大小的台前,稍微看了看,便已大致的明白了过来。心道看来只能碰碰运气,纯粹当是玩了。
这个世界上最不缺的便是内劲高手,用暗劲改变赌具结果的本领,实在是太多人有了,所以,以这张押大小的台面为例,摇宝匣的小台面与押注的大台面是完全分开的,这里也有两名庄家,一名负责摇骰子,另一名负责每一局的筹码收入以及赔出。
便是那置放骰子的大宝匣都是特制的,不论是开与摇,都能够保证庄家无法在众目睽睽之下以内劲做手脚,只能靠本身练就的手法,也唯有如此,才能让双方之间有那基本的信任。
所以,无法接触到那小台面的许诺也确实只能随兴玩玩了,他突然发现,自己毕竟不是全能的,比如,他此刻就并没有赌神附体。
每把五十两的押下去,押三输二,算起来好象还输了五十两……
晒然笑了笑,庄家摇定之后,众人亦都继续各自下注,许诺依旧扔了五十两的筹码,扔在了“大”字区,庄家高声喊道:“买定离手!”见众人陆续将手放离台面,就欲以专门的小机关打开那特制的宝匣时,却听略远处一个声音突然喊道:“等等!”
庄家循声抬头看去,只见一个年轻人飞快的奔了过来,直接跑到台面前一拍台面喊道:“我押一百两大!”
庄家皱眉看了看他,道:“公子还是请下一局吧!”
年轻人却道:“你不是还没有开吗?”
庄家没有再与他争辩,只是转而说道:“可是我并没有看到你押的一百两。”
年轻人却丝毫不以为意,反而一副看白.痴的模样看了看他,道:“废话,那是因为我还没有拿出来。”
“本坊的规矩,是先押注,再……”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便听到“啪”的一声响,台面上多了一百两的筹码,那年轻人正手掌一伸,瞪了过去,示意他开匣。
其他人也不欲听他废话,眼神中已有催促之意,庄家面色无奈心中却在暗笑,按下机关,宝匣打开,他摇的骰子,自然早已知道结果,一三三,七点小。
年轻人懊恼的咒骂了一声,却听同样押了大的许诺突然语气狠狠道:“我就不信邪了,下一把还押五十两大!”
年轻人转头看了看他,正欲笑他冲动,却突然敏锐的发现对方似乎在故作冲动之余,眼底深处的那一丝清澈,心中若有所悟间,口中亦是同样喊了出来,“不错!小爷我也就不信了!他奶奶的,继续押大!”
同桌的赌客或笑而不语,或摇头不以为然时,庄家面上却有着几分冷笑,心中却是不屑道:“开大开小,是由我说了算,而不是你们!”
这两人,一押五十,一押百两,其他人一般都是五两十两的押,虽然比起寻常赌坊来已是不小,五两银子已能比的上普通人一个月的收入了,但这两个家伙却无疑是整张台面上押的最大的!
“哼哼,既便你们不信邪,却也不得不要信一下了!”在庄家的暗哼声中,赌局继续,以熟练的手法摇完了骰子后,那庄家不动声色的依旧喊道:“请下注。”眼睛却看向许诺二人。
众人各自开始下注时,年轻人却微微侧目看向许诺,欲要看他到底是不是真如自己所猜的那样,却见对方看了看那庄家之后,嘴角忽然泛起几分古怪的笑容,随手一拂衣袖,一股强劲的力道拂出,竟将身前所剩的那一大堆筹码全部推到了“小”字区!
“九百两,押小!”许诺似笑非笑的看着那庄家,负手淡淡缓声道。
庄家面色猛的一变,但这瞬间的变化却已被年轻人和其他赌客尽收眼底。
“哈哈哈……我这里还有四百两,我也押小!”年轻人大笑着将筹码全部推了过去。
其他人也都不是傻子,此时回过味来,又看到庄家大变的神色,哪还想不到其中的玄机,已经下注的人不由懊悔不已,还没下注的却也胆气一壮,琢磨着自己是不是也应该跟着搏一把大的,又该压多少。
但很快的,“小”字区便已经堆满了筹码,这一桌这么多人,拢共加起来足有三四千两之多!
可不要小看这三四千两银子,若是换算成铜钱,已足有两百来万!
迟迟犹豫着不敢开匣的庄家,当着这么多人恶狠狠盯了过来的目光,却也不敢去做手脚,一想到仅仅是一把开大小,便要在自己手上输掉两百多万,庄家直感觉眼前一黑,险些昏倒,却被那幸灾乐祸的年轻人看到之后冷哼道:“你可别给我装死昏过去!我看你还是赶紧开匣吧!”
“对!开匣!……”
“赶紧的!”其他赌客亦都纷纷催促道,即便是那些押大的,却也有几个忍不住起哄道,毕竟,自己押的不多,这庄家一赔可是要赔的极多!
这边闹哄哄的现象,早已经引起了这处赌坊管事的注意,远远的看到那庄家的尴尬之后,管事不得不迅速走了过来,对众人赔笑了几句之后,便开始了解情况,知晓大概之后,狠狠的瞪了一眼那名庄家,虽然暗骂对方愚不可及,但却也不敢得罪这么多赌客,上面刚刚才交代下来,非常时期,遇事要谨慎,他可不想自己这处分坊闹出更严重的事情来。
硬着头皮按下了小机关,宝匣飞快的打开,只见三粒骰子安静的躺在其中,却是一二三,六点小!
分坊管事再次侧目暗下狠狠的瞪了一眼那庄家,心道你他娘的倒还真是挺会摇的!
再次转过头来时,却不得不强堆笑脸,吩咐另一名庄家去拿更多筹码来,给众人结清了赔付。
淡笑着收起那一千八百两的筹码,看到已经换上另一名庄家时,许诺却直接转身离开,向柜台走去。十赌九骗,他已没有了兴趣。小小的教训了一下那名庄家,也算了小出了一口气。
才走得几步,已发觉身后有人跟了上来,是那年轻人。
却见对方紧走几步,快步跟了上来,伸手向许诺肩膀拍去,但在下一刻,他伸出的右手却是拍了个空,许诺竟已突兀的到了前面两三米处。
被这一手飞快的身法速度弄的微微一楞,同时也意识到自己冒昧的年轻人笑了笑,却也不觉尴尬的再次追了上来,只不过这次却已经不再伸手拍向许诺的肩膀。哈哈笑了两声,年轻人看向年约三十余岁的对方,道:“这位老兄果真好心计,哈哈,耍弄的那厮痛快之极!”
许诺侧目看了看他,未置可否道:“过奖,你配合的也不慢。”
“哈哈哈……哪里哪里。”年轻人笑道,“在下沈木风,还未请教?”
“王五。”许诺简单道。
“原来是王兄。”虽然对这名字略有些疑惑,沈木风却也未再多问,只是回应了一句道。
许诺看向与自己一同走向柜台的沈木风,随口道:“怎么,你也不玩了?”
沈木风撇了撇嘴道:“这样的东东不玩也罢,况且,现在也差不多到时候,有真正好玩的东西了。”
“哦?什么东西?”许诺一边将筹码摆上柜台,示意伙计换成银票,一边问道。
“嘿嘿……”沈木风突然露出一副男人都懂的神色,脸上带着几分银荡的笑容问道:“王兄想必是第一次来这海角城吧?”
许诺点头道:“沈兄弟不妨说说看,这时候有什么好玩的。”
沈木风再次嘿然一笑,卖起关子道:“王兄有所不知,在下所指的可是海角城独有的特色啊!”
知道他想要卖关子,许诺笑了笑随口问道:“什么特色?”
“王兄可曾听说过,七仙女阵?”
许诺直接摇头,却听沈木风神秘一笑道:“这七仙女阵,又叫做仙女脱衣阵,乃是……”
…………………………
万花楼,海角城中最大的一处青楼,或者说是城中青楼总店。
远远的便看到占地面积极广的一幢幢高楼、精舍,四外花枝环绕,灿若云锦。
精舍前却是一片空旷,浅草成茵,整齐如剪,若非沈木风所说,至少在许诺看来,这处地方还真一点都不像青楼。
不过,一进门之后,许诺便知晓了,这里恐怕的确是青楼。
一入大门,但见溪流蜿蜒如带,一座木桥横跨其上,几只不知名的鸟儿,在花林间飞来旋去,草坪上,斜坐着几个披发少女,或披轻纱,或着柔袍,都在盈盈浅笑,流眸低语。
见到有客到来,而且一个是年轻公子模样,长的也还不赖,另一个虽然年纪稍大点,不过看起来倒有一股子成熟的男人味,门口草坪上的这群少女们立时纷纷起身迎了上来。
但见白足如霜,青丝飘扬,许诺心中暗道,这青楼的环境弄的也太他娘的不靠谱了吧,整的跟天上.人间似的……天上.人间,恩,似乎在哪里听过。
正无语思索间,少女们已一哄而来,她们身上穿的不是轻纱,便是柔丝,此刻迎面奔来,被风一吹,一个个妙处隐现,曲线毕露,宛如全.裸一般,再加上许多条粉光标致的玉腿,飞扬奔行,饶是前世也算经历过诸多文艺动作片的洗礼,但却着实未曾经历过这种等阵仗的许诺,此刻却也是心下猛的一突,连忙闭目凝神,功力运转,清凉之意泛过全身,下一刻,再睁眼时,心头却已不再那么冲动了。
……………………
(这两天家里有事,被拉了壮丁,还搞生辰八字黄道吉日之类的,一直没有时间更新,今天总算赶出时间补上一章5300的,不过10.1——10.3三天恐怕也都没有时间更了,家里来了许多亲戚,要到4号才能稳定更新。抱歉……大家多担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