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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礼惦记着娘亲和秦恩别过了众英雄赶回金陵老家,司徒晴和包打听还有南剑云等人也顺道一起回了金陵。
到了金陵,还是没有吕凤儿的音信,他们的大哥晋孝更是生死未卜。这日,晋礼对吴秦恩说:“再过几日就是三月初三了,你看,是不是,把喜事办了?”
吴秦恩纳闷道:“喜从何来?”
“一年前我娘离开金陵曾托付师母照顾彬儿,还说如果明年三月初三未回,就让师母主持你和彬儿大婚,现如今师母已经不再了,你和彬儿这一年也经历了不少磨难,如今大仇已报,也该了了这终身大事了。”晋礼说道。
“我,我……”吴秦恩吞吞吐吐不知如何。
“莫非兄弟嫌弃彬儿?”晋礼笑道,“你们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为兄还不知道你吗,定是难为情了,就这么定了,还有三日,你好好准备下,这几****吩咐彬儿就不要出门了。无锡城一战你也小有名气了,江湖上也结交了些朋友,哥帮你把喜帖送到花盟主那,广邀天下英雄,要好好热闹一番才是。”
“不要了二哥,会不会……”吴秦恩本想说会不会太快了,自己还没有想好。晋礼抢过话去:“随你,这天下英雄那就不请了,我们这就去告诉师傅师母,还有我爹,好让她们地下有知,也好了了一个心愿。”
入夜,月儿朦胧,偶尔露出脸庞,微微的月光从窗户投放进来,吴秦恩翻来覆去难以入寐,索性起身来到院子里。江南的冬天是很阴冷的,尤其入夜以后,秦恩双手攒作一团,来回踱步。
这时身后一个清脆却略带嘶哑的声音打破了这小院的寂静,也打破了夜的沉寂,“阿白,你还没睡吗?”
吴秦恩回过头,月光下陆姑娘可比山洞里又美了百倍,只见她一身白衣,一头乌黑秀发散落在双肩上,脸庞被秀发遮挡的更加娇小,“陆姑娘为何还没有睡?”
“我来看阿白啊!你呢?”陆潇潇狡黠的眨着眼睛,说的不知真假。
“我,我来看月亮……”吴秦恩确实是来看月亮的也许。
“那你看吧,小心着凉!”说罢转身就要回去。
“陆姑娘且慢!”吴秦恩不舍其离去。
陆潇潇本就没有打算离去,只是别过头去,连腰都还没有扭过去,“怎么,要我陪你看月亮?等你把她从乌云后面拽出来再说吧,呵呵!”
“我说过要陪姑娘游玩这美江南的,不知道陆姑娘愿不愿意现在跟我出去?”吴秦恩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
“什么地方非要现在去吗?”陆潇潇撅着嘴,内心却很是期待。
“跟着我,看看你现在的轻功还比我快吗!”吴秦恩说完飞身上了院墙,听到身后陆姑娘飞身跟来心下大喜,当即使出浑身功力,这云海漫步竟然比以前快了很多,渐渐感觉听不到陆姑娘的声音才慢下脚步,心想:我一个人跑那么快干嘛呢?真是阿白。
果然陆潇潇喘着粗气赶到:“好你个死阿白,放着觉不睡就是想累死我啊。”
吴秦恩还有理了:“不这样,会冻死的,姑娘声音有些嘶哑还是不要骂人为好,前面不远就到了。”
说话间两人来到了个小河塘旁,“看见河中央的三角架了吗?”吴秦恩问道。
陆潇潇借着微亮的月光顺着秦恩手指方向望去,果然河中央有个三角架露出水面,再随着秦恩的手指移动,每隔三丈左右就有一个这样的架子露出水面,“阿白,这是什么啊,”
吴秦恩笑嘻嘻的秘而不宣,“告诉你就不好玩了,你飞身过去将其提起便知,在水里有点沉哦,呵呵”
“我去?”心想:阿白不知道葫芦里装什么药,不过也只能自己去看个究竟了,于是一个蜻蜓点水到了河中央,抓住露在水面上的架子一用力,向上腾空而起,哪里知道水下的东西非常沉重,竟不能提离水面,若不撒手,恐怕连人都要栽倒河里,正这时候吴秦恩“倏”的飞身过来一手揽着陆姑娘的纤腰,一手抓着架子两人缓缓落于岸边。
陆潇潇定睛一看原来架子下面是张渔网,似乎还有一个小东西在上面爬动,弯腰一看惊叫道:“螃蟹,是螃蟹!”说罢竟用手去抓,还未抓住就听的“哇”的一声,“它咬我,啊,痛,死阿白,快把它拿开。”
“快把手放水里。”说着抓着陆潇潇的手按到了河里,那螃蟹见了水才松开了大钳子,“咬你的是死螃蟹,为何骂我啊?”吴秦恩看着陆潇潇的手指竟没有征的她同意将其放入自己嘴里吸了一口,“好了,没事了。”
陆潇潇嘴巴撅的更高了,“死螃蟹咬我,你也咬我,螃蟹呢?”
“小时候我被田喜咬了,我娘都是这样吮一下的,放水里,当然跑了。”吴秦恩没好气的说道。
“我又不是你娘,田喜?就是螃蟹吗?”陆潇潇好奇道:“这次我一个人去,你在这看着好了,说罢飞身过去,猛吸一口气用巧劲将架子提了过来,吴秦恩暗暗佩服姑娘的聪慧。
“哇,有三个螃蟹呀!”陆潇潇像是从来没见过螃蟹一样。
“三个算少的,我去试试运气。”说罢飞身到河中央也提了个架子过来,陆潇潇一数哈哈大笑:“你才两个螃蟹,阿白!”
“是田喜啊,不叫螃蟹,亏你还懂的阴阳之理数。”吴秦恩心想这个天候,能有几个就不错了。
“是你养的吗?”陆潇潇突然盯着吴秦恩认真道。
“不是,是偷啊!”吴秦恩故作紧张状,随手撕下了衣角的布条,将田喜捆好,“快走,被人发现就完蛋了。”
陆潇潇紧随吴秦恩飞奔而去,还不时回头看有没有人追来,突然说道:“糟糕,阿白,架子还没有放回去呢?”两人欢快的笑声被抛在了身后。
美美的吃过田喜,陆潇潇嗔怒道:“你为什么抢我的田喜?”
“你都吃了四个了,陆姑娘!”吴秦恩心想没见过这么样的人。
“好了,姑娘别再受了风寒,早点歇息,明日我再带你去个好地方。”说罢心满意足的离去,内心竟没有了纠结。
第二日,太阳升的老高了,吴秦恩才起来,可是陆姑娘却不见了踪影,只留下一封书信,简短的几个字:阿白,新婚快乐,白头偕老。
吴秦恩顿觉心碎,不是说好了还要游玩江南吗,她怎么知道了我的婚事,其实我还有很多话要跟她解释的,落寞间正被离人撞见。
“离人姐姐,你看见……”话道嘴边又咽了回去。
“秦恩,听晋礼说两日后你要和彬妹拜堂了,怎么哭丧个脸呢?”离人关切道。
“没,没什么,我娘在世的时候应允过的,今年的三月初三如果晋彬她娘没有回来,我们,我们就拜堂成亲。”吴秦恩解释着。
“你娘不再了,离人姐姐就是你最亲的人了,有什么话你可要跟我说啊。”离人强忍着自己内心的酸楚安慰道。
三月初三,吴秦恩和晋彬拜堂的日子,不少江湖中人赶来贺喜,离得最近的金陵盟新盟主南剑云,还有柳云龙,铁血盟的傅清依都带来了贺礼,就连华山掌门岳神峰也来了。包打听和司徒晴帮衬这离人和晋礼前后招呼着客人。
突然门外一骑快马赶到,来的竟是叶飞,吴秦恩兴奋的迎出门外,“是什么风把叶兄吹来了。”
“吴弟大喜,为兄怎么能不来呢?略备薄礼,不成敬意。”叶飞刚一入座,门外又有贵客到。
“奴才奉当今太子之命,前来给吴秦恩和吴晋彬道喜,给两位新人送上贺礼一份,另外女英姑娘送来贺礼一份。”一个太监在两个护卫的陪同下缓缓步入院内。
南剑云道:“这无锡一战,吴秦恩可是立了大功了,你看现在连太子都送贺礼来了,算是给足面子了,怎么没见和秦恩兄弟勇闯敌营的陆姑娘呢?”
秦恩又何尝不想看见陆姑娘,可是一直道酒宴行将结束陆潇潇都没有出现。离人察觉了他的心思道:“恩弟莫非在等陆姑娘,我想她不会来的。”
“为什么?”吴秦恩说,“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她会来贺喜的。”
“贺喜?恩弟,你还是去看看彬妹吧,陆姑娘不会来了。”离人心里跟明镜一样,嘴上却不能说什么,她知道陆姑娘现在一定在掉眼泪,不过也比自己强啊,还要在众人面前强堆欢笑。
洞房花烛夜,春宵一刻暖,晋彬就像个小媳妇乖巧的躺在吴秦恩的怀里,这一刻她事实成了小媳妇,这一刻对她来说永生难忘,甜蜜无限。吴秦恩还是一贯的呵护着她,哪怕是醉的东倒西歪。
天还未亮,晋礼来报,说昨日来送礼的太监竟然死在了半道上,两个护卫也被一并杀了。吴秦恩一骨碌爬了起来,“这还了得,是谁干的?”
晋礼说:“有人看见西海神剑出现过,为兄公务在身,必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你就不要管了,照顾好彬儿。”
“此事因我而起,怎能袖手旁观!”吴秦恩执意要一同前往。
屋内晋彬说道:“二哥,就让秦恩随你去吧,也好有个照应。”
就这样兄弟两人又匆忙上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