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乍闻此语,巫金科心头一颤,却是强自笑道:“什么木桌?”
邱干戈冷眼一扫,倏尔单手伸出一指,指了指巫金科的背后,加重了语气:“别给我装傻,我那百年祖传木桌呢?!”
巫金科一听,心中不禁悲呼:“完了完了,还是百年祖传的,看来值不少钱!不行,不能让这变态知道是我砸烂的,不然真得签卖身契了!”
巫金科心中认定,随即转念一想,登时摆出一副苦脸,也弱弱的说道:“关于这件事……”
哪知巫金科还未说出第六个字,邱干戈已经忍俊不禁,大笑起来:“哈哈,本帮主耍你的,这破木桌哪会是祖传的,只值几两钱!”
巫金科听罢,在邱干戈的笑声中,登时怒颜道:“你个变态,都多大的人了,还玩这么弱智的游戏!”
邱干戈笑声戛然而止,登时转容对视,一脸冷霜,随即冷冷说道:“你说谁变态?!”
惊诧于邱干戈变脸的迅速,巫金科登时无语。而邱干戈却又是一扫冷颜,回到了那张狂笑容:“哈哈,又被本帮主耍到了吧!”
巫金科一脸郁结,转头望了望慈航一点灯,发现慈航一点灯也是一脸的郁结,巫金科心中终于明白慈航一点灯为什么会选择离开邱干戈,而去出家了。
有这么喜怒无常的哥哥,也是一种悲哀啊!
在邱干戈夸张的大笑连绵不绝了一段不短的时候后,巫金科实在无法忍受,连连喊停,随之大叫道:“够了,就算玩弄我,但现在也该结束了!我们还有正经事,你这个变……额……你究竟想不想知道有关《云海天书》的事情!”
巫金科话语甫落,邱干戈便止住了笑声,随即一脸沉静,瞬间安静了下来。
巫金科见此,不禁佩服邱干戈的心态转变之迅捷,不过也从侧面证实了巫金科的想法,那就是——果真是一个变态!
不消片刻,巫金科将心中这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尽数抛到九霄云外,随之咳了几声,清了清嗓子,这才开口说道:“变……额……你来之前,我已经把整件事情跟慈航说了一半了,如果你对之前事情有什么不懂的,可千万别来找我,去找慈航,我很忙的!”巫金科宣泄了自己的一点小不满后,继续回归了正题:“在剑帝门中,剑帝告诉我她将一百二十七道先天剑心植入我的体内,暂时禁锢了体内的力量,很明显,剑帝明显知道些什么,但是她却不愿意说,只是要我去少林。结果别提有多窝心了!在少林的路上,又是东瀛死士忍者,又是苗疆蛊人,又是史籍楼,一路上简直就是九死一生,要不是靠着本天才的才华,又怎么能活着到达少林寺!喂喂喂,你什么眼色,我说得是事实,你瞥什么瞥!”
巫金科看着邱干戈一脸的玩味,心中更是不爽,虽然也有一点心虚在里面,但是一见到邱干戈的瞥视,巫金科直接将那一点的心虚都化为了无视。于是巫金科最后决定还是不予理会,一边无视邱干戈,一边继续说道:“后来历经了重重磨难,终于是到达了少林寺,后来少林寺也说对我没办法,于是叫我去吐蕃找转世活佛,就是在那里,小灯灯才是开始与我和小知明一路相伴的,不信的话,你也可以问小灯灯。而至于后面的事情,我想你们都应该知道了吧,我就不用多说了。”
巫金科一气呵成说完,还未得及喘口气,便听到邱干戈不知好歹的问话:“我想知道的只是你们历经沙尘暴后,你为什么会出现在冥藏一族的荒城里?”
巫金科瞥了一眼邱干戈,心中忽然想起邱干戈是冥藏族群里所谓的“祭品”,而念及冥藏,又不禁想到漠刀。也许是担忧漠刀,巫金科并没有回答邱干戈的问题,而是问出了自己心中的不安:“我当时听到你和冥藏那边还有战约,想来你这十五天也应该去赴约了吧,但你安全回来了,那么……那边的人是不是被你杀死了?”
邱干戈也没有回答巫金科,只是强势般的说道:“你先告知我想知道的,我再告诉你想知道的,这个买卖不亏,如何?”
巫金科心中暗骂,但却无可奈何,只有答应。不过叙述过程中,却省略了不少的细节,但也不影响邱干戈与慈航一点灯知晓其大概的缘由。
“我与冥藏城主之子,也就是漠刀,一齐被沙尘暴吹走后,便是在沙漠中穿行了数天。最后在漠刀的带领下,我来到了冥藏的城郭。却不想漠刀与他老爹有仇,一进城就遭遇到了战斗,最后漠刀和他老爹打了一仗。而至于谁胜谁输我也不多说了,反正到了后来,那个冥藏的城主好似与我娘亲是旧识,把我带到了内城,并跟我说了一些事,无非是关于我母亲的,而这些你们不知道也罢。最后你这个邱大帮主就粉墨登场了,之后的一系列事情我就不用多说了,反正你也在场,也应当知晓。”
邱干戈闻此,不禁一番沉吟,随后却是一阵自语,虽说是自语,倒不如是故意说与巫金科所听,而随着语句渐长,邱干戈的意图就越是明显。
“竟然可以与一代荒漠之主冥藏寂灭结为旧识,看来这小子的母亲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但在我得到的消息中,却没有出现过关于这个女人的一些信息呢?还有,一代冥藏寂灭也不属于中原人士,按理他这一生也不该会与中原人士有接触。但这个女人却与生香书院的巫展仕结为了夫妻,并诞下了此子,看来这个女人也不会是冥藏族群的人……”
巫金科听到这番话后,也是心海波澜推涌,久久不能平静。关于母亲这个人,一直是巫金科所探讨的目标。虽然自诞生下来就没有关于母亲的一点一滴的印象,但巫金科却能深深感受到体内有一股形似母爱般的存在。而自从自己在外面所见所闻越多,就对母亲这个人越发感到神秘,仿佛这天上地下,一切的命运轨迹,皆是穿插着母亲的这个角色,巫金科对此,虽是深知,却也是不知。
深知母亲的伟大与强大,却也是不知母亲的身份与身世……
巫金科对此蕴思良久,却一直不得答案。而对于那张自冥藏寂灭手中,得到的三十年前的信纸,巫金科也一直没有做好心里上的准备,所以也一直不曾打开过一览。所以,巫金科此时的心境,又是迷茫,又是惧怕,又是好奇,这多种滋味交杂在一起,到让巫金科一时间品不出是甜是苦,还是辣了。
又过顷刻,邱干戈看着一直呆滞的巫金科,好似已经忍不住了,不禁加重了语气,重重喊了一声:“喂,小子,醒醒!”
巫金科登时惊悟,不禁下意识喊道:“怎么了?失火了么?!”
邱干戈暗啐了一口,不禁怒骂:“我呸,你家才失火了!你究竟想得怎么样了,小子?!”
巫金科这才忆起邱干戈想要知道关于自己母亲的信息,但巫金科却真的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连自己对自己的母亲都没有一点了解,又怎么去帮助别人来了解自己的母亲?!
于是巫金科只能摊了摊手,以表遗憾:“抱歉,我帮不了你,说实话,我本人也想知道我母亲的情况,但自我一生下来我母亲就去世了,我怎么可能知道?!”
邱干戈一脸不信,只是双目微睁,虽然慵懒,却另有一种凌厉,仿佛想要将巫金科的谎言识穿,但是巫金科在这方面却是问心无愧,倒是不惊不惧。
两人就这么对峙了一会儿,邱干戈好似心知也看不出什么,于是轻笑一声,霍得站起了身,同时,慵懒之音亦是起声:“那今天就到此为止吧,你们俩好好休息,我也不会禁锢你们了,你们可以随时走,也可以随时回来。”
说完,邱干戈便是转身欲走,却被巫金科喊住了!
“你还没告诉我漠刀的情况!”
邱干戈却是一笑,脚步未止,身形不顿,但是声音,却已经吐了出来:“平手……”
巫金科听此,心中不安登时释缓下来,但转念又是一想,自己方才说了这么多,对方却只是说了两个字,心中不禁升起了一丝的不平衡。
“喂喂,你就两个字啊,说具体点啊!”巫金科对着那个愈去愈远的身影大叫道。
“你不是也没具体么,你也省略了不少,小子,学会知足。这笔买卖,不亏,哈哈!”随着身影远去,话语也是弱了下来,但是随之而来的一句诗号,却是兴盛了起来,随即,笑声更甚!
“心胸不知几大,满怀热性几两?酩酊千古的河流,谁知鲜血的流淌?哈哈!”
诗号起,身影远,但枭狂之笑,却是依旧回荡天地,不减丝毫!
笑声中,一直缄默的慈航一点灯,这才开了口,像似询问,也像似解答:“那接下来该做些什么?继续等东方施主?”
巫金科闻此,望着那早就遁去的背影,却是嘴角一扯,牵出一丝弧度,于微笑中,回答了慈航一点灯。
“那就等小知明吧,我相信,他会没事的。”
话语掷地,热风再袭,吹起门外树花。眼帘中的世界依旧,只是少了一个人的踪影,总是未免多了一分冷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