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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前方出现的巨大沟壑,两边都是同时一惊,女王这边面色尤其奇特,虽知庞贝并不那么简单,但在女王的猜测中,他也只是一名战士而已,就算有什么特殊能力,但一剑之威居然就如此的可怕?要知道内殿铺的地砖可不一般,都是专门用来防止地下有人挖地道,从地下突击铺的地砖,这么长时间万军踏过也没碎过几块。
但庞贝只是一剑就如此,轻轻的一剑,他得有多可怕?想到这,女王面色有点沉重,出乎意料?还是感觉一切有点脱离自己掌控,女王不习惯事情脱离自己掌握,就算叛军攻入她也有办法挽回局势,鸢尾旗的旗帜屹立这片大地几百年,并不代表是可以轻易被击败的。
但没想到,终究是没想到。
而另一边,却是更加惊恐,但这群士兵奋战到现在都已经是谓精锐,悍勇不惧死,看到这些,更是心中发狠,竟然有名军官高声喊道:“上箭,放。”
后头的两排弩手自然又是上附魔箭矢,如暴雨般的箭矢这次却是集体朝向庞贝而来,庞贝看到,轻弹短剑,剑身嗡嗡,短剑上的红宝石裂开一道细缝,呱噪的声音就从中传出。
“啊啊啊,安捷鲁活啦!”宝石之剑发出尖锐的笑声,安捷鲁张嘴,白森森的牙齿闭合间,他就如鲸鱼吸水般,将箭雨全部吸了进去,而那群弩手却是目瞪口呆,他们亲眼看到这箭雨就如此的消失,而宝石之剑却又发出尖锐的大笑声,在嘲笑着他们。
“安捷鲁太凶残了,这么多箭也能吃得下去,好撑。”说到最后,安捷鲁居然还是打了个酒嗝似的,看似很滑稽可笑,但周围的人却都感到一丝丝寒意,会说话的短剑。
尤其是奥古修斯,他的脸色彻底凝重起来了,双手一招,他浮空而上,看着庞贝。叛军里的人看到也是满脸希翼,希望奥古修斯能杀掉庞贝,他们往后集体退了几步,一时间,局势似乎好转了许多,女王的神色也平静下来,低声对身旁的几位宫廷巫师说道:“你们看,他的力量来源是?”
其中一位宫廷巫师,拉下自己的兜帽,苍老的面容上满是汗水,他缓缓的说道:“没有任何信仰源,也不是魔力,但是血脉之力也不像,他的力量。”
说到最后,他也不知道他的力量是什么,只能猜测说:“可能是依靠什么东西吧。”
女王听到点点头,轻声对他们说了什么,而后便稳稳坐于原处,看着对面的奥古修斯。
“你是谁?冒险者。”奥古修斯说道,他听到了女王雇佣他的话,但他还是没法想象出,这么一名战士,还用受什么雇佣吗?不过,他全身涌动的圣力在庞贝出现后,已经化为雷霆围绕他周围,时刻等待着命令。
庞贝见到,却没有回话,只是挥剑杀去,脸色冷淡。
奥古修斯看到也是大怒,伸手一握,巨大的透明色光锤出现在他手中,他猛然砸去,雷霆电蛇也随之扑去。
无声无息,只有鲜血点点,奥古修斯发愣的浮在半空中,看到自己主教袍上的点点血花,他不敢置信的张开了口,却是脚下不稳,光芒逝去他从天上摔下。
战斗,说到底还是拼实力,策略方面你可以玩阴柔,玩所谓的阴谋诡计,取巧之道。但是刀剑相拼时候只能是看平日的力量积累,在这点是不能玩虚的。
而奥古修斯所持用的力量,是借用大圣礼告罪牧师牺牲取得的,却似无根之木,他用一分少一分,更是有时间的限制,所以他此刻才会如此之急,希望能迅速抓住女王,尽管掌控住这个国家。
而庞贝连接的星幽之海,呼啸出剑,借用磅礴大力,自可粉碎大地,碾压他也不过轻而易举的事情,就如现在般。
他的白金斗气在一瞬间演绎出三百多种变化,其中两百多种变化被破去,但也攻破了他的防御的神术,而后几种才击打上打犹若经过强化的身体,只是在他心脏处破开一处几厘米长短的伤痕,一丝白金斗气便钻了进去。
奥古修斯跌落在地上,显然引起所有人注意,但他却是艰难的抬起头,看着庞贝的影子欺身在他面前,他张开口喃喃吐出几个词语。
借用大圣礼的力量迅速修复着他,但却让他心头大恨,若不是这次出现太多变化,他早就可以抓住女王了,也不至于耗费了这么多力量,小圣礼、大圣礼教会已经没有更多资源支持他了,若他这次完不成任务,那么拯救主的进度又得拖延,现在,他的感应告诉他现在要接近天亮。
不能再拖延时间了,他想着,就欲再度起身再战,同时,其他攻击性神术在他脑海闪过,“泯灭之指,灰飞烟灭。”
他决定还是直接使用灰飞烟灭,迅速解决他,若是还是不行就直接把他强行用迷宫术之类的神术,暂时把他扔到别的位面。
虽然想了很多但其实才过去几秒,而但他抬头,却是双目突然大睁!
花!
花,白色的花,一种他没见过的花朵出现在他面前,它们空灵的飘在天上,阵阵异香传出,但却让他感到心脏剧烈跳动。
而庞贝的低沉声音才缓缓传出,“净世莲花。”
他看到了,他看到了曾经的岁月。
他的小时候,还是在那个破落的村落中,人们野蛮无礼、斤斤计较,贪欲、懒惰,这个该被净化的地方。
他冷漠的坐在树旁看着自己的母亲,正在大声骂着对面的人。
“好烦。”他低声说道,为什么母亲总是这样,难道她就不能不骂人吗?我好讨厌,真的好讨厌这种事情。
又是一个场景,他跪在冰冷的白色大理石上,赤裸着上身,背后的是两名戒律牧师,他们手持着浸水的荆棘鞭子,毫不留情的打在他后背上,让他后背血肉模糊。
“一戒,主说:”你不可偷盗,不可欺骗,也不可彼此说谎。不可指着我的名起假誓,亵渎你等神的名。”
“啪。”又是一下,戒律牧师再次说道:“二戒,主又说:“你不可起色孽的心思,污了自己的身体,见有人与有丈夫的妇人行色,这是恶的,需要将它除掉。”
戒律越念他越来越听不清楚,只能感受到背部的火辣辣,以及彻底的麻木,鞭声清脆的打在他身上,直到他从新站立在一处有着彩色玻璃的教堂内。
他有恍然,随后他有点欣喜、惊慌,这是他一生最辉煌的时刻。和蔼的牧首在他面前,用清水划过他的脸,大红色的主教袍披上了他的身体,他对他说。
奥古修斯突然有点发愣,他说了什么?到底说了什么?
他猛然抬起头,眼前变化,就听到“咦”的一声,却是一名身披斗篷的冒险者,拔出剑,鲜血喷出,他无力的躺在地上。
他要死了,一种明悟在他心头。他极力抬起头,试图挣扎起身,但却发现自己已经没有了力气,他的耳边轰鸣,他好像看到了很多人向他奔来,但他不在乎,他只想看一个地方,那是阳光明媚的地方,每天清晨都有年轻的牧师们,戴着荆棘制的头环,一同在山崖间攀爬,而在中午的时侯嘹亮的圣歌将响彻阳光。
他想起来了,那句话是什么。
“主说:信我的,遵我道的义人,必可升上我的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