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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文站起来对胡勒喊道:“胡兄,小曲听完了,咱们是不是要接着比试啊?”
胡勒听了一会儿小曲,心情明显大好,对聂文拱了拱手道:“那胡某就请公子赐教。”估计是被吓到了,打心里不敢小瞧聂文,要不怎么连称呼也改成了公子?
云曦也将琴轻轻地放在地上,打算听听这两人接下来继续什么样的高谈,并吩咐老板娘给在场的这些人上了些点心。
聂文默默的看着这云曦,瞧这老板娘恭恭敬敬的样,估计她在这个地方的分量应该很重。
聂文对着胡勒说道:“刚才既然是你出的题,现在轮到我来出题,你意下如何?”
胡勒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抖抖肩道:“悉听尊便,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胡某接招便是。”胡勒抬起高傲的头颅,不曾看着聂文一眼。
聂文心里冷笑着,先让你嘚瑟,待会儿就让你知道什么叫欲哭无泪了。
他对着正竖起耳朵在听的众人道:“既然胡兄没意见,那么诸位请听好了,且看看是你们这些熟读四书五经的才子厉害还是我厉害,这题我们来讲一个简单的问题,请云曦姑娘派位姑娘帮忙拿些生鸡蛋上来并让她帮忙打打下手,谢谢。”
虽不知聂文打算做什么,但云曦还是让丫鬟拿了一些鸡蛋上来给聂文。
聂文从小簸箕里拿起一个鸡蛋,对着众人说道:“各位,既然大家都熟读四书五经精通琴棋书画,那么现在请大家把鸡蛋立到桌子上,有能立起来的就算我输了,不过估计一楼的朋友看不到,麻烦大家腾些位置出来,让一楼的朋友来上来表演一番。”
聂文的话音刚落,二楼的立即飞快的把桌椅挪出好大个位置出来,一楼的则全部上了二楼,这些人**个一桌的围在一起,眼睛全部盯着放在桌上的鸡蛋。
聂文看了一圈,发现所有的人包括云曦也在盯着鸡蛋看,并试图把鸡蛋立起来,可是生鸡蛋的重心是不定的,随时都会往傍边斜着倒过去。
胡勒把鸡蛋试了又试,虽说他信心十足,奈何鸡蛋就是不听他,立起来不到两秒钟又倒了下去,气得胡勒吹胡子瞪眼的。
白展堂看得眼痒痒的,示意墨亦伸手将聂文放在桌子上的鸡蛋拿了过去,拿起鸡蛋左看右看的一会儿,又轻轻的放在桌上,但无一例外,鸡蛋还是没站稳,气得两人将鸡蛋扔到一旁,独自喝起了闷酒。
见时机差不多了,聂文站起来问道:“各位,怎么样?有没有将鸡蛋立了起来的?请举个手。”
众人相互看了看,全部摇了摇头,表示没有成功,胡勒思索一番,也哭笑这摇了摇头,倒是云曦也在那试验着。
聂文笑道:“各位既然都立不起来,那么今晚我就告诉大家,什么叫墨守成规,什么叫改革创新,各位请看好了。”
说完将鸡蛋往桌上轻轻一磕,鸡蛋虽破了,但是却稳稳当当的立在桌上,众人的眼睛睁得比牛眼还大,心里都在思量:这也行?
胡勒不服的大声说道:“这不算数,你都已经把鸡蛋打破了,所以这局不算。”
聂文笑道“怎么又不算了?你们没把鸡蛋立起来,但是我却立了起来,你们都在沿着自己的思路去走,但是却不知道要改变一下你们的思维方式,有时很简单的事情你们却非要想得那么复杂。”
“就像这立鸡蛋一样,平常人都喜欢把鸡蛋一次又一次的想立稳,但你们却忘了一个最简单的道理,有时候事情并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复杂,只要你们走出自己给自己所设下的圈子,那么这鸡蛋便照常能立起来。”
“虽然我把鸡蛋打破了,但是我却立了起来,同样的,我只告诉你们要把鸡蛋立起来,而没有限制你们用什么方法,但你们却不知道要去试着创造合适自己的方法,一味的照着别人所设的去走,那么请问你们能走多远?。”
聂文的一番话让所有人都沉思了起来,对啊,人家又没告诉你不能打破鸡蛋,是你自个非要把那鸡蛋就这样立起来。
胡勒一脸凝重的想着聂文的话,边想边点头,脸色忽白忽红的。
云曦则在那直直的看着聂文,她料想不到,这刚才说话粗鲁又下流的人,现在竟变得有些学识起来,说的话也不无道理。
聂文悠悠的看着小茶,看着这些平时自命不凡的读书此刻的神情,心里就想笑,老子从小学到大学那真没学到要改变思维的想法,今晚老子就借此教教你们这些书呆子,免得没事就念什么乱七八糟的的鸟诗,真是侮辱了老子的耳朵。
胡勒想了好半天,并不时的和身边的人交谈,好一会儿,摇摇头表示认输,楼下楼上的也是一脸的黯然,今晚这老是有辱斯文的人竟带给他们如此大的冲击力,连这简单的立鸡蛋都能说出一大堆大道理,这盘不服都不行啊。
于是,大伙一个接一个摇了摇头,表示认输,胡勒红着脸站起来恭恭敬敬的说道:“这局我们认输,请公子再赐教下一局。”
聂文露了一手立鸡蛋的神功倒把他们吓到了,聂文心里美滋滋的想道:谢谢发现新大陆的哥伦布啊,谢谢我曾经做过实验啊,要不然还真唬不住这群书呆子啊。
白展堂对着墨亦努了努嘴,墨亦点点头表示理解,他站起身殷勤的给聂文倒了杯茶,笑眯眯的说道:“聂兄,辛苦了,来,先喝杯茶润润喉。”
聂文接过墨亦的茶水,满意的笑着把那茶水喝了下去,嚼了两粒花生米后,聂文接着说道:“那么我再来下一局吧,这一局是比试算数吧,既然各位都认为自己满腹经纶,那么请大家听好了。”
“我的这一题是:我兄弟,诺,就我身边这帅哥,昨天他向我借了五百两银子,又向老白借了五百两银子,说是要去买把宝剑,你们也知道英雄都喜欢宝剑的。
“现在他一共欠我和老白一千两银子,于是他拿着这一千两银子上兵器店买了一把宝剑,但却只花了九百七十两,可是回来的路上他酒瘾又发了,他左思右想的打算坑我们十两银子,于是就自己留下十两银子,还了我十两,又还了老白十两。”
“所以他只欠我们每人四百九十两,现在问题是,为了买了把宝剑他借了我们一千两,可是却只还了我们十两,还剩四百九十两没还,我和老白每人四百九十两加起来是九百八十两,加上他自己留下买酒的十两,一共是九百九十两,请问还有十两到哪去了?。”
聂文把从网上抄来的问题加与修饰再加上这时代的语言硬生生的说出来,奈何这些人都是些没事只会念念诗什么的,哪会算这连聂文都不会算的问题?
一会儿什么五百两一会儿又什么四百九十两的,这些人的脑筋转了几个圈就打了个疙瘩,真是百思不得其解,这家伙不按套路出牌啊,居然不出诗画之类,而是出着这又是欠账又是剩钱的问题。
胡勒拍了拍脑袋,不会儿就把这问题是什么都差点忘了个一干二净的。
云曦也是听得一个头两个大的,众人除了墨亦这家伙以外,竟用指头蘸着酒水在桌上演算了起来,嘴里还念念有词的,全部都在聚精会神的算账。
墨亦则一脸的不满,非常委屈的问道“聂兄,大爷,我几时向你和老白借钱了?还不是小数,居然是一千两?你这不是坑人吗?不行,回头我要问问,要不我的一千两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