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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脸色一变，半晌后，陈师兄还是点头道：“算是吧……”
楚辞并没有要嘲讽几人的意思。
沉思了一会，然后问道：
“能把你们宗门为什么开战的情况，跟我说一说吗？”
水云谷的突然开战，也算是打破大荒宗平衡的关键一点，原本大荒宗只用解决和风剑门的矛盾，和水云谷之间也素来没什么过节。
在这种情况下，水云谷主动进攻，也是极其出乎大荒宗的意料。
对于这背后的原因，楚辞还是非常在意。
陈师兄本来想尽快离开，但看楚辞只是问一些问题，并没有出手的意思，遂说道：
“这个问题的答案……可能会让你比较难接受。”
“什么意思？”
“我不能百分之百确定，”陈师兄沉吟了一会，说道，“但是在我看来，或者说在我们五人看来，这场宗门战争的出现，其实非常奇怪。”
顿了顿，他继续道：
“我水云谷虽然也是北国三大门派之一，但排行却是出于最末，整体实力不如风剑门，跟你们大荒宗更是没得比。但就是这种情况下，谷主却主动发动了战争，甚至发动了全谷的力量，一点余地都没有留……”
楚辞分析着对方话中的信息，有些诧异的问道：“你们没有和风剑门联手？”
“为什么会这么问？”陈师兄奇怪的看了楚辞一眼。
楚辞一阵皱眉。
陈师兄大概也意识到什么，不过见楚辞没有回答，他也没有追问，而是说道：“我们谷主之前闭关了很长一段时间，出关后立刻就发动了这次战争……起码在我看来，应该是和风剑门没有什么关系。”
“你们谷主闭关了多久？”
“差不多七年、八年的样子。”
楚辞思索，对方应该是没有骗他，但信息也不一定可靠。
倘若这期间水云谷谷主偷偷出关，或者是其他某个长老，暗中和风剑门会面密谋，也不是没这个可能。
甚至于，可能几年前两派之间就已经有所约定……不过这个可能性不大，按照李玄风说的，风剑门和水云谷宣战的时间太过接近，若真是提前联手，不可能默契到这个程度。
多半还是暗中有所联系。
当然，如果事实真的如其所言，那么背后的原因就必然很复杂了。
“听说你们除了谷主之外，还有两名长老也突破到了金丹期？”
这是之前水云谷那名白衣中年人说出的信息，此刻楚辞正好确认一下。
陈师兄点了点头，道：“是的，看来你对我水云谷的情况也有一定了解。”
楚辞没有回应。
陈师兄看了他几眼，忽然问道：“道友也是和我等一样，不愿卷入大战，故而独自行动？”
楚辞轻咳了两声。
“并非如此。”
陈师兄见楚辞没有明说，细想之下，也是明白过来，自嘲笑了笑，道：“既然这样，那我等就不久留了，日后若有机会，还望和道友论道一番。”
这自然是客气话，楚辞也是点头拱手：
“告辞。”
……
楚辞回过身时，宁空山正一脸神气看着水云谷几人离去的方向，孟烟则是站在好几米外，刻意和这边保持着距离。
楚辞哑然失笑。
“楚辞，怎么不直接干掉他们，以你的实力来说，还不是轻轻松松？”
宁空山挤着笑脸上前，想要用胳膊揽住楚辞，不过被后者推开了，顿时悻悻一笑，倒也不介意。
楚辞给了他一个白眼，道：“你去把他们喊回来？”
“嗨，我就一说……”宁空山连连摇头。
楚辞没再理会他，而是招了招手，孟烟见状赶紧靠了过来。
“我们去找我师父，你要跟着一起吗？”
“你师父……哦，余风大长老，”宁空山道，“跟着跟着，这会儿你去哪我去哪，全听你的！”
宁空山说着，感受到一阵鄙夷的目光，扭头就欲发作。
然而下一刻，意识到是楚辞的漂亮徒弟，顿时尴尬一笑：
“小美女，你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好不好，怎么说我也和你师父是同辈……”
“哼！”
孟烟轻哼一声，顿时把头扭开。
“你知道我师父他们的位置吗？”楚辞问道。
“我这不是被落下了嘛……”宁空山目露伤感，想了想说道，“不过可以先去我被落下的地方看看情况，兴许能有收获。”
楚辞说道：“行，如果没什么问题的话，那我们现在就出发吧。”
“那个，有点问题……”
“怎么？”
宁空山犹豫了一下，开口道：“能休息一下不？我调整下状态。”
楚辞看了他一眼，接着忽然发现，后者眼里竟带着些困倦感。
这让他很是意外，一般修士到了筑基期，对睡眠的需求就很小了，哪怕他现在境界处在炼气一重，但身体经过筑基后，也很少会去睡觉。
尤其是不久之前，宁空山还看起来精力充沛，此刻忽然就一副困了的模样，实在有些古怪。
楚辞迟疑了一下，还是点头同意了。
之后，宁空山也是来到之前楚辞和孟烟发现的那处山洞里。
四下找了一圈后，选择了一处位置，直接倒头就睡。
下一刻，便传来非常有节奏的呼噜声……
楚辞看的目瞪口呆。
……
“师父，一定要带着他嘛……”
山洞外，孟烟噘着嘴说道。
楚辞笑了笑，下意识想伸手去摸摸孟烟的头，忽然意识到几年过去，自己徒弟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样子，个头也高了不少，顿时收住了动作。
楚辞说道：“他毕竟也是我们宗门的人，而且和我是同一批入宗的。”
“可是他好过分，偷看其他女子换衣服，还说那种话……”
“这……确实是有些过分。”楚辞想了想，最终还是放弃了为宁空山解释的念头，赞同的点了下头。
是有些过分。
“师父，如果有别的女子脱衣服，你会看吗？”孟烟忽然问道。
楚辞一怔，这话题换的有点快啊……
“我啊……我当然不会看。”楚辞正色摇头道。
除非确实很好看。
楚辞心中补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