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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俏儿心口一颤,触发技能——偷听。
她把耳朵紧紧贴在门上,里面谈话的声音更清楚了点。
“爸,您这是怎么了?这些年,您一直催促我们找女朋友,现在,我喜欢上了绮儿,想试着跟她发展,为什么您会这么反对?”
白尘燃是所有唐家儿女们里性子最温柔和顺的,哪怕和父亲遇到分歧,他也耐着性子询问缘由,“六妹也很喜欢绮儿,她们在森国常有往来,关系很融洽。
绮儿是森国皇室唯一的公主,论家室,爸,是我高攀了。您为什么不满意呢?”
“她是哪国的公主都行,她是天上仙女,是地上的泥,我都不在乎!”
唐万霆深吸了口气,眼眶通红,胸腔里强烈的共鸣发出震颤的声线,“可是……她不能是森国的皇室,我绝不同意!”
“爸!为什么?”白尘燃嗓音灼灼,万分不解。
在门外偷听的唐俏儿也满腹疑团。
如果,父亲只是因为司绮公主是森国人,联想到了母亲而心情不好,倒能理解。但他因此而反对三哥和司绮交往,这就有点不近人情的牵强了。
就好像,自己的儿子要娶仇人的女儿一样。
这反而给唐俏儿内心本就强烈的好奇心,又添了一把干柴。
“没有为什么。”
唐万霆浑身打起了哆嗦,闭紧眼睛,抚上滚烫的额头,“森国的皇室是世界上出了名的黑暗,丑闻一大堆,就是一滩肮脏的泥淖!
我不希望我的儿子,趟他们的浑水,我不希望你们那里恶臭的环境污染!而且你从小就励志从军,吃了那么多苦才有了如今的地位。你要为了那么个女人,放弃得到的一切吗?”
白尘燃何等聪睿,眸光沉沉,“爸,您没跟我说实话。”
唐万霆心脏一阵紧缩,下意识回避儿子洞察的目光。
“从小到大,您从未要求过我们兄弟几个任何事,我们做怎样的选择,走怎样的路,您从不会强加干涉。”
白尘燃声色暗哑,焦灼的呼吸在胸腔里一鼓一胀,“就连大哥和柳医生在一起,您都做他们坚强的后盾,全力支持。为什么换成我和绮儿,就不行了呢?
求您告诉我,是不是,您和森国皇室,有什么恩怨和纠葛?”
门外,唐俏儿绯唇紧抿,摁在门板上的手因为过度紧张,淡蓝色的青筋绷起,经络分明。
“跟你们这些孩子没关系,你不用再问了。”唐万霆大手一挥,守口如瓶。
白尘燃却咄咄逼问:“妈妈是森国人,后来在您的帮助下入了本国国籍。您对皇室如此排斥,甚至忌惮,是不是妈妈和森国皇室有关系?!”
唐俏儿心脏咚咚地撞击着肋骨。
她想起曾经和敏姨聊起关于母亲的身世,想起惊觉推测母亲应该是从森国方向的海域过来的……
一切的一切,都在指向一种可能——
母亲,和森国皇室有关系!
可森国皇室成员的资料在网上就能搜到,比比皆是。国王与王后只育有一儿一女,儿子体弱多病,时常进医院疗养。国王的弟弟一家也没有儿子,只有两个公主。
森国皇位,是传男不传女的,所以哪怕那位王子殿下再不济,未来的王位也只能由他来继承。
问题是,皇室成员里,根本没有母亲的位置啊!
如果母亲,真与森国皇室有关,那母亲在皇室,扮演的是怎样的角色呢?
她又怎么会,流亡到海门来呢?
“没有,没有……”
唐万霆向来明锐的鹰眸此刻黯淡无光,忽觉累得瘫坐在沙发椅上,只觉五脏六腑都疲惫不堪,“跟你无关,你母亲与皇室也无关,不要再问了!”
唐俏儿贝齿紧咬!
双重否定,表肯定。
白尘燃性格虽偏柔,但执拗起来比任何人都强硬,“爸,如果真是如此,那我更不可能跟绮儿断绝往来了!
她是皇室成员,是我接触森国皇室唯一的途径。我只有接近她,跟她在一起,我才能有机会了解关于母亲的身世,我才能知道当年在母亲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胡闹!”
唐万霆眼前一阵恍惚,怒然猛拍沙发扶手,“皇室的事岂是你能随便打听的?更何况你若真喜欢那丫头,就不该揣着不纯的动机接近她!
她为见你不惜纡尊降贵,追到天涯海角来找你,可见对你是极其看重,动了真感情的!你若对她心存利用,那对人家女孩儿公平吗?你把人家公主耍得团团转,皇室能饶得了你?森国皇室养的特工是摆设吗?!”
白尘燃心口一刺一刺地疼,垂在身侧笔直裤线上的修韧双手受不住地轻颤,紧蜷……
父亲说的道理,他能不懂?他白尘燃又不是没有心。
可,若不弄清母亲的身世,就不知父亲的顾虑从何而来,他就无法和绮儿堂堂正正地在一起。
更不要去谈未来。
“你和那个公主……尽快整理关系。你们决不能在一起。”
“爸,从小您就经常夸我,说我是您最听话的孩子。”
白尘燃喉间涌上苦涩难忍的情绪,用力眨了眨酸胀的眼睛,“我从来没忤逆过您,但这次,我想求您给我一个,可以和绮儿交往的机会,行吗?”
“不行!”
唐万霆勃然暴怒,身躯不受控地颤抖,口齿都变得含混不清,“要她……还是要我这个父亲……你选!”
随即,他双眼昏黑,四肢出现僵硬的躯体化!
“爸!”
白尘燃瞬间吓得面无血色,立刻上前查看父亲情况。
“爸!”
在外偷听的唐俏儿也火速闯进来,边给联系“大嫂”,边冷静地为父亲做急救。
“爸……我不是故意要气您的……对不起!”白尘燃顶天立地一个大男人,手足无措地跪在父亲身边,泪凝于睫。
唐万霆突然病发,唐俏儿和唐樾没有惊动唐家其他人,只让沈惊觉和柳随风在旁帮忙。
毕竟,后天就是霍如熙小两口的婚礼,谁也不想在这大好的日子给两位新人惹麻烦。
唐万霆服了药,又经过柳随风的简单治疗,情况稳定下来,躺在床上昏昏入睡。
“好端端的,怎么突然这样了?”柳随风与唐樾并肩而立,不禁忧忡地问。
“都怪我……都怪我不好!都是因为我,是我不孝,才让爸……”
白尘燃自责万分地垂着头,强烈的负罪感如荆棘藤蔓缠缚着他搏动的心脏。
沈惊觉搂着唐俏儿的腰,见小女人的表情也很沉闷,直觉告诉他是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
“换别人,我还信。可若说是因为阿燃你,我真是打死都不信。”唐樾神情充满不解地摇头。
“大哥,随风哥哥,惊觉。”
唐俏儿深深呼吸,轻声启唇,“麻烦你们出去一下,我有话和三哥单独聊聊。”
三人神情各异,但还是识趣地退出了房间。
“俏儿,你……没事吧?”沈惊觉低敛眼睑瞧她,担忧至极。
“没事,在外面等等我。”唐俏儿纤细的手指捏了捏他的大手,笑意温柔,抚慰人心。
很快,站在父亲床边的,只剩三哥和小妹。
“俏俏,我……”
“三哥,我想跟你,聊聊关于妈妈的事。”
提及母亲,唐俏儿原本都调整好情绪了,还是一瞬湿润了眼尖,“由今晚爸的反应,加上我之前的调查和推断,妈妈是森国人,因为落难漂泊到海门,这件事是毋庸置疑了。
而且还有一件事,我几乎可以肯定了。
妈妈,与森国皇室,有千丝万缕的关系。而这个关系,是妈妈还有爸爸,一辈子都不想触及,也不想让我们知道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