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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孽障成龙王(第25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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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义正在吃午餐之际,一个头戴文士书生巾,身穿绫罗绸缎袍的翩翩公子,带着四个跟班走进店中,这人就是杜长荣,他们围在一张大圆桌上,唤过小二,点了许多好肉好菜,坐着喝酒发拳。

    这时,走进来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身后跟着一位老妈妈,老妈妈背了一个大长皮囊,看来是卖唱的。

    老妈妈首先走到杜长荣等人桌旁,开口道:“先生,给老妇赏一点光,听几曲词儿,顺便讨点赏钱。”

    杜长荣见小姑娘长的水灵灵的,一双大眼睛秀气好看,乌黑的云发,白嫩嫩的脸蛋,令他心里怪痒痒的,说道:“好吧,你只要唱得好,逗本大爷开心,赏钱自然是有的。”

    小姑狼跪在地上,老妈妈从皮囊里取出古琴和折叠平头案,将折叠平头案架在小姑娘身边,摆上古琴。

    小姑娘拨弄古琴,铿锵一声,悦耳异常,开始弹唱元曲《朝天子》:“与谁,画眉,猜破风流迷。铜驼巷里玉骢嘶,夜半归来醉,小意收拾,怪胆禁持,不识羞谁似你。自知理亏,灯下和衣睡。”

    杜长荣道:“真有意思,有小美人,怎会灯下和衣睡!”说毕,吩咐身旁跟班道:“给十文赏钱。”

    跟班给了赏钱后,杜长荣道:“小妹妹,再弹唱一曲吧。”

    小姑娘拨弄古琴,又弹了一首元曲《红绣鞋》:“无是无非心事,不寒不暖花时,装点西湖似西施。控青丝玉面马,歌《金缕》粉团儿,信人生行乐耳!”

    杜长荣道:“这一曲更有意思,人身如朝露,不如及时行乐,好吧,给赏钱。”

    跟班又给十枚赏钱与老妈妈,老妈妈将两次赏钱机警地装入褡裢袋。

    杜长荣又道:“小妹妹,再弹唱一曲,我要重赏与你。”

    小姑娘继续弹唱一首元曲《红绣鞋》:“绝顶峰攒雪剑,悬崖水挂冰帘,倚树哀猿弄云尖。血华啼杜宇,阴洞吼飞廉。比人心山未险。”

    杜长荣道:“小妹妹,是呀,人心比山险呀!给重赏钱。”

    跟班给了二十枚铜钱。老妈妈警觉到不对劲,说道:“先生,太感谢你了,我们母女告辞了。”说毕,双手揖礼。

    杜长寿道:“别忙,我的话还未说完,人心比山险,小妹妹,你们母女都是行走江湖之人,江湖多险恶呀,不如这样吧?”

    老妈妈道:“请先生明示。”

    杜长荣道:“你家小妹妹给我当一个贴身侍女,我把你母女二人养起了,如何?”

    老妈妈道:“先生,这使不得,何况我家小女已经许配与人了。”

    “那这样办吧。”杜长荣眼珠一溜,说道,“小妹妹给我当贴身侍女,降低了她的身份,不如嫁与我作一房妾,我原有妻妾二房,可后来正妻已亡,你嫁到我家,说不定能做正妻呢?”

    一个跟班道:“老妈妈,我家少爷是杜家庄二少爷,杜家庄你可听说吗,我家富比陶朱公哩!”

    老妈妈道:“老妇实不敢高攀,我们母女再次感谢先生赏赐,就此告辞吧。”

    母女俩收拾好折叠平头案,古琴,装入皮囊,正要向前走。

    这时一个跟班上前拦住道:“你们两个穷要钱的,别不识抬举,我家少爷把面子给你,你不要,难道敬酒不吃吃罚酒吗?”

    说毕,一挥手,四个跟班从四方围住母女两个。

    老妈妈反手从背上的皮囊里取出折叠平头案,顺势一扫,将四个跟班扫了个趔趄。

    四个跟班立刻抽出大刀,唰唰砍来,老妈妈何曾畏惧,两手举起折叠平头案左挥右档,那折叠平头案既是演奏工具,又是老妈妈独门兵器,外层用厚铁皮包着,大刀砍在上面,火星直冒,老妈妈使出全身解数,奋臂越战越猛。

    这时,杜长荣抽出长鞭,一甩,将小姑娘裹住,顺势一拉,小姑娘扑入怀中,杜长荣抱住道:“小乖乖,想死我了。”说毕,就用嘴直吻她的脸蛋,小姑娘拼命挣扎,直呼:“妈妈,救我!”

    在一旁冷眼观看的姜义再也忍耐不住了,从腰间拔出一支飞镖,呼的一镖直穿杜长荣右手臂,杜长荣右手一麻,松开小姑娘,大喝道:“哪个混账蟊贼,敢来管老子的闲事。”杜长荣的话音将完,姜义一个纵步跳至他身边,伸手唰唰给了杜长荣两个耳光,打得他头脑像十面铜锣骤起,咣啷咣啷,鸣个不停。

    杜长荣道:“你打得好,走出去比试。”不等杜长荣说完,姜义接连一掌击来,击到镖伤处,镖扎拢骨膜,鲜血直流,杜长荣已举不起手了。姜义又顺势一掌击在大腿上,杜长荣扑倒在地,连喊:“好汉,好汉,饶命,饶命,你要什么,我答应,我答应。”

    姜义顺势骑在杜昌长荣身上说:“你是杜家庄二少爷吗?”

    杜长荣道:“正是在下,好汉有何吩咐?”

    姜义道:“你要如实说来,杜太公有一个表侄儿前次来你家访亲,现在何处,你如不说实话,我打掉你的大牙!”

    杜长荣道:“别别别,我说,我说,我父亲是有一个表侄儿名叫姜伟,他夜闯中心府库,被火龙道人逮住,现关在地下室牢房里。”

    “还活着吗?”

    “怎么不活着呢?他毕竟是我家亲戚嘛,只不过给他一点教训。”

    “教训,你们是想引蛇出洞吧,说,不然你的门牙将没有了。”

    “对对对,是想引蛇出洞。”

    姜义道:“这么办,你给我出个保证,将姜伟放出来,我在杜家镇等他。”

    杜长荣道:“可以,这儿没有纸笔墨砚呀!”

    姜义道:“我割下你一块袍子,你咬破手指写,怎么样?”说完,拔出一支镖,哗地一下,割断一块綢袍,姜义顺手将綢袍递与杜长荣,身子站起来,杜长荣只好咬破手指,写了保证血书。

    这时,老妈妈已将四个跟班全部放倒在地,带着女儿溜出了店子。

    姜义将杜长荣的血书收藏好,对杜长荣道:“本想割你一只耳朵作纪念,可是你毕竟是姜伟二叔的表亲,饶你一次,你若不守信用,休怪我无情义。”

    杜长荣翻身起来,又连连向姜义叩首:“好汉哥,感谢你了,我下不为例了。”然后对四个跟班道:“快快起来,回家去。”

    四个跟班被打得鼻青眼肿,爬起来,纷纷说道:“这个老婆子太厉害了。”

    杜长荣带着四个跟班,像五个丧家犬似的,灰溜溜地走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