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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人杀散堡丁后,狂奔到墩台下,分散开来警戒,密切留意八方动静。
烽火冲天,狼烟滚滚,墩台上警讯已经传出,十里方圆可见。
整座庄堡像睡梦中的狮子,已在沉睡中被彻夜惊醒,到处可闻警锣声,不久后,穿甲带胃的堡丁庄勇势必将从四面八方涌至齐集,出其不意地时间效果已经用尽。
“咚咚咚……”脚才落定,急喘声伴随着地是一阵猛烈地锤打,陆炳抡斧连续猛劈数十下,动摇不了墩台铁门分毫,有如蜌蜉撼大树,沉闷的响声伴挟着反震余力,反而让他虎口发麻。
“文老弟,停手吧,别浪费精力了,看来这门一时难以攻破,咱们得另想法子上去。”
“前辈,你可有什么好主意,眼下咱们可什么也没有啊,除非咱们能飞上去。”陆炳焦急地抬首作望,扔下火斧取弓拔矢在手。
“别急,容老夫想想,办法总会有的……”
顶层的了望楼台上,三个家伙居高临下探头探脑,因为角度关系,神机弩勾不着底下的人,那几个胆大的守卫妄图用弓反击,陆炳箭发连珠,弦鸣声一阵狂震,三声惨叫后掉下两具尸体,这下没人敢再露头妄想回击了。
“大伙都过来一下,老夫有话说,事到如今,别无他法,只有来个凌空大接力……”汤大刚把上墩台的想法说了出来。
“前辈,在下不同意,所冒风险实在太大了,稍有差迟,您老将毫无借力之处,将从四丈高半空中甩落下来,必然会被摔得粉身碎骨,不是在下愿说丧气话,成功的机率实在是……”
“我也不同意,我赞成文老弟的意见……”大伙都摇着头。
“文哥儿,就是只有一层机会也得试,不试过怎知成与不成,多谢大家的心意,但老夫坚持,老夫要死也死得其所,绝不想前功尽弃,生死存亡就在此一搏,请大家务必相信老夫,文哥儿,你也必须听从老从地……”
“也罢,就听老前辈地,但愿苍天护佑。”陆炳把两把可以切金断玉的神匕交到了汤大刚手上。其他人见状也解下腰带,打上死结,把腰带结成一条长绳,结尾在两把匕首柄上,做成了一条粗劣的百练索。
争辩只会浪费时间,墩台上的神机弩开动起来,床弩机括磨擦声响不绝于耳,夺命的弩矢一枝连着一枝,带着破空地呼啸朝北面飞行,每发射一枝弩矢就表示有一人丧命。
墩台建筑构造颇俱奇巧,下窄上宽,成倒梯形状,磨得像铜镜似地外层石面,让攀爬者无从有借力的地方,能贴壁垒上三人已算是能做到地最大极限了。
“天不会佑人,但各位可以,有各位义气的血性朋友刀里来火里去,一起生死相伴,老夫这条贱命又何足俱哉!”汤大刚豪情飞扬,更像是在交代一旦遭遇到不测后的遗言。
陆炳已紧抿着唇,专注地向上开弓,对墩台顶楼进行火力压制,“啾啾啾”凄厉箭簇破空呜啸,虽然对了望楼台里的守卫造不成实质伤害,但声势实着惊人,令人头皮作炸胆寒肉颤。
“赵钱孙李四位小友都准备好了吗?”
“好了,老前辈可以了。”李钱孙三位朋友齐肩贴壁相叠,垒出两丈来高的人梯,另外一位赵朋友是位身材雄状的大块头,负责搭手抛掷,双手就是上佳的起跳平台。
铁背苍龙的名号数十年不掇,绝非是浪得虚名,武功上总有过人之处,要知道龙是会飞腾变化地,虽然在精力上老年人也许真比不上年轻人了。
对于轻功高明的人来说,十步的短距离冲刺助跑已经足够了,汤大借势起跳又在赵朋友的一搭手之下,像是冲天炮一跃飞登人梯之上,脚下生风,在孙朋友尽力一推,腿上像是加装了弹簧,又平空升高一丈,真如一头飞龙在天翱翔。
接力的杨济早已跟上,照样画葫芦进行起跳,但又与汤大刚那种一飞冲天不一样,手掌相接乾坤倒转,升空飞脚数连蹬,汤大刚落势又成了上升的起势,窜升丈五有高。
杨济倒着身成了人梯的顶端人,四人相垒的人开始梯摇摇欲坠,凌千绝这个最后接力人,抓住最后的机会,在杨济用力一蹬之下,人高高地悬空弹抛起,人都成了小黑点,再次又把汤大刚下落之势阻住了,升高七尺有多,已可看到守卫们惊慌的脸孔了。
机不可失,也不容选择,已没有可借地冲力了。
汤大刚扬匕抖出,一声着之下,两条蝇索像是两条灵龙在嬉戏,极有灵性地穿透缝而入,在横木上绕匝数圈,立即将下坠直落的汤大刚悬贴壁给挂住了。
一力接一力,真是险像环生,汤大刚后怕地惊出一身冷汗,在守卫砍断绳索前,勾手已攀抓住楼台边沿,翻身反挂终于站住了脚。
下曲身一脚蹬断底部两块横木,躲过迎面而来箭矢,滑身进入了望楼平台里,以寡敌众,近身与守卫在了望楼台上展开了望我地疯狂搏杀。
说来话长,其实发生只是在一瞬间。
墩台里的情况,下面的人只能等着干着急,气氛愈来愈着急,震天的喊杀声远去,火势似乎开始被控制住,附近也不再有乱跑乱窜堡丁活动。
可虑地是还增加一个伤号,从四丈高的地方悬空直落下来,虽然有赵朋友的帮忙缓了冲落之势,但还是跌伤了腿脚,没有十天半月的修养恐怕难以走动。
“凌兄,别说这种蠢话,扪心自问,你若见到同伴受了重伤,会弃他不顾独自逃走吗?”
“文兄弟,在下现在是累赘,不想拖累你们,在这里还可为你们争取一点时间……”
“要生同生,同死同死,绝无丢弃同伴的道理,你就是一具尸体,在下也会把你背出去。少废话,上来,咱们就等汤前辈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