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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北华道,无极门(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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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门中有三百六十旁门,皆有正果。凡天下修道之士,都通晓一些旁门之法,无非是一些请仙扶鸾、趋吉避凶、调息吐纳之术。这些法门讲究清净无为,避世寡欲。

    奈何人间世道,寻不见几个圣人。凡人皆有yu望,根本无法做到真正的清净无为。所以这些道术,在众多修道者看来,皆华而不实,学之无用。

    即便如此,众多门派却依然将其视为道法正宗,并且定下清规,要求门人严格遵守。不过所有人都明白,单靠这些是不足以保家立派的。一个门派,要想传承下去,就必须有威慑他人的真正实力。

    无极门,自创派以来,皆以玄门正宗自居。广收门徒,授予请仙扶鸾,趋吉避凶之术。可事实上,除了新加入的门徒,别无选择之外,其他门人却没有一个肯学这些。他们想学的是真正能够在对战之时,击败对方的神通技法。

    门徒尚且如此,更何况是身为掌门的长须子。

    无极门自创派以来,靠的便是法宝镇派,只是它所依赖的法宝却有些特殊,属于‘法阵图’一类。无极门开派祖师精通炼图之法,凭借其精湛的炼图技巧,再加上强大的法力加持,炼制出了镇派法宝‘太极图’。正是依靠着此图,无极门才得以创立。

    所以,炼图就成为了无极门人的必修课。

    依仗着太极图之威,无极门也就是个二流修真门派,可自从三十年前,一场突发的事故之后,它就彻底没落了。

    因为在那场事故中,太极图遭到了损坏。此图乃无极门赖以生存之基础,没了它,身为掌门的长须子是坐立不安,也许没准哪天,无极门就不存在了。

    为了尽快修复太极图,长须子已连续奋战了几百个昼夜。可是到了最后关头,却依然是功败垂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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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图也是一种法阵,只不过此阵是以图画的形态表现出来,更容易迷惑他人,达到出奇制胜的效果。

    炼图一般分为三个步骤。第一,就是先确定所要炼制的图形类型与确定其所发挥的功效。第二就是分图。所谓分图,就是依照炼图之密法,先以念力冥想图形的整体构造,而后在脑海中,将完整的图形拆解成毫不相关的图形符号,当这些符号彻底散乱,就连炼图者也无法找到它们之间的相关性之后,便进入炼图的最后阶段,结图。

    所谓结图,指的是炼图者凭借着精湛的炼图技艺,再以足够强大的法力加持,使得原本毫无关联的图形符号再度结成图形的过程。

    长须子要炼制的是太极图,对于太极图所能发挥的功效,他也知道的非常清楚,所以炼图的第一步骤,他完成的很好。至于第二个步骤,长须子却行了险招,因为他选择了最难拆解的星象图。由这类图形拆解出来的图形符号数量庞大,结成新图的威力也最为强大,但没有足够精湛的炼图技艺与强大的法力支撑,却是行不通的。

    所以,就在最后阶段的结图时,长须子功败垂成。

    对此,他决不甘心,所以强行炼制,以至于走火入魔,在练功房中胡乱走动,狂笑不止。

    就在这间练功房的后边,是一排专为无极门人建造,以做休息之用的禅房。

    靠右的一间禅房内,玄松刚将房门关闭,便从袖子里拿出图画,将其摊开在床铺之上。

    虽不知此图有何玄机,单说其上绘制的精美图案,就已经令玄松兴奋不已。对着此图凝视良久,玄松决定将其悬挂于床铺对面的墙壁之上。

    “嘿嘿,到底是将这流水图案对外呢,还是这烈火图案?”悬挂于墙壁之上,必有一面贴墙而不外现,而玄松最终选择将流水图案对外,因为他觉得这样看着比较舒服一点。

    玄松彻夜不眠,再加上白日里根本无事可干,他索性就坐在床上,昏昏欲睡。不经意间,却又将目光聚集到了此图之上。

    流水貌似柔和,却迸发出一股摄人心魄的魔力。看的久了,就极易产生幻觉。不过对于这一点,玄松却并不在意,他在意的是流水在微微荡漾之时,所带给人的微妙享受。

    流水微荡,玄松的耳边忽然响起靡靡之音,富有节奏感,如同流水一般。此音让人全身酥软,仿佛是身在云雾之中。

    缓慢闭上眼睛,玄松完全沉浸在了美妙的旋律当中。他感觉自己轻飘飘的,眼界里白茫茫一片,全是萦绕不散的仙雾。云雾里还有不少美丽的仙子在翩翩起舞,舞姿高雅,却极具挑逗性。

    缠mian的仙乐,萦绕不散的云雾,翩翩起舞的仙子。

    在这仙境般的幻觉中,玄松渐渐迷失,步步沉沦,也不知过了多久,云雾突然散了,仙乐也随之停止了。取而代之的却是肮脏的黑雾与一群面目狰狞的魔鬼,他们摆出各种恐怖的造型,狂笑着向玄松扑来。

    “不要。”玄松慌忙挥手,猛烈地推着扑向自己的魔鬼。

    很快,魔鬼也在一阵狂笑中消失了。

    他醒了。

    时间已来到了翌日的清晨,他整整睡了一天一夜。搓揉着双眼,望着门外射进来的光线,他有种空虚之感。

    “光明之后是黑暗,还是黑暗之后是光明?”

    玄松不禁嘀咕了一句,随即跳下床,快速穿好衣服,瞥了一眼墙壁上悬挂的图画后,他出了房门。

    刚来到门前的空地上,玄松就吃了一惊。空地之上已站满了人,都一齐朝长须子的练功房观望,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困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