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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欣以前是不吃羊肉的,甚至闻到就会莫名的恶心。自从曲海不知情偶然买回去吃一回,感觉还不错。葱花粉丝,特制的红豆浆,还有甜酸的泡大蒜,几片羊肉,这些材质混合一起后基本闻不到羊肉的膻气了,吃一碗回味无穷。
等到吃完羊肉烩馍,街面已是华灯初上,行人稀少了起来,夜间的城市就像一个充斥着魔力的魔盒,高大的建筑群,无数的装饰灯闪烁,使得夜的黑不那么纯粹,也平添几分魅惑的色彩。
欧阳欣坐在车里给肖筱打了电话,询问网上是否有肾源提供的机构。
肖筱说:“没有。好心人不少,就是没有实质性需要的肾源。你在哪儿呢?等你回来一起去医院呢。”
“那好,你下楼我去接你,然后一起去医院。”
欧阳欣回家接了肖筱,结果曲海也一同下楼。
欧阳欣说:“今天你就别去了,抓紧时间**吧。没事的话,我们去一下就回来。”
曲海说:“那好吧,还真有点时间不够用,开车小心点。”眼眸深处隐着关爱,真想把这臭丫头拥进怀里,让她休息在爱的氛围里,不那么孤单。
到了医院来到病房,张麦草的手术因为没有找到合适的肾源还没有做,大夫说必须切除坏死的肾脏了。
张麦草的妈妈姜宁急得一个劲求大夫:“我女儿还年轻呀!大夫求你想想办法吧,钱没有问题!”
大夫说:“实在没办法就只有先摘除坏死的肾脏,等有了合适的肾源再移植进去,病人目前的状况不能再耽搁了。”
欧阳欣和大夫商量说:“大夫,你看这样成不?推迟几个小时明天做手术,今晚我们再在网上找找,过了今晚仍没找到再手术。”
张翼彪此刻正虎视眈眈瞪着欧阳欣,女儿的伤让他忧心忡忡,更被昨晚不明人士的留言有着深深的恐惧,他似乎希望那是欧阳欣所为,量这丫头看在女儿的面上不会怎样他。但如果不是欧阳欣,那就得提着命过每一天了。
大夫刻意看了欧阳欣一眼:“不是我们能决定的,那得病人的身体来决定。一个坏死的内脏存留体内多一分钟对病人来说都是危险,是保命重要还是你们的坚持重要?何况病人另一侧的肾脏完好,可以承受一个人的生命负荷的。你们到底是执着还是愚昧?”
张麦草听明白了,虚弱的说:“立刻手术吧,我不怕了大夫。”
大夫转过身看着张麦草点点头,去安排尽快手术了。
病房里一下静了下来,张翼彪夫妇,欧阳欣和肖筱都担心的看着张麦草。
欧阳欣走过去俯下身拥抱了一下张麦草,尽量不让自己的胸挨着张麦草,想以这种方式鼓励这勇敢的丫头。
肖筱见了放肆的说:“欧阳,你还真敢这样啊?我也只是想想而已。”他想让张麦草放松的迎接手术。
大家转头看向肖筱,脸上写着疑问,这小子也喜欢张麦草?
张麦草好像知道欧阳欣和肖筱的心思似的:“放心吧,本姑娘命不该绝,身揣一侧肾照样走天下。嘿嘿,比你们少一个脏器,称重量我就占便宜了,不用整天介的担心肥胖要减肥。”
大家都看着张麦草自我安慰,这哪儿跟哪儿啊也能联系着说。
母亲姜宁过去拉着女儿的手:“草儿,没事,大夫说了一侧肾不影响身体机能。妈妈在这等着你,不要害怕,有妈妈陪在你身边。”
张麦草看着妈妈笑着说:“妈,我好骄傲你是我妈。美丽而善良,因为不忍默默忍受着委屈,妈,我爱你!”
张翼彪有点面上难堪,想要转身被张麦草叫住:“爸,女儿求你一件事,你要答应女儿,女儿才安心!”
张翼彪走进张麦草躬身看着女儿说:“说吧,只要你说,爸爸都答应你!”
“放开妈妈吧!让我妈去过她想要的生活,而不是在冷宫里哀怨!”
“这。。。。。。”张翼彪怎么也没想到女儿能干涉父母的生活,尽管很生气,但面上强忍着没表露出来。
母亲姜宁把女儿的手放近自己的脸颊,泪水流过女儿白皙的手指:“草儿不要管这些,你现在顽强的接受手术,不会有事。我女儿要坚强,咱不怕!”
“不!爸,如果你不答应就说明你从来没爱过我妈,放手也是一种爱啊。你不答应女儿,女儿就不做手术!”张麦草还是张麦草,不讲理的时候照样不讲理。
“好!我答应你!”张翼彪被女儿快击爆了,怎么着也是打断胳膊连着筋的血脉自己的女儿,能怎样?砍了她吗?更何况此时此刻,丫头够狠啊,有你老子的抄手。
张麦草再面对姜宁笑了:“妈,我爸放了你,说明他爱你。女儿支持你,哪怕你给我找个叫花子当继父,只要你开心我也支持!”说完天真的笑了起来,那样子很让人心疼。
欧阳欣却感慨万千,虽然想说:臭丫头搞得像个临别遗言似的,阎王爷不想要你,你太夜叉。终是没说出口,一来她父母在场会有忌讳,而来想到自己时至今日还耿耿于怀父母的离异,耿耿于怀父亲的移情别恋,今天让这不起眼的臭丫头给上了一课。
释怀了吗?不知道,心里纷乱。世上至亲的两个人分东离西,都是自己最深的依赖。
张麦草被再次推进了和死亡一线之遥的手术室,尽管大夫说不碍事,只是个常规手术,让家人不必太担心。但张麦草的身体机能实在太差,好些配件失灵,着实也让人担忧能否再次扛过去。
姜宁眼睛红肿的坐在走廊的椅子失神的流泪,肖筱坐近她开始了劝慰。
张翼彪看着欧阳欣手一指外面,欧阳欣故意不懂没理会。
张翼彪只得走进欧阳欣压低声音说:“外面说话。”
欧阳欣这才随张翼彪往外走,来到医院的花坛处,欧阳欣看见张翼彪的保镖走了过来,还有一个身形敏捷的中年男人也和保镖一起向他们走来,心里暗想:这老东西加强了对自己的警戒。
张翼彪也看见三个保镖向自己所在地走来,远远的一挥手,那些保镖站住了,但眼睛还是时不时扫向他们。
欧阳欣好笑:这三笨蛋还蛮敬业。
张翼彪恶狠狠的看着欧阳欣:“昨晚是你给我房里丢下威胁条?”
“前辈,承蒙你看得起,我欧阳还没那个胆量。你的事现在与我无关,你想怎样随你。”欧阳欣一脸的鄙夷,不想给这种给尊重偏要强硬的主好脸色。不就是张麦草的父亲嘛,我欧阳能跨过那道人情障碍。
“真不是你?那会是谁?”张翼彪还是有点质疑的问。
“好笑!你做了的事反而来问我?对了,留的什么?让你这么不安的。”
“臭丫头!你不明白你在和谁打交道吗?”
“这个嘛自然不含糊。不过我可没想要高攀,你得罪的人不光是有钱人,恐怕还连带高官,我想那些人应该不是吃素的。我,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外地女孩,只不过想给自己挣一口粥喝罢了,没想要给自己挣碑立传的,得罪人不是我专长,我也得罪不起。还有事吗?”
“算你还识相!好自为之吧。”张翼彪转身要走。
“人贵在有自知之明,我会恪守我的为人标准。”说完欧阳欣扭头坐在了花坛处。
张翼彪向他的保镖一挥手,意思不用管了。然后转身去一边打电话,像是布置什么去了。
欧阳欣窃笑不已,那张纸条上写的:老东西!最多三百万你该去见阎王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