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肥熊这话刚一出口,我就不禁打了个冷颤,战战兢兢地将头向后面转去,果然,我的耳根旁真的出现了一只握成爪状的手掌!明灭闪烁的火光映现在那只手上,形成了一块块妖异的光斑,我被吓得差点惊叫出来,但理智告诉我要淡定,于是我不动声色地将手伸向腰间挂着的匕首,额头上已经沁出了冷汗。
当额上的汗水凝成珠子要滴下来时,我一只手已经抓住了匕首,可刚要朝身后扎去,就听见旁边的肥熊指着我的鼻子哈哈大笑起来,我顿觉不对劲,重新扭头看去,发现那只手竟然是肥熊的,肥熊将自己的爪子搁我脸上挠了挠,笑道:“瞧你个怂样,都他娘的吓出汗来了!”
我用胳膊肘捣了肥熊一下,怒气冲冲道:“你这家伙无不无聊!嫌自己精力太充沛的话就在林子里跑几圈!”
肥熊见我生气了,连忙拍拍我的肩说:“你知道我刚才为什么吓唬你吗?”
“还能为什么?你心理变态呗!”我直截了当道。
肥熊做了一个no的手势说:“其实我是为你好,让你时刻保持警惕,这个鬼地方阴气重,人一旦松懈下来,在晚上魂可能会被勾走。”
我听了一阵无语,觉得肥熊说的话很荒唐:“你最近是不是被乌拉提洗脑了,你不是不信他的鬼话的吗?”
肥熊摇摇:“开玩笑,肥爷怎么可能会被那老头洗脑?我是自个儿发现了一些东西。”
我看着肥熊那副神神秘秘的样子,不禁好奇起来:“哦?你发现了什么?”
肥熊凑近了我小声说:“今天那个南宫瀚的举动你注意到没?”
“什么举动?”
“就是特别奇怪的那个。”
“我觉得他整个人都蛮奇怪的,已经见怪不怪了。”
肥熊有些失望的摇摇头说:“你难道没有发现,他今天将身子贴在树上的时候在和树说话吗?”
我听了不觉身子一颤,和树说话?这里的树还会说话?
肥熊又进一步启发我说:“你仔细想想,他今天将身子贴在树上没多久,就斩钉截铁地告诉我们甘风一行人是向东走了,你觉得正常人有这本事?”
“那也不能证明他在和树说话呀。”我知道这肥熊一向是个不靠谱的人,这次肯定又在胡说八道。
“肥熊环顾了一圈四周,将声音压得更低了:“你们可能没注意,但我当时正好站在他的对面,亲眼看见南宫瀚将身子贴近胡杨树时,嘴巴有规律的启合着,看上去就像和树在交谈。”
“那你听见他说了些什么吗?”我双臂交叉饶有兴趣地问。
“没有,他当时声音很轻。”肥熊摇摇头,接着又道:“但你想想看,南宫瀚刚和那株树交谈完毕,就转过身对我们说了一句向东走,不是那胡杨树告诉他的还能有谁?”肥熊边说边将眼睛瞄向四周的胡杨树,好像立在我们面前的都是一个个活生生的人。
“那你白天怎么不把这事说出来,非要等到现在?”我对于肥熊的话还是不太相信,觉得他是大晚上无聊,在借题发挥消遣我。
肥熊敲了一下我的头说:“白天说?你是想让我当着南宫瀚的面和他正面刚?”
我看着四周扭曲得很异怪的胡杨树,感觉有些瘆人,假使肥熊的话没错,那南宫瀚真的可以和这些枯萎的胡杨树对话,那么他很有可能,根本就不是人……
我越想越害怕,这段时间以来我都是将南宫瀚当做一个靠山一样的存在,这人虽然脾气古怪少言寡语,但却是队伍里的绝对核心,如果他真的不是人那我们岂不就处于危险之中了……不对,不对,他既然是道叔请来帮助我的,那么道叔对他的底细应该很了解,肯定是值得信任的,或许是他有什么特异功能?我记得无论是此前藏珑山上的鬼蛰还是这大漠里刀蝎,他好像都能天然免疫……
刚想到这,肥熊就突然用他的肥手在我脑袋上拍了一下,我捂着脑袋怒道:“死胖子你干什么!”
肥熊回道:“咱扯远了,我之前不是说这个鬼地方阴气重,人一旦松懈下来,在晚上魂可能会被勾走吗?”
“是啊,你又想说什么?”我斜着眼睛问。
“依肥爷我闯荡江湖多年的经验看,有一种办法可以克制住这种阴气重的地方。”肥熊故弄玄虚道。
“什么办法?”我好奇道。
“就是讲鬼故事啊!以阴克阴,以鬼制鬼!”肥熊兴奋道。
“看来我们连这俩小时的朋友都做不成了。”我也不知道这家伙为什么对讲鬼故事如此痴迷,反正在这种如此应景的地方,我是一点不想听见和鬼有关的东西。
肥熊哀求道:“不行,我这满肚子的故事,不讲憋着难受!这样,我就讲一个,讲完我立马闭嘴,陪你安安静静地度过这俩小时!”
我只听过哀求别人讲故事给自己的听得,却从未见过求着给别人讲故事的,像肥熊这种奇葩,世上还真不多见:“好吧,允许你讲一个,讲完立马给我闭嘴!”
肥熊一脸欣喜的点点头:“那是自然!”接着他就清了清嗓子:“从前有一个老人,独自居住在一片树林里,老人有一个爱好,就是收集人的脸皮,然后贴在树上。许多无辜的迷途旅客走进这片林子,都会被他杀了然后剥皮。”
“你非要讲发生在林子里的故事吗?”我环顾了一圈四周的胡杨树,心里有些发毛。
“别插嘴,请尊重语言艺术家的表演。”肥熊做了个堵我嘴的手势继续说:
“大张和小王是两个背包客,同时也是两个退伍老兵,他们早就听说了这片林子里的事情,决定亲自前去见识一下这个剥皮变态的厉害。
两个人进林子后很快就迷路了,指南针,导航仪通通都用不上,但俩人仗着自己一身的本事还有精良的装备,并没有畏惧,而是大胆的继续向前走,这一路上,他们果然见到许多贴着人脸皮的树,这些树看起来十分诡异,就像附着枉死的亡灵。
大约过了半小时,两人隐约听见一阵类似婴儿啼哭的声音,林子里也起了雾气,随着啼哭声的越来越大,林子里的迷雾也越来越浓,这时候两人有点心虚了。突然间,小王看见一株树后面站着一个人,迷雾太浓看不清他的长相,但朦胧中可以看见他手上拿着什么东西。小王轻轻拍拍大张的肩膀,告诉他剥皮者已经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