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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说来,常乐姑娘只要少少的三百石?”白秋挑了挑眉头,有些玩味的看着常乐。
常乐点了点头,“是的。”她只要三百石就可以了,因这已经是连家的三成皇粮供应额,虽然以白秋所拥的田地来看,千石也应不是问题,可是现在她还没有能力去与连家分庭抗礼,所以这样的份额对于她来说已经足够了。
见她点了头,白秋放下了筷,一脸带笑的,双手掌轻击了一下,那早就立在门外的程伯,立即就手拿着一个漆成棕红色的十五档柱的小算盘走了进来。
看着那个棕红色的漆木算盘,常乐以为是白秋要算三百石大米的银两给自己听,不想那程伯进来后一站定,就开始算了起来,只见他手指在算盘上翻飞了不停,耳里只听到了一阵的‘噼哩啪啦’声,然后他将算出来的一串数字递到了常乐的眼前,“这是三百石的大米所需要的银两。”
轻扫了一眼那算盘上的黑子位,她当下就愣住了:三万?比她所在年代收米还贵。低头掂了掂自己的锦袋,这县官夫人虽然给了三小箱的银子,可是这银子又不是银票,不但占地方,而且还数目不大,如果要她拿出如此一大数的银子来,她到有些为难了。
抿了抿嘴唇,她就想着与白秋商议一下,将那价钱再压一压。
不想一边的程伯却又开始算了起来,“如果要我们在运送的话,那么这马匹的租用费、人力费、马匹的草料费、人的食宿费,也要一并加上。”说着他的手指又开始在那算盘上翻飞了起来。
常乐就看到那算盘上的价钱,以之前三倍的值向上翻动着,当下额上冒出了冷汗,这白秋抠门也就算了,不想这下人也是如此的厉害。
斜眼看了看吃的正欢的白秋,她有些试探性的轻声问他,“白秋公子,这价钱可否商议一下?”
“这价钱如何商议?”白秋抬眼一脸带笑的看着她,“第一、因你我二人相识,所以这给的价已经是现在最底的了;第二、你们那边今年受了虫灾,米产量本来就已经很低了,可是这再远一些地方的人却受了水灾,所以来此地收粮的人很多。”一句话,你要就要,不要我也不强卖给你,反正还有其他很多人会来收。
听他这话,常乐知道已经没有再商议下去的必要了,于是她咬了咬自己的下唇,目光中充满了坚定的点了点头,“好,就依公子所出的价钱。”说着她有些祈求样的看着白秋,“常乐现在没有带那么多的银子在身上,可否先行缴定金?”其它的银子,以后再慢慢的缴上。
白秋将手支在下巴上沉思了一下,然后转头看向站在一边的程伯,“程伯,你来看看这些银子,分三次给的话,每次应给多少?”
“是,公子。”说完程伯的手指又翻飞了起来,只是一小会儿的功夫,“回公子,分三次的话,那每次应是三万零七千。”
“不对呀!”常乐不解的轻呼了一声,“这一共九万的,怎么分三次,反而还多起来了?”
“这里有利钱。”程伯面不改色的回着常乐,那表情完全给人是‘天经地义’样。
这下常乐开始有些痛恨自己所学的不是经济学,竟然不知道在古代的这种时期,就已经有利钱一说了。
看着常乐那一付无助又无奈的表情,白秋浅笑着,“常乐,如果你真是一时拿不出这么多的钱来,我可以免去你的利钱,不过却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请公子明说。”常乐当下瞪大了眼睛,很是期待的看着白秋,能免去利钱的话,那也将要节约下好大一笔。
“好。”白秋点了点头,“听闻常乐一向计多而且能干,所以白某也不绕圈子了,”停顿了一下,“白秋的田地,常乐也看到了,收成很是喜人,可是这稻如不快收的话,只怕隔些时间就要全烂在地里了,所以白秋请常乐想一个办法,能快速的收了这稻。”说到这里他抬眼看向常乐,“只要你能想出这办法,这利钱全免。另白秋也许你三次付清。”
“此话当真?”常乐有些欣喜的看着白秋,生怕他会后悔一样。
“君子一言、快马一鞭、驷马难追。”白秋点了点头,这口头上的算是答应了下来,然后他又开始吃起了桌上的菜肴。
只要能想到办法就好了!常乐抿唇轻笑,这收稻子还不简单?寻个收割机来就行了。转身他看向程伯,“程伯有些劳了。”说完她转身就出了屋子,直奔向府外的稻田而去,她要再次去确认一下,那里的地是否平坦,如果真的很平,那收割机就完全没有问题。
满心欢喜的出了门,一抬眼就看到了那夜幕下的成片的稻田,挑唇轻笑着,说不定这些以后收了,就全是她的。
自顾自的欢喜了一阵,她才猛然想起,自己这是在古代,而且这个时代,好像还没有发明什么收割机。
最早的一台,也是1788年由一个英国小伙子发明的,那个时代远没有到来。
来回的在地头上走动,在记忆中搜索着,所有对收割机的印象,可是不管她怎么样,那收割机的样子,大概的工作情况,却还只是一个大概的轮廊。
伸手轻击了一下自己的额头,这知道怎么一到用时就恨少了呢?心里越急,这办法就越是想不出来了。
本想出门看看毛驴们的情况,不想就看到了常乐不停的在门外走来走去,那样着急的动作,想来是遇上了什么难题?
于是他拍了拍手走下了台阶,来到常乐的身边,“怎么了?可是遇上了什么难题?”
常乐点了点头,“我与人相约,如能加快这收稻的速度,那么这稻打出来的米就全卖给我。”可是我现在却不知应如何做了。
“那姑娘可先说明要做成什么样子的东西?”子文好心的提醒她,只要有大概的方向,那东西造出来也就只是时间的问题。
“做成……”常乐蹲下了身来,信手在地上准备画出个大概的样子,可是却发现这天色已暗,画在地上的东西,根本看不清楚。心里有些着急了起来,“子文,你可带有火折子?”
子文抬眼看了看四周的稻田,“此地不许有明火。”这稻没有收,如遇明火,只怕会成燎原之势。
常乐张了张嘴,就想要说‘那我们入院里再说’,不想就在这个时候,那高处传来了程伯的声音,“二位,天色已暗,请问是打尖住店,还是在此地休息?”
常乐看了看眼前的稻田,如果能节省下时间来将机器作出的话,那么就可快些回去了。抿了抿嘴唇,她急步跑到程伯的跟前,“今夜只有在贵地打扰了。”
程伯斜看了她一眼,然后再看了看一脸不悦的子文,“那位公子呢?”
子文低头闷声闷气的回着,“有劳了。”
见二人都说在这里住,程伯立即带他们去了各自的房间,然后返回白秋的屋子,向他报告了这事。
“公子,他们二人已经安排好了。”说完他弯腰行礼,“但这样好吗?”
白秋手上夹菜的动作没有半分停顿,“有何不好?”
“如她有一天发现了真相?”那可就是天大的不妙了。
“程伯,你多虑了。”白秋不以为然的夹菜轻嚼着。
“希望这只是老朽的多虑吧!”程伯轻叹了一声,“公子,这人虽然个小、话少,可是这打定的主意却不易改变,所以老朽还望公子三思。”
白秋停下了手里夹菜的动作,转头一脸带笑的看着他,“程伯,这事我自有分寸,你先下去休息吧!”
这听的人已经无意再听,那说的人再说也是无益,程伯有些无奈的弯腰行礼,“是。”然后退出了屋子。
等程伯一走,白秋的笑意立即就退了下去,眉头微锁的看着面前的一桌菜肴。
…………
入了屋里的常乐并没有急急的睡下,而是挑了灯,在桌上开始画了起来,记忆中的收割机,那翻转着的刀片,上下翻动时带起的稻壳,还有那从车尾下一传送出来的整齐稻杆,这些在现代的时候,虽然都是常看到的,可是现在叫她画出来,到有几分的难度,唯能画个大概。
将记忆中的收割机画在张上,然后开始猜测,这转轴在那里?那个链条安在什么地方?以前的她完全不会关心这些,所以这些机械上的东西,她也都是不知道。
可是现在已经被逼到这步田地了,如果不画出来,那么多的利钱要如何办呢?所以现在唯能做的,就是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画了一张又一张的黑白素描,寻找着一切可行的方法。
眼睛有些累了,伸手揉揉大眼角,打个呵欠继续工作,不知为何脑子里突然出现了水车的样子,那有水而动的六片扇叶,加宽变细,成为纺车般的复式割刀样,而这些割刀的下面是一个较宽形的平台,用来接被切割下来的秸杆。
虽然最后的脱粒还是要人力来完成,可是这收割却已经解决了。
手握着自己画出来的图纸,常乐有些得意的笑了起来。(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qidia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