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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紧紧地盯住蓝海洋:“蓝家出什么事了?上个星期我们回去的时候,不是都还好好的吗?”
“唉!”蓝海洋叹了一口气,抬眼看了看在前面走的蓝莲,然后低声道:“奶奶突然病倒了,今天还昏迷过去一次。我们守在床边都不敢离开,本来我们以为今天你们不回去了,所以也就一直没有来找你们。可是到了傍晚的时候,奶奶醒过来第一句话就是要找莲儿,我们才会打算赶到县城里去接你们,谁知道会在这儿碰上你们。不过幸亏我们来接你们,否则你们两个肯定会被吓坏了。“想起刚才蓝莲惊恐万分的样子,蓝海洋心中就一阵后怕。
“病了?怎么好端端的突然就病得这么严重呢?”刘英闻言大吃一惊,声音也不觉的拔高了一些。
走在前面的蓝莲猛地回过头来,道:“你们两个在说什么?谁病了?”
“莲儿,你……“
刘英的话还没有说完,蓝海洋连忙打断她的话道:“莲儿,我们刚才在说你们一直没有回去,奶奶急得够呛,所以让我们来接你们呢。”
“呃,那我们快走吧。”蓝莲信以为真,连忙加快了脚步。
看着她的背影,刘英纳闷的抬眼看了看那蓝海洋,她奇怪他为什么不告诉蓝莲蓝老太太生病的事情。
蓝海洋紧紧地握了一下她的手,低声道:“英子,我看刚才莲儿受的惊吓不小,所以暂时先不要刺激她了,等回到家看见奶奶了再说吧。原来,在蓝海洋心中,莲儿从小和外婆是最亲近的,而且他一直都不知道蓝莲的病已经好了的事情,,他现在最担心的是莲儿在看见生病的外婆时,突然着急而犯了老毛病。
一行人回到垭口村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半钟,小山村的人们都早已睡下,垭口村里一片漆黑。想不到平日里一个半小时的路程,今日竟用了两个半小时,蓝莲不由得咋了咋舌头。心中暗暗发誓以后再也不走夜路了。
三个人先将刘英送回家,这才折回来向蓝家祖屋走去。走进祖屋门口,蓝莲发现蓝家堂屋里灯火通明,而且家里的两个小不点竟然也还没有睡觉,这让她不由得纳闷不已。
看见他们回来,蓝建国和小建业跑了出来,一把拉起蓝莲就向蓝老太太那屋里走去。
“奶奶,莲儿姐回来了。”
“外婆,我大姐回来了。”
一时间,两个清脆的声音打破了蓝家凝滞的气氛。
就听“咯吱”一声响,蓝老太太屋里的门打开来,蓝莲的娘亲从屋里走了出来。她冲蓝莲点了点头,然后竖起手指冲着两个小男孩低声道:“嘘,你们两个还回堂屋去玩儿,不要在这儿吵吵,快去。”
“唔。”平日里极为淘气的蓝建国这时竟然乖巧的点了点头,然后拉起小建业向堂屋走去,跟着出来的小丫向蓝莲点了点头,然后自去照顾两个小孩。
蓝莲纳闷的看了看众人,又抬眼看向面色凝重的娘亲,一股隐隐的不安涌上心头。她急匆匆的向屋里走去,嘴里道:“娘,我外婆她——她怎么了?”
蓝莲走到门口,却被娘亲一把拉住手腕。
“娘……”
“莲儿,我告诉你,你外婆生病了,还一直惦记着你,你不要太吵,知道了吗?”
蓝莲抬起头来,对上娘亲眼眸里的担心和伤悲,她不由得一愣。随即甩开娘的手,迅速推开门走了进去。
只见屋子里站了满满一屋子人。除了蓝家祖屋的人以外,还有别的蓝莲并不认识的人。不过,蓝莲知道蓝家是大户人家,想必这些都是蓝家家族里的人,也都是自己的老祖先了。
看见她进来,众人纷纷让开一条路来。
蓝莲也顾不得和大姨、舅妈她们打招呼,她径直走到床边,一看之下她顿时吓了一跳。才一个星期没有见面,只见老太太竟然面色憔悴,双目也窝抠进去,蔫蔫的躺在床上,再不见当日那种富态的样子。
蓝莲心中一痛,双膝一软猛地跪在了床边,双目噙泪道:“外婆,您这是怎么了?前几天还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变成这个样子了?外婆,你睁开眼看看,我是莲儿啊,您的莲儿回来了。”
“莲儿——莲儿——”蓝老太太慢慢挣开眼睛,看清蓝莲,她老迈昏聩的眼神中透出一丝光亮和喜悦,她艰难的抬起有些颤抖的手,轻轻抚mo着蓝莲的脸,嘴里低声絮叨道:“我的儿,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呀?你知不知道外婆担心你呀?”
老太太即使病得已入膏肓,心中却依然还惦记着自己。一时间,愧疚、悲伤、心疼……所有情绪涌上蓝莲的心头。
蓝莲再也抑制不住自己心头激动的情绪,她一把握住老太太的手,哽咽道:“嗯,外婆,都是莲儿不好。莲儿总是让外婆跟着操心。外婆,您怎么了?您不要吓莲儿呀!”
看见蓝莲在面前,蓝老太太的精神也好了几分。她往上起了起身子想要坐起来。
蓝莲连忙将她搀扶起来,又帮她在腰上竖起一个靠垫。
蓝老太太靠在垫子上喘息了半天,然后才睁开眼睛,看向一屋子人道:“天色以——已不早了——你们都——都回去歇着吧。有莲儿在这儿陪着我就够了。”
众人相互看了一眼,纷纷抬眼看向舅妈。舅妈向大家挥了挥手,道:“我娘既然这样吩咐了,你们就回去吧。而且我娘的精神好了许多,所以大家也都放心的回去休息了。”
众人于是向老太太又说了几句安慰问候的话,这才起身向外面走去。不一会儿,屋里只剩下大姨和舅妈、爹娘以及蓝家兄弟两个。
蓝莲坐在床边,抬眼看向众人,追问道:“我上次走的时候,外婆还好好地,这才几天时间,外婆怎么就变成这个样子,究竟是怎么回事?请医生看了吗?”
众人闻言,摇了摇头却都没有说话。蓝莲正在纳闷之际,就见老太太握住她的手轻轻地摇了摇,虚弱的道:“莲儿——外——外婆老了——咳咳——随时都会有这一天——莲儿莫要难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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