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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宁应亲了一会,整个人的身体重量就都压在了苏季沫的身上。
见宁应不说话了,苏季沫伸手拍了拍宁应的后背,忐忑道,“应哥……”
没有了回应。
苏季沫伸手扶了一下男人,低头才看到宁应已经闭上了眼帘。
看来是真的醉了。
苏季沫舒了一口气。
此刻扶着宁应,心底莫名有些古怪。
谈不上来的心情。
宁应到底是怎么看待她的?
最终,苏季沫只能够打电话叫来了宁家的人。
宁檬过来之后,就看到了躺在休息室椅子上的亲哥。
额……
这又是怎么了?
为什么每次给他创造和沫沫独处的机会,他都可以整成这样。
看了一眼自己的哥哥,宁檬踌躇的扭头看苏季沫,“沫沫,我哥喝醉了,是不是又说什么了?”
苏季沫闻言,愣了一下。
顿时回想起了,刚刚在角落里,宁应抱着她,哭着吻她的模样……
她讪讪笑了笑,“没什么啊……就是,应哥喝醉了,你先把他带回去吧。”
宁檬点头,又道,“沫沫,你跟我们一块走么?”
苏季沫摇了头。
晚会还没结束,她稍后再走吧。
也许等容堇年离开了,她还有机会的。
片刻,目送着宁家的车子离开,苏季沫再度折回了晚会。
环顾了四周一眼,居然没有看到容堇年了。
她欣然,看来容堇年大概是觉得无趣,就离开了。
本来,他就不太会来这种活动的。
今天来这里,大概也许就只是单纯的为了羞辱她。
不过,苏季沫还是决定先去洗手间,整理一下自己的仪容。
站在洗手间里,对着镜子看了一眼。
此刻,刚刚被宁应吻过的地方,已经留下了痕迹。
宁应是真的吻得很认真。
她的锁骨上,全都是宁应留下的……
还有此刻,小腹上似乎还能够回忆起来宁应的温度。
所以,应哥是对她起……
还是只是单纯的生理反应???
苏季沫想,明天还是认真的问一下吧。
不过还好,这件礼服的领子比较高。
完全可以遮住这些痕迹。
思及此,她正打算离开的时候。
一侧的门就被关上了。
她愣了一下,扭头看去,瞧见了靠着门站着的高大男人。
穿着英挺的西装,单手插在西裤的口袋里。
偏着脸颊,一双黑色的眼眸幽深的注视着眼前的女孩子。
神色,似乎有些凉薄和讥诮。
苏季沫看容堇年,伸手要去拉上晚礼服的拉链,“容总,这里是女士洗手间。”
容堇年注视着眼前穿着鱼尾礼服的苏季沫,只觉得漂亮得过分。
只是,看着他的眼神之中,没有了从前的那些热切,也没有了丝毫的愉快。
他扯了扯自己的唇瓣,最终先道,“要多少投资?”
要多少钱,只要她对他服个软,立刻就给她。
苏季沫蹙眉,“你不觉得你很无聊么?”
说着,她像是很无语的转身就打算离开。
走到了容堇年的跟前,伸手想要拉开洗手间的门。
只是容堇年的身体依靠在门上,一动不动。
苏季沫,“你不让开,我要叫人……”
容堇年侧身,依旧抵着身后的门,“那你不觉得你也很无聊么?明明靠我就可以了,你非要自己出来拉投资?”
苏季沫闻言,仰着脸笑了。
她第一次听到了这么可笑的话。
再掀眸注视着容堇年,讥诮道,“倘若我还是你的未婚妻,我要了,你真的会给么?”
顿了顿,她继续,“容堇年,你扪心自问,你会么?”
容堇年紧抿着唇,像是在压抑某种情绪。
思索了一下,如果苏季沫现在还是他的未婚妻。
继而垂下了眼帘,盯着苏季沫的手指看,“那我们应该已经领证了,可能正在办婚宴,正在讨论你的婚纱照,还有你想去什么地方度蜜月。”
他想去拉她的手。
苏季沫却仿佛听到了什么极其可笑的事情,“容堇年,你醒醒吧,让你现在追着我的原因,不是因为你喜欢我,是因为你心有不甘罢了。如果我现在还是你的未婚妻,就算苏氏要破产了,你大概也只会对我一毛不拔。”
她的话音落去,容堇年的眼帘抬起,几乎是一瞬间猩红,“你怎么知道?你不试试,你怎么知道?!苏季沫,你凭什么这么觉得?!”
苏季沫耸耸肩,“我试了,花了十多年,还不够么?”
“不够,当然不够!我不止要十年,我要你的一辈子!”
容堇年咧唇,抬起了手,试图去触摸苏季沫的脸颊。
却被苏季沫避开了。
然而这样一个小小的动作,却完全像是触怒了容堇年。
他今天一个晚上,都在看她亲昵的挽着宁应,跟宁应说笑。
甚至到最后,还看到宁应搂着她离开!
他觉得自己要疯了!
可现在,她却连触碰一下,都不让!
苏季沫不想继续跟容堇年在这里纠缠,转开视线道,“让开,我要出去了。”
容堇年抿唇,嗓音低徐道,“沫沫,这些天,我一直在医院里,等你过来看我……我很难受。你正眼看看我,好不好?”
苏季沫讥诮的笑了,“那你知不知道,我外公去世的那天,我也在医院高烧昏迷了,三天。你那个时候,在哪里?容堇年,我们已经结束了。”
如此一句话,却像是完全触动了容堇年的心弦。
他抬手拉住了苏季沫的手腕。
拽着她,就朝着一侧的隔间里面走去。
等进去之后,他反手就扣上了隔间的门,直接把她压在了一侧的墙壁上。
捏着苏季沫的下巴,就要吻上去。
结束!?
谁给她的资格跟他说结束!
当年,他们说要订婚约,就订婚约。
现在说结束,就结束!
这么多年,他就只是一个工具人吗?!
苏季沫伸手想要推开了他。
但男人的力气实在是太大了!
他掐着她的下巴,简直就要捏碎她的下颚骨。
苏季沫吃痛,想要咬容堇年。
可这次,男人似乎是知道了。
索性放开了她。
伸手扯下了自己的领带。
在扣住了苏季沫的双手之后,直接将她的手腕捆了起来,抬高系在了墙壁的金属栏杆上。
苏季沫挣扎不下来,看着眼前宛如魔鬼一样的英俊男人,怒斥,“容堇年,你要干嘛?!你在这样,我要叫人了!”
容堇年看着眼前女孩子无比生动的脸庞,稍稍勾起了唇角,“终于看我了?”
苏季沫,“……”
她转开了脸颊,话都懒得说了。
这样被容堇年捆着的姿势,让她觉得很屈辱。
容堇年眉心舒展,散漫的扫视她,语音轻佻道,“衣服很漂亮,宁应选的?”
说话的时候,修长的手指轻轻抵着她身体的线条。
一直摩挲,最后抵在她的小腹上。
苏季沫被他弄得很痒,抬腿想要踹他。
容堇年没有回避,就被苏季沫狠狠踹了一脚。
这个时候外面传来了声响,似乎是有两个女人进入了洗手间。
苏季沫闻声,正要开口呼救。
容堇年伸手一下子就捂住了苏季沫的嘴巴。
薄唇凑近她的耳朵,低喃,“别乱叫……让其他人看到你和我现在这个样子,恩?”
说话的时候,容堇年已经抬手,拉下了苏季沫裙子的拉链。
苏季沫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注视着眼前这个一脸淡定的男人。
她觉得这个男人现在真的已经坏透了!
完全没有了他从前的绅士和风度!
随之,男人就徐徐的将她的裙子剥了上去。
鱼尾款的裙子,下面设计的比较狭小。
就这么框在了苏季沫细长的腿上,让她甚至没办法行动!
为了晚上穿上裙子,她都没有穿内衣。
在苏季沫思考着要怎么摆脱容堇年的时候,脖子上传来了一阵疼痛。
身前的男人正垂首,狠狠的咬在了她的锁骨上。
容堇年嗓音冷硬,“上面是谁弄的?宁应?恩?”
苏季沫吃痛,凝眉道,“容堇年,你这个混蛋!”
容堇年嗓音很低很轻,却满是霸道和张狂,阴鸷道,“你现在敢叫的话,我现在就敢当着外面那两个女人的面前G你。”
这瞬间,苏季沫只感觉自己浑身的汗毛都要竖了起来。
脊背发凉,有种被魔鬼亲密接触的错觉。
她紧咬着唇瓣,想要思考到底要如何脱困。
这瞬间,男人修长粗粝的手又极其迅速的向下。
唇角轻微的勾起,露出了一抹欣然又释然的弧度。
仿佛像是极其愉快的松了一口气,再低头吻了吻女孩子,额头抵着她的额头,亲昵无比道,“真乖。这是我的,不可以给宁应,知道么……”
苏季沫咬着牙,恶狠狠的瞪了一眼眼前的男人,一字一顿,“容堇年,你这个王八蛋!”
容堇年垂眸用一侧的纸巾擦拭了手指,“苏季沫,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要么乖乖跟我合作,我给你钱和资源。要么,你想好了,只要我在,你就别想在莫城拿到你想要的资金。”
既然,背地里送钱给她,她不要。
直接给她,她也不要。
他就想知道,除了他,她还能问谁要。
他也不想用这么极端的方式,他觉得自己很疯狂。
但,他希望她求他。
只要她现在稍稍低头,他什么都可以给她。
苏季沫深吸气,一字一顿道,“那容堇年,你听好了,我苏季沫从今天开始,绝对不会问你要一分钱!”
她要疯了!
今天容堇年给她的全部都是羞辱!
容堇年贴了贴自己的唇角,伸手掐着女孩子的下巴,“你要是打算败掉苏氏,也没关系。没有苏氏,我养你。”
苏季沫却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嗓音轻蔑的笑着。
十年。
她等了他十年。
却在最终选择抛弃他之后,这个男人才愿意回头看她一眼。
还是用如此居高临下的态度,威胁她,欺压她。
他可以那么轻易的就帮助傅子音上位。
光明正大,大方承认他们的关系。
她这十多年对他的感情,却不足够让他在她需要他的时候,回头看她一眼。
她外公临终前,还期待容堇年回来娶她,不过也是希望苏氏能够得到容氏的帮助。
可现在,容堇年却如此轻描淡写的就可以看着苏氏的毁灭。
这十年啊,她仿佛自己都已经不知道自己到底为什么要喜欢他了……
容堇年看着苏季沫突然发红的眼眶,像是有些不知所措,“怎么了?”
苏季沫掀眸,眼瞳满是空洞,低喃道,“容堇年,要是当年在乡下,你没有救我,那该多好。”
容堇年愣在了原地,半晌唇角抽搐,“什么?”
苏季沫低喃,“如果那个时候,让我淹死在水里,那该多好啊?”
容堇年凝眉,急促的伸手去捧苏季沫的脸颊,心脏一阵疼痛,嗓音低哑的呢喃,“沫沫……”
苏季沫却急促的呼吸了起来。
她的嘴巴张开,脸色都禁不住的发白,就像是濒死一样的急促。
看着这个样子的苏季沫,容堇年的心底一片急促。
他下意识的抬手,去解开苏季沫被他捆住的手腕。
松开之后,苏季沫就像是浑身失力一样的跌了下去。
容堇年下意识的将她拥入自己的怀里,踢开了一侧的门,带着她朝着外面走去了。
一边朝着外面走去,一边低头忍不住的看着怀里的女孩子。
他仿佛完全不知道苏季沫怎么了。
只是知道苏季沫现在的状况非常不好。
没多久,容堇年就抱着怀里的女孩子到了附近的医院。
在急诊室外,容堇年才听到医生说,苏季沫患有慢性哮喘。
似乎是因为什么原因,导致她的哮喘发作了,现在昏迷了。
“哮喘?”他仿佛十分的诧异。
他好像从来都不知道这件事情。
医生在跟他交代苏季沫的一些详细情况。
因为送医及时,苏季沫没什么大碍。
就是以后还需要小心处理。
现在医院给苏季沫喂了药,她吃下睡着了。
容堇年点了点头,从病房外的玻璃往里面看。
推门走了进去,在她的床边坐下。
低头给她盖被角。
容堇年发誓,他可能这辈子,都没学过照顾一个人。
现在回想起来,他像是完全不知道苏季沫有哮喘,也从来没有照顾过她。
以往,他病了,苏季沫肯定会过来看他。
如果是苏季沫病了……
这十多年,他仿佛都没听到过她生病这件事情……
她在他的面前,永远活泼,又不知疲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