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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主任在下课后突然召集大家,那几位曾被饿惨的同学心里一阵慌乱。但出乎他们意料的是,苗主任等几位老师刚开始还苦着脸,但一见同学们进来,就换上真诚的笑容。同学们也很快认识到,苗主任他们真像“虞千里”所说,真地知道了事情的原委,看来要好好感谢同学们了。
虽然同学们对奖励具体内容的关心要远远大于对奖励原因的关心,但老师们这么开心,自是不便扫了老师们的兴,只好耐着性子旁听。
万仞山对这一切当然是早就了然于胸的,因此虽是老师们感谢的对象,但因为对这些内容早就熟知,因此也只能耐着性子听完老师们的赞美之辞。
快乐的情绪是会感染的。更何况这种避免了几万、十几万亏损的大事呢。
以前大家都觉得听苗主任的训话是无异于受折磨,但这当儿同学们都饶有兴趣地在听。虽然听不太懂,但同学们都表示出来极大的兴趣。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苗主任在不停地感叹,自己的运气是多么多么好,若非碰到“虞千里”这些同学,自己一辈子的积蓄就铁定要在那个下午,随着自己在下单软件里点击的“确定”按钮,瞬间化为乌有了。
“回顾”完一切经过后,自是苗主任在一个劲地向同学们赔不是。因为当时他不仅恶语相向,还体罚同学们差点饿了一晚上。
只是同学们现在高兴起来,已把那晚的痛苦忘得一干二净。
但万仞山却皱起了眉头。他从苗主任不停的唠叨中听出了问题。
苗主任只是把这一切都归于运气好,才躲过这一劫。但是他并没有意识到问题的本质,其实是在于他们对规则的不了解。因为,能碰到别人指点的幸运的机会,毕竟是不可靠的,不会永远都有的。这一次碰巧有人相助,下一次再有别的问题,只怕就没有那么好运了。只有自己了解规则,才能一劳永逸地解决类似的隐患。
显然,眼前的喜庆气氛是不适合谈论这个的,但万仞山忽然想起,这种大面积的、不了解基本规则的新股民,不正是自己能够大显身手的土壤么?单是权证的涨跌停板的计算,已足够给新股民讲上半小时的,更别提书中和软件中对指标的不同定义等等更为深刻的问题和现象了。
想到这里,万仞山眉头舒展开来。笑逐颜开地和老师们共同分享这一刻。
为了继续隐藏自己的真正实力,好在以后还能有机会出其不意地大展身手,万仞山拿起放在办公桌上的报纸,装作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读完,又装作看不懂,随手扔在一边。
章程在一边早已按捺不住,道:“苗主任,你打算怎么报答虞千里啊?”
几个同学听了也在一旁附和。
虽然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些同学表面上是在为“虞千里”请功,但又何尝不是为自己着想呢?因为他们都有份参与,如果要请客的话,他们都是有份当座上宾的。
苗主任哪有不明白这个道理,他非常爽快地回答道:“那还用问?请客啊。当然”,他看来看同学们,补充道:“你们也有份。”
同学们欢呼雀跃。
“你们想到哪儿吃?”一个老师问。
同学们七嘴八舌地讨论了起来。最后达成一致意见,到本市最有名的两大饭店之一去吃。
见万仞山并没有像同学那样欢喜异常,一位老师关切地低下头问“虞千里”是不是有什么不舒服。
万仞山这才说了实话。
现在的社会,大家生活条件好了,也不在乎去饭馆多吃一餐两餐,所以已经有人开始尝试着,不再以请客吃饭做为报答、或是交流感情的唯一途径了,而越来越多地代之以运动。
“吃饭嘛,也没什么好吃的,不如去打球。比如羽毛球、乒乓球、篮球、足球,都可以啊。”万仞山道。
苗主任等几位老师的初衷,当然已经考虑到“虞千里”一人居住,伙食可能不好,所以应该给“虞千里”“补补”。几位老师都有这样的想法,只是没有说出来而已,当然也不方便说出来。
苗主任听“虞千里”这样说,先是愣了一下,接着道:“对啊,好主意,请人吃饭,不如请人流汗。”
“那……”黎老师显得有些拿不定主意。
“两个都请。今天来不及了,都是要预订的。周末吧。星期五,去吃饭。星期六就去打球。你们都喜欢打什么球?”
同学们又开始讨论开来。
考虑到要照顾老师们的参与性,大家最后决定去打羽毛球。时间定在星期六下午。
于是,接下来,就是这些同学们自入学以来最快乐的一周。
这一头按下不表。
另一边,市警局特别部门负责人的办公室。
虽然负责人的名头不小,职位仅次于市局局长,但是他的办公室却出乎人们意料地小。
一个年轻有为的高级警官坐在办公桌后面,炯炯有神的目光在眼镜后透出。
他不顾坐在宾客位置上的年轻的女警员,起身走到窗前,看着窗外街道上行人车辆来来往往的情景,又低着头踱回来,最后才抬头看了看一直笔直端坐在位置上的女下属,神情庄重地吩咐了一番,并严肃地提醒她不能记笔记,并且不能留下任何书面上的记录。
女警员知道自己身负重任,表情毅然决然地不时点头,表示自己在认真地听、认真地记,并坚决执行纪律。
高级警官再次强调了任务的重要性和纪律性,并告诉她,如果需要警力临时特别帮助,应该如何进行,如果自己不在这个特别部门负责人的岗位了,她又应该怎样与警方保持秘密的联系。
女警员将高级警官的吩咐一一记在心里。然后离开。
随着女警员的离去,高级警官再也坚持不住刚才在下属面前刻意保持的上级风度,一屁股坐回椅子里,喃喃地说着些什么,不停地动着嘴巴,却任由汗珠一滴一滴地从额头滴下,并不拭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