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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应过来的银狼气的直跺脚,又怒气冲冲回到刚才的房间,却发现整个房间都被一层寒霜所笼罩。
而且与林尘的冰华照神有神似之处。
朝着冰雾走去,只见床边有个带黑纱眼罩的女人,正悠悠地“看着”自己。
“瞎子?!”
银狼控制着全息投影走上前挥了挥手,却发现那个女人始终都不为所动。
“嗯。真是瞎子啊。”
银狼正准备无视她之际,一声冰冷地声音倏尔传来。
“星核猎手,银狼,对吧?”
“你没瞎?”
那女人冷冷一笑,霎时间寒气咄咄逼人。
“这黑纱的作用,只是让我不再睹物思旧,怀念过去的媒介罢了。”
银狼摆了摆手,一脸无所谓的望着她。
“唉,你们仙舟人可真是奇怪。林尘他人呢?”
“在外面沙发上。”
银狼刚准备走出去,却又吐着口香糖泡泡回过头。
“哦,对了,你为什么在这,而且你这领域,怎么和阿尘的冰华照神相似?”
“在冰澈星核事件中,林尘与你们星核猎手失联了三个月,对吧。”
银狼一愣,那次事件银狼还以为林尘凉了,还给他搭了一个衣冠冢,哭了好几天。
结果三个月后他练就一身剑术,回到星核猎手之时,刃还发疯般攻击他。
说什么,那个女人教了你什么,为什么你会遇见那个女人?!
唉,不会就是眼前这个女人教他的吧。
“你是那个女人。”
“放肆,哪个女人。”
镜流瞬间唤出昙华剑,但又立刻将剑收回。
“我只是一介身怀恶孽,徘徊于魔阴身边界的罪人罢了。”
“嗯,有所耳闻,不过你怎么会林尘的冰华照神呢?难道你是他母亲不成?!”
即使高冷如月华般的镜流,也在此刻短暂抽搐了一下。
“我不是他的母亲,只是他的恩师。”
“哦哦,那就是他的再生父亲喽,毕竟你们仙舟人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嘛。”
镜流黑纱之下那眼眸闪过一丝寒霜,这个银狼怎能如此口无遮拦。
“这两个女孩你认识吗?”
镜流直接扯下被子,让银狼看清熟睡中的李素裳和青雀。
“什么?!两个女孩!!林尘这家伙!!”
银狼眉眼之间满是怒火,全息投影直接穿过门扉,找到正在沙发上休憩的林尘。
“林尘!!你给我起来!!”
林尘不为所动,依旧发出细微的鼾声。
“你!!你给我起来啊!!这两个女孩到底是你们什么人?”
镜流缓缓走到林尘的身旁。
“你让开。”
“哦。”
她用手抚摸着林尘的头。
刺骨熟悉的寒冷从天灵盖上传来,林尘瞬间站起身,端端正正地坐在镜流的身前。
“镜流!!你。。你怎么来了!!”
镜流拽着林尘的衣领。
“镜流是你叫的吗?!”
“师尊。。师尊大人。您老人家有空怎么来我这里了啊。”
“过往云烟终成梦,而我也终见三位故人。”
林尘一脸惊愕地望着镜流,既然见了,就该前往虚陵被审判了啊!!怎么来我这里?
十有八九又有新麻烦,唉。
“师尊,您,您不去虚陵的十王司接受审判,来我这里是有什么没有完成的心愿吗?”
“我的下一站是玉阙。”
玉阙?那你就去玉阙啊。来我这里做什么。
林尘的面部表情直接出卖了,自己此刻内心的真实想法。
镜流直接从沙发上把林尘拽了下来,一剑砍向他。
砰。
两把来自月光的神剑同时触碰到一起,绽放出冰冷彻骨的昙月之花,胧月之花。
“我和罗浮仙舟将一起前往玉阙,而你却整日游手好闲,懒散度日?!
没有目标的剑,有什么用?不如为师帮帮你吧。”
林尘拼尽全力,挡住镜流那疯狂绝速的剑气和剑招。
“师尊,当初也是您老人家逼迫我学的剑法。我剑虽三尺七寸,却不为杀生成名,更不为利禄功名。”
“不在乎身名,那情义呢?!忠义呢?!”
“我身在太卜司,也最多摸摸鱼,偷偷懒,不违忠义和情义啊。”
镜流一愣,真的翅膀硬了啊。
“你!!你又在与为师诡辩!!欺师之徒。”
镜流的剑气越来越快,也越来越疯,林尘每次感觉到濒临死亡的威胁,都是来自这个疯师尊。
眼见镜流身上所散发着的魔阴黑气越来越浓烈,林尘一跃而起,居高而俯视着她。
“师尊!!你到底要我怎样?有什么条件,我答应你还不成。”
“我没有住处,且无言委托于你大师兄。”
“我。。我。这里好像还有空余的房间,我给房东争取争取。”
“你大师兄的徒弟,每日勤学练剑,日益精湛,年纪轻轻就能掌控数把飞剑。”
林尘听着镜流言语中那种酸意,那种恨铁不成钢,也是瞬间明白她这次来的关键目的。
林尘一愣,好家伙,拿自己和彦卿比啊,这该死的虚荣心。
“要我每天找点时间多练练剑吗?没问题,我答应你。师尊,您快收手吧。”
镜流的剑气不断在林尘耳边呼啸而过。
“下个月末,罗浮星天演武征剑之日,你得参赛,博的头筹。”
“是是。师尊,我都听你的。你快住手啊!!”
“最后接我一剑!!”
林尘瞪大着双眼,镜流又要放大了啊。
这个屋子可是符玄的,万一被砍成两半,这辈子都得给她打工还债。
他强行驱动着命途和剑道,瞬间剑气凛冽,强行把镜流拽出屋外。
站在一旁看戏的银狼瞪大着双眼,这家伙认真起来还是挺强大的啊。
哼,和他搭档了那么多次,他都在摸鱼偷懒。
两道月光汇聚成恐怖的剑气,整个金人巷乃至罗浮的天空都被月光所笼罩。
所有人都驻足在原地,抬起头仰望着天上的两轮新月。
远处陪着彦卿下棋的景元也是微微一笑。
“将军,你为何而笑?”
“双月满天。”
彦卿抬头而望,感受到令他熟悉的压迫感。
“那个女~不对,师祖她是在又和某人战斗吗?”
“嗯,是我的二师弟吧。”
“师叔?!将军,你可从未和我说过有师叔啊。
“唉,你师叔他也是前几年拜入你师祖门下,为人不争名夺利,不贪图富贵。
也没有任何的人生追求,只想潇洒摸鱼,自在一生。”
“啊?!这。。这不好吧。”
就在两人谈话之间,一道新月缓缓消逝在苍穹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