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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田终于还是出发了,当吴耐通知他以后,何田走得干净利落,甚至都没有请假,只是给叶兰发了条短信。也许在有些同事眼里,自己就是那种“上面有人”的吧?
当然这些都无所谓了,他现在已经是在火车上了。何田还记得,自己当时很是期待地问吴耐:“是坐飞机吗?”可怜的何田还没有坐过飞机呢,而吴耐却很是严肃地说道:“坐飞机是要过安检的,麻烦了点。并且万一出了什么事情,你根本就无法自救。坐火车就不一样了,就算是脱轨什么的,你也可以依靠自己的力量活下来。”
吴耐在得知何田连火车都没有坐过后,又仔细地指点了他一番。何田不由得按照庆幸,幸亏自己没有死要面子地说自己坐过了,否则的话,很有可能惹麻烦的。
坐火车的过程正是如同吴耐所说的那样,何田把链锯剑和衣服什么的都塞在一个大包里。虽然理论上来讲,大包行李必须过安检。但是在火车站总是有一些热心人,会争先恐后地带人进站。
别说什么安检了,检票员都会善解人意地视而不见。上车了以后再买票就是了,当然了,别人这么辛苦,那么给予一点点物质上的报酬也是理所当然的了。
何田运气不错,上车后过了一会儿,就进了软卧车厢。何田隐蔽而仔细地观察着其他三个人,发现他们都可以算是无害的。
对于何田这样的人来说,一个安静的旅伴才是珍宝。所以接下来的旅程,就显得平静而乏味。何田学会了在最短的时间内洗漱完毕,然后就回包厢。为了避免去餐车吃饭的时候包被人提走,何田还不得不用那只有一点点热气的水泡方便面。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这天何田刚从厕所里回来,一跳上自己的铺位,就发现情况不对,包不见了!并不是包里的东西被摸走了,而是整个包都不见了。
里面没什么重要的东西,就算是链锯剑也不怕别人拿去,反正他们也用不了。但是这东西要是丢了,对何田相当不利。先不说什么补办可能要经过的繁琐手续,上级自然会想了,这样一个人连自己的武器都保护不了,还能够指望他干什么?
何田气得笑了起来,这贼也太嚣张了吧?真以为自己就是吃了个哑巴亏?他跳下床,看了看这个包厢里的人。
另外三个人有一个不在,但何田记得,自己上厕所前,那人就出去了的。现在还有一个中年男人,一个年轻女孩。中年男人坐在何田的下铺,脸对着窗外。好像有什么迷人的风景,他一直没有回过头来。
何田心中冷笑着,这人自己的行李都是扔在床上的,他就不怕进来个人,把他的东西提出去了?他这样欲盖弥彰,更是说明了他应该知道点什么。
于是何田就向他走过去,轻轻了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刚才是不是有人进来了?我的东西不见了。”
那人回过头来,冷冷地看了何田一眼,不耐烦地说道:“不知道。”然后又把头转过去了。另外一张床上的女孩好像在听音乐,但是她却把眼睛睁开一条缝,偷偷地看着这边,还以为何田没有发现。
何田苦笑一声,难道自己一直以来表现得太无害了?他抓住了那男人的一只手,往自己这边扯了过来。那男人奋力挣扎着,怒斥道:“放手!你干什么……喂!”
他的声音越来越大,包厢门口突然神奇地出现了一大群人,伸长了脖子往里面看。何田把那男人的小手指掰开了,捏住一个指节,也不说话,就微微一用力。
那男人正呼天唤地地叫着,全然没有刚才那装出来的威严样子。此时声音却戛然而止,脸上像是被冻结了一般,眼珠子都好像要鼓出来了。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刻,然后才再开始流动。那男人惨叫起来,用力掐何田的手腕。何田不为所动地摸上了第二个指节,柔声道:“不用着急,你的身上还有足够的关节。刚才其实我没有把关节捏断,我可以把你全身的关节都捏一遍过后,再加重力度。这样的话,我们可以用上更多的时间。就是不知道,那些人值不值得你这样做。”
“不关我的事啊,我什么都不知道。”那男人眼见挣扎不开,绝望地说着,他又对着门外吼道:“救命啊,杀人了啊。”
纵然现在何田心中愤怒,但是也不由得呆住了。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人会如此不顾面子,竟然就哭哭啼啼地求救。但是门外的人什么都没有说,也没有退开,只是在那里看着。另外那张床上躺着听音乐的女孩,更是身体僵硬得如同尸体一样。
何田摇了摇头,两指缓缓用力。那男人用力推何田,这当然没什么用。何田正要捏下去,突然那男人喊道:“等等,我知道那些人是往哪里走的。”
“哦?哪边?”何田停了下来,那男人急忙一指右边道:“我看见是往那边走了。”他手指着门外的人了,那些人都下意识地一让。
何田一只手架着那男人的胳膊站了起来道:“走吧,我们看看去。”那男人急忙抓住桌子,像是拼死也不走的样子。但是何田轻轻一拉,他就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
门外的人见到何田出来,大多数人都急忙往后面退,有人却纹丝不动。也不知道他是那些贼的同伙,或者只是想要表达一下自己无所畏惧的气概。
何田看了看,那人长得高高壮壮的,脸上都是不屑的神情。何田此时懒得分辨,只是伸出手去,在他胸前一推,那人就后脑勺撞到了墙壁上。
那人撞了一下,脸上出现了震惊、迷茫的神情。似乎根本就反应不过来,自己怎么就被打了呢?马上他就骂了一声,举起拳头对何田脸上打去。
何田淡淡地瞟了他一眼,随手在他拳头上一拨,那人就莫名其妙地转了半个圈。何田一把按住他的后脑,对着外面一推,就将他的脸挤在了玻璃上。
然后何田就一手架着那个中年男人,另一只手按着这个年轻人,往前面走了一段路。车厢壁和玻璃虽然都比较光滑,但是用脸去摩擦,想必还是很疼的。
那年轻人口齿不清地说着什么,手舞足蹈却也无可奈何。快走出这节车厢的时候,何田一松手,那人就啪嗒一声跌倒在地。半边脸都肿了,还不停地哼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