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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达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凤凰居”,找出那天搞身份证时用过的衣服,装在提兜里,又将那天小米给他化妆用的颜料包了一些出了门,想想自己的发型有些不搭,就在旧货摊上买了一顶帽子。
做好这一切,孙达叫了一辆出租,直奔铁峪乡马沟村
到了马沟村外,孙达开钱打发走出租车,找到一个没人的地方,换好衣服,将脸涂黑,戴上帽子,学着当地农村人的样子,袖着手,躬着腰,向村里走去。
进村没走下一里地,老远,就听到半涧上有人高声叫骂,孙达循声走过去,看到三间土坯房前,围了一堆人。他挤过去一看,人圈中跪坐着三个人,一个是白发苍苍的老汉,一个是头发花白,满脸皱纹的大娘,还有一个老实巴脚的中年人,三人面前站着一个膀大腰圆的汉子,一脸横肉,脸上红一块紫一块,正在打三人耳光,边打边骂“三个王八蛋,想死了,让你那小王八蛋侄子打老子,以为他会几下三脚猫功夫了不起啦,狗日地咋吓跑了哩,老子非把他弄进号子里,慢慢整死他。”
孙达确定,这个大汉就是恶霸张跟柱,跪着的三人就是程思的大伯、伯母和堂兄。他不动声色,站在人圈外,看着事态发展。
被打的三个人低着头,浑身打颤,不说话,只是个哭。
“说我把你那哑巴媳妇*了,我就是把那小骚货*了,*她是看得起她,咋地,那小骚货呢?藏那去了,我今日要把这骚贷拉出来,当着众人面*,当面给你王八蛋戴个绿帽子,看你们又咋地。”张跟柱说着就朝屋里走去,两个老人,抱住他的腿不让他进去,他两脚将老人踢开,闯进屋里,就听西厢有女人呜里哇拉尖叫,不一会,那大汉扯着头发从屋里拖出一个年轻女人来。
张跟柱提起女人的胳膊,将女人扔在院子里,女人挣扎着要爬起来。张跟柱过去用脚踩着女人肚子,弯腰撕开女人上衣,露出白花花的***。半跪着的男子,闷吼一声用头撞过来,大汉抬起一脚,踢在男人胸口上,痛得男人在地上打滚。大汉嘿嘿笑着,又弯腰去脱女人裤子,一个佝偻的老汉柱着拐杖挤进人圈,一拐一拐打在大汉头上,边打边骂:“我打死你这个畜生,我打死你这个畜生,你就不怕遭雷劈吗?”
“爹,你来干啥嘛。”张跟柱抱着头跑走了。他没有注意,有个人一直不远不近地跟着他。
张跟柱离开程家台,心里兀自有点闷气。程思这***,下手太狠了,想着自长这么大,还没被人打得像今天这样惨过。虽然骨头没断,但身上几乎没有一块好肉。一动就痛得要命。本来打算让姐夫把那小子铐住后,美美打一顿出气,谁知让狗日地跑了。小的跑了,我就让你老的顶缸,还想把那哑吧再好好玩一回出出闷气,却让老爹把事坏了。这家伙虽然不成器,但对他老爹还是有些怕的。主要怕老爹让姐夫回来收拾他。
想起哑巴那白花花的大***,张跟柱浑身有点冒火,他***,到那儿出出火才好。
想到多日没到张家坳张粉娃那娘们那儿去了,就跳过一条小河,向一家独门独户的小院走去。
“你就是张跟柱?”刚走到两村之间的僻静处,身后有人问,不是本地口音。
“我就是,你谁呀?我不认识你。”张跟柱回过头问。这时天已经大黑了,只能看见一个人影,看不清样子。
“你当然不认识,我是替天行道的侠客。”说着一拳击在他胸口,将他打倒在地,他张口刚要叫,那人闪电将一块拳头大的石块塞入他口中,又击了一掌,石头和断牙塞满了口腔。痛得他差点晕了过去。他顾不得痛,翻身起来要跑,那人在他腰间踢了一脚,他立即软倒,再也动弹不得。
那人伸手将旁边胳膊粗的小树齐腰折断,再折去树梢,折成五尺多长的哨棒,抡圆了往张跟柱身上击打,边打边说:
“一打你不敬天地。”
啪啪两下,将张跟柱的两腿膝盖打碎。
“二打你欺侮老人”
又是啪啪两下,将张跟柱的两条胳膊肘关节打碎
“三打你侮辱妇女”
一棒戳向张跟柱大腿根,将他的第三条腿打断。
“四打你有眼无珠。”
一棒扫向他的眼睛,将一对招子废了。
“念你尚对父母有一丝孝心,暂且留你一条狗命。”说完将棍棒扔进河里扬长而去。
到第二天早上,张跟柱被人们发现时,只剩下一口气。他父母打电话让他姐夫用警车将他送到县医院,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他口中的石块取出。
石块一取出来,张跟柱便含混不清的喊:“嘎侠咬命,嘎侠咬命,小人再也不敢了。”
经医生诊断,张跟柱的四肢皆是粉碎性骨折,而且都是关节部位,加上时间太久,大部分神经已经坏死,一点治愈的可能都没有,眼睛也完全失明,至于那传宗接代的玩意嘛,齐根断掉一点没剩,恭喜这小子成为中国最后一名太监。总而言之。这小子除了吃饭然后拉出的粪便能够给庄稼提供一点营养外,别无用处,彻彻底底成了一个废人。
鉴于这起伤害案,伤害程度之严重,做案手段之残忍均创潼山县历史之最,潼山县公安局立即成立了“1018”重大伤害案专案组,负责这件案子的是个中年刑警叫张克斌。
张克斌带着助手小李首先到病床前询问张跟柱当时的情况。当问到是谁打了他时,张跟柱含混地说:“他说他是替天行道的侠客。”
“现在那儿还有侠客?”小李不以为然。
“就是大侠。”张跟柱这家伙虽受伤严重,但头脑还清楚,“我要跑,他在我腰上点了一下我就动不了。这么粗的树,他一只手就折断了,还不是大侠?”可能想到了当时恐怖的情景,张跟柱的脸一阵扭曲,喝喝大叫“嘎侠饶命,嘎侠饶命。”
“这家伙给吓傻了。”张克斌看问不出有价值的东西,起身走了。
张跟柱的姐夫赶到专案组说,发案那天早上,程思曾打过张跟柱,张跟柱后来到程思他伯家报复,打了程思他伯并侮辱了他嫂子,当晚就被人重伤害,所以程有重大嫌疑,但传讯程思后,他说那天晚上一直在“常胡麻将馆”打牌,从当天下午六点一直打到第二天早八点,经调查,他所说的情况属实,期间有十人为他做证。证明他确实没有做案时间,只好以赌博为由,罚款三千元后放人。
张克斌来到马沟村,想调查最近有没有陌生人员出现,却见全村人家家燃放鞭炮,感到奇怪,走到一个老汉跟前问:“老大爷,家里有什么喜事呀”
“高兴,高兴,我家的鸡今日早上生了个双黄蛋,可不是大喜事吗?”
“最近有没有陌生人来村里呀?”小李问。
“陌生人?我们叫墓生子,张强子那娃就是墓生子,他爹死得早,他娘才怀上他三个月,娃可怜地连爹的面都没见上……。”老头絮絮叨叨说个没完。
“嗳呀,不是墓生子,是以前没见过的生人?”小李急得不知怎么说才好。
“生人?没有,都是熟人。”
离开老人往村里走,小刘嘟囔:“这老头准是个神经病,鸡生个双黄蛋就放鞭炮。一个鸡蛋才多少钱,一串炮又多少钱?”
“这老汉精灵得很,他响的不是鞭炮,是人心。”张克斌说,“回吧,我们什么也问不到。”
“为什么?”小刘不解的问。
“你看那一家也在响炮,但你如果去问,他家有什么喜事,他肯定会说,他家的母猪怀上了猪娃,或着他家的梨树多结了一个梨。”
小刘不服老张的话,过去连问了几家,果然说的和老张猜的一样,当问到最近村里有没有生人来时,他们不是胡拉狗扯,就是说,生人?这村里半年连一个生狗都看不到,那来的生人?
“看来张跟柱这家伙还真是个恶棍,其实你我和他们都知道大家在庆祝什么,是在庆祝恶人终于得到恶报,是在庆祝大侠的诞生。”张克斌说到这儿,心情有点沉重。
“切,你也相信什么大侠?”小刘更加不以为然,都什么年代了,还有大侠。
张克斌笑笑没有反驳。回去后就此时的感想写了一篇文章,标题是《当法律阳萎,大侠便应运而生》,发到网上,引起了很大哄动。这是后话了。
这个案子查了几个月,一点线索都没有,最终成了悬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