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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骑兵间的战斗,就快分出胜负了。”赵辉城心里默念着。
虽然这话没有说出口,但就连和他一直作对的太史铮面对如此形势也露出了笑脸,毕竟大敌当前,能迅取得胜利,也是他想见到的。
而且现在他的奔狼军团还不曾出动过,算是完整的保存了实力。
这次帝国西6开战,江南各大世家损失惨重,几个海军家族几乎是全军覆没,作为江南世家的代表,太史家的奔狼军团的骑兵如果再有闪失,那么就算帝国能取得这场战争的胜利,但是江南世家在帝国注定再无说话的权利了。
正在这时,一直沉默的看着战斗进行的曹乾龙却忽然一指对面西方联军后阵:“飞澜,我不懂军务,但你看那联军阵中似乎正有人马调动,他们到底为何?”
赵辉城顺着曹乾龙所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在联军后阵不断有烟雾腾起,虽然没有旌旗舞动。但看着那烟雾行进的方向,应该是从中军转移到联军左翼。
赵辉城忙举起千里镜,透过硝烟和层层人影,忽然凝色道:“是撒克逊长弓手,联军统帅想要用长弓阵来破我们汉家的精骑。”
吕胜之闻言,哈哈一笑:“长弓虽利,但我的修罗陷阵骑根本不会靠近他们的本阵,他们能耐我何,如果他们敢上前,兄弟你的飞虎骑也不是吃素的,只要快解决那些杂碎,直接冲上去,以长弓的射,断不是兄弟你飞虎骑无敌箭阵的对手。”
因为撒克逊长弓手的长弓射击的绝对距离虽然要过飞虎骑的复合弓,但射一般,一个久经训练的长弓手一分钟也顶多能射出三支弓箭,而这时间却够飞虎骑的骑兵射出六只羽箭,加之轮番设计的箭雨,也就形成了飞虎骑的无敌箭阵。
赵辉城自然了解敌我的这些优劣,闻言点点头,却是一举令旗,战场上的飞虎骑指挥官、飞虎军骑兵师团长赵彻,立刻率军变阵,留下三千飞虎骑牵制剩余的敌兵,其余一万多飞虎骑则直扑联军左翼的本阵,却是要抢在那些长弓手到达之前先杀过去,以逸待劳。用飞虎骑最擅长的中距离箭阵解决掉这些士兵。
这边飞虎骑一移动,瞭望塔上的龙先生很快就现了汉兵阵中的异常,冷笑一声,再次挥起手中令旗,本来在左翼后阵人群中的的万余预备骑兵忽然下马,扔掉了手中长枪。
而这个时候,联军左翼前已经乱成一片,烟尘乱舞,喊杀一片,人影幢幢,所以千米外的汉兵也根本无法观察到对面的情况。
而赵辉城等人的目光都被联军中军的移动吸引过去,一时间行也没有注意到这里。
加之这一万人马动作实在迅,等飞虎骑冲至身前,他们已经举起了手中的连弩。
这种近距离的射击下,就算是飞虎骑也无法迅做出闪避,瞬间,在弩箭高迅猛的穿透之下,前三线的两千名飞虎骑几乎损失殆尽。
而等飞虎骑举起手中复合弓反击的时候,这些联军士兵阵前已经竖起了高大的盾牌阵。
就这样,不出几分钟,冲击而上的万余飞虎骑折损了近四千余人。比刚刚对抗高卢轻骑兵和鲜卑轻骑兵的三万敌军,还要损失惨重。
当然,后几线的飞虎骑的汉兵也及时的射出了他们的反击的箭雨,那万余敌兵也折损了三千余人,可是这个时候,从中路移动来的“长弓手”也已经趁机抵达了左翼。
这些长弓手将手中伪装的“长弓”扔掉,举起手中闪这寒光的三连弩的时候,对面沉稳如赵辉城,都忍不住怒喝一声:“混蛋,好毒辣的手段。”
随着他的这一声怒吼,万弩齐,直奔剩余的飞虎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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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金山府下,西方联军虽没有连弩之利,但胜在人数优势,正不断的涌向奔袭而来的陈重等人。
陈重手中马槊长又丈三,按照帝国度量衡也就是近三米的长度,可刺可劈,抡砸起来更如铁棍一般。
挡在他面前的伯格曼手下的条顿骑士就如纸壳一般,一马槊下去,再厚重的铠甲都是连人带马被砸倒在地。
更何况陈重不是一个只会用蛮力的家伙,他这条马槊就如一条毒龙,招招都往敌人的要害而去,三十几斤的马槊在他手里却和绣花针一般举重若轻。
雷东风曾和江筑英、陈重一起探讨过他的马槊之法,以江筑英世家出身见过不少精妙长兵技法的眼光,却也看不出陈重的马槊之法流传于谁?
雷东风也只能猜测,可能陈重本不姓陈,是他家人为了避祸才改名换姓,而他可能也如李炎一般。是前朝某位大将的后代,这武功谋略流传了下来,但很多往事却已经遗失在岁月的长河里。
但不管如何,陈重的马槊之术绝对属于帝国的一流长兵之法却是不争的事实,加之陈重从小修炼,又得到了江筑英枪术的指点,将枪术中的精妙融合进马槊之中,更添几分灵活与毒辣。
眼看敌人一个接一个倒在面前,而远处的伯格曼正在一群士兵的护卫下冲击着端木拓的枪阵后方,陈重心下焦急,大吼连连。
每一声怒吼,都会有一个联军骑兵掉下战马,或者有一道血箭飚起。
一槊杀一人,十步荡千军。
前后一千余名伯格曼的亲卫骑兵,每个人几乎都拥有过普通条顿重装骑兵数倍的武力,虽然可以死死的纠缠住这些汉兵藤甲骑兵,但面对陈重的时候,却根本无法抵挡。
面对这样绝对的武力,就连这些可以为伯格曼而抱着必死之心的骑士,心底有泛起一股恶寒,一个个条顿国内,甚至在西6都小有名气的骑士,在陈重手中的马槊之下惨死。
而那个男人也根本不给这些人使用什么所谓绝招的机会。就是简单的抡砸突刺,那马槊就好像虚空而来的死神勾镰一般,就取走了和他为敌者的性命。
但这些条顿骑士已然陷入了一种忠心护主、死而后己的疯狂状态,虽然内心恐惧,但还是怒吼着、咆哮着,杀向陈重,而伴随着陈重每一次马槊的挥起,这呐喊声就会被生生憋在胸腔之中,变成沉闷的骨裂之音。
就算是甚为敌人,面对如此悍然不畏死的敌军,陈重都不禁慨叹。这样的敌手虽然愚蠢,但也有值得尊敬的地方,只是这种勇猛表现对于现在的狂澜军岌岌可危的形势,实在不是一个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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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端木拓来说,敌人异常的顽强勇猛,带给他的压力越来越大,却还不能让他感到畏惧。
他更担心是这帮手下的安危,当然这批士兵跟随他参加这次突袭,本来就是十死九生,只是现在还不到他们死亡的时间。
端木拓作为一个优秀的指挥官,现在是异常冷静。
自己的五百藤甲骑兵虽然勇猛,但面对的毕竟是三千敌军的围攻,却还是有所不敌。幸好战场够大,而端木拓的目的也是将这些骑兵吸引开,减轻那两千五百名狂澜军藤甲白杆枪兵的防守压力。
于是,在联军大营的左翼,端木拓和他的手下,在顺利的冲进三千高卢轻骑兵的本阵后,就开始不断的兜着圈子,用汉兵骑兵最常用的狼群战术,不断的放着高卢轻骑的风筝。
也幸好这些高卢轻骑兵的射术一般,加之汉兵有藤甲护身,否则这样对比悬殊的战术还真不见得能成功。
但端木拓手下骑兵因为偷袭要保证能顺利冲出密道,所以并没有像一般狂澜军骑兵那样选择骑三河马与西域良马**改良的高头战马,而是骑的普通的帝国战马。
这种战马耐力一流,但度却很一般。而反观这些高卢骑兵,人人都是西6战马,因此在度上明显快过这些汉兵藤甲骑兵一截。
如果不是端木拓指挥灵活,一直绕着敌人从营地内,被关怒白杀得四处溃散出的散兵游走,早就被这些高卢骑兵围困住了。
此刻,敌人最少已经倒下了五百余名,而汉兵不过折损了几十人,这样的战绩已经可以用辉煌来形容。
“王团长,你带一半人马冲出包围,回到本阵,配合白杆枪兵作战。”端木拓大声对身边的王建堂吼着。
呼啸的寒风涌进他的胸腔。那丝丝的冰凉顺着他的血液奔涌进身体的每一个角落,让端木拓本有些乏力的躯体瞬间一震。
王建堂,这个同样来自川中,曾经身为雷东风的亲卫队长的热血男儿,如今也已经是一团之长,这次却是誓死请战,跟随端木拓做突袭之兵。
此刻,他听端木拓这样喊,立刻吼道:“那师团你怎么办?”
端木拓冷然一笑:“我到要看看这些西寇能把我怎么样,说完却是一拍战马,呼喝着带领人马直接冲向了剩余的高卢轻骑兵的本阵。”
这一去,却是丝毫不犹豫,而当端木拓带人冲进高卢轻骑兵的阵中,就如杀星入阵,掀起了一阵腥风血雨。
王建堂一咬牙,知道端木拓这是要舍身将高卢骑兵缠住,好给陈重与白杆枪兵创造机会。
因此他毫不犹豫,带领其余人马,绕过营地空隙,直插白杆枪兵的防御阵地。
在这搏命的战场上,根本不会留给这些汉兵犹豫的时间,杀星怎样?只要能杀尽敌人,杀破敌胆,就会给兄弟袍泽留下一线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