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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什么意思?”冷渊邪邪的笑了一下,眼带深意的看了一眼满脸震惊的天凤香,眼波流转之间,细长的丹凤眼眨出一个妖异的角度:“我什么意思你不明白么。”
谨慎的望了一眼冷渊,摸不透的天凤香不敢轻易回答,有了司天监的前车之鉴,她的事情少一个人知道她就多一分安全,故作无知,天凤香装作一脸不解的样子:“闲云才子,你晚上不睡觉,就来本宫这与本宫打哈哈猜谜么?”
冷渊嗤嗤笑了两声,一双丹凤三角眼半点不离紧张的天凤香:“真的是谜么?如此浅显的答案,你还要假装么,嗯?”
难道他真的知道什么!凤香全身没来由的一阵颤抖,这个男人到底知道了多少,又是怎么知道的,是司天监的那些人告诉他的么?凤香此时心里慌乱不已,一时之间竟全无主意,只能害怕的看着面带笑容的冷渊,只是那笑容冷到了她的骨子里。
见冷渊只是笑望着自己,全无开口的意思,天凤香困难的咽了咽唾沫,开口道:“你……想做什么?”
冷渊没有回答,四周的打量了下天香宫的景况,像是他从不曾来过天香殿一般,问了一个奇怪的问题:“住的还习惯么?”
天凤香本不想回答,但是看着冷渊一直在上下观察想要深究的样子,只能硬着头皮回答企图扰乱他的心思:“本宫在这里生活了十六载,怎么会不习惯?闲云才子多虑了。”
“十六载……”拖着长长的尾调,冷渊语带深意的看着坐在凤床上惨白着素颜的天凤香:“看来,你是真的很习惯啊。”
这个男人,到底看破了些什么?心里没底的天凤香一阵阵的发怵,她想透过冷渊的表情或者动作甚至言语得到哪怕一点半点的信息,可是她实在是不擅长于纠结这些细节的东西,任凭冷渊如何的表现她也摸不透他的心思,但是有一点,她可以肯定,他知道了,他真的知道了。
“你……”嗫嚅的开口,天凤香觉得她需要说点什么,但是一开口只觉得喉咙干哑的发不出什么声音,也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其他,只觉得连说点话都是那么的困难。
冷渊似是看够了中殿的情景,掀开了垂挂着的珠帘一脚踏进了千工床的占地范围,站在廊庑外,冷渊似乎没有马上靠近的意思,眉角轻翘,深深的凝视着一脸犹疑的天凤香。
空气中似乎都弥漫着一股低气压,压的凤香额头冒出一片细密的汗珠,虽然黏腻的感觉让她有些不舒服,但是她还是没敢伸手去擦。此时的她无论是心神还是身体都紧绷着,丝毫不敢放松,她怕,但是具体的她怕什么,只怕她自己也是不知道的。
冷眼的眼睛危险的眯起,天凤香的一举一动他都看在眼里,她就这么怕他么,他就这么可怕么?不由得,心底一点一点的躁动了起来,这个蠢女人总是有惹起他怒气的本事。右手轻抚着腰间的配件,双眼紧紧盯着天凤香:“女人,你需不需要给我个解释?”
天凤香害怕的吞了口唾沫,苍白着脸蛋嗫嚅的道:“解、解释什么?”
突然间,冷渊像是也没想从天凤香口里得到什么解释一般,突兀的松开眉头轻笑了一下,不若先前般充满讽刺的味道,温和的仿佛是问家常一般询问了一个让凤香寒毛直竖的问题:“当上一国公主,一国帝王比之从前,在这里生活,感觉如何?”
天凤香的心神一下子就乱了,整条心理防线被这句话轻而易举的冲开,呆滞的看着眼前轻笑的男人,凤香不知道该做何反应,良久,才仿佛抓回自己灵魂一般,有些困难的道:“你、你、你……”
像是不屑于凤香的反应,冷渊轻哼了一声,讥嘲的道:“我、我、我怎么了?”
过了良久才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凤香有些没把握,勉强的扯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心里没底的虚弱道:“你开什么玩笑。”
“开玩笑?”冷渊挑了挑眉头,看着快要把自己紧张死的天凤香,也不再紧逼,放过般的施恩道:“就算我开玩笑吧。”
以为会受到逼问的天凤香被冷渊的回答岔了一口气,被自己的口水呛到,望着眼前那个一脸施恩相的妖艳男人死命的咳嗽,咳嗽力道之猛几乎都要把她的肺咳出来了。
无奈的皱起眉头,冷渊走到床边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呛的快憋过气去的女人,表情有些不耐:“至于么,这么激动作甚?”
她能不激动,能不激动么?换了别人来试试看看,有谁能不激动啊,突然的冒到个莫名奇妙的朝代,举步维艰不说,好不容易熟悉了一点把自己融入进去,却突然冒出一个人来问你新生活感想如何,你会是什么感受?她只觉得整个人给雷劈了一般,绝对是外焦里嫩,香酥非常。
好不容易喘过气,逃过了被自己口水呛死的悲惨命运,天凤香不得不正视这个又坐在自己身边的男人,他到底是什么身份,什么人?为什么他会知道这些,难道是那些司天监的人告诉他的?这一刻凤香有些后悔当初没听冷渊的怂恿杀掉那些司天监的人,只有死人,才能保证绝对的秘密。
一点点暴戾的想法从心底闪过,天凤香脑子里面的思绪乱的像一团解不开的麻线,这个冷渊身上有太多的秘密,他到底是哪一方的人,之于她到底是敌是友,她一点都不知道?面对这样一个大谜团,天凤香只觉得危险危险,再危险,简直就跟抱着一团不定时炸弹,随时都有可能爆炸。
现在她要怎么办,坦白,还是继续装傻?脑子都要想破了凤香还是找不到答案,事情怎么会演变到这种情况,怎么会发生这么囧的事情,脑子里面不可抑制得想到了一个可能,难道冷渊跟她一样也是一个穿越者?如果真的是那样,那么她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穿越者之一?这到底是什么?群穿,群穿?天啊,难道这个世界上有了她一个穿越者还不够,居然又多了一个?老天爷是真不知道物以稀为贵的道理吗,那是不是说,其实,这个世界上的穿越者其实还不止他们两个?
被脑子里面这个惊涛骇浪般的想法吓到,但是想一想冷渊的一些作为,凤香觉得自己这个想法也不无可能。有点被诱惑的想要开口询问,但是她不能,在事情还未明朗之前她不能再轻易开口,她不能再毫无保留的坦诚,她得隐藏好自己。这一次,无论是什么情况,只要冷渊他不肯全部坦白,就别想从她口里多知道一点什么。
打定了主意的天凤香用力的收拢脸上的表情,刻意摆出一副人畜无害的表情,眨巴眨巴着大眼,貌似天真的干巴巴笑了两声:“闲云才人刚才所说笑话真的是有些好笑啊,呵呵,呵呵。”
冷渊坐在凤香身边,也不去应答,一双眸子就那么一直静静的盯着天凤香,像是要把她整个人都看透一般。犀利的目光盯得凤香头皮发麻,整个人情不自禁的有些颤抖,忍着欲逃跑的冲动,强迫自己忘记先前发生的所有事情,天凤香重新端起笑容:“闲云才子,怎么一直望着本宫,本宫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吗?”说罢,凤香借着擦脸的手势,稍微遮挡了一下冷渊的目光,整个人偷偷的松了一口气。
冷渊良心发现一般好心放过天凤香,也没有再多问,反倒是挂起他那一贯的刺眼表情:“不,陛下脸上很干净,没有什么脏东西,反倒比我养的那只小野猫还漂亮几分。”
果然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下人,她败给他了!这个男人,虽然口里是称呼她为陛下了,可是瞧瞧那语气,那比喻!这个该死的龟毛男居然拿她跟一只畜牲对比,那她岂不是比畜生还畜生了!不行,她要忍,要忍!但是……她就是忍不下这口气啊!
“闲云才男,乘着夜色正好,本宫与你猜个脑筋急转弯吧!”看着冷渊挑眉的表情,天凤香咬牙切齿的道。
深吸一口气,决定和这个龟毛男玩一点语言游戏,口头上占点便宜回来补偿下自己,想罢敛下怒意,天凤香巧笑嫣然的道:“如果你跟一只猪比赛,那么闲云才子,你觉得是你跑的快还是猪跑的快?”
问完问题的凤香在心底偷笑,无论冷渊是怎么回答,她都有损他的对应。若是他答比猪快,就是比一只猪还厉害了,那么翻译过来他就是比畜生还畜生。嘻嘻,要是那个龟毛男回答比猪慢,嗤嗤,连只畜生都比不上,他还有虾米颜面活在这个世界上哎,哈哈。
从不会掩藏思绪的天凤香,很直白的把一脸期望加暗爽的表情表现在自己小巧的脸蛋上,而这一切尽收冷渊眼底。冷渊神色不动的看着她,就那么静静的看着,也不言也不语,就那么安静的坐着。
这下凤香急了,他什么都不回答的话她不是什么话也出不了口,心底下一急,凤香忍不住开口催促道:“怎么了,闲云才子回答不出来么。”
冷渊歪着头看了眼天凤香,毫不保留的表现出眼底的鄙视,嘴角轻轻的勾起:“女人,我知道你肯定比猪跑的快……”
天凤香真的不知道自己还该说什么了,她怎么每次面对他都是这样的吃瘪?每次都傻得拿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她怎么就那么的学不乖啊。摆出了个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的表情,天凤香也不知道自己还可以说什么了。
一瞬间的冷场,冷渊开口出声,深黑色的眼底下埋藏着一些奇异的东西,也不绕弯子,冷渊就那么直接的道:“女人,你以前可以是林子怀的,但是现在只能是我冷渊的。”
无所谓的瘪瘪嘴,兀自气恼的天凤香对冷渊的话也不怎么上心,凭什么她得是他的,呿,她才不管他那么多,爱妄想妄想去,她只会是她自己的。
看到天凤香不怎么在意的表情,一抹狠戾从冷渊的眉间闪过,大手毫不怜惜的掐紧身旁女人的下颚,逼得她正视自己的眼睛,嘴角勾起一个嗜血的弧度,声音冰冷的道:“女人,你知道吗,看上一个人,喜欢一个人,就会多想凌迟一个人……”
凌迟……被掐着下巴的天凤香经不住的打了个冷颤,脑子里不由的闪过自己被兜着渔网,身上的肉被一块一块剐下来的画面,哆嗦着身子,上下唇不受控制的对打着:“你……你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满意自己的警告收到了效果,冷渊突然拉近天凤香,乘着她毫无防备的时候就在她白皙修长的脖颈上狠狠咬了一口。
吃痛的凤香用力的推开掐着自己的男人,望着冷渊嘴唇上的点点殷红,以及脖子上传来的痛感,她明白,她的脖子肯定给这个变态男人咬伤了。纤手伸出想要摸摸脖子上的伤口,但是还没碰到伤口,只是动作稍微扯动了一下,就让她疼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哀怨的垮下表情,她天凤香到底招谁惹谁啦,她的人品就这么强大么,咋就没听说过其他的穿越姐妹有她这么高的受伤率呢?
“女人,记好我的话,还有,以后喊我冷渊。”冷渊的离开就像来时那么突然,凤香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诺大一个人就不见了。
吸吸鼻子,脸上的表情慢慢的冷了下来,一改之前的柔弱,天凤香甚至有些强硬的对着殿门外喊到:“尘音,帮本宫传司天监崔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