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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后,一身戎装的完颜宗弼匆匆赶到完颜宗干府中,才一下马就被宗干府的下人迎进大厅内。
“大哥,你匆匆找我有什么事?”完颜宗弼还没进大厅,就看见完颜宗干正坐在大厅正中,厉声训斥一个跪在地上的女人。
“你知道她是谁吗?”完颜宗弼指了指跪在地上的女人,对完颜宗弼问道。
那女人大概三十多岁左右,不算美也不算太丑,中人之姿而已,不过身材还可以,胸腰能分清楚。完颜宗弼想了想,确定作为一个萝莉控的自己,是不会和御姐熟女上床后,才摇了摇头说道:“不认识,大哥有什么事就快说吧?我马上要准备出发了!”
由于完颜宗望和完颜宗翰的建议,完颜吴乞买终于取消和大宋的战略合作伙伴关系,而进入备战状态。
由于大金国力有限,再加上军粮奇缺,无法进行长时间的消耗战,这次对大宋开战也只能进行闪电作战。
先以外交手段麻痹大宋,同时在边境地区集结兵力,最后再以大金擅长的骑兵快速作战,包围大宋首都东京,一举擒获宋徽宗,从而控制住整个中原。
为了完成这次行动,在当年的春夏之交,大金成立了元帅府,由完颜吴乞买的五弟出任都元帅,坐镇黄龙府。
平州和云中则为分别由完颜宗望、完颜宗翰指挥东西两路军,东路军六万骑驻平州,西路军六万骑驻云,整个战役是一触即发。
完颜宗弼也是奉命率命去平州元帅府与完颜宗望汇合,准备以先锋的身份率兵攻宋。只是没想到这个关键时刻,完颜宗干竟然命人将他找了来,而且不谈正事,尽问一些古古怪怪的问题。
“她是当年寻寻生产时的女仆。”完颜宗干丢下一句,转身走向内堂。
“什么?”完颜宗弼一惊,转头看着那女人,单膝蹲在地上,抓住对方胸前的衣襟问道:“说!小萨满到底死没死?”
“没有啊,我都跟宗干郎君说了,小萨满活得好好的,怎么会死了?”女人有些委屈,本以为产婆是项很有前途的工作,没想到有一天会被人当成犯人一样审。
寻寻没死!一股巨大的喜悦涌进了他脑海了,但随机又被另一股情绪冲散的无影无踪。
“那她人呢?”完颜宗弼一想到自己上了这么多年当,当了这么多年苦情大叔,他就咬牙切齿,恨不得现在就把完颜寻找出来剥皮拆骨吞进肚子里。
“我也不知道啊……”女人看了脸色铁青的完颜宗弼一眼,低下头开始讲述完颜寻在军中的事。
其实完颜寻和完颜彀英当时并没有走的太远,一来是完颜寻当时已经怀孕,二来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所以俩人当时其实就是躲在完颜宗望大军所驻扎地。
而她就是被完颜彀英找来的服侍怀孕中的完颜寻的女仆,当时她还不知道请她来的人是什么身份,只从完颜彀英阔气的出手中,隐隐猜到可能是一对私奔女真小夫妻。
当时她还想,这对小夫妻感情真好,同食同饮同进同出,女人怀孕期间本来脾气就会大很多,男方不但每天被打被骂而且打完骂完后还要乐颠颠的去烧火做饭,让同为女人的自己羡慕的不得了。
生产那天,当完颜寻开始在房里尖叫,而完颜彀英在房外急得团团转,在屋外一直高喊“不生了不生,以后咱再也不生了”的模样,让她一直印象深刻。万幸的是,那次生产是足月顺产,痛虽然是痛了些,但很快就把孩子生了下来。
生下来的孩子是个小女孩,长得又白又胖,看上很是可爱。为了更好的照顾孩子,她的工钱被完颜彀英加了一倍,她照顾起孩子也更加上心。
后来她听说,宗望元帅攻下了燕京,又打败了从燕京出逃后前往夹山请得救兵回来的耶律大石生擒,并且将生擒回来的耶律大石用绳子绑住逼他在前面开路找到了夹山耶律延禧的大本营,虽然还是没有捉到耶律延禧本人,却将他的妻儿老小全都捉了回来。
后来有一天,完颜彀英说有事要出一趟远门,不过明天会有人来照顾自己的妻子。
到了第二天,一个漂漂亮亮大约二十多岁的女人跑来见了完颜寻。她记得当时完颜寻称呼那个女人为“离姐姐”,听完颜寻说是她小时候一个特别关心她的好姐妹,以前一直在外地,现在才回来。
完颜寻和那个离姐姐亲亲热热的着实高兴了几天后,俩人一起去了宗望大帅的元帅府,这时她才知道自己帮佣的这户人家不是普通人。
本来去的时候跟她说可能会待几天,没想到当天晚上完颜寻就一个人失魂落魄的走了回来,身上沾满了血,问她什么也不说话,饭也不怎么吃,除了照顾女儿外,就只是呆呆的一个人坐在屋里。
有好几次,她起夜就看见完颜寻坐在床上,眼睛一动也不动的看着烛火,完颜寻看见她的时候就会问,女人难道注定就是被男人因为权势而放弃的?男人难道宁愿选择守着一个清纯的影子在心中,也不愿意面对一个被迫嫁给他人,而脏了身子的大活人?为什么女人又会那么傻,为了成全男人,竟然含笑去死,而不是好好活着?
完颜寻产后身体本来就不好,平常又要给孩子喂奶,自己又不吃饭,更是瘦得特别快,幸好完颜彀英及时回来劝慰了完颜寻,完颜寻才又开始慢慢进食……
“那后来呢?”完颜宗弼急急问道。
“后来……”女人看着像是要吃人的完颜宗弼,结结巴巴的回答道:“后来他们俩口子就搬走了,我再也没有见过他们了。”
“走了!”完颜宗弼放开女人,站起来跌跌撞撞走了几步,双手撑在桌子上。他不知道此刻自己到底是应该哭还是应该笑。
寻寻没有死,而且还好好的活着!可是……她此刻到底在哪里?她若没死,又怎么忍心抛下女儿呢?这一切的疑团谁来告诉我答案!
彀英!对了,去找彀英!完颜宗弼脑子里灵机一现,他抬起头正准备冲出门去,忽然听见身后传来完颜宗干平静的声音,“彀英已经出发去了云中,你该出发去平州了!”
“可是……”完颜宗弼猛得回过头,他急切的想找人分享自己此刻的心情。
“国家为重!宗弼!”完颜宗干的脸古井不波的说着一项事实,“如果一切顺利的话,冬天你就应该能在东京城下见到彀英了。”
“遵命大哥!”完颜宗弼转身离去。
当完颜宗弼骑在飞驰的马上时,他忽然想起了那座他从来没有去过的东京古城,那个在完颜寻口中,遥远神秘而且美丽的城市。
他有预感,当他到东京城下时,一切的迷题都会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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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释一下,彀英同学素西路军滴,小六素东路军滴,按照当时金国滴想法,应该是东西两路军在东京城下汇合攻宋……当然,现在历史大家都知道了,想法素美好滴,现实素残酷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