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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林原的时候,刘硕就发现自己凭借本能吃饭的方式不是王道,要想增强自己的战斗力,还是得练习武术;但是等他见到童渊之后,他的看法反而变了。
像童渊这样的武学宗师,是在个人天赋的基础上,靠日积月累练成的功力。除非自己遇到像武侠小说里的奇遇,有人愿意把功力注给自己,或者是服食几颗灵丹妙药,提升自己的功力,否则自己即便练上十年八年,也不可能达到童渊的地步。
自己的优势是什么?是前世在军队里学习的搏击技巧和训练方法。那些技巧和训练方法都是人类锻炼体能、学习打斗的精华,是经过数百上千年积淀下来的武学结晶,而且利于速成。事实上,只要自己的速度够快、力气够大,即便面对童渊这样的高手,照样有胜出的机会。当然,自己来到这个时代,并不是想做一个武林高手,因此打败童渊并不是自己的目标,关键是要尽快提升实力保护自己。
想明白这个道理后,刘硕的心头豁然开朗,在和禇飞霞去巨鹿郡的途中,他做了一些简易的护具,包括护腿、束腰、护肘等,参照自己前世刚入伍时的标准定了个重量,而且每天还坚持做数百个俯卧撑和仰卧起坐。这些锻炼方式都无须借助外物,非常适用于现在的刘硕。
这日,两人走累了,坐在路旁休息。刘硕又做了十组俯卧撑和二十组仰卧起坐,看着自己渐渐隆起的两块腹肌和胸肌,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刘硕,你这是做什么啊?”禇飞霞一直没有完全释怀,每天见刘硕做这些非常无聊的事,终于忍不住问道。
“锻炼身体,就像你们平时练习举石锁、蹲马步一般。”刘硕解释道。
“对了,我一直想知道你为什么要造反?看你的情形,家里应该比较富足,不会是因为没有饭吃吧?”
禇飞霞闻言脸色黯然,过了半晌放在答道:“人生在世,谁不想安享天伦之乐,谁愿意冒着灭九族的危险造反。但朝纲崩坏,地方官鱼肉乡里,哪管百姓死活。本来受自然之灾,百姓已经难以存活,但朝廷依然加大税负,地方官盘剥力度不减,百姓哪还有活路?想我大弟,刚刚过完十岁生日,就因和一贼首说了两句话,被恶人举报后,便被恶吏抓去邀功请赏。我父母不服,到郡府喊冤,尚未过堂,便已被害死在狱中。我和大……大哥忍无可忍,这才和一帮穷兄弟占山为王。但我们除了抢劫官府和地主豪强,从来不做烧杀抢掠之事。”
禇飞霞越说越激动,喘息一番接着说道:“上次你也看到了,封谞一个小小的太监,居然乘坐皇帝銮驾,用大宛马拉马车。你想,近几十年来,朝廷为什么一直实行缩边政策,还不是因为军队没有高质量的战马,没有强大的骑兵,在面对蛮夷的骑兵时始终处于下风吗?军队尚没有足够的战马,他们居然用大宛马作为役马,你说这正常吗?”
这些事李硕当然知道,甚至比禇飞霞还要清楚得多,毕竟后世的历史已经有了非常全面的概述。但是,他毕竟没有身处乱世,感受当然不会有禇飞霞深刻。
仿佛为了佐证的禇飞霞的话,就在此时,迎面跑来一群衣衫褴褛的流民,在他们身后百十余米的地方,一名骑马校尉带着数十名郡国兵紧追不舍。一边追还一边喊着:“抓住贼寇,人人有赏。”
“你看,这就是他们眼中的贼寇。其实,这些人只不过是一些没有了生活工具,游手好闲的人而已。我们黑山帮里,很多这样的人。他们没有了生存能力,而我们能为他们提供食物,他们便投靠了我们。如果说我们是贼寇,那也是被他们逼的。做贼寇还能活上几天,不做贼寇便只能等死。”
看着迎面追来的郡国兵,禇飞霞满眼怒火,腾身从地上跃起,呛啷一声拔出了腰畔的宝剑。
“父老乡亲们,官逼民反,既然他们不给我们活路,我们便和他们拼了。拼一个够本,拼两个赚一个。我是黑山禇飞燕的妹妹,杀了这帮狗官,我带你们去黑山吃香喝辣的。”
已经跑到近前的流民听到禇飞燕的喊声都停了下来,虽然他们不相信眼前这个柔弱的女娃子能带来多大的帮助,但是已经多日没有进食的他们,知道再跑也跑不了多远了,既然迟早都是死,还不如节省点体力和这些天杀的官兵拼了呢!
想到这里,流民们陡然转过身来,脸上原本的慌张神情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走投无路后欲行反噬的狂野。一张张脸上露出了嗜血的野性,眼中喷出的怒火让率先赶到的骑马校尉胆怯地勒住了马缰,向后退了几步。
随即,校尉露出了狞笑,这些该死的流民,居然想造反,那就让战斗来得更猛烈些吧,那样也许自己就能再升一级了。后面的郡国兵也赶了上来,三四十名官兵向着五十多名流民和禇飞燕包抄过去。
“杀啊!”领头的一个流民大吼一声,举着拳头向官兵冲了过去,其他流民似乎都忘记了恐惧,奋不顾身地扑向了武装到牙齿的官兵。
“这不是找死吗?”刘硕在后面暗骂道。禇飞霞虽然激发了流民的勇气,但一点也不懂得战术,这种反扑,对官兵来说没有任何杀伤力。
但说什么都迟了,两拨人马已经无可阻挡地撞在了一起。
当面对徒手的民众时,骑兵的优势彰显无疑。领头的校尉看着疾冲上来的流民,策马狂奔迎了上去。第一位流民堪堪跑到跟前,被翻飞的马蹄踢在胸部,“噗嗤……”胸口顿时凹了下去,散发着热气的鲜血瓢泼般洒落尘埃。流民身体尚在半空,浑身被激发出来的力气便潮水般散去,圆瞪着无法瞑目的双眼砸在了另外一个流民的身上。
后面的流民近了,校尉压低手中的宽背砍刀,面对手无寸铁的流民,他选择了将砍刀当着长矛使了,凭借着马匹的惯性,在骨肉撕裂的脆响中,砍刀如同刺穿一捆稻草般,轻易地贯穿了一个流民的胸膛,余势未消,又接连穿过了两个人的身体后,才堪堪阻止了战马前进的步伐。
马上校尉抬头一看,面前豁然开朗,一个冲刺功夫,他已经贯通了流民的队伍。“哈哈……”校尉仰天一阵大笑,便好像在战场上杀透敌人重围般快意。
“呃!”仿佛正在打鸣的公鸡被割断喉咙一般,校尉的笑声戛然而止,虽然没有看到,但他感觉到自己被一个可怕的东西盯上了,一股致命的寒意从脊梁处瞬时延伸到后脑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