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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美丽的少女被一箭钉在了地上,鲜血淋漓,这凄切画面的冲击感让羽化燃烧了血脉,他的瞳孔突然放大,不知从哪涌现了力量让他撑起了虚弱的身体。
“怎么回事......”他急步上前,半跪在书岑的身边,双眉登时锁成个“川”字,“好霸道的箭......竟然穿透了手臂......”
身边有东西在扯他的衣服,羽化不用看也知道是那只绵羊了,当下点了点头,“没有致命的危险,我应该可以救她的,可是......这个胸部里藏了什么东西......”他的目光很无耻地落在书岑骄傲的胸上,脑子里勾画的却是“热气腾腾的大白馒头”的画面,然后背后一阵疼,那是绵羊用头拱了他一下。
“好啦,这就动手,再晚点搞不好会失血过多了。”羽化总算保持住了良知,右手伸出。裂帛声响,书岑的无袖外衫被撕下一幅来,他用溪水浸透了这幅布,卷成了一团,左手捏了书岑的双颊,在书岑嘴巴张开的时候一把将布塞了进去。
“这样就不会因为疼痛把舌头咬断了。现在......是少儿不宜的画面了......”微微沉吟一下,他强稳了心神,取了一丝头发缠上那箭杆,运劲一拉。箭杆无声无息地断了,断口竟然非常平滑,如同被利刀切过一般。裂帛声又起,羽化当即被晃晕了眼睛,急速喘了几口粗气。由于动作太猛幅度太大,这一次撕开伤口附近的布料时一不留神把书岑手臂上半截衣襟都撕开了,一截白花花粉嫩嫩的手臂暴露出来,顺道把那圆润的肩头也暴露在空气中。
这一段玉似的肌肤上,肩头处一朵鲜红的蔷薇花盛放开来,白的白皙,红的妩媚,一时间有了色彩交错玄幻的气息浮动,似乎天生便该如此搭配。
鼻子痒痒的,隐约有种叫做“血”的东西要滴出来,“不好......果然少儿不宜......”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多年所受孔老夫子的高等素质教育起了强烈的抗议,一捧水被捞了起来,羽化狠狠将之铺到脸上。再不敢迟疑,左手伸到书岑颈项后面,轻轻托起,右手贴在断杆处同时发劲,低叱一声“起”。
娇躯入怀,鼻尖处灌满了少女的香气,羽化忍不住把一颗心悠到了半空中去,嘴角朝两侧弯起,两只眼珠朝上翻去,隐约有口水自嘴角边滴落,很无辜地把那条兀自喷血的手臂给忘了......那断箭早已被他劲力所迫深入土中了。
那绵羊却是通灵得很,怒吼一声,“咩~~~”
羽化那颗悠然在天的心瞬间被扯回了胸腔内,急忙将书岑轻轻放躺下,伸指连点她手臂上的穴道,止了喷涌的鲜血,紧接着又扯下一幅布来将洞穿的伤口狠狠扎紧。他这才长长吐了口气,拿出了塞在书岑嘴里的布,“差不多了,剩下的就看你主人是不是有顽强的生命力了,看这现场,想必她也不是什么泛泛人物吧,不过么,伤她的那人更不是易与之辈。”
绵羊真是通灵了,不断低嘶着用头蹭他的肩膀。
估计绵羊示好的动作比较重,也许是完成了工作心情轻松下来,羽化突然头晕目眩,虚弱一下子将他重新包裹起来,当即软了半边身子,滑了下去。可巧,正伏到姑娘的柔软的小腹上......
“饿......”
纤巧修长的手搭了树上,紫发少女震颤了身体,一口血在树上染出斑驳。吐出了淤血,难受的压力减轻了许多,少女踉跄了几步软靠着另一棵树坐在了地上,夕阳的余晖将她的脸色敷上了绯红,可她知道,自己的脸色必定是难看的了。
“盾屏之术......想不到那个女孩子居然还有这一招......‘华尔兹’里的人果然不可小觑......”
她淡然欣赏着落日的景色,悠然迷醉于晚霞之华彩,似乎对于受伤没有了感觉。
她其实很奇怪自己射出的那一只“紫电箭”,因为那是必杀的绝招,但她却犹豫了,在“杀”与“不杀”之间的犹豫,然后这略微的犹豫,终于让箭矢射偏,只射中了对手的手臂。然而,“紫电箭”的威力是强绝的,那威力足够洞穿了对手的手臂,而她自己,却在那汇聚了风元素的“盾屏”反击之中受了伤。
“真不简单......居然是术武双修的......难怪丝结夫人总说我还没有达到‘魂器’的境界,仅仅是这个‘秘道家’已经是极难对付的敌人啊。”
随便想了一想,虚弱的感觉再次袭上了心头,当下再不迟疑,紫发少女盘膝坐直了身体,默默地开始吐纳呼吸,她需要养好伤势,然后去寻找他的少主人。
羽化很庆幸他是被大侠燕双飞教出来的,因为他平时练功怠慢了,总是被燕双飞勒令不准吃饭,现在他觉得自己的师傅算是间接救了他一命。这是他醒来的第一意识,至于为什么会从饥饿中醒过来......你只要看看他身旁不远处的篝火上那烤着的两只兔子就知道了......对于一个快饿死的人来说,这个问题很容易回答了。
夜色侵袭了这里,溪水上漂浮着略显晃眼的华光,伴随着动听的奏鸣流淌起无限的温柔来,这一片温柔被夜风送传到天空上去,于是月儿也温柔起来,那蒙蒙的光被她毫不吝啬地放大了、抛洒了。树叶在簌簌地响,溪水在欢快地唱,青春娇媚的少女促膝在篝火边形成一个让人叹绝的剪影,这一切,让羽化如堕梦中一般不真实,于是他长长地呻吟了一声。
“拿去,淫贼!”
少女的嗔怪声中,一只烤兔子砸到羽化的怀里来。原本以为这饿晕好几回的人会狼吞虎咽,可羽化的反应完全出乎正常人的意料,书岑愣愣地看着他拎着烤兔走向溪边。
先把烤兔在溪边石上放好,然后蹲到溪边洗了洗脸,再然后随便理理长发,最后直起身来,拎了烤兔走回火边,老实坐下慢慢品味起来,他细嚼慢咽的动作完全是书岑不能理解的。
借了火光书岑才发现,面前这男子长得还算不错,淡眉细眼的,脸上的线条较之常人要柔和许多,看上去没有男子气概似的。抛到人堆里,估计很难再找出来吧......还是刚才跟那个思无邪打架的时候比较帅些......可是他到底饿不饿啊......书岑的心思只一个照面的时间便转了好几次。
好一会羽化才将烤兔吃完,然后他的目光落到了书岑胸前......
“不准看!淫贼!”
“我只是想问一下,你的那只兔子可以给我吃么......”
“淫贼!”
“......我是说你手里的那只,不是你身上的......”
“......”
误会了羽化的意思,饶是书岑这般厚脸皮的家伙也有点尴尬,毕竟刚才她脑海中想的过于偏激了,只得恨恨将手中没吃完的半只烤兔掷了过去。
又是好一会,羽化终于将一只半兔子全安葬到肚子里,那吃相是绝对的斯文,可他的古怪样子让书岑更加疑惑。
“差点就饿死了......”羽化心满意足地长叹一声,语气里尽是轻松。
书岑纳闷地点头,“那你还吃得那么慢?”
羽化竖起一根指头来,施施然说道:“切记,对于一个饿慌了的人来说,暴饮暴食是不可以的。”
“......”
书岑一阵无语,看着他站起身来回踱步,心里问号更多,“你干嘛晃来晃去的?”
却见这人又竖起一根指头来,依然是慢悠悠地说道:“切记,对于一个刚吃撑了的人来说,饭后的散步是必须的,有利于缓解肠胃压力。”
少女越来越觉得这个家伙古怪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