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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海松——塞班王国发布公告,居然诬蔑陛下是杀害塞班国高仓王的凶手!”海林一脸愤慨地说着,倒不是认为卷风王贬低了太子的人格,而是,明明就不是我们做的,为什么要我们背黑锅?“陛下,以臣看来,说不定塞班王的死就是海松国下的手!”不论怎样,现在吞并塞班的可是海松,不是北源!
笑了起来,身着便袍的北源经眼睛没有看向海林,但是,还是回应了部下的疑问:“再去争执谁杀了高仓这个问题,现在已经没有意义了,”眼神一直落在那个正在流泪的女人身上,高仓信在她的心里,始终是不能忘怀吧?“卷风王使出这种没品的小招数,是为了什么,海林,这才是你要想的!”
顺着主人的视线,海林也看向了在高仓信的遗体边低声呜咽的邹,以现在的情形来看,太子当初的担心可是多余,高仓信对她好象很是礼遇,不然,也换不来真心相待了,必竟,要当着另一个男人的面为他战场和情场上的敌人哭泣不是每一个女人都会做,都想做的……
朱利叶斯站在了放置高仓王遗体的大堂阶下,从里面隐隐约约传来那个女人的哭声,他的心也在流泪,陛下,我终于又回到您的身边了,当初,就算是违背你的意愿,我也不应该丢下您一个人!现在,北源经打算怎么对待您呢?朱利叶握紧了手,我绝不会让他们冒犯您的尊严!
曾经下定决心不再为死亡而动心的邹,听到北源兵向北源经报告在一处密室中找到失踪的高仓王尸体时,忘记了一切,狂奔着来到了偏殿,是的,在这儿自己曾接见了梅尔巴,没想到自己的宝座下有着这样一个密室,是塞班兵为了保护自己的国王而在最后兵败时偷偷将高仓王放入的吧?
现在还是春夏之交,气温还不高,已死去一天一夜的高仓王面目如新,经过了整理后看不到一丝毒杀的痛苦,静静地躺着……就算曾经的爱人为自己流下的泪珠落到了脸上,也再也不会醒来……
“陛下,卷风王现在虽没有正式得到塞班,但是,为了让海松军顺利进入,并真正得到这片富庶的土地,他一定要收买塞班人的心,为了达到这个目的,最好的方法就是为他们死因不明的国王指定一个凶手,再为他报仇了!”海林的心神转了回来,“而现在,有资格杀死高仓的只有北源和海松,他们当然不会讲自己是凶手,所以,最后的也是最好的选择就是北源了。”
站在海林身边的那敏刚才一直在思索,现在有了结论:“而且,海松这次战争从根本上来讲是失败了,从一开始他们就轻敌冒进,这才会在天狼河上以优势兵力而没有胜利,后又被高仓夺去礼天城,我军现在完全占领了他们在原天狼的土地,要不是运气好,高仓信不明而死,他们只有灭亡了,所以,陛下,我们应该趁胜进攻,不给他们喘息的机会,”
摇了摇头,北源经看向了那敏:“你虽然讲得有道理,但是,你没有明白,海松到现在没有灭亡,还有两个原因,一则,四大上古王族无人可敌,胜过千军万马,要不是有他们存在,高仓也不用把自己的主力派去诱敌,二则,卷风王雄才大略,于最后关头改变计划,不救礼天,而直袭塞班本土,如果没有他的这个决定,就算高仓王死去,卷风王还是没有机会近手楼台先得月,必竟,如果给了塞班人喘息的时间,他们是不会这么容易投降的。”是的,卷风王是个对手,但是,我并不害怕,我心中在意的是人力无法战胜的元素之力……走到了邹的身边,牵起她的手,拉着她离开了高仓。
呆呆地坐在了北源经的身边,邹有全身无力的感觉,我死后也会是这样吧?只是,在那时,是否也有人为我哭泣,为我伤心?害怕,害怕,人死后如果没有人来思念,是否比活着时的寂寞还要让人无法忍受?这是否也是人类寻找相依相伴的爱人所希望得到的呢?这世上的一切,最可怕的能熄灭自己对梦想满腔热情的不是现实的阻碍,而是心中的软弱和害怕……
“我要这具尸体!”下定了决心,开口向北源经要求,他一定会答应的。
皱了皱眉,北源经对她的第一个要求居然是高仓信的尸体有点不快,但是,随后又舒展开来,既然她的想法与自己的打算是一个结果,那么,就没有必要逆她的意,更何况,在自己的心中,多么想让她从自己的手中得到想要的一切,那么她就不会再渴望那虚幻的天堂…
“你是想让他入土为安吧?好,我为你做到!让他的葬礼配得上国王的身份!”虽然海松的小阴谋无伤大雅,但是,如果不反击一下,他们会太得意——既然她也会为此而高兴!
高仓王的葬礼在五天后隆重地举行了,没有葬在礼天城内,而是用一万骑兵护驾送到了与塞班国隔海相望的海边高崖上,巨大的墓场是北源经发动十万人在五天内初成的,而且,北源国皇太子还亲来送葬,于墓前行礼。
“轰——”装着高仓信的玉棺放入了墓场中心大穴,一层层的黄土合着金粉、银粉撒在了上面,北源经有些感慨,无论生前如何风光,死的时候还是一样呀,只是,我和他都明白自己在做些什么吧……
在人群中有一双发光的眼睛在盯着北源,没有错,那就是高仓震要暗杀的北源皇太子,现在的警卫不严,有机可趁,但是,皇太子最厉害的亲卫不是别人而是他自己,不用与他较量就知道这个人的气术达到了最高,正面对敌可是毫无机会胜利,虽然完成任务是自己的信用,但是也不用为顾客太过着急地买命——而且,还有一个女人没有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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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仓王的葬礼最想出席又最应该出席的两个人都没有来,没有别的原因,只是因为弗雷德丽卡·邹生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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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风王回到了亚速湾,迎接他的民众簇拥在城门前,争相一睹国王陛下的风采,还是那身黑衣,还是那头银发,黑色的眼睛里却多了许多忧伤,少了一些雄心,在肯内利的提醒下,卷风王抬起头来,向眼前的人民露出那温和的微笑,伸出了有力的手向远处的臣民致意,已经万分激动的海松人开始为他们的国王而疯狂,“卷风王陛下万岁,万岁!”所有的人都知道,海松的国王身怀上古王族至为高贵的血统,又出身贫民,最为亲近民众,仁慈宽厚,天下共赞,武艺超群,号称无敌,世上最了不起的人就是——卷风王陛下!
随着卷风走入了皇宫,人们渐渐地散入了大街小巷,在饭馆,在茶楼,在酒店,人人都是谈论着国王无比的威严——世上的一切都将在他的面前臣服,“不过,陛下不是要和水之弗雷德丽卡殿下结婚的吗?现在,怎么没有消息了?”不识象的人问出了这样的话,立刻招到周围人的怒目,“陛下的事是你这等人可以谈论的吗?还不闭嘴!”几个人同时叱道,为什么?刚才你们不是都在谈论吗?被骂的人委屈地睁大了眼睛,“你不知道宰相大人下令不许谈论这件事吗?”有人好心地说着。
为什么?不知死活地再一次表示出这样的意思,这一回,完全没有人理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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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了宫殿,卷风首先来到飘蓝的房间问候,却没有看到她的人影,有点奇怪,她应该知道自己回来了,不会不在呀,她一向最疼自己的。正准备走出,眼前一晃,出现了二个人,是林白和妖火。
还没来得及问候,卷风已经被两人脸上的表情吓住了,“怎么了?”
林白烦躁地说着:“飘蓝也失踪了!”这是怎么回事?
“是像和地仁一样,完全感觉不到气息吗?”卷风觉得有点不对,妖火的着急完全表现在脸上,“是的,我真是想不通,她没事染五神草做什么?”不会是为了换个形象吧?
“她是什么时候离开你们的,又是什么时候感觉不到她的气息的?”卷风知道两人的心思不如自己,开始一步步地问。
“昨天晚上睡觉前,我们还在一起说话,散了后,我睡时还感觉她的气息,”林白说着,妖火在一边点头,“她知道你快回来了还很高兴,说是今天要到城外去接你,但是,一大早,我们就感觉不到她的存在了。”
这是怎么回事呢?卷风低头思索,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她临时有事离开,一种是被人带走,如果是前者一切好说,如果是后者,那么,只有一个人做得到,“会不会是地仁公公回来过?”用很含蓄的话暗示着,因为不是很清楚两人对地仁的看法。
叹了一口气,林白下了决心,没办法了,为了找到飘蓝需要卷风的帮助:“我老实和你讲吧,这次弗雷德丽卡能够成功逃走,是因为我们三个给了她五神草制成的染发剂!”
有些惊讶,但是没有生气,卷风这一阵子一直在反思自己对她的行为是不是过分了。
“你的意思是,你们三个联合反对地仁公公,不希望建立五神国?”自己也没这个想法,但是可不会让地仁发现,“我们也是暗中反对呀,只是给了五神草,其它的事都是她自己做的,”林白很佩服弗雷德丽卡,一个没有力量的女人能够逃出去,可是不容易,至于她会不会出意外,完全没有考虑!
“地仁族长没有怀疑?”自己和亚得利亚可是怀疑过,但是,由于两人都不认为地仁的想法是正确的,所以就没有进一步思考,但是,地仁不会这样的。
“应该没有呀,开始他虽然很凶地问我们,但是,弗雷德丽卡也去过我的空间,要拿一株草也不是不可能!”林白不明白,叹了口气,这个理由地仁不会信的,以邹的性格如果身上真有一瓶,早就在自己面前炫耀过了,而且,也不会等了大半个月才逃!飘蓝有危险了!
看到了卷风脸上的忧色,林白和妖火知道有点不妙,但是,“地仁可是我们的同族,不会伤害飘蓝吧?”不可能,我们几个人是五神族仅存的血脉,而且飘蓝还没有子嗣,如果有了意处,五神就真要灭亡了。
想到亚得利亚对地仁的评价,卷风可没有他们这样乐观,妖火突然说道:“对了,昨晚,飘蓝还向我们谈起银龙大姐的事,会不会是?”
卷风疑惑地望着两人,林白一咬牙,反正说一件也是说,说两件也是说,“飘蓝一直怀疑水之银龙的死因与地仁有关!”
心里开始有了恐惧,地仁如果真做过这样的事,现在再来第二次也不会手弱,卷风,镇定,不然飘蓝有危险,“就算是地仁公公真的杀了水之银龙,但是,为了建五神国,需要飘蓝的力量,他应该不会这样做的吧?”是的,静水姬最大的心愿不就是五神重掌天下吗?杀了飘蓝,五神帝国有可能建立吗?
“那他为什么会杀了银龙?”这几天来,他们一直在想这个问题,“难道只是因为银龙不会求雨,他是为了天下苍生?”不可能,高贵的上古王族没必要为下等之人的死活流血!
回忆邹奇怪来历和她的猜测,卷风不由说道:“难道是为了让弗雷德丽卡苏醒?”是的,如果她有和静水一样的心,再加上自己的帮助,五神族一定可以重新得到四千年前弗雷德丽卡·五神所创的辉煌!——心里一沉,她的名字和开国女王是一样的,这是纯粹的巧合?还是可怕的暗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