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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渐渐扎根在大地上的桃树,李浩然笑的非常灿烂,走到桃树身边,慢慢身体中终于升起久违的感觉,从双腿开始生长出无数根须,恢复本体后的槐树妖,与桃树依靠在一起,渐渐失去了意识。
当李浩然退出槐树妖的身体,心中暗自感叹,如果生活能够像桃树和槐树一样彼此依偎终生,那怕是再也不能开灵识,拥有意识,这何尝不是种无忧无虑快乐。
身体渐渐脱离这方天地,当李浩然意识感觉再次进入一具身体的时候,杀戮的记忆接踵而至。
当周围涌现出大量的妖魔,李浩然感觉自己随着这股洪流朝远方涌去,面前逐渐出现大量的佛修、道修,杀戮在继续,敌我双方成批成批的倒下。
当李浩然被洪流推至前线的时候,战况已经呈一边倒的趋势,同伴们开始围杀大量散落的佛修和道修。一个非常年轻的道修被李浩然所在这群妖魔围了起来,挣扎抵抗只是时间的问题。
当年轻道修露出绝望的眼神,防御终于被攻克,李浩然只感觉身边的一只大魔一爪子插进了年轻道修的身体,看着道修痛苦的嘶吼,和大滩的鲜血从那弱小的身体中喷出。李浩然感觉微微一愣,来自身体的喜悦影响这自己的意识,李浩然暗自一笑,随着这份身体的本能,下意识的一爪子撕裂开年轻道修另一半身体。
看着滚烫的鲜血流过指尖,李浩然不自觉的笑了,身体中的本来意识带动着李浩然随着魔族大军继续杀戮。
完全没有克制的意思,虽然在李浩然眼中道修和佛修人类居多,但亲手杀戮同类的感觉还是让李浩然多少有些不舒服,但李浩然依然选择了随着身体的本能去行事。
当杀戮开始朝着普通凡人的时候,李浩然心底多少还是升起了一丝犹豫,魔的一生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是为了杀戮而生吗?李浩然在内心不断的拷问自己,如果自己身为魔,是否能够改变这种现状。
但一切不会因为李浩然的犹豫而停止,杀戮继续进行着,当李浩然面前出现一具熟悉的身影,李浩然彻底愣住了。
父亲李靖,这一刻李浩然内心突然升起一种非常怪异的感觉,虽然极力想要克制身体去继续杀戮,但身体本身的感觉却是那么的真实。渴求杀戮、渴求鲜血,到底是任由身体继续杀戮,还是现在就制止,李浩然第一次开始犹豫。
明知道这是考验,但对于李浩然来说,亲手灭杀自己的亲人,这种感觉换做是任何人恐怕都无法接受,心底不断的拷问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难道这最终的考验是要让自己成为冷血的恶魔,杀戮成为身体的一部分,难道之前感受到的爱全都使虚幻的。第一次李浩然开始迷茫,对与错,是与非不断的纠结在心底,始终无法决断。
突然李浩然感觉对面的父亲李靖,似乎在对着自己微笑,这一个恍惚之间巨爪已经抓了下去,直到父亲倒在了血泊中,李浩然才惊醒过来,但一切都已经迟了。
从来没有比这一刻更让李浩然感觉难过,但一切都已经不可逆转,只能接受现实的李浩然,身体继续朝自己的母亲走去。
望着慈母在自己的手中化成一滩血水,李浩然感觉心底仿佛有什么破碎了,接下来的动作完全不受意识控制,当举起儿时的自己张开血盆大嘴咬下去的时候。李浩然突然笑了,笑的是那么的坦然,心底那丝懊悔和不甘统统烟消云散。
白光从自己儿时的身体中暴起,渐渐这具大魔的身体被分解成无数细小的颗粒,李浩然的意识渐渐脱离。
当意识飘离开来,李浩然终于明白了,原来生死幻灭都早已注定,即便可以改变一时也无法永远改变,一切都是既定的。如果强行去破坏这个平衡,带来的后果将可能是连自己也无法预料的。
心底对这最后的考验多少有了些眉目,原来一切都只是为了考验自己是否拥有重开天地的资格。李浩然这时终于明白了,能够重开天地不仅需要外力,这心的历练一样重要。
每样幻境都让自己明白了一个道理,而这些道理如果不亲生经历,根本无法一一去体会。
能够开天辟地,不但要做到包容万物,同样也要做到大道无情,一切都有因果,一切生灭都已经早已注定,不能因为自己去改变。做到绝对的公平才能拥有开天辟地重定一方天地的资格,如果当初自己犹豫了迷失了,恐怕这方考验自己便失去了继续的资格。
最终结果可能再也得不到本源之心的认可,失去开天辟地的资格,那自己也许只能与其他八位圣人一般,与老师一起离开。
一切想明白的李浩然变得整个人坦然无比,意识逐渐回归。终于进入了久违的身体之中,当那熟悉的感觉再次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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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浩然发现自己已经置身于本源之地,那方瀑布之上,而那团散发出混沌气息的气团,便悬于在瀑布之中。
伸手向着那团混沌之气招了招手,仿佛是孩童回到母亲的怀抱一样,本源之心欢快的朝李浩然飞来。
当本源之心落入李浩然手中,一道附着在本源之心上的意念出现在李浩然的脑海中:“徒儿,你能得到本源之心的认可,已经有了开天辟地的资格。如何去创造这方世界完全取决于你自身的意愿,无需拘离于固有的模式,你可以试着去尝试,按照自己的意愿去改变。你是这方新世界的创造者,你拥有着改变一切的权利和能力。按照自己的意愿去做吧,不要有丝毫犹豫,等你功成之时,我自然会来接你,哈哈~~~~”
李浩然微微一愣,终于笑了,抬头望向天空,李浩然缓缓说道:“老师,弟子一定不会辜负你的希望!”
低头看向手中的混沌气团,李浩然此时内心无喜无忧,淡淡一笑整个人化作一团混沌之气,彻底融入了本源之心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