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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淑停心里同样不安,手心里才是冷汗,要用多少力气,才能让自己的手不会颤抖,身上只剩最后一个衣结了,如果太后再不出声,让自己就真的完了。
“算了,算了!哀家相信苏宰相是男人,哀家的心有够烦的了,没兴趣来管这些乱事。”大家当下暗松了一口气,“皇上,采妮的事,你准备要如何处置!”太后看向赫连轩,还是希望他给叶采妮留一条活路,再怎么说也是自己的亲甥女。
“这件事就任凭母后处置!”赫连轩有些愧疚地看了一眼叶采妮,毕竟这件事他也要付一定的责任,“青云,苏林,你们两个跟朕回宫,朕还有点事,要找你们商量!”说完,急急步出慈宁宫。
“臣告退!”
冷青云和林淑停也是一身冷汗,忙紧跟其后。
“不,皇上表哥说慌,她是女人,她真的是女人,太后姑妈,你要相信采妮,你要相信采妮啊!她真的是女人,她……”叶采妮不依不饶的叫唤了起来,颇为像个疯妇。
“够了,采妮,你还嫌你不够丢人现眼吗?来人,把她押入冷宫,没有哀家的允许,任何人不得前去探试!”太后一声厉喝,打断了她的话。
“不,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
叶采妮不住的哭喝着,无奈身体动弹不得,只能任人将她带往冷宫。
传说,进入冷宫的女人,没有一个可以活着出来。
今天从御书房出来的时候,无意中听到宫中的太监在谈论,叶采妮因受不了冷宫的生活,于已昨天夜里上吊自杀了,而此事宫中也封口的紧,明日才要对外传说,说叶采妮染上重疾不治而亡。
真是可悲啊!两条人命就这样被一句话轻轻带过,这就是后宫女人的无奈。叶采妮虽然本性本不是很好,但也罪不至死,赫连轩说到底也是要付一大半责任。既然无心想要,又何必涉足其内,自古就有多少后宫女子郁郁寡欢而亡,终日幻想着有一天皇上能记起自己,自己一朝得宠,摇身一变,受尽万人羡慕,可美梦终究和现实差距太大,有多少到老都不能得见圣颜一面。
所谓的泪湿罗巾梦不成,夜深前殿按歌声。红颜未老恩先断,斜倚薰笼坐到明。说得大概也是这个意思吧!
自古君王多薄性!就算日后能登上皇后之位,那又能怎样?说得好听是母仪天下,说得难听一点,还不跟妓院的老鸨一样,天天为恩客挑选姑娘,只不过这恩客就只有皇上一人而已,说出去实在可悲紧啊。
想到这里,她不禁摇头苦笑,一杯小酒又下肚。
其实她鲜少饮酒,一是怕醉,无意中露了身份,二是她也着实不喜欢这个酒味,要不是今日心情苦闷,她也不会拿起酒杯,借酒消愁。
她不知道她在伤心什么?是因为为叶采妮的事心寒,还是为身为这个时代的女子而心寒。
今天看赫连轩的脸上无半点伤心之意,才惊觉到,一张笑颜下的他,有多么的无情。虽然平日里他对自己万般好,可他终究是君王,跟一般的朋友有所不同。伴君如伴虎,自己也要找个时机从这急流中勇退,不然哪天自己为何身首异处,也弄不明白,那不是死得冤枉。
而他对她好像存在着一股陌生的情愫,常常叫她不知所措。他做事的手腕跟阎笑如出一辄,常常让她产生一种错觉,赫连轩就是阎笑!
哎,想不通,理不透!
思此,一杯小酒又下肚。
站在远处静静望着她的凌晨,看着她由原本的活泼灵现转为失落的嗫嚅,心墙的一角塌陷了下去,本想作弄她一下的心情转换成一份不舍。
“有酒一个独享,太不够意思了吧!”
一道颀长的影子横住她的视线,林淑停抬起眼,一对上那张戏谑的俊颜后即愣住。
她的眼里染上一层泪光,她猝地站起身把脸颊埋入他的颈窝,双手好用力好用力地抱著他的腰,直到她的手臂都发酸为止。
不知道为什么,她现在好想要一个拥抱,一个温暖的拥抱,给她一个暂时的依靠,抚平她心里所有的不安和心痛。而能给她这个拥抱的人,只有他!
他总是能将她的坚强伪装吹散了一地,在他的面前表现一个最真实的自己,不需要任何的伪装。
他也反手抱住她,不知她为何会这样,他也不想问,如果她真的想告诉他就一定会说!如果她不想说,问也是白问。
“苏林,你说朕把这后宫解散掉可好?”赫连轩低垂着眼,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心里想着她一会欣喜雀跃的模样。
这件事他已经跟母后提过,经过叶采妮的事,母后也不再逼他。为了防止日后再有这样的悲剧,母后也同意让他解散后宫,起先母后还想再留几个,但他一直不肯,态度强硬,母后这才真的死心,说他的女人,他自己做主。
“后宫之事,臣无权说些什么,一切但凭皇上意愿!”
看她一脸云淡风清,事不关已这样,赫连轩顿时觉得很窝火。自己做那么多事情,还不是为了她,她竟然一点都不领情,好像跟她无关紧要一般。
她到底明不明白自己对她的一片心啊!就算是草木也动情了,何凭她是个人!这个女人的心肠真是比石头还硬,让自己对她又爱又恨,又无可奈何的紧。
“皇上,如果没事,臣先行告退!”林淑停冷淡地吐出这句话,瞬间又点燃了赫连轩才刚刚浇熄的火气。
他现在火气大得很,好想用吻堵住她那小嘴,让她不能再说出如此冷淡的语气,非要把他冰成个冰人,她才肯罢休是不是!偏偏自己又不能那样做,只怕吓坏了佳人,从此到死也见不到她一面。
罢了,罢了,今生自己是遭了她的道,翻身不得,自己也认了。
扬了扬手,示意她可以回去了,转身背对着她,走向龙案。
“臣告退!”她连行都懒得行,转身快步离开这个让她心口发闷之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