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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璃刚开口辩解,宫门外传来了高呼通传声。她止住了话往外望去。
六皇爷是谁?
顾璃翘首望外,门外走进来一个男人,他穿着便衣翩然走来,肩上稳稳站着一只小银狐,淡然的神色,俊逸绝伦的五官。如果说慕容晨的轮廓帅得英气逼人,那他就是帅得阴柔妖孽。
是他?
神啊,怎么刚骂人家拽,他就出现了?这个少尊还真是神通广大啊,还是六皇爷。不过当这个六皇爷还真潇洒,可以自由出入皇宫,不仅有皇爷的挂名,还有一个少尊的身份。那个少尊到底是做什么的呢?
“箫儿!”顾璃欣喜的脱口而出,弯下身接住已经朝她奔来的小银狐。这只小银狐真可爱,每次见到她都好像见到了熟人一样,想让她不爱都难。
慕容恪注意到眼前这个长裙飘飘的竟然就是三日前在谷中发现的怪异女子。而她开口的那一声‘箫儿’让他彻底震惊。
箫儿是璃取的,笙箫的意思。除了他和璃没人知道。这个女人为何会知道,而且箫儿打从一开始一见到她就如同见了故人。
她——是璃吗?上天真的给了他和她一个初相遇的机会?
“你如何知道它叫箫儿的?!”他控制不住激动的心情,上前拽住她的手,墨色的眸子直逼她的眼。他的心汹涌澎拜的在颤抖。
“咦?它真的叫箫儿吗?我不知道耶。见到它这么可爱就随心而叫了。”顾璃疑惑的眨了眨眸,随后继续逗弄怀里这可爱的小银狐,“让你调皮,前三日还带我绕了整个山庄!”
她俏皮的点小银狐的额头,触摸到小银狐柔软的毛就爱不惜手了。
随心而叫?
慕容恪看着箫儿在她怀里亲昵的蹭着,更加肯定眼前这个女人就是顾璃无疑。
箫儿是千年难得一见的银狐,所以灵性和劣性都很强,不是熟悉的人,不是熟悉的气息它根本不会这么欣喜。
三日前,它就是闻到那熟悉的气息才硬拉着他跑过去救她的不是吗?
她真的是他的璃,站在他眼前的是真正的顾璃。原来那时他莫名的怦然心动是正确的。
他早该料到是她了的。
“恪儿,你认识小璃啊?”太后笑呵呵的问,刻意改了称呼,总不能再璃儿璃儿的叫引起伤感吧。
他们两兄弟的痴情是否遗传了先皇呢?为何对一个女人能如此死心塌地,而且比先皇还更甚。
小璃??
他惊诧,难道说他们已经早知道她就是真正的顾璃了?他又让皇兄捷足先登了吗?
慕容恪的心因此悬了起来,紧紧盯着她不舍得移开。顾璃感觉身边那道灼热的目光极不自在。
这男人没事大咧咧的盯着她瞧作甚,前些日子不是还厌恶她要死吗?做出那副死人脸简直是气死她了。
“哦,有过一面之缘,只是她为何出现在宫里呢?”慕容恪看着顾璃露出宠溺温和的一笑,随后假装什么也不知道的询问太后。
听闻皇兄昨日选秀,但愿不是她。
“哦,小璃是你皇兄前日刚选中的秀女,叫古璃,和已故的皇后的名字相差不远呢。”太后笑呵呵的起身。
慕容恪就心一缩,深深凝望了顾璃一眼,唇角微扬。这小妮子只怕连自己叫什么名都不知道了。
璃,这次,你是属于我的!
“嗯,是吗?也就是说尚未册封?”就算她被册封了,这次他也要努力再争取一回。她说过如果再有一次初相见的机会,或许会爱上他的不是吗?
太后听到他这里面的话不对劲,嘴角的笑容也渐渐收起。凤眼划过一丝凌厉。
“恪儿,你该不会又想和你皇兄争女人?”有了一次前车之鉴,她可敏锐了不少。难道这俩兄弟注定一辈子争同一个女人不成?
争女人?
顾璃终于注意到他们之间的谈话在围绕着自己,特别是听到‘又想’二字,让她莫名的想抓狂,心里对眼前这位六皇爷的愧疚好似更深了。
慕容恪抿嘴不语,目光流连在顾璃身上。
“那个……太后,我人您见也见过了,我是不是可以走了?”她抬头,不卑不亢的问道。
那个白毛皇帝一大早将她从被窝里拉起来,带她来见太后,自己又自个离去,真是太不够意思了。
对于她如此直接,好不委婉的问话,太后不悦的皱起眉,冷厉的瞪她。慕容恪见状,赶紧打圆场道,“太后,听闻您最近身体抱恙,娘亲命我带来千年人参给您滋补身体。”
顾璃满不高兴的撇撇嘴,这女人刚才还和颜悦色的,怎么说翻脸就翻脸。好似她活该都必须得站在这里看她脸色。
慕容恪偷偷睨着暗自不高兴的她。果然,性子还是和以前一样直接。
“哈哈……还是恪儿有心啊,麽麽。”太后顿时喜笑颜开,挥手让麽麽过去接下礼物。
顾璃又不满的嘟嘴,暗暗骂道:虚伪!做作!
慕容恪的视线总是时不时的观察她的每一个表情,此刻,他好想马上拥她入怀。他好后悔前些天没认出她来,不然就不会让她再回到这所深宫里,和皇兄相见,纠缠在一块。
“太后,请容我先退下了,您和六皇爷慢聊。”她把箫儿塞给慕容恪,还是很有礼貌的微微额首浅浅而笑。
她的微笑有些勉强,慕容恪的心在确定她就是顾璃的那一刻,早已经落在她身上了。直到她消失在大门外,他的目光还是收不回来。
太后轻轻叹息,从恪儿的眼神看来,怕是又喜欢上那个姑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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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璃无聊的在这冷冷清清的鸢扉殿庭院外走来走去,她刚才想出去来着,没想到刚走出宫门就被人拦下了,说什么没有令牌就不可以出宫。
NND!她到底是招谁惹谁了?自从醒来后,不是山谷就是被人贩子绑架,再然后莫名其妙的被运送入宫,而且这鬼地方为什么让她有强烈的熟悉感,昨天夜里她曾想过要离开,可心里有些不舍。每次想到那个白毛皇帝隐隐心疼。
就在顾璃郁闷的时候,脚下的裙摆突然被什么东西拉扯,她低头一看,欣喜的扬起了笑容,蹲下身去抱起它。
“箫儿,怎么老是这么调皮,跑这来了。”她亲昵的贴着它柔软的毛,嘴畔弯起的弧度真的很美。
慕容恪故意放轻脚步走进来,就是为了多看她的笑容一眼。想到那日抱着她是那般的纤细瘦弱,他决定日后要把她养肥一点才行。
现在才发觉她的短发是为了衬托她的俏丽而存在的。不管她有多另类,他都喜欢。
“箫儿果然还是喜欢你柔软的怀抱。”来到她身后,他温柔的开玩笑道。
“啊?六皇爷,是你啊?”顾璃有些被吓到,抱着箫儿转过身来,一时之间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这个男人前些天见到她的时候不是还挺拽的吗?怎么这会看她的眼神这么……诡异。
慕容恪倏然从身后把她连银狐一起纳入怀中,强壮的臂膀紧紧抱着她。他终于可以拥抱全部的她了,他终于可以感受她了。
突如其来的拥抱把顾璃吓傻了,她不知所措的僵着身子不敢动,吸进男人的气息,她全身越加紧绷。
怀里的小银狐偷偷探出头来,璨亮的两只眼睛好似在奸笑。
“呃……六皇爷,你……”
“璃,叫我恪,或者叫我笙,永远专属你的名字。”他毫无顾虑的将手放在她毫无赘肉的小蛮腰上,在她耳畔温柔似水的呢喃。
顾璃不禁心头打颤,鼻端传来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清新药草味。她闭上眼,想要凭着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味道追逐什么,太阳穴又开始隐隐作痛了。
她和他曾经认识吗?为什么说这是专属她的称呼?而且每次见到他,内心深处的内疚一分一分增添。现在他又突然对她如此,她想他们过去应该是认识的吧?
“我们过去认识吗?”她抬起眼,迷茫的问道。从清醒的那一刻,她就一直迷失着,希望有个人来告诉她该怎么走?
慕容恪把她怀里的小银狐支走,扳过她的身子,两人四目相对。
“现在重新认识。你好,我叫慕容恪,是喜欢你的男子,你呢?”他墨绿色的眸子炙热,看到她茫然的可爱神色,心里的甜蜜越来越多。
他自私的想拥有她一回,哪怕只是短暂的,他也不后悔。
顾璃被他突然的告白给愣住了,这个男人怎么才见一两次面就对她说这样的话?而且这种问好的方式好熟悉,熟悉到她想不起来。
‘慕容恪’这个名字就像一粒石头狠狠敲击她的心口,她更觉得郁闷纠结了。
“璃,我带你离开好不好?”见她没有反应,他有些失落,于是直接问道,其实不管她愿不愿意,他都要带她走的。
“好啊,我正想离开这个鬼地方呢,那个太后还要我和那个残忍的白毛皇帝生孩子,有病!”一提到离开,顾璃已经抛开了心中的纠结,嘟着嘴不满的骂道。
她又不是专程来给人家生孩子的,能不气嘛。
“真的吗?太好了!哈哈……”慕容恪欣喜若狂,突然弯身抱起她站起来欢悦的旋转,冷魅爽朗的笑声从外面远远都能听到。
“咯咯……哈哈……你放我下来啦……”顾璃也开心的随他而笑,粉拳如雨点般落在他坚硬的肩头……
鸢扉殿外面,一个落寞哀伤的身影冷冷站在那里,拳头因为眼前看到的一幕而不自觉的握紧。
仿佛,那个清脆的笑声是他的璃儿所发出的。仿佛那张笑脸就是他的璃儿,此刻正与别的男人欢笑作乐。
为什么会走到这里来他也不知道,走到这里来又不想进去。结果看到了这一幕,他以为他的心已经随着璃儿的离去而冰封,不再有任何感觉。然而,刚才见到里面那个叫古璃的女人为别的男人开心大笑时,他的心又是那么的疼。
不!她不是璃儿,他的璃儿已经回家了,为了回家,她甘愿伤害他,临死前还说从来没有爱过他。
月妃等人出宫时才告诉他真相,说是她早就计划好了那天离开。她的世界里从来没有过他的存在。
璃儿,你怎能如此自私?朕想恨你,恨不起来。对你只有无尽的想念。
再看里面含情脉脉的两人,他淡淡扯出一抹苦涩的笑,转身留下欣长惆怅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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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尉府,辣椒风风火火的闯进书房。书房里的张远正在看公文,突然大门被踢开来。他很不悦的拍桌而起。
“辣椒,我不是告诉过你没事不许随便进书房来打扰我吗?!”
辣椒几个箭步上前,伸手拽住他的衣襟,将他扯到跟前,一掌狠狠拍在桌面上,怒火冲冲的道,“说!那个进府的女人是谁?!为什么让她住下了?!”
刚才她刚从外面回来,突然就碰到一个打扮得妖艳的女人跟她叫板。她就出去了一天,他就把女人带到家里来了。
“她只是我远房表妹,来皇城玩几日,我能不让她住下嘛。”张远耐住性子跟她解释,突然发觉被这个女人揪着审问还真是伤了他的大男人尊严。
“表妹?人家可不是这么说的,她说是你未婚妻?!说,你没有!”这就是她火大的原因,她竟然不知道他还有未婚妻。
听到她如此不可理喻,张远当下火了,狠狠甩开了她的手。拿出了一个七尺男儿该有的威严,背过身去冷冷道,“我的事你无权过问,我可以让你在府里胡闹,在我面前不容许你这么放肆!”
“你!”辣椒心凉加愤怒,当下无言以对。
她的确无权过问他的事,这半个月来一直是她死皮赖脸的赖在校尉府罢了。
“是,我是无权过问你的事。张大人,我听说六皇爷回来了,这些日子打扰了,以后不会了。”她辣椒拿得起放得下,不需要委屈自己。
说完,决然的转身闪出了书房。
“辣椒!”听到她那样说,张远的心猛地一震,赶紧追了出去。
刚跑出门外就被一个女人拦住了。
“表哥,你要去哪?”
张远停下来粗略的打量了下眼前这个艳丽的女人,他早已经忘记自己还有这么个如花似玉的表妹了。
前几日,姨娘特地来信拜托他好好照顾,他才答应的,反正府里这么大,也不缺她一个。可没想到这个女人这么自作主张,竟然将儿时父母一时失言而定下的那可笑的娃娃亲大肆宣扬。
“有事出去一趟。”张远冷冷推开她,利落的利用轻功飞上屋檐。等他追出去,已经见不到辣椒的人影。
他狠狠一拳砸在墙上,该死!竟然因为一时之气伤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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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的夜,凤鸣宫里,雪花飘飞,璀璨的绿光挂在满庭院的花枝.树枝上。
石桌旁,一身金丝锦缎的慕容晨坐在那里独自饮着杯中酒,苦涩的味道在口腔内蔓延。
抬头望着这风花雪月的场景,脑中一遍遍闪过的都是他们的曾经。
她曾说过喜欢六月飞雪,那一次他专门为她准备的没有看到,于是他以后每天晚上都会过来亲自点亮凤鸣宫的宫灯,回忆他们之间的点点滴滴。
爱太深容易看见伤痕
情太真所以难舍难分
折一千对纸鹤结一千颗心情
传说中心与心能相逢
夜难眠往事忽隐忽现
心在痛对你越陷越深
折一千对纸鹤解一千颗心情
梦醒后情缘不在飘零
我的心不后悔折折叠叠都是为了你
我的泪流不尽纠缠在梦里夜里的负累
我的心不后悔反反复复也是为了你
千纸鹤千颗心在风里飞
这首词此时正好贴贴切切的代表他的心境。
璃儿,我好想你。即使折了一千只\\一万只千纸鹤你都不会再回来了对吗?
真希望有天你能跳出来骂我幼稚。没有你,再也无法入睡。害怕会梦到你,然后一觉醒来又是幻象……
满心的惆怅望着上空飘落下来的雪白花瓣。
前些日子他已经命人把这凤鸣宫载满了梅花。梅花坚韧不拔,越是寒冷就盛开得越娇艳,好像她的性子。
他深知待到寒冬梅花开放时,伊人依旧不在。
这时候,一片落叶缓缓飘到他眼前,他犀利的眸光淡淡一瞥,又继续倒酒喝。
“皇兄,喝酒伤身啊。”慕容恪凭借着绝高的轻功从空中一个翻转旋入,落在离慕容晨不远的地方,打开折扇缓步走来。
慕容晨倒了一杯酒,看似已经醉生梦死,手里的酒杯已经锐利的飞了出去。
慕容恪侧身一动,两指利落的夹住,途中,杯里的酒一滴不露。他轻笑一声,昂头喝尽。
“啊!好酒!皇兄独自一人喝岂不是浪费了。”他走过去,将杯子放下,坐下后才发现原来桌子上已经摆好两个人的杯子。
“你知道我要来?”对于皇兄的料事如神,他早已钦佩过,可是又怎么知道他要来的?
慕容晨不语,继续倒酒,对他举杯,昂头,全部入喉,随后嗤笑,“酒是疗伤的最佳药品。”
“再好的酒到了你嘴里都是苦的吧?皇兄,我……”
“有事相求对吗?”慕容晨扯出笑容,又继续喝他的酒。仿佛在慕容恪到来之前就已经知道他的心思了。
“皇兄,我向你讨一个人,不知能否?”慕容恪直接提出此行的目的。
“是想成家了吗?”如果他能够忘了璃儿固然是好,就怕他要的那个女人也只是璃儿的替身。
“嗯。”慕容恪坦白的承认,只有璃才能成为他的妻子,有了她,他当然想成家。
“你喜欢她吗?”慕容晨手撑着桌子,举起杯子在眼前懒懒的摇晃,漫不经心的问道,秃废冰冷的目光也不会随着他的话有任何波动。
“我爱她!此生非她不娶!”慕容恪坚定不移的目光定在他脸上半响,豪迈的干下一杯酒,当是承诺。
慕容晨惊讶的抬眼,质疑的观察了他半会,嗤笑,“你凭什么认为朕会答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