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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贞到了客房,原来有客。
她轻轻垂着眉眼,待那人恭恭敬敬揖了礼,懒声道:“世子是来问我要人?”
林少歌微怔,肃容回道:“皇后娘娘好眼力。”
白贞冷笑:“世子绝代风华,世间想必再没有第二个!要人么你既慢待于她,又何必寻了过来?”
难怪秦挽月着了道。这位果真风采无双。
少歌心想,当初不知药夫子就是药王,公子荒确实让他大大受了惊吓,说我慢待他,倒也不冤枉。
于是老老实实站起来长揖到底:“是少歌管束手下不力。待治好了家父,少歌任凭二位责罚。”
白贞气乐了:“敢情现在有求于她?”脸色一沉,“林一言出了什么事?”
“家父中了蝉怨。”
白贞瞳孔一缩,重重锁起眉头:“何时的事?”
“已有数月。”
白贞奇了:“你不带她回歧地,把她扔在那月余,如今又来问我要人,这是什么缘故?”
林少歌苦笑:“他若是愿意随我回歧地,我又何需在大相国寺守了他月余?”
“你这一个多月,都在大相国寺?”白贞缓缓问道,眉头拧成“川”字。
“是,还请皇后念在昔日同袍的情份上,劝说药王救家父一命。”
白贞哭笑不得,“药王那他是如何回复你?”
“他只说无能为力,不敢承认当年替皇后解过毒。我知道他担心什么,这一个月来,大相国寺极不清静。”他轻轻一笑,眼中冰冷一片。
“难怪你一身血杀之气。”白贞蹙着眉,“你今日知道来求我,为何不早来?”
“不怕皇后娘娘笑话。我担心若是在离开的这一刻半刻,药王出了事,岂不是抱憾终生?今日判官抵京,我才腾出身来。”
“呵,呵。”白贞干笑,“你也不必再去守着他了。生死有命。”
少歌瞳孔一缩:“皇后指的是家父?”
“我的毒不是药王解的。解毒的人如今是在我这里,但她愿不愿帮你”她轻轻摇头,似笑非笑。
“望皇后垂怜。”少歌长揖到底。心中微惊,难道是静慧师太?!
“哼。我倒不希望林一言那个老货就这么死了。罢了,你且在这等着,我让她来见你。”
白贞正要离开,见素问急急赶来,耳语几句。白贞脸色大变,狠狠白了少歌一眼,往后院去了。
少歌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过如果不用再去大相国寺保护药王,是不是可以回去见小二了?一个多月,她该等急了吧?虽然吩咐过好好看顾她,但她一定是待不住的,或许早跑回风月楼去了。
想到白白耽误的一个月,他暗骂药王:“不是你,你不早说。”一转念,人家药王可不是一直在说,谁叫自己不信
只不知白后临走前那个凶狠的眼神是什么意思?
白贞进了屋,映花急急抓住她的衣袖:“白娘子快劝劝姑娘吧!姑娘她身上的毒提前发作了!可她不愿自救快劝劝姑娘!”
白贞深吸一口气,两道凌厉的目光扫向挽月。
她正摊开四肢趴在桌边,下巴抵在桌上。一张白嫩的脸烧得通红,活像一只蒸熟的大虾。见到白贞进来,她笑眯眯地招呼她,正要说话,突然一口气上不来,张着嘴巴喘了几下,终于一阵剧咳,喷出一口鲜血,却一脸玩世不恭的神情:“什么不愿自救,我这不是在歇息嘛。”
百日消香发作时,突发高热咳血,半个时辰就会毙命。
“远不足百日,怎么发作了?”白贞不理挽月,只问旁人。
“姑娘想必是伤心太过”照水抽泣道。
白贞眯着双眼看了挽月一会,坐到她对面:“秦挽月。我有求于你。”
“娘咳子尽管吩咐!”挽月一脸不以为然。
“方才,一位故人之子求我,说他父亲中了蝉怨。那位故人,是我此生最敬重的人,于我有大恩。你救不救?”白贞语气沉重,一字一顿。
挽月见她认真,急忙收起了假笑:“我定全力以赴。”
“很好。那你现在知道该做什么了。”白贞淡淡说完,径直起身离开。
“唉”挽月意味不明地叹了口气,立起身子,伸出两根手指搭在脉搏上。
这么苦,真的想歇一歇呢
“娘子,那客房中那位”灵柩见白贞回屋躺下,不由替少歌问一声。
“嗬,他能守了药王一个月,如今找到正主,等个三五日的等不得?不用理他。”
“是”
见灵柩神情犹豫,白贞笑道:“看他俊俏,心疼?”
“不敢!”灵柩大惊。
“哈!不敢?”
“其实”灵柩不吐不快,“我只是觉得,兴许有什么误会。世子神色难掩疲惫,这些天想必也是夜不能寐。”
“误会。嗬。误会是一定有的,但挽月因他而伤不假。我们管那些做什么!他二人的事,他二人自己折腾去。”
“娘子说得是,有什么误会见面说开了就好。姑娘救他父亲,他日后定会好好待她。”灵柩目露憧憬。
“他累,他活该!”白贞想到什么,忿忿道:“自己没事找事,大相国寺的和尚,难道是吃素的?能让药王出事?他操这个心!倒是让和尚偷闲去了。”
灵柩噗嗤一笑:“和尚不就是吃素的。”
“欠打!”
次日,挽月甩着手摸到白贞厢房:“白娘子!可以去救人了。”
“这么快?”白贞皱眉打量她。
挽月讪讪笑着:“没那么快,还有些余毒,不过没大碍了,素问姐姐帮我,大约六七日就能清完。先去看病人吧,娘子不方便出去,把地方告诉我就好。”
“你先去见见我故人之子,他在客房等你。”
“娘子就这样把人家撂在那儿一夜?”挽月惊奇地吊起眼睛。客房可没有床铺。
“哼。”
见白贞不说话了,挽月摸着鼻子向客房走去,心中猜疑不定,莫非其间有什么爱恨情仇的。
自己的事先放放,救人要紧!嗯,不去想,其实也没什么!很好,天很蓝,云很白,风很暖,客房里的公子很帅很帅客房里的公子怎么是他?!!!
挽月推开门,见他坐在桌旁,手中捏一只茶杯。恍若初见。
她的耳朵嗡嗡作响,愣愣看着他。她想了他那么久,猝不及防他就撞进她的眼睛里,毫无防备。他原来他好好的啊
少歌抬起头,见她直勾勾盯着,眉头微皱,起身作揖:“姑娘好。”
莫非她就是给白后解毒之人?少歌心中惊异,不敢怠慢。
“你”挽月被自己粗哑的嗓音吓了一跳。嗓子烧坏这么久了,今天才想到该治一治。
“你父亲中了蝉怨?”挽月心神大乱。
“是。姑娘若是能驱毒,还望救一救家父。”
“我为什么要帮你。”挽月百感交集,赌气道。
少歌眉头微皱,想到白后异样的神色,心道,这些能人异士往往性子乖戾,不能得罪了。于是又揖了揖:“歧地定不忘姑娘恩情,姑娘有什么要求尽管直说,只要能做到,林少歌万死不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