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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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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她摸着摸着,觉得什么东西非常不一样。

    铺在这曾苹果下面的稻草硬凸不平,似乎有什么结实的东西埋在下面,戎沁心敌不过好奇,拨了拨干草。冰凉的金属感从手掌间传来,沁心一个激灵。

    她睁大了眼睛,把这分量沉重的东西拿了出来,摆在月光下。

    银辉的月光下,金属色寒冷彻骨。

    她的瞳孔在这一刻突的散大,又缩小。

    “枪~枪~枪!”

    而就是此刻,火车的速度也突然减缓下来,手里拿着不明枪装物的沁心身体被摆了一道,差点摔倒。她看了看前方,车站的轮廓在夜色里依稀可辨,她的脑子一下子嗡嗡作响,怔忡的看着手里的东西,空白一片。

    几辆夜色里匆忙的黑色轿车,井然有序的开向不远处的车站。林作岩靠着窗,目不斜视。眼光里有着摄人的寒气,他柔软的黑色头发在被窗外的风吹的招摇不定,阴影在他的眉宇间忽高忽低。

    “岩哥。”身边身着黑色竖条西装的男子稳声唤道。

    林作岩并不偏头,嘴唇轻启:“平西,姓安的派了人来,待会无论是谁,只要没有带富贵门胸牌的人,一个都不放过。”

    “是!”平西结实的应到,但也不自觉的摸了摸胸口金色的玫瑰装胸针。

    车子很快就到达目的地。已经十点多的上海火车站依旧热闹不已,他们却不紧不慢的走向车站里一个不起眼的方向。一般的人根本就不会走过这个通道,也只有少数的几个局内人知道。这条路是只有富贵门的人才能入内,通向富贵门的专车才能停靠的站台。

    身着整齐的一行人,紧紧的跟着林作岩。他们神色静俊,是少有挑选出来的精英。他们都有跟着主人奋勇不退的魄力,也都感染了主人静默的性子。

    火车并未鸣笛,但却也带来了一阵不小的风。靠着站台最近的林作岩目光从未从车子上移去,但身边的男子却草木皆兵般,甚是谨慎。

    速度渐渐慢了下来,最前面的车厢门一鼓作气的打开了。一男子探出身子,看向林作岩。然后在车子还未停稳之际就悬身跳下,身手矫健。

    “岩哥。”

    林作岩点点头。

    “东西还好吗?”

    “很好。”

    “交代你做的事呢?”林作岩所指便是卓家的生死与否。男子闻罢,深深皱了皱眉,低下脑袋叹了叹。

    “卓家上下十六口,全部都已遇害。原本,卓老爷在十年前就已去世。留下孤女寡母的身居山林。1个月前一家人死于自家中,由于地处偏僻一个星期都没能够被发现。而老爷派去接卓小姐的车子只接到了卓小姐一人,但……”

    男子说到此处,不由得再次一叹。

    “怎么?”

    “惨死路途中,连带我们的2名兄弟,居然连江西地面都没出!”男子很为愤慨。

    “知道是谁干的吗?”林作岩闻此也露出不易察觉的愠色。

    “当地是很不太平,共产党在那势力很大。我闻言是他们干的,但究竟是不是很难下定论!”

    “这个我有听说,但杀绝了一家人绝对不是一些土匪能做出的事。”(盛人注解:当时很多人认为共产党就是土匪,称他们为共匪犹如沼泽般的黑凝于林作岩的眼中,说不出的决绝。“这件事就交给你,一定要把真相查出来。”

    “岩哥放心。”

    男人低着脑袋退到一旁,林作岩的目光又回到火车的货车箱上。心里有这一翻思量,姓安的派来的人已经部署在这里了吧,这老狐狸的胃口着实大,胆子也非同小可。富贵门的车也敢截,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或许,父亲的死,使得很多人对富贵门,对林氏都缺乏了信心。虎视眈眈的人哪里又只有一个安庆生,安爷?但是,他们并不知道,父亲已经在很早的时候就已经失去了一个男人的豪情壮志,他的风华年月早就隐退了,林作岩早已经接管了富贵门大部分生意以及林氏名下的地产,酒楼,夜总会的管理权。只是外人并没能知道。

    父亲的丧志,都是因为那个妖精一样的女人,媚眼如水,笑嫣似毒花。想到这个女人,林作岩的神色闪过一绝为复杂的光芒,不自觉的有些咬牙切齿。她的名字一辈子也不能忘记,那个当了他8年二妈的女人。

    柳韵美。

    “岩哥!”

    平西第一个发现周围的不对劲,他早有防备,一个手势下来周围训练有素的手下们均摆出戒备的架势,并且把林作岩做为中心围起一个不破的人墙。

    林作岩站在中心,飘逸的黑发凛然夺目,阴影下面埋着他的眼睛,黑眸如潭。

    一时间,偌大的站台空旷而死寂。所有人憋足了气,不敢大作。晦涩的鹅黄色灯光在顶部跳跃起来,吱吱作响,仿佛也感受到此刻一触即发的紧张气息。平西挪了挪步子往林作岩身边靠了靠,眼神却四处扫荡。

    “岩哥,我们非常不利啊!”

    的确,虽然我们人数比较多,但赤裸裸的站在敌人的视线里,犹如困兽之斗。再野蛮腥血的野兽也只能以血肉之躯抵挡,并不能占到些许便宜。平西想到这,豆大的冷汗顺着眉沿流下。

    林作岩并不做声,右臂一摆,风衣张扬而起。一瞬间手中的枪已对准视线中的某个暗点。林作岩已经发现并且思考许久,动作便毫不犹豫,如伺机已久的猎豹千钧一发的攻击。只有成功,无有失败。

    眼神,手臂,枪口,精准的一条直线。

    “砰——”这声史料未及,即便是林作岩的人也并未料到,在双方都没有十足把握,都未能清楚局势的时刻,林作岩已经先发制人。

    这便是他的风格,不喜欢与人商量,也不得留人余地。

    他不需要了解,因为早已经了解,不需要踌躇,只要敌人的鲜血。

    夏冯乙赫然倒地,但这枪并没有伤及要害。他捂着血流如注的手肘,一时间冷汗淋漓。他站在黑暗之间,粗状的圆柱脊梁本应该把自己掩盖的十分完美。他心生巨大的疑惑,难道这小子站在光亮处也能看的清楚黑暗中的事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