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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回说到,花孤城来了S市,老爹开始着手对花孤城进行特训,第一项训练便是枪法。然而花孤城在训练中暴露出的问题似乎让老爹觉得很忧虑。
老爹让花孤城回房休息,自己带着李邀去了另一个房间。花孤城把手枪放回桌上,情不自禁的又看了那把M500一眼。银色的枪身,修长的枪管。真是帅呆了。
“喜欢就拿去吧。”临走时老爹回过头对花孤城说了一句。
“那怎么好意思!”花孤城贼兮兮的一笑,嘴上说着不好意思。手上却一点不客气,不光把枪塞到了口袋里,还顺带拿走了一盒手枪弹。“真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李邀进房间时,回头看了花孤城一眼。两人相视一笑,花孤城很久之前见过这人一次,他是孤城派里一名杀手教官,枪法了得。花孤城见到他就大致明白了老爹的意思。这一次的特训,应该就是李邀来帮自己训练枪法了。
老爹快步走到房内,李邀跟在老爹后面顺手关上了房门。
“你觉得那小子的枪法还有救么?”老爹坐到沙发里,指着下手边的椅子示意李邀坐下。
“我只发现小少爷对枪声太过于敏感,枪的声音会影响他出手的精准度。”李邀看着手上的记录。犹豫了一会又说了一句。“这,也许是一种心理疾病。”
老爹瞥了李邀一眼,也不说话。只是拿起身边的电话,拨了一个号。电话通了以后,老爹朝电话那头吩咐了一句。
“过来一趟!”便挂了电话。老爹又看了李邀一眼,慢慢站起来,盯着墙上的一幅画看了许久。那是一幅老翁雪钓图,画面苍茫一片,唯图中那鱼竿笔直,坚定。若长枪,若宝剑,隐隐透出一股似有若无的杀意。
“若真是一种疾病,那该要怎么治?”
“以前有过很多种例子,如果仅仅只是这一种心理恐惧的话,连续进行三个月的高强度练习,应该就能基本克服。持之以恒的训练九个月,应该可以完全克服。”李邀说完后,意犹未尽,还有什么想补充,看了老爹一眼后却又不敢再说下去。
“说下去!”老爹没有回头,依然盯着那幅画看着。
“若是小少爷还有别的心理问题,那这种针对恐惧的高强度训练可能会引起那些心里问题的不良反应,甚至会诱发出一些别的心理问题。”
这个时候,房间的门被敲响了。
“进来!”走进房间的是一个跟老爹差不多年纪的男人,一连络腮胡子,头发乱糟糟的跟身上笔挺的西装反差极大。
“你先去休息吧!”老爹见到络腮胡子后朝他点了点头,进而对李邀说了一句。李邀向老爹和络腮胡子躬身行了一礼,退出了房间。房门关上后,老爹叹了一口气。
“小鬼头出事了?”络腮胡子听老爹叹气,微微一笑后大摇大摆的坐到沙发里。“来给我说说,怎么了这是。”
“你记不记得,我救下小鬼的第二年,他在集训营出了什么事情?”老爹也不名言,只是问了这么一句。
“哦,你是说花孤城自称自己是刘苏的哥哥,然后伤了教官跑出了集训营那件事?”络腮胡子也没有回忆,径直就脱口而出,似乎那件事情给他的印象太过深刻。“那是练枪时出的意外。几个老人都认为小鬼头身上有战魂军的传承。”
“战魂本就是那一派极为厉害的传承,小鬼早晚是要知道的。生魂吃战魂,还是战魂吞生魂,对他来说是个考验。要么燃烬成灰,要么浴火重生。”老爹说了一句,旋即又补充道。“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若是生魂吃了战魂,花孤城就还是花孤城,而若是战魂吃了生魂,你的小儿子就是死了,不过所幸你还有老二花峰。”络腮胡子分析道,又看了看老爹。“以前你只当花峰死了,故而舍不得让小鬼冒险,现在既然有了后手,为何不放手一搏?”
“你不懂我,我舍不得!”老爹摇摇头。转过身又问了一句。“还有没有别的办法?”
“有倒是有,但不是长久之计。换一种药,不过能压制多久,我就保不齐了。孤城派的这种药剂以前是专门用来对付战魂军的,不过据老人说,效果并不好。”络腮胡子,摸了摸口袋掏出一张纸。一边写一边问。“你刚说还不是时候,那你觉得什么时候合适?”
“花与孤城的密藏里也许有完美的解决办法,要不然古典里记载的战魂军是如何培养出来的?”老爹回过头,看了络腮胡子一眼。“你去配药!”
“你还把希望寄托在孤城密藏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上,拖延的越久,越是对小鬼头不利。你何时变得这么优柔寡断了。”
“现在吞魂,你有几成把握?”
“三成!”络腮胡子先是伸出四根手指,想了一想之后又掰掉一根。一脸严肃地开了口。
“太低了,一年,若是一年之后密藏还没开,我便放手搏一次。”老爹面色一沉,言语中有了决断。
另一方面,花孤城刚刚开了几枪之后,头一直晕晕乎乎的。花孤城不停往嘴里塞维C片,奇怪的是,头疼得状况居然有了一些好转。
花孤城好奇的看了眼装维C的药瓶子,莫名其妙的一阵苦笑。自己这是怎么了。
南方多雨,上午还阳光灿烂,下午转眼便就阴云密布。花孤城本想趁着空暇在S市好好逛逛,结果出去没多久,便被大雨堵在了外面。
花孤城双手插兜,站在一家书店门口。若是有伞,倒是可以在雨里走走,感受一下雨中闲步的诗情画意。可惜没有,这般雨势,若是冲出去,三步之内就要成落汤鸡了。
只有傻子才会在雨里冲来冲去。花孤城嘴里才念叨完。几个傻子便从花孤城眼前冲了过去。
“年轻人,进来逛逛吧!这就叫店不留人雨留人。”说话的是一老头儿,店主模样。
花孤城是个怪人,不爱看书,不爱听故事。他觉得别人的故事到最后就算上演成一个事故,都逃不过一个定局。就像老爹听戏,每一个虞姬上来唱完属于她的一段词,最后都免不了一死。每次老爹带他去看戏,上来一个小旦,花孤城都喜欢插一句,看,他马上就要死了!然后吃上老爹一个毛栗子。
那个时候的花孤城只觉得人生只有两个状态,要么生,要么死。哪里知道这世上有太多的生不如死。
到最后,花孤城还是进了书店,因为他看到老头手上拿的一本书。《庭院种花》。
花孤城径直从老头手上拿过来,看了看定价。
“11块5,老头儿,10块怎么样,都翻这么旧了。”
“行啊!年纪轻轻的喜欢养花?”老头对花孤城来了兴趣。
“喜欢采花,采花!”花孤城付了钱,抄过书略微翻了一遍。却没有找到一朵自己熟悉的花。
花孤城有些失落,他甚至有些回忆不起来,梦里那个刺青的模样了。但他冥冥中有一种很奇怪的感应,那个刺青对自己很重要。
“喜欢种花的话,就去城东花圃,那里品种很多!”
然后花孤城也不墨迹,像个傻子一样冲进雨里。
城东花圃名气很大,花孤城跳进一辆出租车只说了一句“城东花圃。”
车子便发动起来了。
“去花圃买花啊?今个天气可不好,估计会不方便。”
司机试图跟花孤城搭话,换回的只是花孤城的一个白眼。
记忆真是一个奇怪的东西,你想记起来的它偏偏就会变的很模糊,等你以为自己忘却了,它便自己溜达出来踹你一脚,告诉你,爷爷还在!
花孤城用力回忆着自己做的那个梦,梦里刺青的形制。可偏偏连个轮廓都想不起来。
花孤城的头又疼了起来。很快,花圃到了,大雨之中,红红绿绿藏在透明膜的后面,就好像花孤城的记忆一般朦胧。
花孤城付了车钱,三下两下跳进了花圃的店面。
“老板,来纸笔,我画个花的摸样,你帮我看看这花叫什么?”花孤城敲了敲柜台。
“行!”老板见花孤城穿着光鲜,倒是客气,一口答应了花孤城的奇怪要求。花孤城接过纸笔,再一次开始回忆,希望灵光一闪,能够想起那个刺青的模样。
只可惜,事与愿违。
花孤城迟迟下不了笔,越是用力回忆,记忆就越模糊,花孤城的头就越疼。慢慢的,花孤城额头上渗出了汗水,拿笔的手慢慢开始发抖。
“你没事吧?”花圃老板见花孤城有些不对劲。妈的!花孤城一脚踹在柜台上,手中的笔如飞刀一般甩出去,轻而易举的打破了一个花盆。这一幕吓了老板一大跳,他先是愣了一下,继而跳起来大吼一声!
“他妈的,有人来捣乱,都给我出来。”
花孤城心中憋屈的叹了口气,也仅仅是叹一口气的功夫,他就被几个身高体阔的大汉给围了起来。
若是换了平时,花孤城免不了又要惯例示下弱,说一句“不要打脸!”,但这一回,花孤城的脾气却似乎变得暴躁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