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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昨日夜间,沃森区码头所爆发的一场有所预谋的恐怖袭击已造成至少三十人遇难以及二十余人受伤。因此次袭击而造成的直接经济损失更是达到了惊人的五千四百余万欧元……”
沃森区南部小唐人街,一家在寻常不过的街边馆子里头,三名青年男女正围坐在一张桌前享用着自己的餐食。
“日子不太平啊。”抿了口热茶,待得那一口温热入腹,正蜷缩着四肢窝坐在位子上的西瑟对着那新闻栏目里头的内容感叹出言。
西瑟的模样瞧着就已经有些不太正常了,可再看西瑟身旁紧挨着坐的伊莎尔,模样可就更加的凄惨。“唔……你说你走哪不好,非得走水路。”
这会更是恨不得直接缩成一只虾子,就仿佛那身上披着的毛毯,手上握紧了的热可可杯子都不能驱散那入骨寒意似的。
“……冷死了。”一张俏脸蛋上似是因体温的上升而现出来了不正常的红润,说着话,还能时不时听见阵阵的抽涕声音。
再看桌子的另一头,中间人“小贩”米斯特蕾丝正坐在那里,一边瞧着那面播放着新闻栏目的电视屏幕,一边还不忘了眉飞色舞地吹嘘着自己这边的两只大虾:“我说你们俩也真是牛比,我昨晚就在一旁,听见里头出来叮铃咣啷的动静还以为你们死定了,谁能想到你俩不仅碰上这种事都能活下命来,任务还丝毫不差地给我完成了,不黑不吹,你们这才是真的牛比。”
但米斯特蕾丝口中的吹嘘可打消不了西瑟这会满腹的怨气:“捧杀就算了,有那功夫你还是先解释一下为啥你的接应来得这么晚吧。”
别看米斯特蕾丝吹的厉害,昨晚西瑟和伊莎尔二人费了死老劲才带着两只包袱从那冰冷的海水里头爬上岸,正是需要接应援助的时候,那会可见不着桌子这个混账的影子了。硬生生害的伊莎尔和西瑟在那寒夜之中湿漉漉得吹了得有一个多钟头的冷风,不然自己二人又哪至于像现在这样的狼狈?
“啊哈哈……那不是在外头听见动静,以为你俩多半噶了嘛。”尴尬地讪笑了两声,米斯特蕾丝也明白自己这事做得多少有点不太地道,又是一伸手,指了指二人面前的热饮早餐再跟上了句:“这不请你们搓一顿,就当是给你俩赔罪了嘛。”
“七成!”
但某人看样子可没打算就这么一顿早餐就便宜了她米斯特蕾丝,一句沙哑话音从西瑟身旁传出,简短而坚定。
只不过就这短短两个字,却又引得米斯特蕾丝瞬间炸了毛。
“那怎么行!”口中吐出来了一声尖利的抗议声,随之一拍桌子站立起身。
“七成!”
并没有没被米斯特蕾丝的这副突然暴起的模样给吓到,蜷缩窝在了毛毯里头的伊莎尔话语仍旧坚定。
“嘿,小伊莎尔,你想想,我打从一开始竞标那会就是出价最高了的吧?不仅如此,后来的装备、工具、情报我可还出了一大笔呢,咱们都是一起干事的朋友,总不能让我倒贴钱作慈善吧?”看来是真给伊莎尔的坚定给惹急了眼,米斯特蕾丝再出口的话语竟是又多了点哀求的意味,让一边的西瑟听了都有些心软下来。
使得西瑟甚至都有了胆子在这两个女人正在这斗着法的时候插进了句话来,当起了和事佬。“就这样吧,大家都不容易,咱们拿六成已经是占了大头了。”
米斯特蕾丝听见了西瑟言语之中向着自己,也在另一边跟紧了连声附和着:“就是嘛,就是嘛。”
“哼。”一时之间,也就仅有伊莎尔一人仍旧迷糊着脑袋,捧着手中热饮生着闷气。
“所以,你还好吗,吃不下咱们就不吃了,先回去带你看看医生。”一转话头,西瑟又伸出去一只手,抚上了伊莎尔的额头,感受到了那温度,话语之中又多了几分关切。
“嗯,我们回家吧。”不问这一句还好,被西瑟问上了这么一句,伊莎尔顿觉自己身体里的最后一丝力气都被抽干了去,仿佛全身的骨头都凭空消失了一样,缓缓地从牙缝里头挤出来了一句话语,这便心安理得的瘫软在了西瑟肩头。
“来吧,我扶着你上车。”
“啊,我把车叫来。”
这边两位搀扶着就要起身,另一头的米斯特蕾丝见状立刻眼前蓝光闪烁。
‘嘀嘀!’
随着那蓝光一同而来的,还有馆子外头,临时停车场上的一声响亮鸣笛之声。
“尽管用,别跟我客气,回头你们用完了她自己会回来的。”
“oK,谢了。”
对着米斯特蕾丝的一张笑脸挥手作别,扶着伊莎尔的西瑟迈开了步子就要往店外去。
“米斯特蕾丝,两支‘针筒’我可要拿走一支。”而自己怀中的伊莎尔又是冷不丁地说出了一句话来,再听这话里的意味又是让西瑟感觉到了难掩的迷惑。
“哈哈,怪不得你让我额外备一支呢,行啊,你拿去就是,反正我本来也就只需要一支来着。”另一边,米斯特蕾丝脸上带笑,就仿佛是早有预料一般不言默契的回答又是更加得刺激起了西瑟心中的好奇。
“走吧。”但没等自己将疑惑问出口,怀中伊莎尔的一句催促便将自己翻腾上涌的好奇心都给尽数强压了下去。
“拜拜啦。”
在米斯特蕾丝的作别声话语中,西瑟搀扶着伊莎尔推门出了馆子,顺着先前的那一声鸣笛声响缓缓步行到了一辆纯黑涂装的哥伦布货运(minibus面包车)前头,先后上了车。
心怀着些许的疑惑与好奇,西瑟上车的同时眼睛还不忘了往车厢后座瞥了一眼,瞧见了两支针筒这会可都静静地躺在了自己眼底,这可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主驾驶位置上坐稳当了以后便偏过头去对着身旁的伊莎尔将自己的满腹疑惑问出:“所以,你要这个‘针筒’干嘛?”
“你怎么突然好奇这个了?”只不过身旁的伊莎尔却并没有直接为西瑟解答,而是用了另一个问题来回答着自己的问题。
“没什么,就只是你可从来没跟我说过你也要这玩意,所以有点好奇来着。”一边说着话,西瑟手上的动作也不见停顿,熟练地发动起了车子,将这么一辆大家伙缓缓开出了车位。
“嗯。”听见了自己的话语,身边人仅仅是再出口了短短一个气音,便再不见后话。
窗外的景色不断地向后闪烁、跳动,而与之相对的,车内的气氛则陷入了死寂与压抑之中。这会的西瑟也多少明白,自己可能问到了什么不该问的话题了,但也一时间苦于找不到能够破除这片沉重的新话题。
却不想伊莎尔沉默许久以后竟是主动地拾起了自己的好奇心:“倒也没什么需要瞒着你的,你应该还记得我一开始说过,不夜城里头有很多人疯了似的想知道这‘针筒’里头是什么吧?实际上,不止是他们,我们燎原火也一样想知道,疯了似的想知道。”
平稳地握紧了手中方向盘,此刻的西瑟就只是一个安静的听众,仅此而已。
“并且,如果这筒子里头的东西正应了我们的猜想,那么就连我们燎原火的根据地说不定都会遭到影响。”
威胁到燎原火的根据地?这又是怎么联系到一起的?怎么西瑟这越听越迷糊了呢?
“行了,具体的等咱们回家以后你跟我来一趟吧,我会把所有已知的情报都和你共享一遍的,现在你就先专心开车就好,别瞎想这么些有的没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