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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这个,王叔万念俱灰,他老婆当场就忍不住,哭倒在地。
黎采忙安慰他们:“放心,我们一定给你找回来,莫慌,莫慌。”
王叔悲切地说:“二位仙师,你们来了,我就放心了。我儿子失踪的时候,告示贴了全城,总以为官府都盯上了,不会有事,谁知道还出事。贼人不怕捕头们,难道还不怕仙人吗?有仙人来查,我当然放心了。”
捕头们低头无语。这个案子早就开始查了,就在查案期间,就在他们眼皮子底下,继续发生失踪案。
为了这,捕头们挨了板子,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众人好不容易把这老两口安抚好了,默默退了出去。
陈天说:“那人应该是修习了一种罕见魅术,就算王叔看到,也肯定不是美女,但他儿子看到的,一定是美女。”
燕捕头怯怯地问:“有这种魅术吗?”
“当然有。”陈天不屑跟他解释。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那就麻烦了,凡人哪能破得了这案子?
黎采说:“师弟,你觉得,他们还在城内吗?”
陈天抬头看想城外,若有所思地说:“修炼这种邪术,估计不在城内。但是,茫茫大山,也是不容易找。”
邓少钧松了口气,终于要找到要点了!
对,就是黑首山里,你接近真相了。
但看来,他们也不知具体地点,看来没必要跟着他们了,一群蠢货。
燕捕头忙上前说:“二位仙师,但是我们查过,没人看见这十人出过城。而且,我们也到城外寻找过,山前县十八个乡,都去过,也没发现踪迹。”
邓少钧心里已经有了结论了,这些人都是在抓瞎,还是自己去茫茫大山转转吧。
正想土遁离开,忽然听到陈天说:“师兄,你见识广,天下还有什么人在修这种邪术吗?”
黎采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却打发众捕快回衙门。
等捕头们走远了,黎采才低声说:“采补之术,在上古时代,不算邪术,许多门派都有的。但是后来,极少有人去修炼了。当世有名的,大概还有三五几个人,不过,听说他们都收手了。”
“那么,这些人,有没有可能……”
黎采陷入了沉思,过了一会儿说:“这些人大多进入了宗门,大概不敢乱来,但是,有一个人,是散修,没有门派束缚,倒是很难说。”
“谁?”
“汪金莲。”
邓少钧一听,顿时又惊又喜。
喜的是,这两人终于找到正确的方向了。
惊的是,之所以怀疑她,仅仅是因为她现在没有宗门,是个散修。
因此又有些难过,在这个世界修仙,没个单位真的好难啊。
“她是什么修为?”
“如果是她的话,那咱们就查不了,她是金丹境修为,咱们兄弟不够人家喝一壶的。”
“……”
两人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忽然无声了。
过了好一会,黎采叹了口气:“人是在城内失踪的,假如没出城,当她进行采补的时候,四周灵气必定会有大幅波动,咱们布下阵法,先监视几天再说。”
陈天点头:“也只好如此,我先把情况跟师父说一下。”
他掏出一面镜子,念动咒语,镜子上出现另一张脸。简单把这边的情况说一遍后,只见镜子里的人,眉头紧皱,答应再派个高手过来。
两人这才松了口气。
邓少钧决定在暗中观察他们,假如真如他们判断的,有可能还留在城内,再好不过,不用去大山深处找了。
反正陈狗子已经被抓去三年,不至于这几天就完了。
他们兄弟在城内,选了两个高点,各自安坐。
每人都有一面铜镜,放置在地上,这就是他们的探测法器了。
邓少钧走到另一处,与他们鼎足而三,也在偷偷观察。
探测四周的灵气波动,这本是他何首乌的天赋。在恶雾森林的时候,这方面非常灵敏,可以轻松感应到几十里外的灵气波动。
但化形为人后,这方面的天赋有所下降,不过这些年又渐渐恢复过来了。
此时,他躲在隐蔽处,一只耳朵贴地,一只耳朵竖在空中,凝神聚气,专心听各处的声音。
入夜,突然,东南方向有灵气波动。似乎就在陈天蹲守的附近。
邓少钧一惊,果然还真在城内。
忙起身悄悄摸过去。
东南处传来陈天的怒喝:“妖女,还不束手就擒!”
一个女子,没动手,在房顶上飞奔,带着陈天兜圈子。
远处,黎采也赶过来。
邓少钧一看那女子的面容,心里一喜,那不就是汪金莲吗?果然这里的案子是她做的。
忽然心中生出一个疑点,顾长老说他是被关在黑首山的一处山洞中,定然不是在这个小县城。
那么,汪金莲扔下他,跑这里是想干什么?
难道陈狗子已经被采得干净,死掉了,她来找新品?
也不对,十天前见到顾长老,他都好好的。而且,这里的案子,是一个月前就发生了。
难道她是在提前寻找替代品?
既然如此,那就偷偷跟着,看她到底藏身何处。
反正陈天和黎采也不欢迎帮忙,就让他们去抓人吧。于是,就躲一边看。
“你们是何人?”汪金莲怒道,“竟然在此设埋伏。”
“我们是历兴门弟子,敢问你是何人?”黎采沉声喝问。
“几个小屁孩,也来管老娘?”
她带着两人飞奔,想甩掉他们。
那黎采高声问:“敢问前辈,是不是汪金莲女修士?”
汪金莲怒道:“你有何资格问老娘!”
“你修炼禁术,残害百姓,我就要问你的罪!”
“哈哈,可笑,不自量力!”
“那你跑什么,下来打啊!”陈天手一直按在宝剑上,只要让他瞅准机会,必定一剑刺去。
然而,此地是小县城,城小,房子破,住得密集,随便一剑都能毁灭几户人家,他不敢轻易出手。
黎采皱起了眉,低声问:“汪前辈,敢问有没有闹出人命?”
汪金莲黑着脸,不于回答。
“前辈,收手吧,趁现在造成的伤害还不大,或许还有转圜的余地。”
“否则,七大宗门必定会追究,假如发出江湖追杀令,那就无可挽回了。”
汪金莲无动于衷,但看得出来,烦躁之际。
她转身往城墙上飞去。
“你们三个小屁孩,不要跟着老娘,我不想把你们打死。”
黎采满脸困惑,三个人?啊,定是那个叫刘句的。
此人一直在暗中跟踪我们?可是我们竟然不知。可见此人的修为确实比我们高很多。
此时,汪金莲已经越过城墙,陈天在后面紧跟着,踩着城墙就上了城头,一翻身就跳过去了。
黎采来不及多想,心里很多疑惑,但只能先追出去。
他想把陈天叫回来。
既然已经知道是汪金莲在捣鬼,自己与师弟加起来,绝对打不过,不如等师门再派出金丹境的高手,再做打算。
邓少钧也被汪金莲的怒喝吓了一跳,自己没有露面,一直在暗中追踪,只能瞒过陈天和黎采,但却没瞒过汪金莲。
那么,自己是什么地方漏出了马脚呢?
气息?有可能,自己在追踪的时候,没有注意屏蔽气息,可能是泄露了一些,被她发现了。
对方是金丹境的修士,敏感度自然高得多。
既然被她发现了,那躲着也没意义了,便现身往城墙处飞奔,一跃而过。
往城外追了十里,忽然看到远处,他们三人已经开打了。
邓少钧眼尖,远远地发现了事情好像不对劲。
三人并不是在开打,而是面对面,似乎在聊天。
聊天?不对,汪金莲在他们面前翩翩起舞,那腰肢,那手臂,那雪白的肩头……聊天需要扭来扭去吗?
他赶紧来了个急刹车,躲到一块大石头后面。
这下看得更清楚,直接惊掉了下巴。
只见陈天与黎采,眼尖直勾勾地瞪着汪金莲,手中的剑已经扔到地上,身子轻轻地摇晃,就像在看车展的两个老男人。
汪金莲此时身上穿的衣服,并非刚才所见。
刚才在屋顶上飞奔,衣服都很正经,不会被风吹开。没有任何邪魅之色,一看就是正经的女修。
然而,此时身上所穿,根本不是刚才那套,难道是“一键换装”?
这身衣服,充分展示了薄、透、漏的精髓,与她的完美身体,配合出了极致的效果。
打个不恰当的比喻,任何男人遇到她,别说去修仙追求长生,短十年命都是划算的。
再没有文化,邓少钧也明白这是魅术,这两人被魅惑了。
饶是隔了几百米,他也觉得心旌摇荡,鼻子里似乎有咸咸的液体往外流。
他赶紧闭眼,转头,不敢去看。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心里默念清心寡欲经。
冷静了一分钟,赶紧睁开眼,扭头去看什么情况了。
心情很忐忑,不知是想看到,还是不想看到。
汪金莲已经停止舞蹈,两个人在地上躺着,也不知是晕了还是死了。
可怜,好歹也是筑基境,竟然顶不住她的魅术。
要是她想作恶,往大街上走一趟,估计城里就没有男人了。
汪金莲忽然掉过头来,直勾勾地看着他,眼睛里秋波流转,嘴角含笑,明显是在说:过来啊。
我去,被发现了。
邓少钧赶紧转过身,心跳加速到了180次。
她会追过来吗?
凭她的修为,追到自己面前就是一瞬间的事。
现在,是逃跑,还是继续跟着?不知怎么回事,心里明明很害怕,忽然妒忌起从未见过面的陈狗子……
这真是奇怪的想法。
“金莲,千万别犯糊涂!”
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大喝。
是男人的声音。
不知怎么回事,一听这个声音,他浑身瘫软,坐在了地上。
喊得那么亲切,这定是汪金莲的熟人。
而且,听起来这喊声充满正气,应该是不惧她魅术的人。
“太不要脸了,你这荡妇!”
一个女孩的声音响起来。
邓少钧愣住了,这是,这是……李菲?
李菲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邓少钧像触电似的站起来,果然是李菲,与一个非常雄壮的男子,并肩站在汪金莲面前。
李菲一眼就看到了邓少钧,惊呼:“邓少钧,你怎么在这?”
“赶紧转过去,不准看!”
邓少钧猛地背过身去。
在李菲面前,就不敢随便开玩笑了。
“别动手,金莲,别冲动。”那男子怒吼道。
邓少钧没看到那边发生什么,也知道,定是李菲那句“荡妇”,惹恼了汪金莲,要对她动手。
他脑袋嗡的一下就炸了,那可不行。
忙一转身跳出来,飞奔过来。
“李菲别害怕,我来救你!”
然而,他听到的只是一声怒吼:“闭眼,不准看!”
眼睛余光扫到汪金莲穿的还是那套衣服,而且更散乱,几乎在身上都挂不住了。
“我的天。”
他老老实实闭眼,转身。
那个男子已经拦住了汪金莲,非常无奈地伸手在空中一抓,强行给她换了一身衣服。
“松哥,她侮辱我,你还护着她?”
“唉,你这样子,怎么能不让人误会?她还小,不懂礼数,你不能跟她计较。另外,别喊我松哥,就叫我大名,王松。”
邓少钧心里咯噔一下,他叫王松?
那不是灵玉仙子让我去找他的吗?
李菲从小到大,都生活在王府那种地方,哪里见过这种场面,也是不服气,忿忿地说:“你刚才那样子,到底谁侮辱谁啊!”
王松赶紧把她拉到身后:“李姑娘,别胡说了,再出言不逊,我可很难护着你了。这不过是一种魅术,心性不坚定的男子,很容易着了道。如果道心坚定,完全不会有影响。”
然后,瞄了一眼邓少钧的背影:“这位邓少钧,似乎还能顶得住呢。”
李菲脸上闪出一丝微笑,冲邓少钧说:“转过身来说话吧!”
“诶,算了,不敢。”
“怕什么,她已经穿好了衣服。”
啊,是啊,好吧。
邓少钧磨磨蹭蹭,因为他知道自己流了鼻血,正使劲把舌头甩上去,飞快把鼻血给舔干净。
终于转过了身。
李菲死死地盯着他的鼻子,撅起了嘴:“你这是干什么啊?”
邓少钧下意识地用袖子一擦,我曹,竟然还残余了一些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