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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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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瞪视过去,见那武士茫然失措,目光无神,脚步虚浮,功夫粗浅的很,并不似高手。那武士吓得两手一松,黑剑当啷一声落于地上。金轮沉声喝道:“巴特鲁,怎么回事?”巴特鲁道:“小人。。小人不知,适才只是眼前一花,手中便多了这两样东西,真。。真的不是小人,国师明鉴。”金轮瞠目凝视片晌,摇摇头道:“不是他。”

    公孙止看那落于地上的黑色钝剑,脸色颇为难看,樊一翁道:“君子剑?定是那焚烧剑室、砸毁丹房的老家伙捣的鬼。”樊一翁愈想愈气,当即提气喝道:“兀那贼子,砸我丹房、烧我道书,敢做得却当不得么?”余音缭绕,满谷皆闻。金轮心道:“徒弟内力尚如此深厚,只怕那师父更是高强,那萨班有此强助,我此次前来没带我那徒儿达尔巴,倒是忒托大了。”

    樊一翁骂得几句,但见眼前一花,颌下突然剧痛,竟是被人拔了几根胡子。只是来人虽身法超绝,却也无法在数大高手留意下来去自如,但听得金轮嘿的一声吐气开声,啪的一声,二人已是对了一掌。

    掌力相交,金轮只觉大力袭来,拿桩不住,后退了一步。那人却是冲天而起,意欲逃之夭夭。岂知身在空中,忽迎面“嗤嗤”作响,有人一指袭来,指力激荡,护体真气居然抵受不住,一击即破。那人啊呀一声,衣袖护面,一股柔和的劲道发出,将这一指化为无形。

    然经此一击,那人去势顿阻,只得一个筋斗落下。那人神情惊慌,四下探头:“段段皇爷来了么?这下老顽童不妙啦。”众人此时才看清那人,白发白须,身着绿衣,竟是穿着谷中人的衣衫。那人正是老顽童,他不知何时偷了一套谷中人的衣服换上,躲在人群中,周围居然没有发现。

    老顽童为那一指所吓,误以为是一灯大师的“一阳指”待立定脚步后方见对面萨班面带微笑,右手食中二指轻轻搭住,作拈花状。心中方知是此人出手拦阻,其威力竟不在那“一阳指”之下。他却不知,萨班使的是少林七十二绝技之一的“拈花指”

    适才三大高手交手一招,兔起鹘落,众人皆是叹为观止,各拿自己的绝学与之映证,暗思若是自己在场,又该如何化解来招,一时之间,场内竟鸦雀无声。

    公孙止见那老顽童的身手,心中亦是暗惊,自忖非他之敌。当下举起手来轻拍两记,喝道:“给我拿下!”众弟子轰然允诺,人影连晃,跃出十六名弟子,每四人手持一张渔网,四面将老顽童围定。

    但见众弟子四下游走,合围之势愈来愈紧。老顽童左冲右突间却始终无法突围。这绝情谷轻功自出机抒,实是不凡,倏忽之间,众人已是逼近,老顽童哇哇大叫,突地纵身跃起,想要自上逃生。却不料头顶阴影一晃,一张大网自上而降,将他罩住。四下合拢,老顽童道:“乖乖不得了,老顽童今日要归天。”

    忽听“啊哟”数声,西侧持网弟子纷纷跌倒,渔网阵出现空档。老顽童何等武功,此等机会自不会放过,立即脱困而出。众人看的分明,这些弟子分明是被人以上乘手法弹出石子击中穴道,方才失手。

    公孙止怒极,但见他足不点地,身形倏尔抢入人群,但听得劲气交击声不断,一人已为他自人群中逼出。那人身着蒙古武士袍,却是如周志重一般藏在金轮带来人群中,看样貌正是杨过。他适才见老顽童形势危矣,便以黄药师所授“弹指神通”击出数枚石子,解了老顽童之困。

    杨过前次与小龙女来袭,加上适才解了老顽童之围,早已激起公孙止的恶感,此时更是将丹房芝房损毁的怒火尽数迁到了他身上,掌风激荡下,连下杀手。

    二人在众人面前动手,自是不愿丢了面子,绝招尽出。那公孙止练有闭穴奇功,杨过数次击中他大穴均无效,反连遇险招。只是古墓轻功冠绝天下,杨过身形灵动,公孙止的铁掌功夫甚难击中。他虽功力高过杨过,急切间却也难奈何,心中甚是后悔未将金刀黑剑带在身边。

    斗得片刻,公孙止心中打定主意,就算颜面尽丧,也要下令用渔网阵解决杨过。他正待下令,忽眼前劲风扑面,却是老顽童出手攻他。老顽童出手诡异,却是用的九阴真经上的功夫,公孙止猝不及防,被逼连连后退。适才旁观尚不觉得,此时交手却甚是体会到老顽童那神出鬼没的功夫,心中寒气大作。

    只听得“啪”的一声,却是萨班越众而出,接了老顽童一掌,老顽童攻势立止。周伯通本意也是将杨过救下,此时也顺势收势,笑道:“小和尚功夫不错,下次有时间和老顽童好好打上一架,今天不过瘾。”萨班微笑道:“周老前辈说笑了。”

    周伯通扯扯杨过衣袖道:“小兄弟,这谷里没什么好玩,咱们走罢。”公孙止喝道:“站住!你捣毁我丹房,抢走我灵芝,难道就这么算了不成?”杨过低声问周伯通道:“你干吗毁人家东西啊?是不是过份了点?”

    老顽童大声道:“这谷主年纪一大把,行事却太羞人。当日老顽童到得丹房,居然听那看守丹炉弟子说正为谷主炼制一炉‘回春丹’,说甚么给那谷主大补。呸呸呸!”原来那公孙止鳏居十数年,最近出山数次,接触那红尘花花世界,居然淫心大动,从谷外娶了几个小妾,旦旦而伐,以他深厚的内力居然也是吃不消,暗地让亲近弟子为他炼制春药。

    此事做得十分隐秘,连他大弟子樊一翁和亲生女儿公孙绿萼都是不知,却不料让老顽童撞上了,老顽童虽不失童趣,却也明白男女大伦,否则当年也不会与瑛姑犯下那错了。他倒不是道学,只是觉得这老头一把年纪,却还做这种事,实是老不羞。心念一动,便处处跟他 捣乱。

    杨过虽问得小声,那老顽童却是大声回答,众人稍稍思索已明其意,不由甚是尴尬。一众女弟子俱是红霞入颊,娇羞不已。这公孙谷主在弟子心中的形象算是全毁了。

    公孙止恼羞成怒,当即喝道:“今日你二人都给我留下罢。”喝令下,众弟子扯起渔网四面围上。

    金轮法王原自恃甚高,自以为率众而来,单凭武力威慑,必定能将一众人犯夺回,为主上挣个面子。谁曾想萨嘉派向来不以武出名,这萨班却武功如此了得,再看绝情谷众人武功怪异,实无把握占得上风。他既知今日事已不协,又不屑与那敌手联手,唯有在一边坐山观虎斗,瞧瞧热闹。

    杨过和那老顽童在阵中转得数下,看实无空隙可钻,自知今日命不久已,老顽童叫道:“糟了,老顽童今日要去见师兄了。”那杨过却是破口大骂,把那公孙止十八代祖宗都问候了一遍,道:“死老头,等我姑姑来了,要你好看。”

    公孙止阴恻恻道:“你说那美貌小姑娘么?此刻已在丹房下深潭喂鳄鱼了罢,可惜啊,可惜了这花骨朵般的人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