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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劳一听这声音,真是恨得咬牙——敢情老五的毒就是个花架子,半点用没有?早知道捡的那块玉佩就不送他了!哼!
艾劳这边腹诽着,也没出声,就听老五在外面说:“欧阳澜,你还敢来!”
欧阳澜的声音也不示弱:“我不怕你!我哥给我吃了避毒丹!姥姥呢!我要见姥姥!姥姥!姥姥——”
艾劳两手堵着耳朵,其实就是从心里不待见欧阳澜,说不清为什么,欧阳澜也算是美男子了,可她对他就是喜欢不起来!
风绝见她这副模样,弯了弯唇——真像个孩子一样,堵着耳朵就听不见了?
老六沉沉地说了一句:“别喊了!姥姥不会见你!”
就听欧阳澜在那儿反驳:“你怎么知道!你又不是她!说不定她睡着了呢!姥姥!姥姥我来了!”
艾劳心里骂——靠!老子和你有这么熟吗!尼玛的这么大动静谁睡着了不得给吵醒啊!
风绝拿开她的手,轻轻揉捏被她蹂躏的耳朵:“见见也无妨,看人家有什么事。”
艾劳抱住他的腰:“咦,你这会儿热心了!不想见他,小屁孩心思多着呢!”
老五老六在外面,欧阳澜肯定是近不了马车的,就只能扯着嗓子在外面喊:“姥姥!我是来赔罪的!你说句话啊!我是真的喜欢你!你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风绝点点头:“哦,原来是喜欢你。”
艾劳使劲掐他身上的肉:“我又不喜欢他!”
艾劳猛地抬头:“你刚刚说什么!”
风绝看着她——没说什么。
艾劳一下坐起来:“升,你刚刚的语气,你说的话,都是你以前经常说的啊!每次我们出去玩,要是有男人过来搭讪,你就这样酸溜溜的——升,你是不是想起来了?”
风绝在她期待的目光里摇摇头:“还没。”
那欧阳澜又在叫:“姥姥!我给你带礼物了!你出来看我一眼啊!”风绝帮她把乱了的发理顺:“不喜欢就和他说清楚,总来烦你,也不好。”
如果换了别人这样聒噪,艾劳早就下死手打了,可对于欧阳澜,她还真的有点顾忌。听说,那欧阳慕白可不是好惹的主,还听说,欧阳慕白对这个一母同胞的弟弟很是宠爱。
如今事情到了这个地方,艾劳真是觉得忍不下去了。
她那个性,什么时候忍让过什么人啊,对于欧阳澜,本来就没好感,这下又在外面叫叫嚷嚷的示爱,他就不觉得丢人?
艾劳掀了帘子就出来了,站在马车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欧阳澜:“什么事?”
欧阳澜高兴得嗷嗷乱叫,蹦着跳着就想过来,被老五挡住了,只能停下脚步,眼巴巴地看着艾劳:“姥姥,我想你了。”
说甜言蜜语,艾劳通常都是信手拈来,特别是对着自己身边的几个男人,那真是说得要多溜有多溜,可她没想到,一句普通的我想你从欧阳澜嘴里冒出来,她就觉得浑身发冷,身上都有鸡皮疙瘩了!
她搓搓手臂,不耐烦地抬抬下巴:“你!别这么无聊行不行!你不嫌丢人你就不怕给你们欧阳家丢人!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别把姥姥惹急了,否则管你是欧阳家的还是欧月家的,姥姥劈了你!”
欧阳澜一身水蓝色的衣衫,真是耀人的眼,袍子上的金线明晃晃地炫耀着他的多金:“姥姥!你上次不是说要娶我?我和我哥商量过了,他说要和你谈谈,你和我去见见他吧,行吗?”
艾劳脸色顿时黑了——有毛病吧!谁想娶他了?白送都不要!“老五,把他丢出去!继续赶路!”
艾劳转身弯腰进了马车,就听到外面哎呦一声惨叫,然后,马车缓缓开动了。
艾劳重新倒在风绝怀里,吐出两个字:“无聊!”
刚闭上眼,就觉得有只手在自己胸前摸索,艾劳勾唇笑了:“升儿,车震也不错——你做什么啊?”
风绝把驱毒香囊塞到她怀里:“我没钱没身份没地位,不会有人想害我,这个东西于我而言没什么用,还是你戴着吧。”
“谁说的!”艾劳立即绷了脸,把香囊重新塞到他衣服里面:“别说那么多,反正你戴着!否则我翻脸!”
风绝轻声地嘟囔了一句:“这性子”
艾劳白他一眼:“你敢嫌弃试试!”
风绝轻轻地抱住她,没说话。
艾劳满意了,使劲在他怀里蹭,一直找了个最舒服的位置窝着,不动了:“那小子说告诉他大哥了,不会是真的吧?”
风绝问:“他大哥很厉害?”
艾劳解释给他听:“是另外一个大陆的人,比我这个天下第一还不得了,我就是武功厉害,人家是样样精通,简直就是天上有人间无的怪物。”
“怪物?什么样子的?”
艾劳懒洋洋地伸手摸他的脸,指腹蹂躏他的唇:“谁知道呢!我又没见过。那小屁孩长得倒是不错,他哥哥应该也差不了多少——不过肯定没你好看啦!升升,你说你咋这么让我喜欢呢!来,亲个嘴——”
她嘟起唇——
风绝的头压下来,双唇覆在她的唇畔上,轻轻摩挲。
艾劳眯着眼,享受着他的温存,无比安心地让属于他的气息一点点沁入自己的心肺之中——她的男人,穿越了时空来寻她,怎不让她感动?怎不让她醉心付出?
心底叫嚣着的欲wang来得那么迅猛,艾劳圈住他的脖子使劲把他往下压,同时双唇狠狠地贴上去,舔舐着他的清甜,感受着他的气息,微微颤动着的睫毛之下,有晶莹的泪珠在闪耀。
两人无比契合地彼此进入,容纳接受对方的时候似乎都听到了天堂花开的声音,醉人的低吟被如数压入对方的喉咙,吞下去又吐出来,交缠的身躯随着马车的晃动更深的进入,带来一波又一波无比惬意的眩晕!
风绝的大手几乎随着他的吻走遍了艾劳的全身,每到一处,他柔情地吻上去,低唤一声“劳儿”声音低沉性感亦如艾劳记忆里的深情。
融入骨血的爱情,在穿越了未知的时空之后,如此完美地绽放在彼此的心灵深处。
融合在一起的,不止是他们的身体。
艾劳的容貌愈加娇艳,粉嫩的肌肤闪着白皙半透明的光泽,娇嫩的双唇在风绝的爱fu下更是有了迷人的风姿。
风绝拥着她,浅浅的吻落在她的眉间,眸子,鼻梁,他的声音,有了点沙哑,是欢爱之后的餍足,也是愉悦至极的享受:“劳儿,我的劳儿”
艾劳觉得,坐马车真是要人命啊,晃晃荡荡的,把人的心肝肺都给折腾得移位了,可如果每次在车上能有这么一回硝魂彻骨的享受,这坐马车也就不会一无是处了!
认真赶起路来,时间倒也过得不慢,更何况艾劳有了新的消遣方式,觉得旅途之上真算是丰富多彩啊!
越接近屈家,关于屈家宝贝的传闻越多,每每在酒馆客栈歇脚,听得最多的,就是关于那些宝贝的消息。
艾劳听老四提过一句,那宝贝,好像是屈家的传家宝,一辈辈传下来,不知道多少年代了。听说这宝贝只传给长子,基本来说,都是老家主觉得自己快不行了之前,把这事单独地交代给自己的大儿子。
换句话来说,别管屈家那一辈有多少子嗣,能得到这宝贝的,就只有长子。
甚至,其他的子嗣,根本不知道这宝贝的存在。
至于这宝贝如何见了天日,被天下人知晓,还得说说屈家人的事。
这屈家人到了屈化这一辈,真的算是走了霉运了。
为什么这样说呢?
屈化的大哥屈志林,也是现任屈家家主屈仁平的大儿子,真是不怎么给屈家长脸。
也不是说这屈志林多么的不成材,只能说屈仁平恨铁不成钢,对子女期望太大,小时候对屈志林的管理严格之至,结果弄巧成拙,导致屈志林这孩子一看到自家老爹就怕得不行,发展到最后,基本都不敢见他,连带着,也怕见生人。
屈仁平不思己过,却是更加变本加厉地以自己的方式教育孩子,最后,悲剧了。
屈志林长到十六岁的时候,武功倒是练得不错,可性格木讷,一见生人就脸红,着急了说话就结巴。管理能力也有,就是不能看见他爹,在他爹面前,他的腿就不由得瑟瑟发抖,他自己根本就控制不住!
如此下来,屈家老大真是不受宠了。
屈化就是这时候崭露头角的。
屈化嘴巴甜,长得又好,十五岁的年纪像个花蝴蝶一样围着自己的父亲飞来飞去。关键是她性格好,见了人也落落大方,家里有点什么应急的事,她也能及时处理。
时间久了,屈仁平开始将重心放到这个女儿身上。
几年过去了,他发现,这个女儿真是没让他失望。
马场的生意是越来越好,不止供给皇家,也开始涉及种种江湖门派。
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自己花大心思培养了的人才,屈仁平自然舍不得泼出去,这才招了个上门女婿,并且让自己的外孙女随屈家的姓。
艾劳认真想过这事,在这个时代,屈仁平能对一个女儿做到这种地步,真是算不错的了。至少,男尊女卑的观念在他脑子里没有那么根深蒂固。
也正因为如此,传家宝的事开始被揭露出来了。
屈志林肯定是不受屈仁平待见的,屈仁平甚至怀疑过屈志林不是自己的种!
但这种事他也只是怀疑怀疑,他的女人他还是信得过的。即使是他的亲生儿子,他也真是喜欢不起来。不喜欢,每每想到要把那宝贝传给那个废物一样的儿子,他就觉得脑门子疼。
或许潜意识里他也想打破这种没道理的家规,在一次醉酒之后,借着几分醉意,他把这事说了出来。
一石激起千层浪。
屈家真的算是大家族,马场的生意真的是一本万利,说日进斗金都远远不足以形容。
这么说吧,屈家到底有多少钱,没有人知道,但屈家管事的曾经透露过,说是皇家国库里的钱,都没有屈家的九牛一毛。
这话怕是有点过了,听到的也就当个笑话听听。
但有钱是真实的。
既然有钱,普通的宝贝,屈家人能看得上眼?
普通的屈家人都看不上,那屈家当家人能看上?
所以,被屈家当家人秘密传承的宝贝,到底是什么样的稀世珍宝?
这事一出来,整个江湖都不小地波动了一番。
据说,当晚,屈家人就遭遇了前所未有的被偷盗事件。
虽说屈家人有钱,武功也不差,但架不住江湖上神偷手段高明,一个晚上,屈家人就被整得人仰马翻。
都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屈仁平是把肠子都悔青了。
早知道这样,他那么嘴贱干什么啊!直接偷偷摸摸地把宝贝传给屈化不就得了吗!
但事情已经这样了,屈仁平只能补救。
什么办法都想过了,但也不能制止有心人士的骚扰行为,没偷到的,继续跃跃欲试,心痒难耐地喜欢挑战高难度偷盗任务。
屈家花了大价钱请来保镖护院,却是成效甚微。
小偷小摸倒还在其次,有些专门收藏宝物的大人物,也开始明示暗示地对着屈仁平提这个话题,反正那意思就是想看看宝贝。
屈仁平最后真是没辙了,不得已,让屈化想了个法子。
什么法子啊?
屈仁平有八房姨太太,他最小的儿子今年才满十八岁,和他孙子差不多大。
如今,他的小儿子和北家联姻,也算是一桩彼此受益皆大欢喜的婚事。
屈化的建议就是,在婚礼上,索性把宝贝拿出来,让那些人看看,如果真是有不知好歹想要的,行,开个价出来,只要你出得起钱,屈家就敢卖!
最开始,屈仁平是死活不同意的!祖宗的东西,能拿来卖么?再说了,再多的钱,他屈家又不是没有!犯得着卖传家宝?
可最后,他还是妥协了。
为什么?
惦记他那件宝贝的人太多了,很多大人物都是他惹不起的。他现在知道祸从口出什么意思了,现在这宝贝在他手里就是烫手山芋了,想扔出去,也找不到人接手——想要的人太多了,他给这家,肯定得罪那家。
他屈家是有钱,可还没势力雄厚到能傲视天下的地步。
实在没辙了,他只有认同了屈化的想法。
其实屈化是什么心思?她算是知道了,这传家宝只能传给长子,既然没她的份,那她也不能让屈志林得了!她得不到的,毁了最好,毁不了的,干脆给外人,眼不见心不烦!
但如果传给她大哥,她真是咽不下这口气!
虽然屈仁平后来重视她了,可那也是在她用尽了心思之后才开始的,她的童年里,记忆最多的就是自己一心崇拜的父亲,从来都是把屈志林挂在嘴边,什么都给他最好的,什么都让他去锻炼。即使那些因为完成不了功课被打,看在屈化眼里,那也是一种父爱!
只能说每个人对爱的看法不同,屈志林的噩梦,俨然成了屈化嫉妒他的根源。
反正这宝贝,屈化是笃定了不能让父亲传给大哥的。
只是她不知道屈仁平本来已经准备传给她了,她知道的时候,事情又朝着另外一个方向发展了。
当然,这是后话,暂不提。
还是说说艾劳的看法。
怎么说呢,艾劳觉得见仁见智。是不是宝贝,也要见了才知道,值不值得去买,也要看对不对的上自己的眼缘。
艾劳绝对是没有那个心思的,在她心里,宝贝只有一样——她的男人们。
其他的东西,任你再华贵再珍稀,在她看来,不能吃不能穿冬天不能抱在怀里取暖夏日不会给你扇风,最重要的,那宝贝能给她醉仙醉死的极致享受?靠!又不是震动马达自wei器!再说了,即使是那东西,能比得上真人的感觉来得震撼舒服?
别指望这女人脑子里能想点正经东西,好好的宝贝拍卖大会,这会儿被她扯到成人用品方面去了!
她对那些所谓的宝贝是不感兴趣,可她知道,老四绝对有兴趣,所以,如果她家四儿真是对那东西喜欢得紧,她也不介意一掷千金讨帅哥欢心——当然了,她不买老四也有本事拿到,可她既然送了老五东西,老四不送好像有点说不过去。
她皱眉——靠!这次赔大了!难不成八大护法每人都要送一个?
老五发现,姥姥对他是真好。先不说姥姥送他东西,就说这个东西的成色,那绝对是上品中的极品。他时不时地傻乐,感觉那块玉贴着他的肌肤,烫得他胸口发热。
老六白他一眼:“别傻笑了,成不?”
老五露出白牙:“嗯,我再笑一会儿。”
老六继续瞪他:“你故意的吧!”
老五睁着无辜的大眼睛看他:“什么?”
老六狠狠地看向他的脖颈:“有什么好显摆的,不就是一块玉?”
老五立即把玉扯出来,笑得一脸灿烂:“你说这个?”
老六咬牙:“你绝对是故意的!”
老五又宝贝地收回去。
老六眼疾手快地先他一步抓住了绳子:“取下来,让我看看。”
老五连忙主动凑过去就怕他一个使劲把绳子扯断了:“不取,你就这样看吧。”
艾劳从客栈里出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画面——两个大男人靠得太近了,从她这个角度看过去,老五就是自动投怀送抱的!
她甩开风绝的手直接飞过去,一巴掌打在老五头上:“靠!敢给老子搞基,老子砍了你们的鸟!”
风绝在她身后忍得很难受,肩膀一抖一抖的,眼看就要忍不住大笑出声。
老五老六还不知道怎么了呢,就被艾劳的怒意吓了一大跳!
老五摸着被打的头,一脸委屈却还是先关心艾劳的情绪:“姥姥,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
他说着,眼神还往后面瞄,那意思就是风绝是不是罪魁祸首,同时他还呼呼地吹气,觉得姥姥那一巴掌可真疼啊!
艾劳一巴掌又打在老六肩上:“说你们呢!没事靠这么近干什么!觉得寂寞空虚了老子立即给你们娶媳妇!”
老六也觉得很冤枉,艾劳这气看来是冲着他们发的,可他们没做什么让她不高兴的事啊:“姥姥,我就是看看老五的玉佩,没别的意思。”
老五连忙把玉佩放进衣服里面,宝贝地拍拍胸口的位置,瞪了老六一眼,那意思下次不让他看了:“姥姥,别气了,我不想娶媳妇。”
艾劳顿时觉得自己魔怔了,怎么那一瞬那么大的火气?往日里不是也挺腐的么?搞基又不是不能接受!但这两个人,感觉真是诡异得很——艾劳讪讪地笑笑:“哦,这样啊,那算了算了,当姥姥吃多了做运动消化消化,上路了,走起,走起!”
这会儿说完话才想起身后的男人,立即转了身,待看见风绝脸上快忍出内伤的笑意,她冷冷地哼了一声:“有什么好笑的!没见过教训奴才的?”
风绝上前牵她的手上马车:“不是,只是觉得你打他们的画面很温馨。”
“真的?”
真的才怪!搞基都敢说!也不管人家听不听得懂!“真的。”
艾劳这才顺了心气上马车,刚坐定,突然又掀起帘子探出头去:“老六,那玉佩,你也想要一块?”
老六差点从马上栽下去,努力稳着狂乱的心跳,嘴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艾劳看见他那没出息的样,忿忿地甩了帘子,又坐到风绝怀里,苦着一张脸:“要想捡到两块一模一样的,还真是不容易。”
这世上还真是有这么巧的事儿,眼看这日马上要到屈家了,艾劳就想着先和孩子们碰个面再去屈家,去嘱咐老五老六去联系老大他们,顺便看看清溪炎各把龙暮云带回来没有,还有沈烟,快马加鞭的话,应该也就这几天回来。
她把人安排走了,乐得屁颠屁颠地和风绝享受二人世界,心想这下没人打扰他们了——其实她自己也知道,就算那两个人在,她还不是旁若无人地和风绝亲热,但单独相处的感觉肯定是不一样的!
还是来说无巧不成书——艾劳和风绝就在屈家不远的一个客栈住下了,艾劳还惦记着给老六捡一块玉佩,那眼神就时不时地往人家腰间胸口这些地方瞄,结果,还真让她看见一块差不多模样的!
艾劳不懂玉,给老五那块,真是她捡的,她也不知道质量怎么样,只觉得颜色挺好看,摸在手里感觉温润滑腻,心血来潮就给老五了。
她也看出来了,老六是真的想要,否则那眼神也不至于如此哀怨。
艾劳觉得自己还是挺心软的,就为了这事,她挺上心。甚至以前出门爱看美男的习惯也改了,目光扫过去,不看脸,先看人家的躯干部分。
这不,她那眼神瞄见一块玉,立即贼笑着扯扯风绝的衣袖:“升儿,你看那边有块玉,我去买了来。”
风绝一眼看过去,胸口滋滋地冒了点酸水上来——这女人还是色性不改啊,随便看个男人,都是个人间绝色!
其实他这次倒是冤枉艾劳了,艾劳根本还没看见人家长什么样呢,她就看见那人腰间镶嵌着一块玉,那形状和老五那个差不多,她就想要!
风绝点点头,示意她上前搭讪——他能怎么办!二十个男人他都能容下,这点小风浪根本不算什么!
艾劳乐滋滋地起身,一抬眸,觉得眼前一花——靠!这是什么装扮?
眼前的男子,倒是长得极其帅气,特别是一双桃花眼,风情万种,犹自含笑,眼角那么一挑,几乎就能勾了女人的魂——关键是,这厮太张扬了吧?
艾劳毕竟是穿越人士,也算是见多识广了,可从来没见过一个男人如此打扮自己的——眼前男人的衣服肯定是极其华贵的,刚刚就注意看他腰带上的玉了,这会儿才发现,这男子的长衫之上,密密麻麻地缝制了诸多的装饰品在上面。
双肩之上,左右两边各有类似于金叶子之类的装饰,之所以说类似,是因为艾劳不敢确定谁会那么傻乎乎地把金子缝在衣服上!
胸口位置,一圈闪烁着柔和光芒的珠子围绕着一朵黄金打造的牡丹——艾劳真是有点咋舌了,这算是最早意义上的胸针吧?
之所以一眼看到男人的腰带,是因为腰带太扎眼了——是红色的!大红色!最中间的位置镶嵌着那块玉,腰侧位置,各有一颗鸽蛋大的夜明珠!
艾劳继续往下看——男人长衫衣摆下端,金丝线绣了大朵的牡丹,盛开在男子双足之上,随着他走动,那牡丹花便若有了生命般,摇曳生姿。
艾劳啧啧地感慨——见过骚包的,没见过这么骚包的!他纯粹是怕别人不知道他家里有钱吧!那金子和珍珠就像不要钱地那么往身上折腾!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啊!
这一晃神,那男子却是走到了她跟前了,见她挡了路,折扇呼啦打开,桃花眼笑意盈盈,薄唇微启,自有清香袭来:“小娘子天姿国色,美若天仙,这样盯着本公子,真是本公子的荣幸啊!”艾劳的目光顿时又被他的手吸引走了——五根手指,他戴了五个金戒指!
艾劳下意识地朝他另外一只手看,这一看不打紧,艾劳前仰后合地就大笑起来,怎么也止不住——那只手上,竟戴了五个玉扳指!
那男子似是看出她为何发笑,不但不怒,还把戴了玉扳指的五指放在艾劳眼前晃晃,问了一句:“好看吗?”
艾劳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玉扳指有点厚,他戴了五个,手指之间根本就没有办法合拢,就像练九阴白骨爪那么似地张开着,艾劳终于止了笑,终于明白有时候爱美是要付出代价这话是什么意思了,敢情人家那手指五兄弟就没个能亲热的时候了:“好看!哎呦,真是够别致的!”
男子一听,眼里放光:“是吧?这可是我精心挑选的!看这个花纹,还有这个光泽——怎么样?”
艾劳真心觉得这人就是个花孔雀,那自恋的模样真是挺让人倒胃口的。艾劳笑笑,心想,这也算是除了欧阳澜之外第二个她不感兴趣的男人了:“嗯,我看,你这一身,真算是风华绝代了——不过”
她伸手指指他腰间的玉佩:“我个人觉得,你这个地方,如果换成黄金的,就更完美了!”
孔雀男随即低头去看:“真的?这玉也是挺稀有的啊”艾劳吃吃地笑:“你看啊,你的腰带是红色的,玉呢,几乎是翠绿的,红花绿叶的庸俗,怎么能演绎出你的飘逸潇洒?换成黄金的,红色黄色交相辉映,绝对光彩照人!”
男子抬头看她,一脸的认真:“有道理啊!”风绝就那么一直静静地看着艾劳。
他一直都知道,他的劳儿是最优秀的,最完美的,无论走到哪里都会是最亮的发光体——现在,她有了更美的一张脸,行事作风也愈加的大胆肆意了!
不过,这还是他的劳儿不是吗?即使换了容貌,可那些刻在骨血里的爱,是无关其他的。
即使她又有了其他的男人又如何,他知道,她心底深处,依然给他留着最初的位置,足够了。
吃醋的日子早就过了,二十一个人打过无数的架,恶语相向也是家常便饭,可最后,他们还是成了另外一种意义上的兄弟,因为一个女人,而共同奋斗。
如今,看着艾劳和别的男人谈笑风生,习昇觉得他的心态其实挺平和的——当然了,前提是忽视被他埋藏在阴暗角落里的恶魔小怪的酸楚叫嚣——最好的惩罚,就是把她压在身下狠狠地深入,今晚上最少十次!
不大的功夫,艾劳回来了,一抬手,冲着风绝显摆:“怎么样?到手了吧!一分钱也没花。”
风绝——其实就是习昇,弯唇笑笑,把玉佩从她手里接过来塞到自己怀里,一点也不喜欢从其他男人身上拿下来的东西被他女人这么重视:“行,老六回来,你直接送给他。”
艾劳点点头,刚想说什么,就看见那花里胡哨的孔雀男臭屁地走了过来:“忘了说了,爷叫燕西,小娘子可得记住了!”
艾劳冲他挥挥手:“记住了记住了!去吧!”
燕西也是来住店的,直接往楼上走了,艾劳笑得倒在习昇怀里:“哎呦,笑死我了!他可真逗!”
艾劳觉得燕西就是一个移动的珠宝展览车,身上的衣服也是稀奇古怪的,颜色又乱七八糟的,偏偏他自己还觉得美得不行,艾劳想起来就觉得好笑。
习昇什么也没说,结果到了晚上死命地折腾艾劳,发着狠地要,冲撞的力道都比以往大了很多——当然了,最开始不是这样的,男人的小心眼发作起来,真是让人不能忽视。
最先,习昇做足了前戏,把个艾劳伺候得嗯嗯呀呀的,就等着他进去了,可他明明已经坚硬肿胀,可就是没行动——这还不算,他还加大了手上和嘴上的力度,哪里敏感撩拨哪里,听着艾劳在耳边求他要她,听着她软软绵绵的声音叫着他的名字,他也真是快忍不住了,这才来势凶猛地开始了!
艾劳算是体会了,要说对于这事,女人的勇猛真的不能和男人相比。习昇这劲头,要放在普通女人身上,怕是抱着让她十天起不来床的心态来的。
习昇的确挺坏的,折腾了一晚上不说,有几次还欲擒故纵地怂恿着艾劳伺候他,激情澎湃的全套服务,真是让他爽到家了。但同时,也把艾劳累得半死。
第二天,两个人都没起来。
其实身体并没觉得多难受,只是有点疲惫而已,而且一晚上不睡,谁那么好的精神头啊!
反正老大他们来的时候,艾劳和习昇两个人还没起床呢。
几个人就在另外一个房间等着她醒来。
老六就问了:“大哥,吕哲那小子是不是也来了?”
老大点点头:“嗯。”老四补充道:“那天咱离开吕家的时候,吕辛把吕哲叫走了,然后回来吕哲就把姥姥叫到一旁说悄悄话,之后他就没跟着我们,也不知道去了哪里。这次在屈家,我和大哥遇见他的时候,他只说在等姥姥,其他的,我们也不清楚。但姥姥应该知道的。”
老五老六点点头,表示了解了。
老六又问:“那,他以后还真就跟着姥姥了?”
老大无语。
老五凑过来:“这不是早就说好的了?”
老六抬手把他的脑袋打回去:“你个呆子!”
老四想了想:“我和大哥在屈家,遇见了那个老和尚。”
老五揉着脑袋开口,同时白了老六一眼然后看向老四:“四哥,姥姥一直念叨他呢,姥姥想见他。”
三个人同时用白眼鄙视他。
老五很委屈,瘪着唇:“我又没说错。”
老大沉稳地开口:“姥姥见了他会不高兴。”
一句话戳中要害。
老五顿时想起上次艾劳见了那老和尚之后的状态,真是让人心疼死了——老五顿时掐了自己一下,非分之想,快点幻灭!
“可该遇见的时候,谁也逃不掉。”老六颦了眉:“我总觉得,那老和尚很神秘。还有,我们和姥姥之间的事,他好像知道什么。”
几个人都不说话了,算是默认。
其实,对于老庄主临死之前定下的规矩,他们也觉得匪夷所思。但事情关乎到艾劳的安危,他们也就没一个人敢有那个念头去试一试。反正都是一辈子在她身边,至于以什么样的方式陪着她,有区别吗?
当然了,冠冕堂皇的话谁都会说,心里面的那点小心思该有的还是会有,看着吃不着,夜深人静的时候,谁敢说打手枪的时候脑子里想的不是那个女人?
这话肯定没人说出来,谁心里还没点秘密?更何况是这么**的事!
就算是天然呆的老五,冲动上来的时候,也会抱着被子喊姥姥——艾劳如果是心思细腻的人,绝对会发现,隔几天,老五就不敢看她的眼睛,头低着,脸上有着不自然的红晕,其实就是因为头天晚上他亵渎了艾劳,羞于见人。
艾劳自然不会发觉,更何况,自从那天老大说出了要自宫的话,艾劳诡异地想过——莫非八大护法都是神人?不结婚也不找女人,靠,真比和尚还清白!
艾劳觉得她真是没那个本事,美男当前,只要有感觉的,谁不扑上去啊!只能说,八大护法的定力和清心寡欲真的让她莫名崇拜啊。
两个人醒来,已经是下午了,艾劳是饿了,结果一睁眼,她口里的习昇宝贝正直勾勾地盯着她呢,看那眼神,真是说不准什么时候又扑过来把她吃干抹净!
艾劳连忙吻吻他的唇:“还有事呢,老大他们都回来了,咱晚上再来,嗯?”
习昇差点吐血——还来?他怎么不知道这小女人这么厉害了?以往的时候,每次他要个三五次她就受不了享受地晕过去,可昨晚两个人要了多少次?
习昇想想,转念就想通了,敢情这女人现在有了武功,身体比以往不知道好了多少倍了,看来,下次还要费点力气折腾!
艾劳话虽这样说,但她也不想动,软绵绵地靠着习昇,等着他伺候:“我想吃老北京那家的炸酱面了,那味道,我都想了好几回了,嘶,真好吃啊”习昇了然地把衣服给她往身上套,熟悉的动作做起来也是得心应手:“哪天我给你做。”
艾劳点头,还不忘伸手吃他的豆腐:“你说的,不许反悔——你刚刚说什么?”
习昇见她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宠溺地冲她笑笑:“你告诉我什么样的,我不就会做了?”
艾劳立即泄了气,嘟着唇:“我以为你想起来了。”
习昇拥着她:“反正都是你的男人,有什么差别?”
艾劳哀怨地在他胸膛画圈圈:“当然有区别,至少,你有记忆了,就能知道你是怎么来的,再怎么回去,最不济,也要告诉我他们好不好啊。”
两个人正磨叽,就听老六在外面喊:“姥姥!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