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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劳脸皮是够厚的,可那都是在自己男人面前,如若换了个陌生人,她也是知道害羞的。
抬眸看见那个人,艾劳的脸刷地就红了。
龙溟也万万没想到会有人来,就算此刻他和艾劳什么都没做,可两个人讨论的事情足以让这个还不到十五岁的少年羞得抬不起头!
但听清楚那男人说了什么,龙溟又急又气地看向艾劳,似乎想证明那男人的话是不是真的!
艾劳见龙溟瞪他,立即觉得不爽,更何况她丢死人了,他还瞪什么瞪:“看什么看!老子被你害死了!”
龙溟害羞过了,就只剩吃醋了:“他是谁!他是不是一直跟着我们!你刚刚要那样是不是是不是也知道他在一旁?”
艾劳还觉得莫名其妙呢,这会儿被龙溟一顿抢白,也气得够呛:“是又怎么样!老子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用得着你来说三道四!”
龙溟忽地站起来,气得浑身发抖,伸手指着艾劳:“我就不该——就不该对你这种女人算我瞎了眼!”
其实陷在爱情里的男女有时候就是一群疯子,好听的艾劳不相信,可难听的话,艾劳觉得真的不能再真了:“好!这是你说的,以后你再来找老子,老子割了你的鸟!”
龙溟转身气呼呼地走了!
艾劳也气得不轻,越想越气,觉得自己简直就是脑袋发热了才想和那小子欢爱!就那小兔崽子,哪里值得让她一次次地妥协?
男人在她身边坐下,握了她的手:“继续?”
艾劳气哼哼地瞪了他一眼,既然被他发现了,觉得丢人也没用了:“有病吧你!”
欧阳慕白勾唇笑了笑:“嗯,相思病。”
艾劳起来就走:“懒得理你!”
欧阳慕白在她身后开口:“做一次吧——你主动,或是我主动,你可以选择。”
艾劳转身就骂他:“我看你还病得不轻!老子和你很熟吗?你又不是老子的男人老子凭什么让你爽!非礼勿视你不懂啊!我问你,看了多久了!”
欧阳慕白勾着唇笑,既然她注定不属于自己,为什么自己不能任性一次?别的男人能给她的,他也可以!
见他只笑不语,艾劳更是觉得有问题:“你到底什么意思!藏着掖着有劲吗?是男人你就说你想干什么!”
“嗯。你和他,刚刚想做没做的事,我们来继续。”
艾劳有了想杀人的冲动,她是想做不假,可要看和谁做!她从来没觉得自己多洁身自好,但也没滥情到随便一个男人都能让她宽衣解带:“欧阳慕白!别以为我不敢和你动手!”
她话音刚落,凌厉的掌风已经朝着男人袭了过去。
眼看要伤到男子胸口,艾劳硬生生地收了内力冲着他吼:“你找死啊!还手啊!”欧阳慕白闭着的眸子缓缓睁开:“我第一次见你,就喜欢你,整整四年了,这份感情我埋在心底,从未对任何一个人说起过。无论是第一次见面,还是这次,你的目光,从来没有在我身上停留过。我自认自己还是不错的,我只能说是我们没有缘分。这次来中兴,其实我就是想见你一面。一个小小的屈家,还入不了我的眼。我知道,再次见面,我依然不能改变什么,可是,我不想带着遗憾离开。毕竟,如果离开,这辈子可能再也没有相见的机会。所以,我想——把自己给你。”
艾劳愣愣地收了手,想过很多种这男人对自己是何居心的猜测,但独独没想到,他竟然暗恋自己!还暗恋了四年——等等!四年?不是五年前?那为什么自己不认识他?
欧阳慕白似乎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你放心,我——是第一次,你不必担心我会不干净。我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对女人动过心,而你,第一眼看见你,我就觉得,这辈子,我认定的人——就是你了。”
“等等!”艾劳截下他的话:“你说四年前?”
欧阳慕白点点头,第一次如此肆无忌惮又贪婪地打量她的容颜——她很美,真的很美,比之四年前,又多了说不出的妩媚和娇柔。但是,第一眼吸引他的,是她身上那份淡泊和傲然。美丽的女子他见过的很多,林柔然更是其中之最。严格说起来,林柔然比之艾劳的五官,还要美上几分。但没办法,让他动心的,只是艾劳。
“但是,”艾劳皱眉:“我怎么没印象——哎呀,这个不重要。你想做是不是?好,我明确地告诉你,我不想。就这样,走了!”
艾劳觉得这会儿乱乱的,不管欧阳慕白什么时候认识她的,四年前也好,五年前也罢,先入为主的观念已经让她对这个男人心有芥蒂,别说和他做了,艾劳都不想和他说话!
欧阳慕白垂眸,掩去目光里的失落和哀伤。四年了,他终于鼓起勇气迈出了这一步,却败得一塌涂地。那些身家、样貌、才学都不如他的男子,都可以在她身边享受她的温情,为什么他却不可以?
他不甘,他嫉妒,但,他却没有一点办法。
对于她,他从来没想过用强的。
他对她的那种爱,有时候他自己都觉得很不可思议。想她时,心里会有片片的涟漪,就像羽毛扫过心尖,痒痒的,让人觉得难受却又欲罢不能。
她的脚步声渐行渐远,欧阳慕白才抬起眸子,目光亮亮的,像天上最亮的星子,却被雾气打湿了,透着钻石一般耀眼的水润。
艾劳跟逃命似的从后院里出来了,喜欢她的男人主动和她告白的男人她也见过不少,但欧阳慕白这样暗恋了四年而自己却还不认识的,还真是第一个!
艾劳说不出是什么感觉,没有欣喜,没有雀跃,没有期待,更没有怦然心动。照理说,这样一个无所不能又有绝色风姿的男子喜欢自己,艾劳是断然不会放过的——当初,自己身边的那些男子,可都是自己招惹他们的,沈烟几人自不必说,龙溟、龙暮云哪个不是自己厚着脸皮硬上的?这么说吧,自从来到这个时代,主动追求自己的,也就是欧阳家这两兄弟了!
艾劳现在也不是不相信欧阳慕白的话,就是觉得怪——兄弟两人都喜欢自己,是自己魅力大还是这里面有什么她不知道的内情?
艾劳边走边烦,抬眸看见习昇站在不远处看着自己,立即高兴了,刚想跑,就见习昇大步走过来,口里还说着:“不许动了,脚不想要了?”
艾劳嘻嘻笑着站住了,欧阳慕白、欧阳澜的事干脆不想了,他们早晚要走,走了就一了百了了,管他喜欢谁不喜欢谁的,爱咋咋地!
习昇过来扶着她的腰身:“去哪里了?那臭小子都回来半天了,你是不是又去拈花惹草了?”
艾劳举起右手真诚得不能再真诚了:“发誓!绝对没有!”
当然了,人家喜欢她,就不关她的事了。
习昇点点她的鼻子:“乖。走吧,吉时快到了。对了,那小子叫龙溟是吧?你怎么惹他了?我看他回来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我看他一眼,他瞪了我好几眼,以为老子稀罕看他一眼!”
艾劳哼了一声:“别理他!他就是个神经病!”
艾劳想了想,又对习昇道:“刚刚我喊沈大人,那人是沈烟的父亲。等会儿,我会让沈烟在我身边,你不介意吧?”
习昇自觉地把手从她腰间收了回来,肯定是懂了她话里的意思的:“嗯,记得晚上补偿我就是了。”
艾劳猛地就想起刚刚还没开始就夭折了的野战:“知道了!会好好补偿你的!”
进了会场,艾劳果然发现龙溟那脸色黑得像锅底,不过十四五岁的年纪,偏偏一脸老成,又一脸冷酷,沈天海连话也不敢说,他方圆几丈之内基本就是大雪封山了。
艾劳在位子上坐下,习昇随即就往后面走,对着沈烟耳语了几句,换沈烟在艾劳身边坐下。
艾劳凑过来:“烟儿,你父亲要来,你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
沈烟知道艾劳这是顾及他的面子和情绪,但自从他决定跟了艾劳,他就不在乎这些了。不过,说是不在乎,但能这样被她关怀,心里感觉肯定是不一样的:“没事,别想多了。”
艾劳握住他的手,根本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她,她觉得,自己身边能有如此男子陪伴,这一生真是值得了:“烟儿,姥姥爱死你了!”
沈烟浅浅地笑,也不敢太过明显的和她亲热:“嗯,记得补偿我。”
艾劳听了这话就想笑,看这样子,她的男人一个个的都欲求不满啊!或许,她该好好的表现一下!
拜堂成亲的时候,艾劳才发现,其实古代结婚也没什么稀奇的,她眼睛随意地扫过去,就发现了屈皓。
也难怪艾劳一眼就能看到他,实在是屈家到了屈皓这一辈,屈皓真是最出色的。样貌身高气质,往那里一站,真称得上是鹤立鸡群,艾劳不想注意都不行。
屈皓看过来的时候,艾劳给他抛了个媚眼,看见屈皓吓得赶紧移开目光,艾劳觉得好玩死了!
艾劳也不敢太放肆了,不管怎么说沈天海在呢,她抢了人家的儿子,结果还到处勾三搭四的,她自己就觉得自己真是不地道。
不过后来她发现,自从沈烟坐在了她身边,沈天海虽然还是没说话,但脸色却是缓和了点。
鞭炮声响起的时候,艾劳就打定了主意,散场之后,怎么也要见沈天海一面,就算是为了沈烟,她也能拉下这个脸!
当然了,艾劳也没忽略对面三道目光。
欧阳澜的,一直紧追不放,毫不掩饰地释放着他火辣辣的情感。
燕西的,却带着几分好奇,明显还有等着看好戏的居心不良。
欧阳慕白——艾劳没敢看他,但总觉得他会时不时地朝自己看过来,艾劳不想去回忆他之前说的那些话,但说真的,她是怎么也没想到欧阳慕白竟然能说出那样的话来!
她想,说不定欧阳慕白一直跟着自己,从龙溟抱着自己进了后院,自己和龙溟说的那些话,他肯定都听到了——艾劳真是觉得丢死人算了,她说的那些话,和自己的男人说不觉得什么,可谁想到旁边还藏着一个偷听的?
事后,欧阳慕白再好好想一想,肯定不会喜欢自己了——艾劳是笃定这一点的。为什么?听了那些话,只要有点判断力的,肯定都觉得艾劳不是什么好女人,如果那样子的她还让人喜欢,那欧阳慕白真的就是没救了!
其实欧阳慕白没想那么多,他确实偷听来着,但他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看看艾劳和他的男人是怎么相处的!结果,听着她那些话,他就有反应了!
他没尝试过男女之间欢爱的滋味,但是看着艾劳和龙溟接吻,看着艾劳双腿缠在龙溟身上,他想象着艾劳在自己怀里——不可抑制的,他硬了。
他虽然没尝试过那种滋味,但是到了他这个年纪,该知道的也都一清二楚,他自己解决的时候,女主角永远都是艾劳——这会儿看见现场真人版的,他能控制住才怪!
他跟着去了竹林,接着听见两个人争吵。那一瞬,他就有了那种想法。如果注定他们无缘,别管是因为她对他没感觉,还是因为欧阳澜在中间横插一脚,他都不想这样平淡地结束这份感情。
或许,他来之前,就已经抱了这样的想法。千里迢迢地来了,难道只见她一面就回去?
如果真是那样,他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这样一个机会摆在面前,他毫不犹豫地站了出来!
但他没想到,艾劳对他真是没有一点兴趣。
之前听到她和龙溟的谈话,觉得她那性子真是让人难以接受,可谁知道,越是这样,下面那兄弟越是兴奋。他也知道自己这样贸然出来,太鲁莽了,可他不敢赌,错过了这样的机会,以后还会不会再有。
虽然没能把自己给她,但说出了埋藏在心底四年的话,欧阳慕白也算是松了一口气。
他不知道欧阳澜对艾劳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或许也和他一样是一见钟情,但不管怎么说,欧阳澜是他弟弟,嫡亲的弟弟,他不可能不顾及欧阳澜的感受。也正是受了这个影响,他才更坚定了想和艾劳发生关系的念头——虽然没成功,但欧阳慕白还懂得安慰自己,她的味道,没尝到,也算是一种好事,万一吃了以后会上瘾呢?万一把自己给了她就再也无法自拔了呢?
如今看来,保持这种安全的距离,确是最好的办法了。
淡淡的相思,折磨着他,却也让他的日子有了慰藉,如果不是这份恋情,他会觉得,人这一辈子,过起来有什么意思呢?
新人送入洞房之后,屈仁平讲了几句话,提到了众人瞩目的传家宝。
艾劳就想着一会儿见了沈天海该说点什么,也没注意屈仁平具体怎么说的,反正她不怎么关心,再好的宝贝也比不上她身边的男人。
接下来是喜宴时间,屈仁平本来安排艾劳和欧阳慕白还有龙溟他们一桌的,但艾劳起身就走了,直接和自己那一帮男人坐一起了。
她是老大,她想做什么自然没人敢说什么,屈仁平就算是主人,也实在管不了人家想坐哪里,反正都是吃饭喝酒。
其实艾劳这次的风头,真是出大了。
人人都知道天霸山庄,都听过天下第一艾姥姥,但真正见过她的人,还真是不多。
这次屈家办喜事,来的人比以往什么事都多,其实屈家的面子大还是其次的,大多数人都是冲着那传家宝来的。反正和屈家有关系的,没关系的,只要是能沾点亲带点故的,都想办法来了。
结果,全开眼了,见到了艾劳,也见识了什么叫真绝色,什么叫沉鱼落雁倾国倾城。
艾劳绝对不同于一般的女子,首先她的容貌就把她的整个人提升到了一定的高度,再加上她的名声,她本身的气质,她一举手一投足,反正她做什么,在外人眼里都是惊艳的——那些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深闺女子,哪里有艾劳万分之一的神采?
其实艾劳就沾了独特二字的光。
她大方,不羁,不做作,不扭捏,人往那里一站,就有一份浑然天成的大气豪迈,似乎她就是天生的领导者,任何人都该在她面前卑躬屈膝。
别管晚上会露面的屈家传家宝会造成什么样的轰动,但此时此刻,在屈家,艾劳是最闪亮的发光体!
艾劳这会儿顾不上得意了,要是以往,她还能得瑟,但这次,事情太多了,让她不顺心的,让她烦躁的,一件接着一件,除了自己身边这些男人还没惹事,光是龙溟那小子就气得她不轻!
落座之后,艾劳先问了清溪和炎各,问他们家来人没有。
两个人都摇摇头。
艾劳才算松了一口气。
她其实也有丑媳妇见公婆的自觉,不管怎么说,自己占了人家的儿子,她就是理亏的一方。
就拿沈天海来说,人家辛辛苦苦培养的儿子,大好青年,等着继承家业光宗耀祖呢,结果呢?被她这个老女人糟蹋了,没名分不说,还得在她身边做牛做马地哄她高兴。
艾劳这时候特有自知之明,沈烟对她的好,她这会儿全想起来了,至于沈烟和龙巧之前那一出闹剧,她在脑海里自动给删除了。
宾客都回去休息了,艾劳沈烟手牵手来到沈天海的房间。
沈天海坐着没动。
以前他肯定是没这个资格的,艾劳的身份比他高了不止一个档次,他见了肯定是要行礼的。但现在不一样了,他看见艾劳就跟看见仇人似的,明面上他还能做做样子,私底下没拿刀砍那女人已经是他人品高尚了!
沈烟松了艾劳的手,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上前两步,给沈天海跪下了:“爹。”
沈天海不可能没有情绪,他在沈烟身上付诸了多少心血只有他自己知道,可如今,自己的儿子,自己全部的希望,就这样没了。最开始的日子,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来的,几乎是一夜之间,整个人就苍老了十岁一般,最难受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可如今看见自己的骨肉,他还是觉得锥心般的疼!
握紧了大拳,隐藏情绪是他作为沈家当家人首先必备的,没让沈烟起来,他的声音也透着冰冷:“别叫我爹,我没你这么能干的儿子!”
沈烟又何尝不心疼?往日意气风发的父亲,如今两鬓染了白霜,不过几个月不见,却老了那么多!沈烟知道,有得必有失,从他决定选择艾劳的那一刻起,他注定这一生要辜负自己的家人:“爹,是孩儿不孝。孩儿只求有来世,为您做牛做马,偿还您的恩情!”
沈天海只觉眼眶发热,自己的孩子犯下再大的错,那也是自己的骨肉!爱之深责之切,他打不开这个心结,完全是因为他对沈烟付出了太多的爱!
沈烟不求别的,他只希望,他还能叫他一声爹,他还能是沈家的儿子:“爹,我不奢求您原谅我,但儿子求您,能让我偶尔回沈家看看您和娘。”
沈天海狠心说道:“我早就说过,你出了沈家的门,就不再是沈家子孙!”
艾劳上前两步。
沈烟大惊失色,慌忙搀住了艾劳的手臂:“姥姥!你这是做什么!”
沈天海也变了脸色,下意识地就站了起来,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艾劳老老实实地跪着:“沈大人,这一拜,我是感谢您的,感谢您给了沈烟生命,这辈子,让我能遇见他。我艾劳从不求人,今日也一样,无论你是何态度,我对沈烟的情,不会变。你支持也好,反对也罢,我们注定要一生一世在一起。可能我的话不好听,可我还是想说,沈烟和我在一起,我不敢说能保证给他天下最好的,可是,我这颗心,永远也不会变。我能给沈烟的,你们给不了,祝福我们,沈烟会对你们充满感激。如果你还是这个态度,沈烟会内疚会自责,一辈子带着遗憾生活,想必,你心里也不好受,何苦呢?”
沈天海真是吓了一大跳,他也知道,除了年龄不合适,艾劳真是天底下最出色的女子,可她也是烟儿的师傅,沈天海确实不能接受这种有悖常理的结合!
但他没想到艾劳竟然能给他下跪!
艾劳的身份自不必多说,天霸山庄的威名是连皇族都忌惮三分的,就算是见了当今圣上,艾劳也是可以不跪的,可如今,这位高傲的女子,在他面前跪下了!
沈天海觉得浑身不自在,他既然觉得师徒恋有悖常理,那么尊卑观念在他心里也是根深蒂固的,艾劳在他眼里自然是尊,可如今,尊者竟然给他下跪了!
沈烟也没有想到!
艾劳在他眼里,真是神一般的人物!自他认识艾劳,那般的女子就是意气风发傲视天下的,她看人的时候,即使她本身并没有轻视过谁,但就是让人觉得自己低她一等!
她是高贵的!骄傲的!不可一世的!
可如今,她跪下了!
沈烟百感交集,惊慌过后,心里是满满的感动!这样的女子,怎不值得他一辈子真心相守?
艾劳又说了:“我知道,沈烟跟了我,委屈了他,大好年华的栋梁之才,被我毁了”
沈烟不让她说了,她这是什么话啊!他没觉得委屈啊!她要是不要他,他才不想活呢!
沈天海倒是觉得艾劳这句话说得挺对,他儿子多好的人才啊,怎么就喜欢了这个老女人?
艾劳笑笑:“我会补偿。我知道,感情不能用任何东西来衡量,但如果你觉得沈烟离开沈家是一种损失,我可以全方位的支持沈家,中兴十大世家之首的位置,你如果感兴趣,我也可以让你坐”
沈天海吼起来了:“我沈天海还没卑劣到需要卖儿求荣的地步!名誉地位再重要能换回我的儿子吗!”
沈烟轻声哽咽:“爹,我一直都是您的儿子!”
沈天海不说话了,气得呼呼喘气。
沈烟又心疼地看艾劳——她就没跪过谁!膝盖会不会疼?她脚还有伤呢!“爹!都是我的错!您要生气,要打要骂都冲我一个人来!爹,您别气坏了身子!”
沈天海不自在地开口:“起来!都起来!让人家看见了以为我欺负天霸山庄!我可担不起这个罪名!”
沈烟如果一个人,那肯定是要跪下去的,可艾劳在身边,他心疼得不行,赶紧扶着艾劳站起来了,问她:“疼不疼?脚怎么样?”
沈天海一看,更来气了——自家这傻儿子就是中了**药了吧?那女人真有这么好?他从小就高贵冷清的,什么时候这么关心过人?做父亲的都没享受过这待遇!
越想越气,沈天海对着艾劳始终觉得不自在,索性开口:“我还有事和他谈,就请姥姥大人移驾吧!”
艾劳不放心,沈烟拍了拍她的手,安慰她。
艾劳出去了,沈天海脸色一黑:“你给我跪下!”
艾劳在外面等得心焦,房门终于打开的时候,艾劳连忙迎了上去:“烟儿!怎么样!”
沈烟冲她笑笑:“没事。”
艾劳与他十指相扣:“烟儿,姥姥对不起你。”
沈烟拉着她走,也不说话了。
顾及到艾劳的脚,沈烟走得不快,没走几步,沈烟突然弯腰,打横抱起艾劳,脚下如飞。
沈烟抱着她,直接无视众美男,进房,关门!
艾劳的脚还没落地,沈烟的吻就压了下来!
两个人心里都流窜过异样的感觉,火热的缠绵一开始就来势凶猛,艾劳在这一瞬异常敏感地觉察到了他的**——这小子受什么刺激了?
沈烟把艾劳压在床上的时候,喘着粗气问了一句:“脚怎么样?”
艾劳也被吻得快喘不上气来:“我说不行,你——能刹车么?”
跟了艾劳五年多,这些词语沈烟自然是懂的,他脸上现出隐忍的痛楚:“这么严重?我看看——”
艾劳一把把他拉过来:“傻瓜!”
沈烟恢复了丰神俊朗的面容绽放一个完美的笑,欺身上前,吻上了艾劳的脖子:“姥姥,想死你了!”
艾劳抚着他的背,挺身奉上自己的曲线:“烟儿,姥姥也想你!”
两人无比默契的贴合,彼此进入的时候都没掩饰自己的欢愉,低沉的轻吟在房间里奏响了爱的合唱。
沈烟总觉得不够,第三次的时候,艾劳哼哼着开口:“还来?”
沈烟身下用力:“你说要补偿我的!”
艾劳舒服得叫出声:“嗯——晚上还有正事呢!”
沈烟卖力的冲刺,不喜欢她这个时候分神想其他的事情:“这事最正!”
沈烟也是有分寸的,再一次的攀到顶峰之后,乖乖地搂着艾劳躺下了,手里还握着她的丰润,双唇流连在她的耳畔:“姥姥,我有没有说过,我好爱你?”
艾劳懒懒地应:“嗯,你不说,姥姥也知道。”
沈烟把整张脸埋在她颈间:“姥姥,爱死你了。”
有温热的液体在艾劳颈间流动,艾劳无比清晰地用自己的肌肤感受了他的泪。她握了他的手,柔声开口:“傻瓜,姥姥也爱你。”
沈烟的声音闷闷的:“我爹说,一看我就是受欺负的样子。姥姥,你以后不准欺负我!”
艾劳吻着他的手指,觉得沈天海真的是个好人:“烟儿,姥姥绝不负你!”
沈烟抬头起来,又压上她的身子:“姥姥,我还想要!”
艾劳勾唇笑了笑,翻身压他:“这一次,姥姥给你!”
两个人再次翻云覆雨之后,有人敲门了。
沈烟没好气地问:“谁?”
习昇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四次了。”
艾劳在他身下吃吃地笑。
沈烟知道习昇对于艾劳意味着什么,他也不吃醋,艾劳对他的好,也是独一无二的。他咬了咬艾劳的鼻子,开口,声音里没了不悦:“很快就好。”
沈烟来开门的时候,习昇抱着肩靠在门边:“我不是故意要打搅你们,只是,姥姥再不出马,清溪炎各就让人家欺负死了!”
艾劳一听,立即从床上蹦起来了:“靠!谁敢欺负我的男人!”
习昇沈烟齐声喊:“小心脚!”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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