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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尔回到自己的房间,少尉级的军官待遇并不算好。
他的房间比起其他士兵们的通铺,也就在私密性上有保证而已。
躺在硬板的单人床上,赫尔翻看起了第8小队的人员名单。
厚厚一叠资料,记录着每个人的信息。
赫尔得把自己部下们的姓名与基本信息都记在脑中。
不一会儿,敲门声传来。
“谁?”
赫尔朝在门口走廊上站岗的歌利亚询问。
“是丘墨上士。”
“...让他进来。”
门打开后,丘墨上士走了进来,他的脸上带着谄媚的笑容。
“上官,我们为您准备好了欢迎酒会,我专门来请您赴宴。”
“欢迎酒会?看你们今天的样子,并不是很欢迎我啊,会有这个好心?”
赫尔躺在床上一边看着人员名单一边说。
“上官啊,瞧您说的,我们也不想与您作对。今天的事肯定有误会在里面,您就当我们有眼无珠,别跟我们一般见识。”
“我们队日子比较清苦,今天可是特意为您准备了美酒佳肴,今后也请上官您高抬贵手,高抬贵手。”
“......”
赫尔本想拒绝,可他的眼神里分明是不怀好意。
与其时刻担心被对方算计,不如大大方方跳进对方的陷阱当中。
提前解决后患,消除害群之马,之后部队才能服从自己的管理。
赫尔站了起来。
“...好吧,地点是选在队里的食堂吗?”
“不不不,在我们上士们平时聚会的专用房间。”
“是吗?你们上士们还有专门用来聚会的房间啊?”
这些上士们的日子还过得真好,竟然还能随时聚会,也不知道压榨了多少普通士兵的口粮。
“呵呵呵...好吧,既然你们这么费心,那我们走吧。”
“好好,我在前面给您带路,您跟我来。”丘墨上士笑呵呵地引着赫尔走出了房间。
“赫尔,我也跟你一块儿去吧。”
听到歌利亚的话,丘墨的表情瞬间染上了乌云。
显然,今天领教到歌利亚的身手后,他也有些发怵。
“欢迎酒会带上护卫可不太合适呢,今后我们都是第8小队的同伴,上官您不会怀疑自己的属下吧?”
“唉...”
赫尔不自觉长叹一口气。他到底是有多蠢才会把“不安好心”四个字写在脸上啊。
恐怕是过去欺压下属习惯了,把其他人都当成了像他那样笨蛋吧。
赫尔也不拆穿,转头拒绝了歌利亚。
他倒想看看,对方想耍什么花招。
“没关系,我一个人去。”
“对了,上官,您的魔杖也别带了,带武器的话,可没有友善的意思。”
赫尔刚准备把房间里[牙影]带上,就被丘墨出言制止。
“军人自当常在战场,我作为一位将官把魔杖随身携带,这很正常吧?”
“哎呀呀,上官您太小心谨慎了,如果真遇到敌人袭击,有我们这群忠心的部下从旁护卫,您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还是说,您害怕啦?”
呵呵呵呵...赫尔在心中暗笑。
这个家伙到底是有多蠢,就差把阴谋都刻在脸上了。
赫尔摆出一副中了激将法的模样,将拿起的[牙影]又放回了抽屉。
“...呵呵呵,好吧,你带路。”
在丘墨上士的带领下,赫尔来到了集会的房间。
包括丘墨在内的五名上士直接入座,全都带着虚伪的笑容。
“......”
赫尔看向放在桌子上的酒肉。
六瓶白葡萄酒,还有装着烤肉与面包的器皿被放在桌子上。
食物的品类虽然不算豪华,可胜在量大。
看得出来,他们是下了本钱了。
丘墨上士拿着一瓶白葡萄酒,一脸得意地说。
“怎么样,很丰盛吧!这可是我专门叫厨房做的。”
“...嗯。”
恐怕是逼迫厨房的人拿出了库存的食物吧。
赫尔虽然想这么说,可既然对方已经开始场表演了,自己哪里能不奉陪到底呢?
于是赫尔大大方方坐到了被空出来的主位上。
“上官,这些都是我们这些下属的心意,您可得一饮而尽啊!”
丘墨上士将白葡萄酒的瓶塞拔掉,然后将赫尔面前的酒杯倒满。
“......”
赫尔只是拿起酒杯摇晃,迟迟不下嘴。
“上官,怎么了?”丘墨投来不怀好意的目光。
“我担心酒里有毒啊。”
闻言,丘墨顿时一惊:“这是什么意思?!我们怎么会在上官的酒里下毒呢?”
赫尔则没有管他,一边把玩着手里的酒杯,然后仔细观察起了桌上的白葡萄酒。
随后,大大方方从桌上剩下的几瓶白葡萄酒里,挑选了一瓶出来。
赫尔拔掉手中酒瓶的酒塞,在场人的表情皆是一凛。
“是吗?没下毒就好,你们应该都会喝酒吧?来!我们一起干个杯吧。”
“就喝我特意为你们选的这瓶吧。”
听到赫尔的话,上士们全都惊呆了。
“啊!?不不不,这酒十分的珍贵,我们哪里敢跟上官抢酒喝,都是孝敬您的。”
“别那么客气啊,这不是欢迎酒会吗?至少大家得一起先干个杯吧,这可是常识。”
不顾对方的推脱,赫尔还是将特意挑选出来的白葡萄酒给丘墨他们一一斟满。
“那么,之后我们可得好好相处,干杯!”
赫尔举起方才丘墨给自己倒满的酒杯,然后仰头一饮而尽。
“这酒的味道很不错,很有口感。...嗯?怎么了,怎么都板着脸,上官亲自斟的酒都不喝吗?”
赫尔扫视在场的众人。
“......”
“这里面又没有毒,这可是你们特意为我准备的酒,不是吗?”
“!!!”
赫尔那黑色如同夜魅般的瞳孔中,映照的是丘墨已经铁青的脸。
上士们脸色苍白,握住酒杯的手不断颤抖。
赫尔却在这时缓缓开口。
“...过去,我曾有过一段时光,在酒馆里打杂,之后上了学,整天埋头研究各种毒物。时至今日,这些知识也都还在我脑子里。”
“哪瓶有毒,哪瓶没毒,我一眼就能判别。”赫尔用手指轻轻弹响他放在自己手边的酒瓶。
“...欸!?”几人吓得面色惨白。
赫尔却露出两排牙齿,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
“开个玩笑而已,别当真,来吧,喝吧!”
说是欢迎酒会,上士们的表情倒像是站在断头台上。
赫尔脸上却依然挂着那副毫不在意的笑容。
“喂,怎么了?快喝啊,葡萄酒在空气里放久了,味道就不醇了。”
“那...那个什么,我身体突然有些不舒服,可能是白天的伤引起的,我就不喝了。”丘墨咽了咽口水,表情已经惨白。
“事到如今,你不会以为靠这种借口就能搪塞过去吧?”
赫尔紧紧盯着对方,抓过丘墨的手,就要将酒杯往他嘴里送。
“哇啊啊!!”
丘墨上士突然站起了身,抛开酒杯挥起拳头就往赫尔的脸上砸去。
赫尔则似早有防备,轻松躲开了对方的拳头。
从怀里拿出某个东西,朝着丘墨的脑袋一扬手。
下一秒,丘墨的头颅已经远远飞出,砸在了墙壁上,咕噜咕噜与撞倒的酒瓶一起在地上打转。
原地只剩下丘墨那呆立的身子,颈部的断面还喷吐着污血,接着才如同断线木偶一样颓唐倒地。
“通常一位魔法使只会拥有一根魔杖,不过,不是所有魔法使都遵循这种常识....”
“比如我,可不止有一根魔杖!”
这副阵势早就把其他几名上士吓倒了,他们支支吾吾半天讲不出一句整话。
“别看了,丘墨上士已经死了,我刚才说的,剩下的人可得牢记哦,这条信息说不定能在战场上救你们一命。”
赫尔拿起桌上的餐巾将溅到鲜血的黑发擦拭干净,接着对剩下的上士们露出和蔼的笑容。
而被赫尔抓在右手手心的,赫然是一根短小精干的魔杖。
赫尔正是在刚才那一下,用魔杖使出魔法将丘墨的头颅吹飞。
魔杖名为[风柳],是赫尔随身携带的护身魔杖之一。
只需要轻轻挥动就能启动其中堪比利刃贯体的风刃魔法。
相对于魔杖的细小,其中蕴含的魔法却是不弱,用于近身战再适合不过。
是赫尔的藏品之一。
看着眼前已经失去战意的上士们,赫尔将手中染红的餐巾放在桌子上。
继续以带有命令口吻的方式劝酒。
“喝啊,别让我重复命令。”
“....咦!”一名上士身躯颤抖,如同屠刀悬颈一样,口中发出战栗的声音。
“怎么,你也打算违抗我的命令吗?”赫尔歪着脑袋询问。
站在赫尔面前,名为山姆的上士瞬间跪倒在地。
“对不起,对不起!请您原谅,是...是丘墨下的毒!是他逼迫我们这么干的!”
“下毒?你是说这酒里面有毒?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事。”
赫尔脸上装出一副出乎预料的表情。
“那个什么,可别误会了啊。我就地处决丘墨上士并非是因为下毒这种事。”
“而是他突然暴起袭击我,我不过是根据军法将他就地处决了而已。”
“不过,假如你承认这杯酒里面有毒的话,那么不好意思,企图毒杀上级,无论主犯还是从犯,全部都是死刑。”
听到赫尔的话,旁边名为泽勒加的上士瞬间感觉自己的头仿佛被千钧一般的重锤砸下,双眼冒金星,嘴唇已经毫无血色。
“我再确认一次,这酒里面到底有没有毒?回答我!”赫尔语气突然变得严厉起来。
“没...没有毒。”名为巴斯的上士抢过了话头。
“是吗?那就好。”
赫尔用那张洋溢着灿烂笑容的脸看向对方:“那么,你们就一起喝了吧。”
旁边的巴斯上士如同置身于九死一生的战场,努力平复自己不断起伏的胸膛。
听着赫尔的命令,完全说不出一句话,只是握着酒杯的手还在颤抖:“这...”
“怎么了?这酒里又没毒,我作为上官亲自为你们倒的酒,没有不喝的理由吧?”
“......!”
迪格特上士此刻只感觉下体温热了起来,后知后觉发现自己的脚边已经流下了一滩腥臭的液体。
“我...我...我还有家人,上...上官,请您高...高抬贵手啊!”
“不好意思,家人之类的闲谈就放在干杯之后吧。”
“不...请...请您宽恕...”
赫尔叹了一口气,开始给在场的上士们算一笔账。
“你们家里也都有家人,如果,我是说如果,在喝下了这酒之后,如果你们的身体出现了不适,最后因为中毒不治身亡的话,按照帝国律,这算是因公殉职,你们死后家人们可以获得抚恤,我也会为你们的家人争取更多的补偿。”
赫尔比了一根手指。
“可如果...你们是提前知道这酒里有毒,所以才不肯喝。那么就证明你们是有预谋地想要毒杀我,那么按照帝国律,在战时蓄意谋害上官,这是叛国罪,不仅是你们得死,别说抚恤了,你们三族之内的亲属也会被牵连,人头落地!”
赫尔收起手指握拳。
看着已经六神无主的几位上士。
赫尔笑嘻嘻捡起地上丘墨的首级,放到酒桌上亮给众人看。
“是因公殉职,还是因叛国罪被处死,现在,做出你们的选择吧。”
说着,握紧了手中的魔杖。
“上...上官,您...您真的会将我们的死当做因公殉职处理吗?”
“啊,当然啦,山姆上士。”赫尔露出微笑。
“......”其余的上士们也都沉默着。
“那么,举杯吧,记得一口气喝完。”
在赫尔的催促下,尤其是在看到赫尔手中的魔杖时,巴斯、山姆、泽勒加,三位上士像是下定了必死的决心一般,闭上眼睛将手中的酒杯举起,仰头饮尽。
赫尔见此,微笑着点了点头。
可还有一人没有遵从赫尔的命令。
迪格特依然用颤抖的手握着酒杯,嘴里还一直重复念叨,像是已经呆傻。
“求求你,我不想死,不想死,不想——”
赫尔无奈地摇了摇头,抬手的瞬间,迪格特的脑袋像是气球一样轻轻飘起,然后咕噜噜滚落到了地上。
“身为军人,在杀人之前先做好被杀的觉悟,连这一点都不懂,根本就不配做一位军人!”
赫尔收起手中的魔杖,留下这么一句话,也懒得多看。
眼前三位上士还呻吟着等待死亡降临。
良久之后,赫尔冷笑一声,然后当着他们的面,拿起同一瓶白葡萄酒给自己倒了一杯。
接着站起身,扬起脖颈,一饮而尽。
喝完后,赫尔把酒杯倒扣在桌子上,这才坐回到了凳子上。
吐出一口酒气后,赫尔缓缓开口。
“放心吧,你们刚才喝的白葡萄酒没有毒。”
“什...什么?!”
赫尔苦笑一声:“我不过是趁你们不注意,把桌上有毒的酒瓶调换了位置,再用语言误导你们,让你们相信我选出的酒有毒而已,这只是酒馆里常用的小把戏,竟然也能把你们骗了...”
“作为上士,你们的洞察力和判断力还得加强加强锻炼啊,听到了吗?”
赫尔一边说着,一边从桌下将真正有毒的那瓶白葡萄酒给拿了起来。
听到赫尔的说明,三位上士摸了摸自己的脸和喉咙,确认并没有问题后,这才长出一口气放松了下来,各个脸上都洋溢着劫后余生的笑容。
“呼...”
“嗯?我没听到你们的回答。”
“啊...是!”
三位上士立刻紧绷身体站直,异口同声地回复。
“你们下去给队里传达清楚。我的部队,包括我在内,一言一行都必须遵从军法。”
“假如有人违反军队的法则,那么无论是谁,都不没有情面可讲。”
“明天带着这两个人的首级去队里一一传达,如果有任何一名士兵没有传达到位的话,我也将根据军法追究你们的责任。”
“是...是!”
三名上士再一次挺直了身躯,像插在地上的旗帜一样向赫尔比出军礼。
留下这句话后,赫尔便起身离开。
着手开始执法后的善后工作。
一直忙到深夜才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