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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你今日有点反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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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离开枇杷山,回到庄园内。

    此时临近傍晚。

    负责厨房的婆子搓着手过来询问:“小小姐和姑爷要留下来吃晚饭吗?”

    金安宁是无所谓,但某人是个高度洁癖,重度挑剔患者,平日里讲究得很。

    她偏头朝他微扬乌眉,褚卫接收到她信号,回了句“麻烦了。”

    婆子已是三四十岁的年纪,却因褚卫这句客气应答而红了脸。

    金安宁斜了眼他,世人都是看脸的,这话老少皆宜。

    备饭需要点时间,见天色还早,金安宁领他到茶室。

    茶室里设了壁龛和地炉,墙上有挂画,茶席上放着花瓶,瓶内插着鲜花。

    整个风格与朴实的庄园格格不入。

    金安宁拿出茶叶,看见他在打量,笑道:“这是郭管事年前专门整理出来给我用来招待客人的,屏风后有床榻,累了还可以休息,挺用心的。”

    褚卫落座:“看得出来,如果挂画不是赝品就更顺眼了。”

    金安宁睨了他眼:“他又不懂这些附庸风雅的东西,能把茶室完完整整给你弄出来,就算不错的了。”

    “那也是,”褚卫剥了粒花生扔进嘴里,品尝后评价道,“味道不错。”

    金安宁鲜少泡茶过,浇入热水后盖住杯碗,等了片刻后拿起压盖要给褚卫倒茶,结果技术不娴熟,热汤从边上溢出。

    “啊——”

    她烫到飞快收回手。

    褚卫一改闲适坐姿,抓住她手腕拉过去,拇指和中指的指腹皆被烫红,他当即低下头给她吹起来。

    凉凉的风拂过烫热的指尖,热度降下来,她怔怔地看着身前的脑袋。

    不止指尖麻麻的。

    心口也麻麻的。

    褚卫吹了几下后,蹙眉问:“要不要抹点药?”

    金安宁收回手:“一点点烫伤,不用大惊小怪。”

    她话是这么说,褚卫还是不放心地看了她手指两眼。

    “算了,爷来吧。”

    金安宁立马退位让贤,自己坐到他刚才的位置上。

    茶席很大,摆放了几盒果脯,她一一试过去,抬眼时,他已经收拾好方才的狼藉,重新洗杯,烫壶,置茶,温杯……

    这一套动作下来行云流水,十分赏心悦目。

    褚卫看了她一眼:“好好学,以后自己泡。”

    金黄暖光从大窗照进来,将她圈在其中,光斑在她乌发上跳跃,把人晒得有点懒洋洋。

    她支着下巴,懒懒道:“我学它干什么,不是还有你嘛?”

    褚卫分茶动作微晃,他垂眸淡声道:“万一以后爷不在呢?”

    金安宁没听出他的画外音,耸肩道:“总有人会泡茶。”

    褚卫心想也是,到时候只闻新人笑,哪记得旧人哭?

    不过到时候他也没地哭去了。

    念头闪过,他暗嘲自己真会联想。

    金安宁见他这次醒后沉默了许多。

    许是人经历过重大变故后,心态会变。

    她端起茶杯,喝了口:“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不向陛下揭露四皇子的罪行?”

    褚卫看着面前澄黄茶汤,回想起今早在御书房的事,慢慢开口。

    “陛下是个聪明的人,他看到爷就知道来意,他画了幅《竹石》,便是委婉地劝诫爷,身在破岩中,风雨灾难都是一种磨砺,不要将事拿到明面上来说。”

    金安宁皱眉:“他在在包庇自己的儿子?”

    褚卫摇头:“应当不是,太子之位还悬置着,目前有四位皇子候选,但呼声最高的是赵洛安和赵仲延,两人不论在政绩还是在人脉上旗鼓相当。”

    “赵仲延做下的这事,说大不大,就算是真的追责,顶多让他丢个差事,但他和他身后的人必定会记恨上爷。”

    金安宁咦了声:“这么说来,皇帝在保护你?”

    褚卫沉吟了会:“爷也不懂。”

    金安宁扯唇:“难怪说君心难测,猜来猜去真费劲,总之,这仇记下了,以后咱找机会报复回去。”

    听她这虎头虎脑的一句,褚卫沉郁的心一轻,拾起颗杏脯塞进她唇里。

    “吃点东西,别整那些大逆不道的话。”

    金安宁双腮鼓鼓,不满地瞪着他。

    晚饭很丰盛,两个人,八个菜。

    厨娘拘谨讲解:“猪和鸡鸭都是庄子里养的,蛋是今早刚下的,蔬菜也是现摘的,新鲜得很呢,要是做得不好,希望两位贵人不要嫌弃。”

    金安宁吃饭不喜欢有人看着,给了赏钱后,让人下去后,青光和金叶出去吃饭。

    她夹了筷饺子,荠菜鸡蛋馅,入口就是一个鲜字。

    她吃了个后,配了口鲜浓蘑菇鸡汤,抬眼看到褚卫连着吃了两个,看来是满意的。

    晚饭后,天也黑了。

    金安宁建议留宿,褚卫没反对。

    郭管事高兴得跟什么似的,忙前忙后让人收拾了间房间出来给两人歇息。

    入夜。

    金安宁拄着胳膊歪头看他,褚卫正在摆枕头,她的目光从头跟到现在,让人忽视不了,他索性转身坐在榻上面向她。

    “想说什么就说。”

    金安宁问:“你今日有点反常。”

    褚卫双手抱臂,闻言挑眉:“何以见得?”

    “我看你一提回府就不吭声,你是在逃避什么?”

    褚卫嗤笑了声:“不是逃避,是看到那个地方就犯恶,多看一眼都觉得折寿。”

    金安宁想想也是,那种地方一点也不值得留念。

    罢了,就不提他伤心事了。

    庄园到了晚上就很寂静,但与京中的静不同,虫鸣鹧鸪叫,大自然的天然噪音更助眠。

    金安宁这一晚睡得格外沉。

    推开窗,微潮的土壤气息携裹着花香迎面扑来,感觉体内的浊气都被净化了。

    她回身,对正在穿外衣的人笑道:“以后我们隔段时间就来庄子住吧,老了就来这里养老,我看不错。”

    褚卫系腰带的手顿住,眸底闪过一瞬悲凉。

    她在计划着将来,而他,却在谋划着离开。

    他放下手,走到她身侧,看向还未清醒的山林,雾蒙蒙一片,黛青色若隐若现。

    “别人喜欢热闹,你倒喜欢安宁。”

    金安宁点了点自己:“也不看看我叫什么名字,有金子养老,才能安安宁宁,所以我要赚足够多的钱来养老。”

    “那就祝你心想事成,美梦成真。”

    褚卫发自内心祝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