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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瞄了一眼小贵子,发现小贵子今天没有那天初见时的阴霾,脸上满是喜色。
“贵公公,今天有什么开心的事啊,我怎么看你这么开心。”
“兰师傅,奴才看着公主和皇子高兴,所以奴才也开心,我们做奴才的就是希望主子开心,主子的开心就是我们的希望,兰师傅,你觉得呢。”小贵子没有以前对我那样的恭敬,反问我道。
“贵公公说的太对了,有你这样的奴才,是公主的福气,做臣子的要是都有贵公公这样的心性,也就不会出这么多事了。”我也反唇相讥。
“兰师傅,我们去书房看看我姐姐的字写的怎么样了。”小皇子别看年龄不大,已经看出我们说话不对付,这才过来打圆场,只有那小公主,没心没肺的什么也不考虑。
“好啊,兰师傅,我写字可是大有长进。”
跟着他们姐弟进了书房,小公主急急忙忙的你拿出她写的大字,给我炫耀道:“师傅,你看看怎么样,是不是比你前几天来看的时候好多了。”
“不错,长进不少,看来你没少下功夫。”我点点头说道。
“那是,我上午练武,下午练字看书,这可是你兰师傅要求的,我哪里敢违背啊。”小公主嘻嘻哈哈的说道。
“公主这样就对了,要不皇上老是说我不管教你,你的字写好了,皇上那里我也好交代,以后你出去玩的机会也会多点。”
“师傅,你请坐下,我让小贵子给你泡茶喝,小贵子,小贵子,这死乌龟,又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小公主边让我坐下,边骂着,刚才我们进来,小贵子并没有跟着一起进来。
“公主,贵总管去司礼监去领你用的纸笔去了,奴才去给公主泡茶。”一个一直跟着公主的小太监说道。
“这个死乌龟,烂乌龟的小贵子,有事的时候就跑了,再这样我就让他去河里做真正的乌龟,和他那些乌龟孙子儿子作伴去。”小公主不依不饶的骂着小贵子。
“算了,贵公公也许是真的有事,现在你的功课我也看了,我也该走了,外面衙门还有不少事,过几天再来看你们吧。”
“师傅,这才来了一会连茶也不喝就要走了,是不是嫌我招待不周啊。”小公主撅着嘴不开心的说道。
“不是的,公主我是外面真的有事,衙门新开百事缠身啊。”
“就是啊,姐姐,兰师傅有那么多事,哪能老是陪着你啊,不少改天越好去香山了吗,那时候再请兰师傅陪我们把。”旁边的三皇子说话倒是通情达理。
“那好吧,兰师傅不要忘记陪我们去香山啊。”经过三皇子这么一说,小公主这才答应放我离开。
匆匆离开出宫,又急着往衙门那边赶去,今天皇上说是正式下旨册封,我不在那里岂不是不像样子,到了小蔡府,这边已经正轨了起来,门口四个士兵站岗,两个跨刀,两个提枪,威风凛凛的站在门前,因为还没挂牌,引得路人指指点点。
“哥哥,你说这是怎么回事,戒严两天,这小蔡府成了衙门重地了,以前我们还爬进去拉过屎呢,现在倒好,门口也不让靠近了,也不知道是什么衙门。”
“兄弟,不要多管闲事,朝廷的事,那里是我们普通百姓可以管的,不管什么衙门,也不是我们可以进去的,你看那边那个官员好年轻,还穿着从三品的官服。”
“是啊,说不定就是这个衙门的主管了,我们看看吧。”
我也没管这些看热闹的居民,只是感觉今天街上的人,比没戒严以前多了不少,也许是关了几天都憋坏了,出来透气来了,看热闹是中国人的本性。
进了里面,没看见老刘,只有王金槐还在客厅里面,陪着一个穿官服的人在哪了说话,看我进来两个人都起来见礼,王金槐先说道:“大人,这就是吏部安排到我们这里的邢志伟邢大人,今天来报道来了。”
“下官邢志伟见过兰大人,还请兰大人多多关照。”那个官员也跟着给我行礼。
“邢大人,不必客气,以后大家一起办差,还是互相关照的好。”我也客气的一拱手说道。
这下好,邢志伟一来,我这里的人马算是全了,接下来就是印刷银票的事情了,这些事情也无须我自己去做了,有了属下,再加上皇上有圣旨,派人去工部协商就是了。
“邢大人,先请坐,王大人,刘大人那里去了。”我又问王金槐。
“兰大人,兰大人一早就出去买东西去了,估计今天开门的不多,所以到现在也没有回来。”
“那好吧,我先跟邢大人,讲一下我们衙门的性质,估计邢大人现在还不知道我们衙门是做什么的吧。”
“兰大人,我略知一二,吏部的魏大人,跟我大体的说过。”
“奥,那邢大人说说,我们衙门是干什么的。”我也想考校一下,这个邢志伟的思维能力,所以才有此一问。
“兰大人,据魏大人透露给我的信息,我猜,我们衙门就是一个管理和发行新的宝钞的机构,下官知道的不多,就请兰大人告诉我吧。”
“好,邢大人果然厉害,不愧是进士出身,我们衙门的任务跟以前的宝源局差不多,但是,不一样的是,宝源局只管着印刷发行宝钞,不管这个宝钞能不能用,好不好用,我们这个衙门的名字是叫大明皇家银号。我们的任务就是发行新的银票,而不是老的宝钞,我们这个银票不是真,可以在我们衙门兑换成银子,所以说,我们这个衙门是个很重要的衙门,别看我们是挂在户部的名下,但是我们不受户部领导,我们是直接受皇上指挥的,邢大人明白了吧。”
“兰大人,下官明白了,这就是说,我们发行的不管是纸,而是真金白银,我们可以往外面发行纸钞,他们要是用钱的时候,可以来我们这里兑换成白银。”
“是的,邢大人领悟的很快,但是还有一点,他们拿着白银来也可以兑换成我们的银票,这样以来商人要是进货,就不用带着大量的白银到处去了,带着我们的银票就可以了,到时候,对方收了钱后,也可以来我们这里兑换成白银,要是不用的话,就放在我们这里,也不用担心失盗什么的。”
“兰大人这么一说,下官彻底明白了,这是利国利民的好事啊,皇上真是英明,能想到这个主意,不简单啊。以后官员发薪俸也可以发银票,再来我们这里兑换,只是我们这个收取他们的费用不。”就算邢志伟很聪明,也想不出来,我的真正目的,我是要收取社会上的余钱,来为我用,更想不到这个主意也是我给皇上出的,但是点到为止,我也就是只能给他们说这些,真正的目的不能告诉他们,要是传出去,对银号以后的发展不利。
“邢大人,你也说说怎么才能把这件差事办好,还有什么好的建议,也一并提出来。”
“兰大人,下官初次接触,现在还没有什么建议,等以后我发现了再跟兰大人你提出来不知可以不。”
且不说我们这里讨论银号的发展,再看看王家粮商的情况。
王家粮商的书房,派去城外的先生急匆匆的跑了进来,满脸是汗,跌跌撞撞的喊道:“老爷,老,老爷,大事不好,”
“孙先生,什么事,这么毛毛躁躁的,慢慢说。”王粮商放下手的茶水,不满的说道。
“老爷,老爷,我们城外的粮库,空无一人。”
“怎么回事,这些家伙都去哪里了,粮食没事吧,不是叫你再去码头看看吗?”
“老爷,不管没有人,连粮食也不见了,小的见这样子,这码头也没去,就跑回来报告老爷。”
趴,王粮食的茶碗掉在了地上,碎成了好几片,“怎么回事,你慢慢说,管家不在吗?”
“都不知道啊老爷,一个人也没有,里面很多房子都被人拆了,你快去看看吧。”
“不可能,那王管家,可是我远房的侄子,不会害我的,孙先生,你赶紧去文大人那里,把你发现的情况说一下。”快去快回,我去顺天府那里报案。”到现在他还不知道他的后台,文大人已经被抓起来了,还把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
孙先生又急匆匆的出了书房去找文大人,这边王粮商也在让下人给他更衣备轿准备去顺天府报官,收拾停当,刚要出大门,外面传来看门的喊声:“顺天府梁大人到。”
接着是大门洞开,从外面进来一个穿四品官服的官员,这个梁海东和王家也很熟悉,作为第一大粮商,跟官府的关系肯定也差不了,这边刚要出门的王粮商停下脚步,赶紧过去迎接。
“梁大人,你是稀客的,老夫正要去找你呢。”
“王老爷,不用去找我了,你的善举我们都知道了,这不府尹大人还专门提了字,让我给你送来,王老爷你真是,千古难见的好人啊。”
说着,梁海东,打开手里拿着的卷轴,上面是四个刚劲有力的大字:乐善好施。下面落款,顺天府尹张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