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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大哥,这个没问题,什么时间去存,你提前告诉我,我找几个不熟悉的朋友去存上。”
“兰兄弟,这样吧,我告诉你地址,钥匙我留给你,你直接让人去弄就是了,我有时候忙也没有理由出宫,今天出来还是借口来你这里看看才出来的,哥哥相信你,你就给我办好就是了。”
“陈大哥,你这么说我就不客气了,不知道陈大哥那里有多少银子,我看看安排几个人去。”
“兰兄弟哥哥那里有两万三千两银子,这可是哥哥我养老的钱,所以不能丢失,兄弟你给我上心点,也不要透露我的信息出去,拜托兄弟了。”
“大哥这是做兄弟的应该做的,客气什么,来先喝酒。”
陈久也是能喝酒的人,二师兄的厨师今天也是使出了浑身的解数,做了赛格好菜过来,陈久虽然能喝,扛不住我一个劲的劝酒,不一会就喝的晕晕乎乎的,大着舌头对我说道:“兰兄弟,哥哥进宫这么多年,那些读书人出身的官员就没人正眼看哥哥一眼,像高拱这样的还对我呼来喝去,哥哥心里苦啊兄弟。谁家愿意自己的孩子进宫来做这个职业,都是穷逼的的,你是第一个对哥哥这么好的官员,虽然兄弟你是武官出身,在哥哥眼里,你比那些正牌子进士出身的还要有才华,这银号不也是兄弟你给皇上出的注意吗?那些进士出身的玩意,没有一个比的上兄弟你,哥哥我是佩服你啊。”
我一个劲的劝酒,还听着陈久在诉苦,我就是盼着陈久多喝点,能多说点心里话,这样我就可以多了解一点他和皇上对我的印象。
“陈大哥,我知道你很苦,以后我会慢慢给你寻访你的家人,你可以把有用的线索告诉我,不知道陈大哥还有没有什么信物什么的,以后我们银号要开到各地,我可以利用这些银号给你寻访,陈大哥以为如何。”
“好啊,兄弟这事就拜托你了,来喝酒,今天哥哥是不醉不归。”陈久说着又端起来酒杯跟我碰了起来。
几杯酒下肚陈久的话更加多了,边端着杯子边说:“兄弟你知道吗?那高拱蹦跶不了几天了,哈哈哈,让他逃脱欺负洒家。”
我一听倒是一愣,这可是新情况,也不知道是真是假,赶紧趁着陈久喝多了,接着话茬问道:“陈大哥,这事可不敢乱说啊,高大人可是皇上的老师,当今的首辅,皇上怎么会不用他呢。”
“兰兄弟,这你就不知道了吧,皇上背后骂了高拱好几次了,你也知道陛下可是很少骂人,这高拱也太张狂了,陛下的老师怎么样,也要把陛下放在眼里不少,君君臣臣这可是千古不变的道理,他高拱就是觉得当了陛下几天的老师,就想事事按他的来办,他忘记了自己是个臣子,陛下也不少三岁的孩子。”
“陈大哥,可是,也不能单凭陛下几句话,就确定高拱会不干首辅了啊,高大人虽说有点傲,也为人孤僻,可是能力和才华还是一等一的,陛下也不会舍得让他离开内阁,现在内阁本来人就不多,他要是走了谁来替补高大人的空缺。”
“兰兄弟你太天真了,大明朝什么都缺,就是不缺读书人,把谁放在哪个位置上都是一样的有才华,这次的罢市高拱就是幕后的主使者,你想想皇上虽然压着心里的火,那一天要是爆发了,还不是把他给撵回家去。”这个可是新情况,一开始我怀疑是高拱,但是也不敢乱猜疑,现在从陈久嘴里说出来,那真实性就不容置疑了,陈久可是东厂的厂监,还是皇上的亲信之人。
“真的吗,陈大哥,这罢市真的是高拱捣乱吗?我不大相信,高大人的身份,他会去做这样危害国家和朝廷的事情,真是不可思议,陈大哥不会是喝醉了吧。”
陈久一听,把酒杯往桌子上,重重一顿,不高兴的说道:“兰兄弟,你陈大哥我是干嘛的,没有证据我会乱说吗,那两个被抓的官员已经招供,他们交代,虽然出门的是文侍郎,但是真正的主使还是高拱,我也逐一审问了文府的家人和家眷,此事是确认无误,我已经禀报道陛下那里去了,哈哈,我们就等着看高拱的笑话吧。”陈久大笑着又把一杯酒喝到了嘴里。
看来陈久说的是真的,这事要尽快通知张居正,让张居正有个心理准备,以高拱的才华和资历,皇上还是不会这么快就把高拱拿下,唯有再烧一把火,才会让皇上彻底放弃高拱,没有了高拱,我以后的事业可就算是一帆风顺了,高拱走了张居正必然是首辅,我可是首辅的学生,谁还敢给我小鞋穿。我还是皇上亲自给我找的师傅,也不是什么拉帮结派,那些言官也不好在这事上跟我纠缠什么结党营私。
“陈大哥,真有你的,这么难办的案子你也能够办好,看来下一步皇上还会让陈大哥去司礼监了,不知道给你什么位置。”因为王强的关系,我也特别关心陈久下一步的升迁,要是把王强顶了,那我可就损失大了。
“兰兄弟,这个临时还不知道,陛下也很为难,司礼监的几位老家伙,都是太后的宠臣,皇上以慈孝为主,为了太后,陛下不会去主动的动他们。我要想进司礼监,还要等机会啊,不过这功劳,完全可以弥补兰家逆反案子的漏子了,真是天助我也,只是这张贵妃丢了,皇上现在又想起张贵妃的好处,让我暗查张贵妃的下落,这可是最难办的一件事,我连兰云清的下落都找不到,那张贵妃是跟兰云清一起被救走的,岂能那么轻易的被找回去。”说完这些,陈久已经没有了刚才的那份兴奋劲,显的有点低落。
“大哥,张贵妃不是在宫里好好的吗,怎么皇上还要你找她,难道是......?”下面的话我也没说完,有些话还是说一半的好,对于张贵妃的失踪我是最清楚的,这时候也只有装傻充愣算了。
“兰兄弟,大哥我说错了,张贵妃是在宫里,不过在冷宫,太后禁止皇上去看她,这不皇上正想办法说服太后,把张贵妃放出来呢,你看看,大哥我就是这样,喝了酒就乱说,该死,该死。”陈久这时候站起来打开窗户,被窗户外面的冷风一吹,清醒了不少。
“陈大哥在喝点吧,时辰还早呢,皇上再说也给你放假了,难得的这么个好机会。”
“算了,在外面喝多了不好,再说,我也没带什么随从,要是有人寻仇,哥哥我还不是躺着挨宰啊,好了,以后有机会再喝吧,今晚你我的谈话,千万不要说出去,这是我那私宅的钥匙和地址,你记得这几天给哥哥办好。”说完陈久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布包,递给我。
我接过打开一看,是三把钥匙,还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的是地址。
“兰兄弟,我走了,你把这些东西给我放好。”
陪着走路有点晃晃悠悠的陈久来到楼下,我对老刘说道:“老刘你带着刘连江把陈总管送回去,然后再回家。”
“算了,我没有喝醉,我自己叫个马车回去吧。”陈久说着就来到了酒楼门外,刚出门口,就听见陈久一声惨叫,随即滚在了地上,我一看这样大喊道:“大家注意有刺客,老刘赶紧去把陈总管救回来。”
老刘也是懂的多,搬了一张桌子,把桌腿用佩刀砍断,用桌面当盾牌,来到了门口外面,这个时间,陈久又中了一箭,只是第一箭射在肩膀上,第二箭射在了陈久的腿上,老刘把桌面竖起来,完全挡住了陈久,这时候三虎兄弟也各拿了一张凳子坐盾牌,跟着老刘来到门口,把在地上疼的嗷嗷直叫的陈久,拖到了屋里。
这时候四个太监和二师兄酒楼里面的几个弟子,闻声也赶了过来,二师兄问道:“兰大人,怎么回事。”
“掌柜的,外面有刺客,陈总管遇刺,你看此事怎么办,现在我们被堵在屋里也出不去,有没有后门可以出去,让我们去报官。”
“兰大人,后面有个小门,不知道那边有刺客没有,要不我去看看,我是无辜之人应该不会有事吧。”
“好吧,三虎兄弟,你们三个随着掌柜的去后门,刘大哥你们两个先把屋门关上。”
三虎兄弟跟着二师兄去了后院,老刘也躲在桌面后面慢慢的退到了屋里,刘连江躲在后面把大门关上,现在是冬天窗户是关着的,估计这些刺客也不敢明目张胆的攻击,只能放放暗箭之类的。
我看大门关上,老刘父子提刀守在大门两侧,我这才,来到躺在地上的陈久身边,陈久疼的还在哀嚎,我蹲下身去,问道:“陈大哥怎么样,我看没射中要害,等我给你把箭拔出来。”
陈久强忍着疼痛说道:“好的,兰兄弟,你给我拔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