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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四的下午,我才开车带上两个‘老婆’和小姨妹回县城。
兰英表姐和我妈还留在老家,因为大年初六舅舅姨妈他们还要来家里做客。
花狗明天要在县城请我们吃饭。
今年春节他还没有给他的‘干女儿’娇娇拿红包,我可能要提醒他一下才行。
伍胖子今年倒是很积极,腊月二十九那天就已经给过了。
我当时还摸着罗芳芳的肚皮告诉他,让他明年记得准备双份。
伍胖子叹气道:我哪年没准备双份?
他是把给辉辉的那份也算在了我头上。
不过也是,辉辉是我的亲生儿子嘛。
“爸爸,我和妹妹想要个玩具……,”
车子才刚刚进城,辉辉就提了这个要求。
坐在副驾驶的张春梅转头瞪着他,“到底是你想要还是妹妹想要?”
“妹妹想要……,”
他撒谎也不看清楚状况,娇娇都已经在罗芳芳怀里睡着了,从一上车就没有说过话。
要不是在车上,张春梅怕是又要打他的小屁股。
“儿子,你以后想要什么东西就找你妈妈,你爸爸我没钱。”
“可是……,妈妈她不给我买……,”
“那就没办法了,要么就找你大娘或者小姨。”
罗芳芳问辉辉到底想要什么玩具。
他说要小火车,还知道什么地方才有卖的。
“那就让爸爸开车带我们去好不好?”
“好,谢谢大娘……,”
通过后视镜,我看见辉辉还在罗芳芳脸上亲了一口。
张春梅也没办法阻止罗芳芳对辉辉的溺爱,只说了一句‘子不教父之过’。
卖小火车的地方就是制衣厂旁边的一家小商店,罗艳艳之前经常带辉辉来这里买零食。
我就对罗艳艳说,“原来都是你宠坏的,这次的玩具应该由你付钱。”
“不就是两台小火车吗?多大回事?姐夫,今天晚上我请你们吃饭吧,地方你们挑。”
我想好好宰罗艳艳一顿,反正她现在工资也挺高的,就把车停到了万豪酒店门口。
张春梅问我,“你来这里干什么?”
“你徒弟不是要请我们吃饭吗?这里的菜品和味道都不错。”
“艳艳,你姐夫在坑你,在这里吃顿饭恐怕得花去你一个月的工资。”
罗艳艳还是觉得无所谓,催我们下车。
罗芳芳也认为她妹妹平时没有请过客,吃她一顿也无妨。
走进酒店大厅,却没有一个服务员上来招呼我们,隐隐约约听见大厅北侧有争吵声。
张春梅以为今年春节酒店放假,可能还没有正式营业。
这时一个女服务员从北侧慢步跑到我们跟前。
“陈总,你们是来吃饭吗?”
“嗯,” 我指了指北侧,“那边包房怎么回事?”
“是……是我们胡总在里面跟人吵架……,”
“有人来酒店闹事?”
女服务员点了点头。
岂有此理。
胡总也算是我的大哥,我倒要看看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找他的麻烦。
罗芳芳和张春梅几乎同时扯住了我的衣服,她们不想让我去多管闲事。
既然遇到了,哪有不管的道理?以后我还怎么在宇县混?
我们问这个女服务员,“对方是什么人?有几个?”
“三男一女。”
“周秘书在里面吗?”
“在。”
这下我更要去了,也让罗芳芳她们跟我一起去看一看。
“没事的,我保证不动手跟人打架,只是去劝和。”
怪不得大厅里没有服务员,原来有两个家伙猫在包房门口偷听里面说话。
见我过来,两人就赶紧开溜了。
门是虚掩着的。
我推开一看,只见胡总被两个男人围在中间,另一个还对他指指点点,扬言不给钱就不让他出这门。
而周红艳也正在跟一个女人交流着什么。
“胡大哥……,”
胡总见到我后有些尴尬,周红艳却是有些吃惊。
我指着三人问道:“你们是干什么的?”
“找他要账的,你是谁?” 那个女人问。
她五十多岁,人老珠黄,却偏偏烫了一头卷发。
她不认识我,但那三个中年男人却认识我。
其中一个过来说道:“陈老板,这是我们跟他的私事……,”
“胡总是我大哥,他的事就是我的事,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在这里撒野,信不信我让你们横着出去?”
周红艳上前来把我往门外推,好像并不希望我参与此事。
我有些不解,站在门口问她,“姐,你害怕什么?我马上叫人来摆平。”
“陈总,你们先走吧,这件跟你无关……,”
“不行,欺负你们就是欺负我,妈的……,”
我又想冲进包房,罗芳芳拉住了我,“陈爱国,给我滚回去……,”
周红艳也劝我,“回去吧,我们自己会解决的。”
那个女人这时出来了,“你就是陈老板?”
“对,是我。”
“陈老板,你既然跟老胡是朋友,就帮我评评理吧,他……,”
“大嫂,” 周红艳有意打断她的话,“我们进去慢慢商量,陈总有事要忙……,”
女人并不愿进去,就是要当着我们的面把事情讲出来,而我也想听。
“老胡搞大了我女儿的肚子,害得她被婆家赶出来了,老胡承诺拿五万块钱了事,可现在又想耍赖,你说怎么办?”
原来是这么一档子事,早知道我该不要这么冲动。
现在我们一家人都知道了胡总这个秘密,恐怕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周红艳这个秘书确实很称职,竟然帮老板来解决这种事,要知道她姐姐还是胡总的老相好。
那三个中年男人是堂兄弟关系,刚才跟我说话的那个才是女人的儿子。
“陈老板,你给评评理,老胡干了不要脸的事,毁了我女儿的名声,是不是该赔偿?”
没了解具体情况之前,我不敢乱下评论,这个时候走是上策。
“这位阿姨,这种事情嘛……,俗话说一个巴掌拍不响,你们双方好说好商量,我就不参与了。”
家丑不外扬,她能把这种事对我讲出来,也说明她们那家人不是什么好东西。
可张春梅和罗芳芳却来了兴趣,这时她俩又不着急走了。
我们是来这里吃饭的,她们就进了隔壁的包房。
我觉得胡总这人不仗义,搞大了人家的肚子,就应该对人家负责,五万块钱对他来说又不是天文数字。
“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什么样的人就交什么样的朋友,都他妈的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金絮其外、败絮其中……”
罗芳芳出口成章,听得我一愣一愣的。
就算读书再少,也知道她在骂我。
胡总这次因小失大,坏了自己的名声,我都替他感到不值。
本来今天想好好宰罗艳艳一顿的,现在也没心情吃饭了,就点了几个家常菜。
我故意问送菜单进来的服务员,“有人找胡总麻烦,你们为什么置之不理?”
“这是胡总跟人家的私事,他叫不相干的人滚开。”
“你知道是什么事吗?”
服务员先是摇摇头,后来又忍不住告诉我,“都是女人的惹的祸,看上我们胡总的钱了,就甘愿脱掉衣服爬上他的床。”
这个服务员是个小伙子,好像并不认识我,跟我说话的时候眼睛一直瞟着罗艳艳。
张春梅拍了一下桌子,催他给我们拿壶开水进来。
“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张春梅等这个服务员出去后骂了一句。
罗艳艳也小声说了两个字,“就是……,”
“诶,你说胡总为什么不答应给人家钱?”罗芳芳这样问我。
“谁知道?可能……,另有隐情吧。”
“他或许头脑比你清醒,知道搞大那个女人肚子的不是他,所以才不想当冤大头。”
罗芳芳又扯到我身上来,还不怀好意地瞪着我看。
“对,可能就是这样……,”
“那你就没有怀疑过苏清清也是在骗你?”
“……”
先前那个服务员给我们送开水进来了,他很热情,帮我们把面前的茶杯都斟上。
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是为了多看罗艳艳几眼。
“你……认识我吗?”
他果然摇了摇头。
“你是新来的?”
“今天第二天上班。”
“那你怎么对胡总的事了解得这么清楚?”
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反而问罗艳艳开水烫不烫。
而这时隔壁也传来了胡总的吼声,“要钱可以,但先把东西还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