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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个女人的丈夫被周小刚打破了头。
他们两口子也在农贸市场摆摊卖菜。
双方起争执的原因是女人的丈夫怀疑周小刚偷了他的一捆葱。
女人的丈夫现在躺在医院里,她们又没什么钱,所以跪下来求我替她们做主。
警察也说了,不管什么原因,打人都是不对的。
我是农贸市场管理公司的老板,又是周小刚的姐夫,警察问我能不能先把这件事妥善解决掉,他们也会看在我的面子上把周小刚放出来。
我妈听到这些后,气得手拿锅铲,也差点把我的头敲破。
这日子过的……,
我想跳楼。
我给蟒蛇打电话,把他狠狠骂了一顿,然后让他马上给女人的丈夫赔付两千块钱的医药费。
女人对我感恩戴德,她最后才说是她丈夫冤枉了周小刚,那捆葱在她们摊位上找到了。
我把房门拉开,让他们赶紧走,以后再发生类似事件不要来找我。
“干妈,你下手也太狠了吧,爱国是不是亲生的?”
我妈刚才没给我留面子,用锅铲把我的头敲了个大包,又把张春梅心疼得掉眼泪。
“活该……,”
我气得甩门而出,到公司找到周红艳,让她好好管管周小刚。
她看到我就忍不住想笑,“陈总,你脸上和脖子上的伤是谁的杰作?”
我瞥了她一眼,拍着桌子让她还两千块钱。
又挨打又出钱,我他妈的凭什么?
周红艳嫣然而笑,“钱没有,赔人要不要?”
我指了指门外,“有本事你把这话当着苏清清的面说,看她不打死你。”
“苏总和李总今天不在公司,她们去了驷马街。”
“二姐,我不是在跟你开玩笑,你看……,”
我撩开头发,把头顶那个包给她看,我妈也真是过分,下手没轻没重。
周红艳用手按了一下,疼得我呲牙咧嘴。
“爱国,对不起,我给你揉揉……,”
“二姐,她们都欺负我……,”
不知为什么,我竟然靠在周红艳身上流起了眼泪,很伤心和很委屈的那种。
本以为这时候会没人来办公室,可恰恰……,
周红艳把我从她身上推开,我看见何花满眼怒火站在办公室门口。
她来干什么?
这段时间我都很少来办公室,却偏偏被她撞见了这一幕。
该怎样解释呢?先擦干眼泪吧。
“花,有事吗?”
她进来了,盯了周红艳一眼,感觉她现在身上的女人气质十足,走路抬头挺胸,而且……,那对还特别‘大’。
“你的脸和脖子怎么回事?”
“没事,你有什么事?”
她竟然让周红艳先出去。
“何经理,这也是我的办公室,你无权要求我。”
“我有私事要跟你们老板谈,你不方便知道。”
“那你们可以去别的地方,记住,这是宇城国际总经理的办公室,也不是你随便能进来的,下次记得敲门。”
何花冲她‘哼’了一声,一脸地不在乎。
“是打扰了你们的好事吧?老板睡秘书也正常,我不会说出去。”
“放你妈的屁……,”
我不得不拍着桌子警告她们,别没事找事。
算了,过两天还是带着张春梅和辉辉去省城吧,那样我还清静些。
我让何花有什么话就快说,别在这里浪费时间。
她又让周红艳出去,而周红艳偏不出去,我只得把她拉到了会议室。
“爱国,我好像……也得了癌症……,”
“胡说八道……,”
何花按着肚子,她说自己这段时间胃特别难受,偶尔还钻心地疼,她担心自己得了胃癌。
我现在是谈癌色变,但还是安慰她不要胡思乱想。
她身体有问题跑来跟我说,这一点我还是很欣慰的,我希望我认识的每个人都健健康康。
我带她到医院去做检查,结果很快出来了,她只是得了胃炎,吃了一些不干净的东西。
在医院的询问下,她承认几天前跟罗艳艳在宿舍里吃烧烤喝白酒,第二天肠胃就感觉到有些不舒服。
我责备了她几句,不许她再偷喝酒,她说罗艳艳的酒瘾很大,天天晚上都要喝两口。
医生给她开了些治胃病的药,也让她少吃辣的。
如果这些药吃完症状没有好转的话,就让她再来检查。
“爱国,你姨妹现在还喜欢抽烟,我偶尔也学她抽两口,都是她把我带坏的……,”
我看这个罗艳艳也欠收拾了。
想来想去还是觉得不应该管闲事,免得给自己找麻烦。
可有时候麻烦会主动找上你。
我陪何花去医院这件事,第二天就被苏清清知道了。
更离谱的是,她说何花怀孕了,我是带何花去做检查的。
这次我没有反驳,也懒得为自己澄清,就是想看看她们到底能把我怎么样。
“爱国,是真的吗?” 张春梅轻声问道。
“梅儿,明天我们就去省城,把辉辉带上,我不想回这个家了……,”
苏清清把筷子扔在了饭桌上。
罗芳芳也摔掉了手里的碗,溅起来的碎渣还差点蹦到帆帆的眼睛。
帆帆坐在我爸的腿上叫了一声‘爷爷’。
我爸让我滚出去,他不敢得罪这几个儿媳妇,只能朝我撒气。
苏清清一把抓住正要离家出走的我,把我拽到沙发上,让我把事情坦白清楚。
“坦白你妈……,”
她扇了我一耳光。
我也举起了拳头,但最终打在了我自己脸上。
“清姐,有话好好说,不一定是真的……,”
“是真的,何花就是怀了我的种,又怎么样?”
我一把推开苏清清,离开了这个家。
在宇县的大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心里乱得很,想找个人喝酒。
走着走着就来到了周红艳住的这条街,我猜可能是她向苏清清告的状,就跑去踢她的房门。
“姐夫……,”
开门的是周小刚,周红丽也在这里。
客厅的茶几上摆着一个蛋糕,上面点着的生日蜡烛还没有吹灭。
原来今天是周红艳的生日,她头上还戴着‘寿星帽’。
“姐夫,你知道今天是我姐的生日啊,给她买了什么礼物?”
“我……,”
哪有什么生日礼物?有的也是一肚子火。
认识周红艳这么多年,我今天才知道她的生日是六月初二。
周红丽让我坐下,别杵在那儿像个电线杆似的。
“坐呀!”
周红艳也扯了扯我的衣服。
我是来找她麻烦的,可不是来祝她生日快乐。
蛋糕面前还有一瓶红酒,也已经倒好了三杯,我坐下之后,拿起其中一杯一饮而尽。
“许你的愿,吹你的蜡烛,看我干嘛?”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
“先吹蜡烛……,”
周红艳把头发往后撩了撩,伸长脖子,连吹了两口才把那些蜡烛吹熄灭。
过了今天她都三十岁了,成了一个老女人。
她先切了一块蛋糕递给我。
我接过之后又放到了茶几上,然后质问周小刚。
“你小子现在是不是很喜欢惹事生非?下次不要说认识我。”
“姐夫,是他先冤枉我偷他大葱的,他活该……,”
“那你也不能用秤砣砸人家的头,万一出了人命怎么办?有没有替你两个姐姐考虑过?”
周小刚不敢跟我顶嘴,他想喝红酒,也被我一把抢了过来。
我也想喝酒,好久都没体验过那种醉酒的感觉了。
这时周红艳家的电话响了起来,她过去接听,我听到她说喊了一声‘清姐’。
还说了一句,‘对,他是在我这里’。
挂掉电话后,她没有坐过来,而是打开房门守在那里。
是等苏清清吧。
果真如此,那个打我的‘母老虎’找到这里来了。
苏清清看到桌上的蛋糕,也明白了今天是周红艳的生日,便对她说了一句‘生日快乐’。
“谢谢清姐,坐吧,一起吃蛋糕……,”
我起身挪了挪位置,坐到了周红丽身后。
“陈爱国,事情已经搞清楚了,是我冤枉了你,我向你道歉,也不该动手打你。”
“啊?姐夫,你挨打了呀?”
周小刚显得特别吃惊,他或许觉得我在家里就是过着皇帝一般的生活。
周红丽递给我一块蛋糕,“爱国,别这么委屈,大姐等下陪你好好喝一杯。”
她自己说着说着都忍不住笑了。
我感到很没面子,就冲苏清清咬牙切齿。
“好啦,有点男人的样子行不行?我刚才去过制衣厂宿舍,亲口问过她了,你俩暂时还是清白的。”
原来苏清清还以为我今晚跑到何花那里去了。
她也把‘暂时’这两个字说得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