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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红艳又拿来两个红酒杯，往里面倒上红酒。
她怕那点酒不够五个人喝，便又开了一瓶。
“二姐，生日快乐，今天晚上打扰了，其实我是上来找你算账的，你不该造我的谣。”
周红艳本来都已经举起了手里的酒杯，听我这么一说，又放了下来。
“陈总，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你该不会以为是我……告诉清姐的吧？”
“难道不是吗？”
“清姐，这你可得给我做主，我这人也讨厌被别人冤枉。”
苏清清让我别乱猜，不是周红艳告诉她的。
还说我干什么事情都别想瞒过她的眼睛。
这个婆娘到底有多神通广大？
她要是那么有本事，能不能查出来是谁在举报我们娱乐城？
周红艳还在为我‘冤枉’她而耿耿于怀，今天是她生日，我该为她赔礼道歉。
“二姐，对不起，生日快乐。”
“一句对不起就算完了吗？”
为了惩罚我，她把一大块蛋糕抹在我脸上。
我并没有生气，还把脸上的蛋糕抠下来塞进了嘴里。
我手上也有一块才吃了几口的蛋糕，趁苏清清不注意，直接扣在了她脸上。
“啊，陈爱国，你个王八蛋，你死定了。”
“谁让你动手打我的……，”
蛋糕掉进了苏清清的胸脯里，她不得不起身到厕所去收拾一下。
大仇得报，我也神清气爽，只是这样浪费周红艳的蛋糕有些过意不去。
周红丽问，“爱国，她在家里敢打你？”
“还不止一次，我拿她没办法，这个女人不能要……，”
周红艳也让我去厕所洗洗手。
我怕苏清清报复，这时根本不敢去，只有等她出来。
后来一想这是在周红艳家里，她也不能拿我怎么样，就鼓起勇气来到了她身后。
苏清清从镜子里发现了我。
她正在整理内衣，我看见了两团白白的东西。
“让一让，我洗手……，”
“陈爱国，我的胸好不好看？”
我敢说不好看吗？也确实好看，就使劲点了几下头。
苏清清朝我裤裆打了一下……。
洗完手后我还撒了一泡尿，怕那胀鼓鼓的东西让她们发现后丢人。
苏清清在跟周红丽说唐君容的事。
她想让周红丽把唐君容开除。
这让周红丽有些为难。
于公，唐君容很有能力，把娱乐城管理得井井有条，几乎没让周红丽操什么心。
于私，她说唐君容是我的女人，况且跟她关系也处得不错。
“那算了吧，我也只是随便说说，没想到那个婊子我还真治不了她。”
“清清，你是什么身份？跟她怄什么气？”
“姐，她那天实在太气人，跟陈爱国两个躲在休息室里……，”
苏清清没有往下说，有周小刚在，她不好意思说出口。
周红丽只是笑笑。
“诶，你这么有本事，能不能帮我们查一下是谁在举报娱乐城卖淫？”
苏清清答应帮这个忙，可我又反悔了，让她还是把心用在正事上。
今年年底‘城市领地’那个楼盘必须交房，那有城北那片土地开发也是公司下半年的重中之重。
今晚因为我们的出现，让周红艳这个生日过得有些不完美，走的时候我又跟她说了声对不起。
“二姐，明年六月初二，我一定给你准备份大礼。”
“别，我最怕过生日，你提都不要提。”
我被苏清清扯着耳朵下楼……，
她今晚想干什么我心知肚明。
明天……
还是后天吧，我就要带张春梅去省城，这一去可能又是十天半个月。
走之前我把罗艳艳抽烟喝酒的事告诉了罗芳芳，让她好好管管自己的妹妹，不要这么放纵。
罗芳芳反而数落起我的不是来，她说我都知道去关心和帮助别人，对小姨子的事却袖手旁观。
趁还有些时间，我就去制衣厂把罗艳艳叫出来谈话，表示想到她宿舍里去坐一坐。
“姐夫，你有何企图？”
“少废话，快点走。”
她磨磨蹭蹭的，心里有一万个不乐意，我还在她身后推了她几下。
苏清清也告诉过我，昨晚罗艳艳和几个女孩子在宿舍抽烟喝酒，搞得乌烟瘴气。
上次来她们宿舍时感觉里面又干净又香，这次就大不一样了，算是让我开了眼界。
满地的花生壳和零食口袋，还有好几个倒在地上的空啤酒瓶，我还以为是走错了房间。
“姐……姐夫，宿舍里的扫帚不见了，所以才……，”
我还在地上发现了好几个烟头。
“艳艳，姐夫承认，自从你进城来以后，是没有怎么管过你，告诉姐夫，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以前还有张春梅管教她，现在张春梅病了，她变成了一头失去管束的牛。
厂长徐娇之前也向我反映过一些罗艳艳的问题，说她脾气暴躁，喜欢冲员工发火，还动不动就想开除人。
就连小表妹和朱小强在厂里也经常挨她的骂。
不但我没有管过罗艳艳，罗芳芳更没有。
这次本来让她跟我一起来的，她不肯，还说这是我的事。
“姐夫，不就是喝点酒吗？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从地上把烟屁股捡起来，“这又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学抽烟？”
“何花姐也抽呢……，”
“她我可以不管，但你不一样，因为你是我的家人，是我的妹妹。”
罗艳艳不以为然，跟我顶嘴道:“姐夫，你关心她可比关心我这个妺妹多很多，她病了你陪她去医院，她不高兴你哄她开心，而我呢？你知不知道我也有不舒服和不高兴的时候。”
“……”
这个小丫头长大了，说话头头是道，看来我也治不了她。
那就索性不管了吧。
但总得还要说两句才行。
“艳艳，姐夫跟姐姐的确对你关心不够，但你是一个女孩子，不应该抽烟喝酒，那样对身体不好。”
“我心里烦……，师父不在，工厂好多事我都要做，又怕做得不好对不起师父……，”
这丫头倒还委屈起来了，开始在我面前哭鼻子，搞得好像是我在欺负她似的。
徐娇在制衣厂的主要工作其实还是负责销售，所以生产上是罗艳艳在全权负责。
她把抽烟喝酒归咎到工作压力大，可能也有这方面的原因吧，毕竟她还年轻。
“姐夫，你……还说……关心我，要是何花姐……这样哭的……话，你会……无动于衷吗？”
“我……，那你别哭了好不好？大不了我帮你把宿舍打扫干净。”
“这还差不多……，”
罗艳艳抹干了脸上的眼泪，告诉我隔壁房间有扫帚，然后朝我做了个鬼脸就去上班了。
我还真是活该。
本来想好好教训她一顿，现在却反倒成了她的清洁工。
我什么时候帮女人打扫过房间？在家里我都没有动过一下扫帚。
她懒，何花怎么也这么懒？
我帮她们把宿舍打扫得干干净净，还用拖把把地板拖了一遍。
接着又帮罗艳艳整理了一下床铺，从她枕头底下搜出了两包烟和打火机。
这些‘证物’我要带回去交给她姐姐。
我还在床脚下发现了一个纸箱，里面有几大包零食和两瓶‘青禾’白酒。
何花的床上又有什么呢？
想到这里时，我也去搜寻了一番，只找到了一个笔记本。
里面是何花写的日记，字体歪歪扭扭，认起来特别费劲。
但每篇日记里都有我的名字。
她把上下结构的‘爱’字写成了左右结构，‘国’字里面又少了那一点。
我认真看了十几篇她写的日记，越看心里越不是滋味。
她在我生日那天的日记里写到了一句词，叫‘女为悦己者容’。
虽然里面错字连篇，但依然不能掩盖整篇日记她想表达的意思。
她想在那天晚上把最美的自己展现给我，希望我能亲吻她一下。
‘爱国，我会等你接受我的，哪怕让我等一辈子……，’
几乎每篇日记的结尾她都要写上同样的一段话。
她怎么这么傻呢？要我如何接受她？
“喂，姐夫，你在干嘛？”
罗艳艳进来把我吓了一跳，我赶紧把笔记本合上塞到何花的枕头底下。
“艳艳，别……别告诉她行吗？”
“不行，除非你把我的东西交出来，快点。”
我选择了妥协，把烟和打火机还给了罗艳艳。
她却随手扔到了窗子外面，还打烂了那两瓶酒。
“姐夫，你还说自己关心我吗？为了何花姐，你还不是要答应我抽烟喝酒？你是骗子……，”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