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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
周红丽这个女人却是对宁秘书不屑一顾。
她虽然在年龄上要比宁秘书大很多,但身材和气质以及长相都是不输人家的。
“妹夫,你的日子过得好潇洒。” 周红丽站在我面前这样说道。
我嘿嘿一笑,“大姐,我也在忙工作……,”
“那忙完了吗?我正好找你有事。”
至始至终周红丽都没瞧宁秘书一眼,就算我跟她进到办公室后,她也没有问我怎么会跟宁秘书在一起。
我很纳闷,她俩仇人见面不应该分外眼红吗?
周红丽想把娱乐城属于她的股份转让给我,并且不要一分钱。
但只有一个要求,就是我要跟她保证,这辈子要好好待她妹妹。
娱乐城是她的生计,我问她将来靠什么生活。
她表示自己已经挣够了养老的钱。
我没有答应,也不能答应,让她理解一下我的处境。
“爱国,小刚这回恐怕是要判死刑或者无期了,红艳就是我在世上唯一的亲人,我希望她幸福,有一个完整家……,”
周红丽声音哽咽,在我面前流露出真情,还是想让我和周红艳去尽快登记结婚。
这个世界上好男人多的是,以周红艳的条件根本不愁嫁。
所以我也希望周红丽能好好劝劝她妹妹,不要为了我这棵树而放弃一片森林。
“你以为我没劝过她吗?可她就是不听,她从‘龙腾’公司辞职到‘宇城国际’,也全都是为了你,这么给你说吧,如果有人要杀你,她会毫不犹豫替你挡刀。”
我不会怀疑周红丽所讲的这些话,可那又怎样呢?甘愿替我挡刀的女人又不止周红艳一个。
“大姐,刚才跟我在一起的女人你应该认识吧?她是……,”
周红丽打断我的话,“她是谁跟我没关系,我现在是在跟你谈和红艳的事。”
可我还是要讲,“难道你不恨她吗?”
“我为什么要恨她?是因为老胡?你想多了,我根本就没爱过老胡,相信那个女人也一样。”
原来如此,我似乎明白了一些道理。
女人的争风吃醋,其实也是爱你的一种表现。
我把跟周红丽的谈话当成是一种闲聊,觉得被她逼婚也挺有意思的。
婚姻大事到时候再说吧,我现在只想做一个快乐的单身汉。
可又怎么快乐得起来呢?
我现在成了别人谈论的对象,只因那些人没有见过帆帆,才会以讹传讹,说帆帆不是我儿子。
当我爸得知这件事后,就在饭桌上问苏清清,这种谣言的根源在哪里,并要苏清清自己去向外界说清楚。
“爸,清者自清,我们自家人心里清楚就行了,何必在意别人的说三道四。”
我爸把筷子拍在桌上,起身对苏清清说道:“你不要叫我爸,现在我也犯糊涂……,”
他把话说完后,就转身回到卧室里去。
我也一头雾水,不知道我爸今天为什么会发火。
苏清清问我妈,“爸这是怎么了?难道他也怀疑帆帆不是他亲孙子?”
我妈刚要回答,辉辉抢先说道:“爷爷今天下午跟人吵架,别人骂弟弟是杂种。”
“妈,怎么回事?”
我妈说她也不知道,我爸今天下午从外面回来后就一脸不高兴。
苏清清只得问辉辉,“你告诉清姨,爷爷跟谁在吵架?”
辉辉说是后街补鞋的那个老头。
“妈的……,”
苏清清也放下碗筷,怒气冲冲地离开了家。
我妈让我跟上去看看,她担心苏清清去找那个补鞋的老头算账。
我刨了两口饭,才慢悠悠地起身准备出门。
这个时候却接到了龚所长打来的电话,让我去派出所一趟。
她没说有什么事,只是让我立马过去。
我看了一下时间,晚上八点十一分,按理说这个时候龚所长也应该下班了。
既然她没下班,那也应该还没有吃饭,所以我在去派出所的路上给她打包了一份韭菜饺子。
她在办公室里跟两位同事讨论工作,我敲了一下门,提着饺子笑盈盈地走了进去。
“姐,这么忙啊,是不是有什么大案子?”
“你拿的是什么?”
“给你带的晚饭,趁热吃吧。”
我把装饺子的饭盒打开,又给她递上筷子。
她并没有接,而是让两位同事也先去吃饭。
“姐,这饺子可是全宇县……,”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知道我叫你来干什么吗?”
“不知道……,”
“那我就告诉你,两个小时之前,有人到派出所报案……,这饺子是什么馅的?”
“啊?韭菜馅的,姐,你边吃边说。”
可是直到她吃完之后,我也没明白她叫我来的目的。
只知道发生了一起伤人事件,对方是一位在宇县很有身份的人。
经她仔细一说我才知道,原来是县中学的苟主任,的确勉强称得上是有身份的人。
苟主任昨天晚上在外面喝酒时被几个人打伤了,而且伤的特别严重,到现在都还在县医院进行抢救。
但他老婆今天才来报警,并且要求派出所尽快把那伙凶手抓住。
“姐,你怀疑是我干的吗?”
龚所长让我给她倒杯水,还说饺子有点咸。
看她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好像对这件案子并不是很上心。
“怎么?我怀疑得不对吗?你陈爱国是当地的‘老大’,只有你手下的人才会那么嚣张。”
我大喊冤枉,让她拿出证据来,不要诬陷好人。
龚所长的证据就是苟主任老婆的笔录,那个女人声称,在宇县苟主任唯一得罪过的人就是我。
她也说出了其中的原因,就是我大嫂曾经‘勾引’过苟主任。
甚至还说我大嫂生的女儿可能是苟主任的种。
气得我差点撕了那份笔录。
这分明就是在羞辱我哥哥。
联想到我自己的儿子也被别人说成不是我的种,我一拳头重重地砸在桌子上。
“你发这么大的火干嘛?我会让你含冤受屈吗?我只是想问问你,苟主任跟你大嫂有没有那回事?”
“绝对没有,不然我早就收拾他了,也不用等到现在。”
龚所长刚刚就是在布置警力去调查打伤苟主任的那几个人,只要抓住了凶手,事情就能水落石出。
“姐,苟主任究竟伤到了哪里?为何还在抢救?”
“私处,到底是不是你的人干的?”
“不大清楚,至少跟我没关系。”
龚所长提醒我,宇县马上要进行一次大规模的治安整治,让我叫手下的人消停点,别往枪口上撞。
她也知道有些人是打着我的名号在外面干坏事,说不定打伤苟主任的那些人也是如此。
我这个所长姐姐有时候也很讨厌的,她反复问我苟主任到底跟我大嫂有没有事。
我说肯定加绝对——没事。
她把手伸到我面前,“证据。”
“姐,我哥哥可是现役军人,你不能诬陷军人家属。”
“也就是说你没有证据对吧?那你又是怎么跟苟主任产生过节的?”
好球烦,我不想回答她。
“龚姐……,”
一个警察走到办公室来,对着她耳语了几句。
“陈爱国,走,带你去见一个人。”
在派出所的调解室里,我看见了苏清清,这才记起来,她刚才也是去找人算账了。
在这里见到我,苏清清很惊讶,当着龚所长和两个警察的面叫了我一声‘老公’。
我小声问她出什么事了。
她说没什么,只是打掉了那个老东西两颗牙。
“陈总……,” 刚才进龚所长办公室的那个警察说道:“你太太蓄意伤人,把人家打进了医院,这件事恐怕会对你和你的公司造成不好的影响。”
“那个老东西活该,是他先骂我儿子是杂种的,要不是你们拦着,明年的今天就是他的忌日。”
嚯,就苏清清现在这素质,让人很难想象她曾经还当过副局长。
“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龚所长盯了我一眼,吩咐两个警察给苏清清录口供。
我妈打电话问我们在哪里,怎么还不回去?
我只能说我们都在派出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