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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你也觉得那长头发的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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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擂台上没有裁判,也就意味着只要双方都已做好准备,那么随时都可以开始。

    褚酌夕压根儿懒得跟她多费口舌,率先一套拳组带走对方的视线,紧接一个膝踹。

    陈思守从前看她又瘦又小,没法儿跟人拼力量,于是素来教她的都是极具穿透力的打法,看着力道不大,实则伤害都是实打实的。

    看清褚酌夕方才出招的速度跟力量,路喆站在陈思守身侧不禁出声,“看来褚小姐就算独自在外,平日里也并未懈怠。”

    他也不知道这话是哪里惹的陈思守不高兴,总之一低头,便见自家老板正挑着左边灰色的眼瞳冷冷斜了他一眼,路喆顿时一噎,瞬间噤声了。

    “你偷袭!”

    维克多的那位拧眉松了松发颤的右腿,这一脚她挨得结结实实,现下整个膝盖骨跟小腿都像是错位了似的疼,因此本就不标准的东洲话更是变了形。

    “你面对我,将我看的清清楚楚,怎么能算得上是偷袭呢?”

    她说的在理,对方反驳不了,便只能咬紧了牙关,两手护在身前,开始观察起褚酌夕的动态和姿势。

    她本以为褚酌夕就是个被抛出来热场的,因为她也是,自家老板恨不得她能赢下这场比赛,最好能被云巢的老板看上,正好能替他牵线搭桥,却不想云巢那边派出来的看着娇娇弱弱,却不是个好对付的。

    察觉到褚酌夕拧腿旋腰的动作,对方瞬间抬手格挡,千钧一发间算是护住了头部,可这一腿力道不小,径直将她掀翻到一旁的草垛上。

    陈思守单手撑着脑袋,眉间微蹙,心情却是好。

    动作开合太大,如果换个经验更为丰富的对手,他的小鸟现在估计已经被对方反制在身下了,果然,没他在身边,还是不行。

    对方从草垛上起身后,也不知怎么的,像是被场外的唏嘘声所刺激,看向褚酌夕的目光只更为狠戾。

    她好歹也是退下来的维克多士兵,怎么可能在异国他乡被一个看似弱不禁风的女人潦倒。

    她紧接着嘶吼一声,率先发难,连套的拳组近乎都朝着褚酌夕的面门攻击。

    忌惮着脸上实在不能受伤,褚酌夕只得全力格挡。

    像是察觉到她的软处,对方一时间只攻的更凶,钻着空的往褚酌夕脸上招呼,“怎么不回击了?怕你漂亮的小脸蛋儿上烙下印子吗?要是怕受伤,我劝你还是早点儿下台吧!”

    褚酌夕为何一时落了下风,陈思守都不用想也明白,一明白这脸不由自主的便要黑下来,偏生这时候还有不长眼的要往面前招呼。

    “嘿呦!陈会长啊!您还记得我吧?”

    上到看台来的是个肥头大耳的中年男人,举着酒杯,满脸笑意的朝陈思守笼络关系。

    路喆自然知道他是谁,这云巢搬迁的新址,可不就是这人呈到陈思守面前的,地段优渥又足够隐蔽,跟云巢从前在岚北的旧址很像,看在这份儿上,陈思守算是给了他几分笑脸。

    中年男人见人没说话,眼神都没分给他一个,视线一直落在中心的擂台上,也不生气,谄媚的堆着笑脸。

    此时台上的褚酌夕被对方攻至角落,招架间对方看好时机,径直一脚踢在她大腿的伤口上。

    褚酌夕只觉后背顿时沁出一身冷汗,原本还能稳住的身形,现下算是彻底靠到了身后的草垛上,

    看见自家选手占了上风,中年男人自然是喜闻乐见,笑呵呵的,“陈会长觉得那个女选手怎么样?打得不错吧?”

    陡然瞧见陈思守黑脸,男人还以为是这陈老板看见自家那位落了下风,不高兴呢,又赶忙找补,“哟,那位长头发的是陈会长的人吧?嘿呀,何必呢?陈会长这水放的,就算是热场子,也没必要挑个娇娇弱弱的小姑娘上台去打嘛,嘿呦?我瞧着那小姑娘长得不赖,那退伍兵下手可恐怕没个轻重,这要是把脸打坏了可怎么好?”

    路喆闻言,冷眼瞥那男人一眼,方才他家老板给褚小姐缠绷带的时候,这没长眼的恐怕是出去打电话去了,压根儿没瞧见,这一回来就往陈思守的雷区上招呼,恐怕一会儿就得叫他给拖下去。

    果真,陈思守一听这话,面色倒是好些,只是话里话外都是凉的,奈何那中年人偏生听不出来,还以为是叫他给哄高兴了,立马凑上前。

    “你也觉得,那长头发的好看?”

    中年人闻言更是眯着眼睛的仔细看了半晌,“好看呀!这一细看!更漂亮了!不愧是陈会长手底下的人,比明星也不差勒!”

    “喜欢?”

    “这…”那中年人一愣,偷斜了一眼陈思守的脸色,见人仍旧笑眯眯的,还以为是拿他说笑,“这漂亮的女人,哪个男人不喜欢?”

    陈思守扬指撑着太阳穴,听不出情绪,“我看,你那边的也不错。”

    “嘿呦,陈会长这是…想要换换口味?”中年人顿时眼睛一亮,搓着一双大手,眼睛紧紧盯着场上那位辫子甩到腰间的,企图商量,“这…人我倒是能给陈会长,也不是我小气,可我这…也不能亏不是?不过,陈会长要是愿意割爱,把场上那位换给我…啊!”

    手边的茶几瞬时被砸的粉碎,陈思守单手掐着男人的后颈,将人整个人儿按在碎玻璃上不得动弹。

    动静是大,却盖不过场下的热潮,终究也没几个人能注意到这边。

    男人整张脸贴在碎玻璃片儿里,顿时疼的龇牙咧嘴的,也不知道究竟是哪句话惹着了这尊大佛,“陈…陈会长,您这是…”

    陈思守单脚踏着男人的头,面上不显,姿态始终儒雅。

    “林老板家中若是没镜子,现在捡着地上的玻璃片儿紧着照照,光凭你,也敢把心思打到我的人身上。”他脚下隐隐发力,顿时响起一声哀嚎,“光想想你方才脑子里的那些龌蹉东西,我便恨不得把林老板你的眼珠给挖出来。”

    他话音刚落,便觉脚下肥硕的身躯陡然一颤。

    “不过,看在林老板好心替我苦寻地段的份儿上,也算是有心。”

    “是是是!陈会长!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陈思守垂眼,看着脚下已然血迹横流,“看完这场比赛,我便只要你一只手,如何?”

    “陈会长…陈会长!”

    陈思守松开脚,顺势架到左腿上,避开地上的血迹。

    路喆赶忙接手,抓起中年人的头发整个提起来,压在护栏前。

    “林老板且先想想,方才在脑子里,想的是哪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