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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一个电话,可实际上却是整整三天都没有消息。
郑秋来两人只好等着,只是脑海中时不时的便要浮现出张局嘴里的那个名字,他当时是怎么说的来着,杨九衡?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杨克还能是化名?可是为什么局里调出来的资料却没有显示死者曾经改过名字呢?
郑秋来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人儿大概是张局年轻时候负责过的案子里的嫌疑人,时至今日,张局手里头负责过得案子数不胜数,这个叫做杨九衡的又为什么能让他印象深刻至此?
无非是手法凶残,现场惨不忍睹,亦或是凶手反侦查意识极强,将追捕的警官耍的团团转,让人脊背发凉,可不管是哪一条,都应该是一桩大案,少不了新闻报道。
不过他暂时还不能确定杨九衡那三个字中的后两个音具体是哪两个字,只能试探性的在搜索引擎上输入,却也没有被修正过来。
不过一般新闻报道上出现的名字大多也是化名,找不到也属正常。
又是连过数日,郑秋来终于快要忍不住,在办公室里坐的发毛,正想再去找一趟张局问个明白,却不想对方的传唤却先他一步到了。
郑秋来几乎有些兴奋,拽上还没回过神儿来的裴海成就走。
只不过不足半分钟又出来了,厉声冲着贺从云那头喊了两声儿,随即冲他招了招手,示意他过去。
离开前,褚酌夕少见的在市局里跟他近距离接触,甚至于在过道里伸手替他理了理领口,拍开了肩头的褶皱,“贺顾问,领口没翻好,现在可以了。”
贺从云微愣,看着眼前笑靥如花的人儿,不知怎的陡然笑了笑,什么也没说就进去了。
褚酌夕走进茶水间,慢悠悠地搅动着杯子里的白水,听着耳朵里稳定的传来一声音色熟悉的“张局”。
贺从云抿唇,先是不解的看了看郑秋来跟裴海成,随即又看向另一头儿只差坐的四仰八叉的娄旭,下巴上的胡茬儿隐约可见,见他进来,这才勉强坐直身子,随即冲他挑挑眉,算是打过招呼了。
“小贺,坐。”张局开口唤回他飘走的神思,面色比平日里都要郑重几分。
他偏头看向郑秋来,“上回你拿来的报告,我前些天报给了省厅,等回复花了几天时间。”
几人闻言顿时面面相觑,唯有娄旭依旧吊儿郎当的瘫在椅子里,像是早有所料。
从前连环杀人案也不是没有过,倒是没有查的稀里糊涂的时候就直接报到上面去的。
张局轻咳一声儿,唤回众人的思绪,“上头下来的指令是,联合禁毒队组织特别调查组,务必抓到连环杀人案的真凶,并且…”他说罢顿了顿,扭头看向娄旭的方向,意味深长。
“尽最大的努力摸清以“杜父”为首的贩毒组织据点,并且重启十七年前未曾侦破的三十一尸案。”
“当然,如果可以探查到集团内部高级人员的信息以及位置,自然是再好不过。”
话音落下,办公室内安静了好一会儿,像是时间都凝滞了一般。
许久,张局方才扶了扶眼镜,似是话中有话,“自然,前提是,务必保护好自身的安全。”
直到走出局长办公室,郑秋来仍旧觉得有些奇怪,张局全程的话术似乎都只是在传达省厅的指示,并且神情凝重,多次欲言又止,更没有多余的解释,也没有说明这起杀人案为什么忽然就跟贩毒组织扯上了关系,便匆匆赶他们出来了。
娄旭嘴里叼着烟,倚在大楼外的绿植旁,身边三个男人,除了贺从云嘴里“嘎嘣嘎嘣”的干嚼着本该慢慢化开的硬糖,其余两个也是照着他的模样,一边吞云吐雾一边唉声叹气的。
刑侦组的郑队长现在无比的烦躁,仿佛一切的问题都只有头没有尾,生生卡住了一半儿,现在唯一能够解答他疑问的人儿,也就在刚刚把他们给赶了出来。
“想问什么?”娄旭眯了眯眼,看向眼前映照在刺眼的阳光下的明亮的一切,就好像这世上所有的黑暗都无处遁形。
郑秋来沉默一会儿,掏了掏娄旭的衣兜儿,抽的挺贵,“那个贩毒组织什么来头?”
娄旭钦佩于他面不改色的顺手牵羊。
“花园,以头目“杜父”为首,匿藏在人潮中的乐土,无处不在,却始终无法真正掌握他们的行踪。”
娄旭默了默,似是也被自己口中略显中二的话术给惊出了一身的鸡皮疙瘩,随即在三人异样的目光中迅速找补,“这当然不是我说的,是那些个抓回来的说的。”
几人默契地扭过了头,继续毫无焦点的看着前方。
“这个组织刚刚有名头的时候已经是将近二十年前了,别说你了,那时候我都还在遂宁的派出所实习呢,这些事情,估计也就局长那老一辈的清楚些。”娄旭皱着眉,像是想起些什么似的,陡然又笑开了,眼里却是凉薄。
他紧接着捻灭了手里的烟头,常年抽烟的习惯使得他的嗓音总是有些沙哑。
“听说当年杜父还在单干的时候,初出茅庐,少年意气,嚣张,狂妄,身边又没人,手段狠辣又不怕死,做事从不计后果,谁也不知道那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毛头小子,遇着找他不舒服的,打残一个是一个。”
“不过后来真正打响他名号的,是因为当年局里最为头疼的,名为“毒刺”的贩毒组织的头目找上他,并且将他纳入麾下,起初倒还好,不过还没多久,毒刺就死了,消息一经传开,那些道上的就都说是杜父动的手。”
“不过得不到认证就是了,后来嘛,那个杜父也不知道是用了什么方法,居然就这么顺势收拢了毒刺手下的余党,并且陆续吞并了当地的一些涉黑组织。”
“再然后…”娄旭又点了根烟,狠狠吸了一口。
再然后,当年令市局最为头疼的目标一朝之间变成了以杜父为首的花园,并且这个新人的手段比起当年的毒刺只有过之而无不及,甚至于更为狠辣与狡猾。
以至于警方在一次好不容易探查到杜父的交易地点而感到兴奋不已时,准备万全,就差目标落网,谁知交易地点早就被杜父的人埋下了炸药,一时疏忽,警方人员虽未有一死,却伤了许多人。
而当时的交易地点实则与当初花园的聚点极近,放出的消息也不过是为了遮掩而虚晃一枪。
杜父趁着警方慌乱之时,带人迁走了据点,等警方人员回过神来,原本的地方早就已经人去楼空了。
自那之后,花园的人可以说是谨慎到了极点,并且杜父极力勒令手底下的人不准碰毒误事,一经发现,戒得了便打发到下头去做事,可要是戒不了,那就是非死即残。
几人听罢陆续拧眉,郑秋来挠了挠头,只是这些的话,还是没法儿解答他心里头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