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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局长办公室出来的时候已经将近晚饭,调查组却没有一个人乐意现在就去食堂的,都想看看褚酌夕究竟会被如何“大卸八块”。
结果等人儿出来的时候,不仅安然无恙,蹦蹦跶跶的,瞧见他们还热情地招呼了两声儿。
“哎?都在呢?这都五点多了,怎么还不去吃饭啊?都等我呢?”
“害!没事儿了没事儿了,都散了吧!”
察觉到不远处投来的一抹怪异的视线,褚酌夕顺着回望过去,赫然是娄旭,站在人后,一副跟大家格格不入的表情,显然是已经接到了张局的讯息,正试图用眼神谴责她。
也不知道这小法医一张嘴舌灿莲花,究竟是怎么练出来的,居然连张局都被她给说动了。
褚酌夕显然是读懂他的表情,得意地冲他一挑眉毛,紧接着就见娄旭视线一转,远远指了指她身后。
褚酌夕顿觉后脖颈忽地一凉,下一秒直接撞上身后的张文一。
“哟,出来了,没打算在里边儿过夜呢?”
“……”
褚酌夕就没见过市局里哪个有他这么小心眼儿的,请他喝杯咖啡还记恨上了,居然一直等她到现在,娄旭都没他来的记仇。
她想着翻了个白眼儿,可等扭过头,脸上俨然又是一副乖巧懂事的模样,紧接着故作诧异。
“哎?张队,你怎么变帅了?”
张文一咬的“咯吱”响的大牙忽地打了一个出溜,眼神清澈,“是…是吗?”
褚酌夕一本正经,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地又将他重新打量了一遍,斩钉截铁道,“变帅了,确实是变帅了。”
“真的假的啊?”张文一被夸的不好意思,摸了摸后脑勺。
褚酌夕忽地凌空一拍手掌,笃定地看向娄旭,“哎!娄队!”
娄旭企图远离现场的步子还没迈出去,就被生生定在了原地。
“你看吧!我就说有效!连张队都变帅了!这说明咖啡是真消肿啊!”
打从听见褚酌夕喊他,娄旭就有种不好的预感,果然!又拿他转移火力!
“褚!酌!夕!”
“快跑!”
褚酌夕拉上门口的贺从云,贺从云身后跟着险些没反应过来的解斯扬,难为他穿着皮鞋,还被迫体验了一回现实版的“警匪追击”。
直到坐上车,贺从云半点儿也不耽搁,直接一脚油门踩出去。
解斯扬半靠在后座上还没来得及坐稳,就被贺从云这一脚给颠得东倒西歪,差点儿撞上褚酌夕,索幸在最后关头眼疾手快,算是牢牢抓住了车把,这才避免了一场无妄之灾。
车子平稳地驶出市局,身后的张文一也已经不见了踪影,解斯扬回过头来,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儿,不免看了眼褚酌夕。
“你这几年过得都这么刺激吗?”
从警局逃跑这种事儿,在解斯扬的印象里,不是进去就是进去,总归不是什么好事儿。
虽说这个问题他今天下午已经问了好几遍了,可他还是想说,“这样…真没问题吗?”
“放宽心,学长。”
贺从云适时扫了眼后视镜,“张局那边怎么说?”
褚酌夕闻言,一张脸当即垮了下来,“约莫是可以风平浪静一段时间了。”
就是这差事儿难办,她也就只能在娄旭面前嘚瑟嘚瑟,完了还得自己绞尽脑汁的想法子。
褚酌夕想着接连叹了好几口气,“就是辛苦学长,大老远飞了一趟,机票钱还是我给你报销吧?还有这两天在东远的食宿?”
“学长准备什么时候回岚北?”
“嗷,我不急。”解斯扬脱口而出,等察觉到车里怪异的氛围后又立马解释。
“哦,是这样!最近事务所那边儿没什么事儿,我就想着来都来了,反正先前也没来过南方,这次趁着过来工作,还能一边看看风景嘛,就当休假了,你说是吧,哈哈…”
褚酌夕沉默着盯了他一会儿,解斯扬立马不笑了,合上嘴,后脑勺的汗几乎快要滑进领口。
“哦,看风景。”褚酌夕眯起眼,“那这样,我这两天正好得闲,要不要带学长你好好把东远逛一逛啊?你放心,这地儿我熟。”
“不用了。”解斯扬拒绝的干脆。
褚酌夕翻了个白眼儿。
每回都这样,等到说出口了才意识到不对劲,她都懒得戳穿他。
“哦,是这样。”解斯扬又开始找补,“来了新的地方,探…探索嘛!我喜欢探索!还是自己慢慢逛的好…”
“哦~”褚酌夕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原来学长是喜欢探索呀,我还想着过两天我要是没空,估计还得麻烦知遇过来代我几天,不过现在嘛…看来是不用了。”
她话音未落,解斯扬已然猛地扭过头,看着她憋的满脸通红,显然是听出她在拿他打趣儿,于是泪眼婆娑地又开始找补。
“要…要不…还是带我两天?这地方大,要是迷路了可就不好了…”
褚酌夕忍不住一乐,“行啊,那学长是要我带还是要知遇带啊?”
解斯扬纠结了半天,又看看褚酌夕,生怕是伤了自己这小学妹的好意,只好忍痛抉择。
“要不…一人一天?”
褚酌夕乐地靠在椅背上笑了好一会儿,“行了行了,不逗你了,知遇她呀,现在在中心医院呢。”
“她生病了!”
褚酌夕扫他一眼,解斯扬立马干咳一声儿,理了理衣襟。
“没有,照顾病号呢。”她道,瞥了眼解斯扬的手机,“她电话,还有吧?”
解斯扬迟疑一瞬,“之前那个?”
“嗯。”
“有。”
褚酌夕点头,“要想找她呢,自己去,至于她乐不乐意带你玩儿,那就是她的事儿了,我可没办法替她做决定。”
“我…我知道的。”
将解斯扬放到暂住的酒店前,褚酌夕两人这才回了青径山。
一进玄关,贺从云便直接将人整个儿抱起来,走两步放倒在客厅的沙发上,低头亲她的下巴。
“现在可以说了。”
褚酌夕推了推他小狗似的不断蹭她的脑袋,可压根儿无济于事,只好由他。
“两年,再过两年,三十一尸案就该彻底变成悬案了,所以在追诉期结束以前,一定要抓住杜父,这是张局的意思。”
贺从云往她脑袋底下塞了个抱枕,“想要怎么做?”
褚酌夕抬了抬脑袋,亦是无计可施,闭上眼睛深深叹了口气,给出总结,“一筹莫展。”
“俗话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就是这个理儿。”
“现在我连人是死是活都不清楚,除了等,别无他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