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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桃桃看的很是心疼。
这孩子现在的心里此时该有多害怕。
其实此时的他不光害怕,更多的还有担心。
担心因为今天的事,事后他肯定又得遭受更残忍的殴打了。
早知道他就不读什么书了,不来什么府城了,如今把家里家底掏空,现在他要是放弃,家里人该有多伤心,该有多绝望,失望。
其实陈有生也纠结,如果不让他家三嫂管这事,那王文以后还得继续受欺负,直到游学结束。
但王文之所以在这边也会受欺负,那是因为与他一同过来的还有另外一个同窗,是那个同窗联手现在这位一起欺负他的。
就算游学结束,回到他们书院,他也还会继续受欺负,只不过可能不会有现在这般严重而已,毕竟欺负他的人,身份不一样,所顾虑的就会不一样。
可若让他三嫂出面管,那势必就得亮明身份,如今三哥虽然是大将军,但有些事也还是得要注意些的好,他不想给他三哥三嫂惹任何麻烦。
就在陈有生决定还是以三哥三嫂为重时,王文的事情他后面再想别的办法时,康大夫这时又开口了。
“这位小生,身上很多外伤,明显是人为殴打所致,且新伤旧伤都有,应该是长时间遭人殴打的。另外他的脉象仔细看发现他曾经应该还中过毒,上午那会太过着急都没发现,他体内的余毒还未清理干净,目前来说虽然可能不会影响性命,但长时间下去身体肯定会出问题的。”
“很难想象这孩子长时间被人欺负是怎么熬过来的。这位姑娘,恕康某人说句不中听的话,你们作为小生的家人,平时小生在外发生的事情你们也应该多注意些才是。若只是一味地关注小生的成绩,若他没有一个好的身体,一切成绩都将无用。”
话落,一旁的小生赶忙帮忙解释道:“她不是我的家人,她只是我同窗好友的三嫂而已。”
康大夫听了小生的解释,瞬间有些尴尬,然后赶忙向白桃桃道歉:“抱歉,误会这位娘子了。”
白桃桃:“无碍,既然康大夫能检查出他身上的伤以及毒,那如果有需要,康大夫可愿意站出来做个证人。”
康大夫看着白桃桃,钦佩的点点头,然后回答:“如果你们有需要,可以随时过来找我就是。”
白桃桃:“好,有康大夫这句话,那我们就先不打扰您忙了。”
说完,白桃桃领着两位弟弟离开了药馆。
陈有生看他三嫂的样子,估摸着肯定是不会袖手旁观了。
果然,他们下一站就来到了府衙大门。
“有生,去敲登闻鼓。”
王文听后赶紧阻拦:“使不得,使不得的。不得行的。”
白桃桃知道王文可能是在担心告不赢,于是宽慰道:“放心,这件事我既然遇到了,那自然就不会不管。你是受害者,天网恢恢,我们就不信这件事还没有个说理的地方。”
陈有生知道三嫂肯定不会袖手旁观,于是也跟着安慰道:“你放心,有我三嫂出面,我们是受害者,我三嫂一定会为我们讨个公道。”
王文脸色被吓得惨白,害怕事后遭到更毒人的报复,立马将头摇成拨浪鼓:“不不不,这些伤都是我自己弄的,与他人无关,我不用什么公道。我没事。”
陈有生拉住王文,试图让他冷静下来,然后小声道:“你放心,我三嫂既然决定出面,那这件事他们就不会再有任何报复你的机会。你一定要相信我们,相信我三嫂。”
说完,陈有生朝王文点点头,表示肯定。
王文颤抖着声音道:“可我更害怕到时候连累你们。我不想因为我的事情连累任何人。他们那些人反正只要在我身上出了气就好了,我忍一忍就过去了。”
白桃桃:“你这么害怕那些人,是因为他们有什么身份?”
王文:“刚才动手的最前面那个是我们庐江县县令的弟弟,不过因为县令是抱养的,后面这个弟弟是养母亲生的,所以一直比较宠溺,在我们那就是一霸主,专门欺负我们这些穷苦人家的读书人。”
“可我们的家人辛辛苦苦供我们出来读书,哪里敢得罪他,每次都是想着忍忍就算了。”
“那后面还有两位呢?”白桃桃又问。
刚才一共有六人,三位书生,三位书童。
王文看了看身后被凌肃一左一右压着的几人,然后发现有一个书童不见了,紧张之余赶紧解释道:“左边那位是知府大人的外甥叫舒时。右边那位是他的好友,临江城徐老爷家的犬子徐江。舒公子的书童刚才应该跑了,肯定是找知府大人通风报信去了。”
白桃桃听到还有知府大人的事,便问:“你们的事知府大人可知?”
王文摇摇头:“应该是不知。但听说知府大人与舒公子的母亲感情甚好,我们现在找知府大人状告他的外甥,到时候我担心牵连到你们,我们还是赶紧将他们放了吧。”
白桃桃:“来不及了。”
王文一脸疑惑:“此话怎讲?”
白桃桃:“不是你说的吗?这里面一个是庐江县县令的弟弟,一个是临江城知府大人的外甥,一个是什么徐老爷家的犬子,就这三人,我的人已经将他们打了且还绑了,就算我们现在不告他们了,他们也绝对不会放过我们了。”
“与其如此,那倒不如告一告,万一要是赢了呢?那以后就没人再欺负咱们这些穷苦的百姓了不是吗?若是不告,反而就成了我们的错,到时候被关起来要打要杀的可就由不得我们了。”
陈有生附和:“是啊,我们已经站在这府衙门口了,就不能再退缩了,你要相信我三嫂,她出面没人敢徇私枉法的。”
王文想了想,觉得有生三嫂说的有道理,他们已经把那些人打了抓了,现在不是说放了,不告了就能息事宁人的了。
与其如此,那便告吧。
王文点点头:“好,我来敲鼓。”
话落,还未等王文上前击鼓,府衙大门便缓缓打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