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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六章 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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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丰园别墅,名扬城的顶级别墅群,这里有一栋别墅,最近换了新主人。

    而新主人是一名老头。

    晚上的月亮圆,极其适合赏月。

    搬把凳子到庭院里,然后仰在藤条椅上欣赏着月亮,喝点酒聊聊天,多么惬意。

    但现在,老头却没有心情做这些,他此时召集着手下的六狗,坐在客厅里面开着会。

    “这些天,又在市面上发现了新的药丸,好像药丸并没有因为丁权被抓而绝迹,相反,昨天拉布拉多在外面喝酒,还见到了一次药丸。”吉娃娃给老头汇报着情况。

    老头点了点头,对吉娃娃说道:“那卖药丸的人你们怎么处置的?”

    “杀了。”吉娃娃两只圆眼睛瞪了瞪,说。

    老头默然不语。

    倒是边境牧羊犬,很想不明白:“咦?这杀鸡给猴看的把戏,玩了这么多次了,怎么失灵了呢?”

    藏獒并不是很赞同边牧带人抓了丁权,而且这狗屁军师还割了丁权的一只耳朵。

    他嗤笑道:“杀鸡给猴看?看个毛线!你杀你的鸡,人家猴,不看!”

    气氛再次僵持了起来。

    老头挥了挥手:“别吵了,别吵了,又不是什么大事,现在事情的进展,还在我的掌控之中,出现药物不可怕,毕竟丁权被抓的消息,还没有在黑道之中散开,等彻底散开,我相信赤门是会知道害怕的。”

    “跟日本人买命,那是死路一条,而且赤门后面的人,也饶不了他们。”

    听了老头的话,藏獒气鼓鼓的转过了身子,不去看边牧。

    边牧也是无话,他出出主意还行,但遇到了突发事件,他想要帮忙,能力还不够。

    就在这时,一位穿西装的男人,快步走入了客厅里面,匍匐在老头的耳朵旁,轻声说道:“首长,秦先生来了。”

    “不见!”老头轻轻的嘟哝道。

    “不见怕是不行了。”

    “嗯?”

    西装男人解释道:“秦先生让我转告你,要么见,要么这栋别墅里面的人——都要死。”

    轰!

    客厅里站着的六狗,无不是身上的毛孔长大,汗毛竖起。

    他们的耳朵灵敏,虽然西装男人已经压低了声音,但仍然一字不落的听到了他们的耳朵里。

    “找死!”

    边境牧羊犬最为激动,反手拔出了手中的匕首。

    老头也猛的站了起来,犀利的目光剜着西装男人,摆了摆手:“带进来。”

    “是!”西装男人被老头极其殷切的剜了一眼,冷汗布满额头,他哆哆嗦嗦的出了门。

    不一会,秦阳大摇大摆的走进了客厅里面。

    他刚刚走进来的时候,客厅门口摆放了一道玄关——用来挡煞的木镂门,刚好挡住了秦阳的去路。

    秦阳本来稍微侧身,便可以进来,但他偏不,一抬脚。

    轰!

    玄关被踢成了三四块,碎片虎牙交错。

    “放肆!”边牧的军刀尖,抵向了秦阳。

    秦阳冷笑着,踩在玄关上,走到了七人的面前,眉毛一横,冷冷的说道:“边牧,你他妈跟我玩刀子?是不是要玩一玩?”

    “你……好嚣张。”

    “老子就是嚣张,你他妈第一天认识我吗?”秦阳一只手抓向了边牧的胸膛。

    边牧用刀背一隔。

    秦阳变爪为拳,一记铁拳抽在了边牧的刀背上。

    叮!

    金石之音响起。

    军刀被秦阳活生生的捶成了两段,而剩下的余力,则全部轰在了边牧的身体上。

    边牧被重重的轰飞,半黑半百的头发,迎风飘舞着,最后散乱的糊在了满是汗液的脸上。

    秦阳击飞了边牧,也不啰嗦,开门见山的伸出右手,冲着老头勾了勾:“给我!”

    “给你什么?”老头揣着明白装糊涂。

    “少废话,丁权!现在放人!”秦阳恶狠狠的说道。

    老头笑吟吟的说道:“哦!你说的是他啊!丁权我正请在楼上作客呢。”

    “作客?你倒是好手段啊,连夜奇袭了望江楼,怎么了?赤门不敢惹了?啊?软蛋?”

    秦阳的原则是——我可以惹,但我的兄弟,千万别惹,不然,我会让你们死得很难看的。

    所以一开嗓,秦阳便显得十分犀利,语句如刀斧一般,凿向了老头的心里。

    周围六狗全部围拢了过来。

    他们虽然有人力挺秦阳,但是主人受到侮辱的时候,六狗倒是出奇一致的选择庇护主人。

    要不说他们怎么是狗呢?

    狗,最大的特点是——忠心。

    “说话放干净一点!”

    “找死!”

    “别想着走了。”

    “秦阳,你不要太嚣张。”

    六狗纷纷骂道。

    秦阳的嘴角再次上勾,他似乎觉得六狗相当滑稽,包括他们的主人,也是相当的滑稽。

    “我就是狂,就是嚣张,但不像你们,孬种,废物。”秦阳伸手一指老头:“你说,我费了多大的劲,给你调查出赤门还在帮助日本人卖药?而你呢?”

    “你他妈调转枪头就过来坑我的兄弟,你他妈的还是不是人?”

    秦阳大声的嚷道,他已经完全压抑不住自己的情绪了,愤怒已经像是洪水,冲垮了他内心中坚强的堤坝。

    老头低着头,说道:“秦阳,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实在是赤门不好惹,我们惹不起。”

    “惹不起你就过来惹我?老子好欺负一些?”秦阳一扬手,一柄虎牙军刀打着旋转,寒芒妖艳的钉在了老头面前的写字桌上。

    周围的六狗,都十足的汗颜。

    如果刚才,秦阳想要杀的人是老头,那么他已经得手了。

    光是这一招,秦阳和六狗的高下,已经可以判断。

    秦阳双手撑住了桌子,气势汹汹的喝道:“我这一身本事,是你教的,我秦阳和你,也有师徒的名分,如果不是看在这师徒名分上,我早就一刀钉入你的眉心。”

    “秦阳,你这个畜生,既然你知道和主人有师徒名分,还敢这么说话?大逆不道吗?”

    躺在地上,捂着胸口的边牧冲秦阳大声喝道,他想要传统的道德,来羁绊住秦阳的手脚。

    秦阳理都不理,一巴掌拍在了钉于桌上的虎牙军刀的柄。

    呼呼!

    虎牙军刀夹杂着寒风,飞了过去,直接扎在了边境牧羊犬紧靠着的墙壁上。

    刀头的位置,离边牧的脖颈,仅有丝毫的差距。

    边牧吓得直吸凉气。

    “你边牧是个什么东西?也敢跟我咋呼?老子要是不过瘾,一定拔了你满嘴的牙。”秦阳今天对边牧实在过于气愤。

    他毕竟也是华夏顶尖的兵王,不光是身手,他的计谋和眼光,也是顶级的。

    在整个纷扰的事件中,秦阳很容易就看出来,不敢动赤门,首先拿丁权开刀,这件事情,必然是边牧怂恿的。

    谁让他是狗头军师呢?

    而且这么卑劣的主意,挪威纳不屑于干,拉布拉多不相干,金毛是想干却想不到这样的主意,能干的也只有边牧。

    所以秦阳今天看边牧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秦阳!”

    老头儿在秦阳肆意发泄了一阵之后,终于开口了:“你是一名军人,你的天职是保卫国家,保卫人民,别说动手抓了你的异性兄弟,就算是动手抓了你的爹妈!你也要双手奉上。”

    “不然,你就别顶着头上的那枚国徽!”

    老头的气势也激发了,和秦阳针尖对麦芒。

    秦阳却冷笑连连,继而又变得大笑,捂着肚子的大笑,像是听到了最好听的笑话一样。

    “哈哈!国徽。哈哈!保卫国家?哈哈。”

    “很可笑吗?”

    “可笑,可笑之极。”秦阳猛然站直了身体:“丁权,他是无辜的,望江楼也是无辜的,他们现在是合法的商人!”

    “他们是黑社会!”

    “是黑社会你以前为什么不抓?”秦阳喝道。

    老头终于没有说话。

    秦阳却憋不住了:“用无辜的牺牲来保护无辜?哈哈!笑死我了,老头,你这招洗脑,放在别的地方,很管用,但是放在我身上,屁用不值!就现在,把丁权给我放了,要不然,这栋楼里,没活人了。”

    “你以为你办得到吗?”老头儿不屑的鄙夷着秦阳。

    咄咄咄。

    一阵脚步声后,天花板的暗门打开,露出了一个又一个的瞭望口,一杆杆黑洞洞的枪口顶了出来。

    别墅的客厅门口,窗户里也趴满了军人,一杆杆枪口瞄准了秦阳。

    “预备!上膛。”

    一声响亮的大喝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传来,军人们整齐划一的做了拉枪膛的动作。

    铿锵有力的子弹推进声音响了起来。

    “秦阳,我知道你很厉害,可是你有多厉害?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过的一件准则?”

    “你跟我说过的准则很多。”秦阳面对数十挺枪的时候掏出了一根烟,安详的点着,抽了一口。

    老头微笑着:“行,作为你曾经的老师,我就告诉你,当五把枪同时对着你的时候,你必死无疑。”

    “哦!”秦阳恍然大悟,突然攥紧了拳头。

    铿锵。

    两柄三十公分的钢爪探出拳头,秦阳张开双臂,挥舞着钢爪:“我记得你说过另外一个准则——自从我改造身体以后,就变成一个打破准则的顶级杀器。”

    “……”老头甚至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秦阳则将嘴里抽了一半的烟,吐到了羊毛地摊上,火星子灼烧着地毯,产生一股难闻的焦臭。

    “要不要赌一赌?”

    老头儿紧咬着嘴唇,咬紧了,又放开,放开了,又咬紧,终于,他松开紧皱的眉头:“藏獒!放人。”

    “嗯!”

    “不能放。”边牧站了起来。

    “你是主人还是我是主人?”老头儿瞪了边牧一眼。

    边牧退开,老头极低的喃喃道:秦阳,你又赢了我一把。

    秦阳却背负着双手,看老头已经用上了看待陌生人的平静表情。

    咄咄咄!

    人放了。

    丁权、三儿、老野,三个家伙躺在了秦阳脚边的地毯上。

    三人刚才在楼上被捆上了蒙眼布,塞入了隔音塞,根本不知道楼下发生了什么。

    他们一见秦阳,又见客厅里满满当当的军人,还以为秦阳也是被抓进来的呢。

    丁权打了个激灵,猛的跪在了秦阳面前:“师父,我对不起你,你若不是和我们望江楼有瓜葛,也不会被抓过来了。”